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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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诸将上前请战,陈宫接着说道:“孙策与我河北接襄处止有徐州一处,又就算攻下了此地,也须面对曹、孙两家的窥视,堤防两家同时攻来。”陈宫又一次转身向吕布过去,探询是否按照之前的谋划继续公示接下来的主攻方略。
见主公重重的颔首,陈宫知其意已决,乃转首过来向着众人言道:“曹操与河北仅隔一黄河,过了河便是兖州,”陈宫如此说道,众人皆是沙场惯战之将,哪能还不明白其中之意?
果然又听得陈宫继续说道:“因此,主公在曹操攻袭汉中、荆州之时,没有趁机攻入兖州,非是失策,实是欲以待将来一鼓作气将兖州全攻占下来!”
这是积势,在曹操疲战之即休养生息,将来的某一日,吕布势必会以幽州为后方,号令青、翼、并三州之地的全部兵马投入到大战中去,与曹操决战于中原。
这事很明白,很清楚,以致早有预料的陈翎听得有些昏昏沉沉,根本不似他人众情激昂。
吕玲绮、诸葛亮夫妇之子的满月尚有几日,在出了议事大殿之后,陈翎向众人告辞之后,驱马向沮授所在处而去。
沮授如今在监工督造铜雀台,这事早在陈翎离邺赶赴并州之时,就已有定议。
那时陈翎数次拜访沮授,就是为此。
因秘而不宣的那事,对于督造铜雀台沮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责无旁贷。
又吕布全领整个河北之后,的确需要一座以示威势的不凡建筑,因此,沮授献上铜雀,建造铜雀台也就水到渠成了。
铜雀台的整体布局如何,乃是陈翎与沮授两人相商之后定下的,故而来到这个工匠无数,士卒持戟操戈相警戒的地方,陈翎没有丝毫的意外感。
验过身份之后,得以放行,陈翎只得带着曹性、文稷两人进入。
为从者所引,来到沮授所办公之所。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临时搭建的木屋。
又一次为卫卒所拦,陈翎心头有些火气,这算什么,正欲大声喝斥,便听得屋中有人幽幽说道:“让他进来,不然等会祸及他人哉”其人其言似有无穷怨念,陈翎听得心中满头火气顿时彷如遇雪而融,带着一丝谄媚之色,进得屋中,向着一脸愁眉不展的沮授连连施礼赔罪。
沮授倚窗而坐,在他前面的案几上放着一樽酒,陈翎看着他从旁边掏摸出另外一樽来,伸手请自己坐下,说道:“子仪啊,妖孽已显露行迹,又兼我夜观天象,正应验在川中那处。”
陈翎心中一怔,自语着道:“刘备入蜀,与此有关?”
第三百五十五回探索先行()
见陈翎坐下,为其扶樽斟酒,沮授苦容说道:“之前就已有怀疑,因此我在接报得知刘备入蜀之后,便遣人前往探听,”沮授哀怨着的看向陈翎,接着说道:“昔日,虎牢关前‘三英战温侯’,”这个典故是陈翎在喝醉之后为沮授详细解说的,“如今又有‘三英战国主’”
“相传刘备考量是否留在新野以待天时之际,就是缘由其弟,关羽、张飞两人的撺掇,这才决意前往川中去的。”沮授说道这里,叹了一声,在陈翎满脸惊诧之意中,继续说道:“如今这三英可是关羽、张飞、赵云三当世猛将!”
张飞、关羽不必说,沮授亦闻名已久,赵云能得在沮授心中与张飞、关羽两人并列,只是缘由他沮授这样的智者对于天下英豪的掌控了解。
赵云如今并无很大的名声传于世上,不过这不能减少赵云这样的大将留给沮授的印象。
关羽、张飞是何种人?
一个傲人倨下,一个不恤小人、暴而无恩,皆世之猛将,对赵云这一人竟然同视为“四弟”!
这就很令人沮授费解了,派遣了无数细作打探,又经陈翎之口表述,沮授对于这未曾名扬天下的赵云,已经有了足够的重视。
正是因此,当沮授得知这三将,关羽、张飞、赵云合战那人之事,竟不能胜,这将是一件多大的祸事啊!
而似乎在传来的消息中称,此人刀斩不透,火烧不损,犹如妖孽一般。
当时的沮授手捻着密信,暗暗捶胸自悔道着,这就是一个妖孽呀!
