三国一军师-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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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久,三人一众人等来到城内禁卫营地。
原本驻守此地的大将乃是管亥,不过管亥没于阵前,此时的大将是吕布亲近旧将魏续。
魏续似亦知晓此事,广而宣众般在大军面前,亲热的将庞统迎入其中。
待一进入衙内,魏续的脸色瞬息就沉了下来,向着马岱沉声言道:“本将原不想参与其中,但念及”似有所忌惮,魏续挥手令三人退出衙内。
庞统若有所悟,看着马岱、马铁两人丝毫没有任何半点迟疑之心,继续挟制着自己转向另外一个地方去,庞统叹道:“这事情莫非河北上下,除去温侯吕布被蒙在鼓里之外,皆参与其中?”
马岱、马铁两人不答,继续挟制着庞统前行。
身不由已,庞统不得不顺从相随而行。
马蹄甚急,不一会就来到了内城中来。
许褚那巨塔一般的身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没有出现拦截三人,亦没有上前来迎候庞统,只是冷冷的看待这一切。
一夜间,彷如是被牵线的木偶,在随波逐流的一路行来,庞统心中瞧着金碧辉煌的殿堂,暗暗道着,终于最后了吗?
终于这一切将落下帷幕了吗?
温侯吕布,你到底缘何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
这夜之前,吕布在服食了一丹丸之后,便早早歇息。
与前面服用的丹丸稍有不同,这丹丸的药效似乎使人昏昏欲睡,吕布精神恍惚间,便直接走向卧榻,躺了下来。
临近三更时分,一阵吵扰惊醒了他。
心中烦躁之下,吕布正欲起身来看发生了何事。
扶榻站立间,一阵身形酥软,吕布惊觉自己被下了药!
大惊!
大恐!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竟敢对自己下手?
念及严氏带满复杂神情的眼神,吕布惘然叹息,这事自己夫人竟然亦参与其中!
过不多久,马岱、马铁两人挟制庞统至,无力躺卧在榻上,吕布双目之间全是怒焰。
看着躺卧不起的吕布,庞统苦笑一声,向其作揖言道:“我亦被蒙蔽其中,温侯”
阵阵微风透过窗户吹拂了进来,吕布呼吸这新鲜气息,不理睬庞统,怒视马岱喝道:“你家主子做的好事,难道是想致我于死地?!”
马岱惶恐,伏地言道:“小人代家主向主公乞罪,此事说来全因主公而起,非是我主府君之愿想。”
“哈哈”吕布大笑,接着说道:“无耻小人,卑劣行径,竟还敢如此言说!”
眼见吕布暴怒无比,马岱不敢再多言,只是说着道:“一切待我家府君过来之后,由他向主公分说。”马岱言罢,左右一视,命左右上前,将吕布扶将起来,搀着就往外而去。
第三百八十八回君臣相谈()
无数人私下瞩目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这事参与者甚众,除去明示的马铁、马休、马岱三人之外,其余人者,到底有多少知情不报者,吕布不清楚,亦不明白为何如此,直至陈翎自并州归来。
所幸其中没有差错,拜托庞统接受自己府邸一事的同时,陈翎亦将庞统的谋略考虑在其中,若是事有不谐,为了这一切,在陈翎想来,庞统当时候亦只得会为此谋划筹算。
自并州回来之后,陈翎不顾一路风尘仆仆,便直接来到暗宫,面见温侯吕布。
此时吕布为囚禁于此,当初自己的意愿并非是谋反,亦非是夺权,只是因
听得黑暗之中缓缓度步而来的声响,吕布似有所察,用力摇晃着双臂弯之间的镣铐,向着发出声息的地方喝道:“我知是你,陈翎!你这个小人!”
陈翎含笑上前,先向吕布施了一礼,接着言道:“主公,如今河北之事皆掌吕玲绮之手,还望主公放心,不必挂念。”
听得陈翎之言,吕布语气一顿,疑虑的思索半晌之后,方才开口言道:“这一切究竟为何发生的?”