听完沮授所述,陈翎怔怔发呆,像是自问,又仿若是在问沮授言道:“这个世间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沮授苦笑以对,像是打击陈翎又仿若是在提醒陈翎言道:“子仪,不要忘记了,这可是你我俩人一起放出来的怪物。”
发呆了半晌,陈翎急急问向沮授言道:“消息中可有如何消灭此人的方法?”
沮授摇头,以示没有,不过接着说道:“这妖孽如此厉害,刘备首战遣出三将,都不能战败之,亦是骇了一跳,故而约束部下,故而退守江阳。”
哈哈笑了一声,陈翎心中暗自道着刘备这个大耳的家伙,凭着有关羽、张飞两人,一向就不敬吕布,现在遇上了这么一个
陈翎接着有苦笑一声,眨眼看向沮授,言道:“如此,刘备不能挡之?”
沮授附言点头,扶樽喝了一口之后,伸手指指外面,说道:“我意料之,若是平常手段不能降服此妖孽,那么只有靠道术来解决了。”
陈翎惊喜交加,急把扶住沮授的双臂,言道:“公与兄,可已有对策?”
陈翎还不知晓这妖孽与自己皆算是应势而起,不过念及当初沮授为了周泰一事,才会有此后果的,又有师尊之言在耳畔,故而对于如何能够解决此一祸害,心中确是真情实意的想知晓。
“吾观你师之手札,其中记载的阵势可困住此妖孽,而如今那人又远在南中,身为一国之主,若想抓捕过来投入铜雀台中,却是鞭长莫及。”沮授如此言道着,向陈翎征询意见问道:“惟今之计,不若就此买个人情给刘备,将此阵透露给他,子仪,你以为如何?”
当初南华师尊可是明令自己将此人困在暗无天日的囚笼中,若是将此阵透露给刘备之后,刘备并不仗此囚禁了他,而是以此为要挟,使之为前驱,征战天下的话,岂不是糟糕之极?
反复揣测了一下,陈翎摇头不应。
就在陈翎摇头的同时,此时刘备所屯兵的汉阳来了一道人,此道人正是有着乌角先生之称的左慈。
左慈,字元放,是当世有名的方士。
他少明五经,兼通星纬。见汉祚将尽,天下向乱,乃叹曰:“值此衰运,官高者危,财多者死。当世荣华,不足贪矣。”乃学道术,尤明六甲,能役使鬼神,坐致行厨。精思于天柱山中,得石室,内九丹金液经,能变化万端,不可胜纪。
曹操有次外出到近郊游玩,陪同他的士大夫有一百多。
左慈就送来一瓶酒,一片干肉,亲手倾倒酒瓶,向每个官员敬酒,官员们没有不吃饱喝醉的。
曹操觉得奇怪,派人追查其中的缘故。
走访了卖酒的店铺,原来他们的酒和干肉昨天全部丢失了。曹操大怒,暗中打算杀掉左慈。又有一次,左慈在曹操的宴席上,曹操正要逮捕他,他竟退进墙壁里,忽然不见了。曹操就悬赏搜捕他,有人在集市上看见了他,正要捕捉他时,集市上的人却都与左慈一模一样,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左慈。
左慈直入刘备军中,众军欲阻却不能。
闻报出寨来观的刘备见面前来了一道者,此道人鹤发童颜状,手杵一杖。
见刘备携数将仗剑行来,左慈呵呵一笑,指着刘备直接喝将道:“玄德公,你大祸临头尚不知,竟敢屯兵于此?!”
不说刘备遇左慈将会如何,却说陈翎不应沮授所请,将阵法透露给刘备知晓,沮授闻听之后垂头不语。
陈翎自思其间种种,欲想将心中的忧患告知沮授,便见他抬起头来,正视自己的面容说道:“子仪,如此为将来计,惟今只有一策可行了。”
沮授之语气甚是低沉,似有无穷的忧虑,陈翎心中彷徨的同时,问道:“公与兄,敢问有何妙计?”
沮授缓缓言道:“正如你进来之时所见,此地已为我划为禁止区域,无关人等不能进入。”皱眉间,沮授接着说道:“就算是主公亲自来此,亦如你一般,须得检验过方才能进。”
看着陈翎似乎有疑惑之意,沮授解说道:“在你来之前,我心中已有计较,不论如何,祸事是你我闯下的,这残局也必须你我携手齐力来解决。”
陈翎有些不耐烦,沮授呵呵一笑,捋须叹了一声,“年轻人啊”
“昔日黄巾军中曾有黄巾力士之悍卒,张角只学得一些皮毛就敢作乱天下,子仪,可见汝之师尊确非寻常之人哉。”夸了一句南华之后,沮授继续说道:“我之所学,现今你亦知晓,如今”
陈翎骇人,惊悸站立起身来,俯视沮授大声言道:“难道,难道是那一”
“不错!”沮授满目都是赞赏之意,请陈翎重新坐下来之后说道:“集合太平清领书、我之无名之书,还有汝之师尊手札中记载的阵法之道,我我有把握炼制出一物来抵御那人的”
妖法?妖术?沮授还在权衡用词之际,陈翎听得沮授所直接言之的有把握,心中却是非常、十分之没有。
沮授是名军师,是个能夜观天象,俯看地理的杰出谋臣。
惶恐中,陈翎已然记起那日为周泰做法一事来。
沮授他是个大军师,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半吊子的道术家!
沮授之言不可信!
他所言之有把握,实际就是肯定会出篓子的筹划!
好好的一名用之征战天下的绝顶人物,现在潜心研究道术,这是何等的荒缪?不对;糊涂?也不对;两人心底都在用尽心思搜肠刮肚寻觅那脑海中灵光一现的词汇之时,根本就没有想到,就是缘由此次两人一番谈话以及后来的作为,将这个世间推向了完全不可捉摸的道路上去了。
一个略窥道术门径的名军师,一个对此根本就糊里糊涂的封疆大吏,在他俩所拥有的权利之下,无论想做何事,只要是不太离谱的事情,应该是都能够手到擒来。
但若是想借太平清领书等一类书籍来窥得道术的奥秘,那就有些纯属自寻烦恼,不知死活!
作为同样的智谋之士,对于沮授的方略,陈翎在惊骇之后,便仔细考量其中的可行之处。
现在的困境是,若是那国主真的没人可以克制,那么随着自家主公征战天下的步伐继续下去,势必会正面直对上的。
如此,所谓深谋远虑,那就得预先考虑克制手段,不然待到那时,真的只有退避三舍,一退再退,直至彻底沦陷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一切。
这般,在首肯沮授所言之后,陈翎遍思三书中的所有记载,寻找应对之术。
这其中最为直接的便如沮授所言,直接另制“黄巾力士”出来,与那人对抗。
这“黄巾力士”应该算是加强了的,毕竟张角所用的黄巾力士,只需用来征战天下,不必太过强大,张角所需的是数量,而非是一个人的强横。
除了这一最为快捷、明显的方法之外,还有其余数种,不过恰如沮授只提黄巾力士一样,陈翎觉得其余的方法略显阴损,在不知道加强的“黄巾力士”是否已经足够可以抵御住了那国主之前,还是略过再说罢。
集合两人之智慧,迅速的就研究出一整套的炼制方法。
在扶额拊掌相笑间,蓦然记起此一物更需一强悍兵将方能得以实施,沮授、陈翎两人同时念及此,不由的就顿时各自陷入苦恼中。
到底选谁来充任自己筹划中的第一个探索者?
探索者?
不对,应该是先行者?
抑或是其他什么名目
第三百五十六回飞燕不再()
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既然两位圣人都认为出仕为政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尽到自己的一份责任,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这样做就是耻辱,沮授、陈翎两人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费尽心思为将来之事预先做出应对之策。
两者相谈论的种种,都架设在空中楼阁之上,毫无根基可言。
若想真的取得有所进展,就必须有一自愿或被志愿者为两人提供清晰可见的脉络,使其以为的确是可行之法。
至于为何不预先寻找一普通人士担起此项重任,那是因沮授、陈翎两人都是极至完美者。
若是耗费了无数的心思,花费了无数的资源,捣鼓出来的却是一残次废物,那将置两人于何地?
见着甚觉尬尴,灭了却觉得于心不忍。
是故,此项有待注名的事件,在未曾开展之前便已经夭折了!
直至管亥深夜来访,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