陈翎伸手取过一坐垫,就在吕布面前坐定。
陈翎缓缓开口言道:“这一切还得从主公为求长生说起,”看着吕布依然在挣扎欲想脱离镣铐,陈翎摇摇头接着说道:“主公,主公你的大业现在不仅是你一人之事,还牵扯着河北这如此之多的文武。”
吕布怒视陈翎,停止下来,开始静心倾听他的话语。
“不论长生是真是假,能否求取,”陈翎耐心的解说道:“如今主公所服用的丹丸,对身体安康实不宜。如此,主母严氏、吕玲绮,就算不苟同我之言行,亦不会从中阻扰。”
眨了一下眼睛,陈翎露出无辜的模样来,说道:“公与兄,徐和可为证,主公所服用的药丸的确对你伤害颇大,如此一来,主母、少主便不会从中作梗。”
“或是私心作祟,抑或是我生来便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罢。”陈翎如此感慨着言说,轻轻掸了一下衣袖,接着说道:“为主公所排斥,为主公所恶之,皆非我之心愿,是故,在众人劝解主公无果之后,强行令主公戒瘾,则成了我唯一可抓住的机会。”
“更则,在向子瑜透露出我真有能令主公长生之法之后,主公,你度他人会如何想?”陈翎笑呵呵着说道,看着吕布露出震惊的脸色,陈翎说不出惬意与痛快。
“子瑜会为他外甥考量,他的外祖父如果一直活下之后,会发生什么”陈翎言中有无尽的含意,曾经做过主簿的吕布不会听不懂其中的意思。
心中一片冰冷,亦一头火热,吕布短暂忘却了诸葛瑾一事带来的无穷后果,渴望的望向陈翎,急切的问道:“子仪,真有长生之法?”
曾经令陈翎为己炼制长生药,实则吕布自己心中亦不相信,可当陈翎在此说出这般话语之后,吕布心中的那股求取长生的念头,如同业火一般,在心间燃烧不停。
陈翎颔首,幽幽着说道:“主公,你可知长生并不就是永恒存在,亦有消散在天地之间的那一刻,不过总算是比之平凡之人多了那么一些寿元而已。”
“多久?能够多活多少时日?”吕布问道。
陈翎摇头,说道:“我亦不知,不过,主公,此时我正与你解说为何将你囚禁于此的缘由,你为何岔开不提?”
吕布怒目,相较长生,这等小事何足挂齿?
自己夫人为何如此,通过陈翎一解说,自己已有些明目,而自己的女儿吕玲绮?她怕是被蒙蔽在其中,不得闻知全部内情,不然怎可能有此等事情的发生?
此刻自己被囚,不能将陈翎如何,不过当自己出去之后,哼哼
陈翎带着一脸的怅惘之意看觑着吕布,从怀中掏摸出一刻丹丸,另外一手则虚托在半空中,对着吕布言道:“主公的家人,以及诸位臣工,都期望主公能够放弃长生的妄念,从虚无缥缈的求仙路上回头。”
吕布听着陈翎继续说道:“这好比是一条通达长生的路,”陈翎说着一指手中的药丸,接着言道:“主公日日服用,无论是否能够成就长生,众人过来探视间,只会觉得主公越发不能脱离此等事务,想必不会就此任由臣下将主公放将出去。”
“而假如主公不服用此等仙家妙药,在得重新掌权的机会之后,亦失去了长生的希望。”陈翎幽幽着说道,“此便是主公如今的抉择,是选戒了丹丸,出去重掌大权,抑或是留在此地,继续这般长生的服用生涯?”
“哼哼”吕布不屑一顾,暗道着难道我不会出去之后,再令你继续奉上一丹丸?
看着吕布如此的脸色,陈翎苦笑摇头,说道:“吕玲绮身为主公的女儿,严氏身为主公的正妻,为何竟然赞同臣之举?”
“这都是为主公身体考量啊!”陈翎说着,挠了一发梢,接着说道:“这事既然已经发生过了一次,难说不会第二次啊!”
吕布冷然不语中,陈翎继续说道:“主公,现在你我之间的话语,就算你出去之后说将给主母、吕玲绮得知,你想他俩人会相信主公的话语吗?”
“只会以为主公你得了臆症,而会再次囚禁主公你!”陈翎为吕布解晰种种状况,说道:“当时候主公你将如何?难道真的能拿起画戟将一干人等全部斩杀殚尽?”
“不能罢!”陈翎继续说着道:“此一番事情,诸臣或听闻或有所了解,皆没有阻扰臣如此行事,一来法不责众;二就是此事于众有利。”
“前车之鉴就在不远的过去,众位臣工不想辛辛苦苦打下江山,就这么败在糊涂透顶的某人手里!”陈翎感慨着看向吕布,力谏言道:“长生,长生,主公,这不是你应该想的事情,而是方外之士的所思所求。”
“主公,你武功盖世,已达到凡人的绝顶,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陈翎如此奉承着言道:“就算有,譬如那霸王项羽,但若是与统一天下之后的主公相较,却差了不少!”
听得陈翎话已经说道这般地步,吕布有些感动,但还有执迷不悟,执拗着言道:“你既然言明这世间真有长生者,为何他人能行,某就不能?!”
陈翎语气一塞,暗暗道着,难道我要说修行之人已经不能算在五行中的人了,而是跳出三界之外的非人了。
既想掌握权柄,又想长生不老,除去那传说中玉皇大帝似乎并无他人罢?
陈翎目露奇光,西游记一书还的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岁月之后,才会出现人间。
当然,既然如今这个世间被自己搅得一塌糊涂,能不能、会不会出现,这真是一个相当拷问人心的问题。
这个世间又不是漫天神佛存在的世界,就算是修道有成者,亦只不过只有三、二人罢了。
尚且有南华口中难以捉摸的“天道”这样的存在,吕布若想去修道,其实很难。
但吕布除去吕玲绮之外,似不能再生育,其实很适合去修道。
古有
错!
应该是后有张三丰以力证得大道,难说吕布不能以此开启一篇新局面。
陈翎仔细打量着吕布的身形,捋着微微蓄起来的胡须,喃喃自语着道:“可惜,可惜”
吕布不明白陈翎所言的可惜之意,乃是南华警告他不可再透露修行之事,只道陈翎听得自己所问之后,心中起了其他之意。
只是这其他之意,吕布心中不明白,乃问向陈翎言道:“可惜什么?”
陈翎轻轻一笑,不答,辄而说道:“臣既然做下此事,早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一片忠诚之心可照日月。不过,为将来计,无论主公说甚么,臣亦不会再次放弃手中之权柄。”
在吕布疑惑间,陈翎说道:“作为交换,臣做下如此有悖忠义之事来之后,主母、子瑜应我所求,重新任为并州刺史。”
吕布脸色一沉,陈翎若是再任并州刺史一职,今后就算自己出了这个囚室,亦难以对付了他。
原本君臣相得的自己与吕布两人之间,如今落得这般下场,非是陈翎自己之愿也,然事与愿违,南华之言尚在耳畔,时间不多,只能如此罢。
想到这里,陈翎将事情讲开之后,说道:“主公,你若真想求得长生,臣下我亦非是绝情之人,待等这天下统一之后,我便将其中隐秘透露给你听。”
为何是统一天下之后,这其中的考量,就不是此时吕布所能知晓,不过有此一径可寻,总算没白瞎了当初收留陈翎的计较。
正待吕布应下此事之时,陈翎踌躇着言道:“还有一事得主公你能首肯。”
不等吕布问何事,陈翎直接言道:“这便是此次事件中的所有人等,主公你应该不会追查下去罢?”
按捺住暴怒的气势,吕布僵硬的点头。
第三百八十九回遁回并州()
这事其实对他吕布来说,是一次耻辱的经历,不过这一事的参与者甚众,更有不少旁观者,几乎没有一个是站在他这一方的,这对吕布的震动非常大。有所期盼的吕布,今后应该以此为鉴,不会在任意行事了罢?
这事罢了,陈翎心知为吕布不喜,故而连夜赶路,携着一家老小,仓皇一般的出奔并州。
自此之后,这邺城有事无事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至并州,周泰、陈震等闻之,皆来迎候。
此事虽然并州人众等不知晓,但无论如何俱隐瞒不过,就在殿堂之上,陈翎将此事娓娓道来。
将事情说罢,周泰、陈震震撼不已,而高览、张郃等面如土色。
陈翎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来,虽名谓兵谏,实则与谋反无异!
自此并州一干文武,为吕布视做为忤逆之辈,再无进晋之可能。
呐呐欲言中,陈翎早觑得如此,左右一顾言道:“尔等不必为难,若想归邺者,我不会阻挡。”陈翎如此说罢,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