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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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自家军势败阵,不止邺城之围顺势而解,颜良、文丑等将退回原处据守,更加不利的是,曹操挟此大胜之势可攻入泰山、河北,一切都将回复到原来的处境。
待到那时,依仗着河北、幽州广袤的地域,吕布或许还有能与曹操相争的可能,但在气势上来说,已经是失去了争斗天下的可能!
遍观此地之将帅,张辽、沮授、陈翎、周泰等人,汇集了青州的菁英在此,若是败仗而归,难道能够在乱军逃脱了去?
曹操不屠城不杀将不杀俘吗?
徐州如何?
张邈兄弟两人安在?
此乃死地,此乃绝境!
若不能奋起拼搏,一切都将随烟云散去,不复存在!
“援军、援军,何时能够抵达?”陈翎转首望向东方,在他的心底深处,不信在沮授调兵遣将征讨濮阳城池的同时,不会虑及若是夺城不成,势必会陷入与曹操的大战中。
仅仅依靠这么一些兵马,是足够笼城而战,但若是想胜出,那是不太可能。
而在沮授布下此局的同时,吕布还未与江东交恶,虽然现在时局发展到这般地步,但在陈翎想来,以陈宫、诸葛瑾等人的智算,是不可能看不出濮阳这一战的重要意义。
前者发往青州的信,陈翎如今想想有些懊悔,为何在其中不道明这里的一切?
只是因自己不能尽闻全盘筹划,这才掉以轻心了么?
如今这战事,就算是为了缓和与孙策之间的关系,舍弃轻易到手的徐州,专心一志对付曹操方为上策啊!
陈翎如此念道着,率众军卒杀向夏侯恩为之前驱的战场之中去。
第三百二十八回互有后手()
混战、乱战,毫无章法的战斗,曹操瞭望濮阳城楼上处惊不变的披甲之士,心中的筹谋与沮授有几分相似。
度步侧走中,曹纯、曹休、夏侯惇等将躬身侍立,满脸都是期盼之色。
而一干文臣谋士,荀攸、程昱、梁习、毛玠等人则稳坐曹操身后,小心翼翼的撇视着众将,在他们心中以为此刻非是全军突击之时。
“沮授智谋高深,看觑城中守军稳如泰山。”曹操停下脚步,看了帐下诸将一眼,接着说道:“他沮授尚未尽出城中之兵,吾意留汝等于后进击。”
夏侯惇等将校心中略有遗憾,不过主公曹操执意如此,不能不听,不能不尊,乃各个向曹操一抱拳,站回原处去了。
在曹操心中,此刻的濮阳战局已经明朗,沮授这是断尾求生之策,拥有着马超、典韦、曹氏诸大将的自己,沮授在明知不能敌的情况之下,舍弃一部分兵卒,准备据守城池而战。
若是无邺城在黄河彼岸,沮授无须如此,只需要将全部兵马收缩退入城中,与自己展开夺城大战便能消耗自己的兵卒。
但就是缘由有邺城被围这一事实在,沮授意图将自己长期牵制在城下,故而才会如此行事。
兵卒太多,粮草所耗甚巨是一个问题,其次兵卒太多,若是自己觉得不能攻克,就此撤军而去,他沮授如何行事?
于后追击?
那只会陷入与自己的野战中,为自己击破其一军提供绝佳的战机。
抑或是无视自己,继续待守濮阳,等候邺城城落?
粮草、粮草,青州自从吕布攻取之后,就从没宽余过。
只有现在这般的战斗,才会让自己看到攻陷濮阳城池的希望,不会就此离开而继续留在此地,与他沮授展开在他谋划中的攻防战。
好恶毒的计谋!
好绝世的军师!
若真的遂了他的愿,我曹操不过是一为后人所嘲笑的无能之主。
若是救邺城,就必须攻下濮阳;若想攻下濮阳,就必须将此地的所有兵势予以全歼;若想全歼此地所有将卒,就需将城中之兵与城外之卒分割开来,让他们不能相互援手。
在此之前,面前这数万的敌卒还在竭尽抵抗,那是因他们心中还存着希望,他们并不孤单,他们还有近在咫尺的援军,只要沮授下令尽出城中之兵卒,就能将自己击败。
他们心中存在的希望,亦是自己攻下濮阳的希望,在马超、典韦、徐晃等将的率带之下,张辽、周泰、徐盛等将已经陷入各自为战的窘迫之地。如今,只要再留下一丝希望给予他们,让他们不会就此败退、溃逃,那么他们为自己所擒、所斩,是迟早的事情。
待到那时,将此等俘虏将卒押赴城下斩首示众,沮授他还有十分把握守住这濮阳城池么?
曹操含着冷笑,低声自语着道:“故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勿邀正正之旗,勿击堂堂之阵,此治变者也。”
“沮授,汝之兵法在曹某观来,有失偏颇。”曹操如此念着着,转身重新端坐下来,静观战局变化。
无论曹操如何应对,在此刻待在城楼之上的沮授来看,曹操他已经中了自己计谋,不舍得就此帅军离开,而是与张辽、周泰、徐盛等将帅继续鏖战着。
定下此一计之时,陈宫与自己商议,料算中就算占了出其不意之势,攻下濮阳城池,亦会损兵折将,耗损无数将卒。
于此之后,青州会视战后濮阳将卒多少而加与援兵。
援军大将为有着“虎痴”之称的许褚,以及驻扎在泰山的臧霸、孙观两将。
臧霸、孙观两人与自家主公交好,曾经在徐州并肩作战,两人的武勇,温侯知之甚详,就此遣之亦看得出吕布对濮阳一战非常重视。
臧霸、孙观两将如今在何处,沮授不知晓,但许褚此人,沮授呵呵轻笑了一声,回顾一壮汉,覆面铁甲之士,言道:“仲康,出城去罢。”
许褚急行上前,喜悦言道:“军师,愿意遣我出战了,哈哈”许褚说着的同时,就待脱去此身掩饰自己高大身形的袍甲。
沮授见之,赶忙阻住言道:“仲康,曹操不知你在此地,还是穿了这身甲胄出战为妙。”
见许褚停住挣脱锁甲的动作,沮授回顾左右令道:“将那柄大锤抬上来。”
沮授所言的大锤,刚一出现在许褚面前,许褚就迫不及待的赶至面前,伸手一抓,那抬锤的四人顿时皆感本来沉重无比肩胛处一时间轻松无比,心中震撼的同时,不由得对许褚的勇武更有了一个明确的认识,这虎痴非人矣。
看着许褚使将此武具亦有滞涩感,沮授开口言道:“此铁锤仿制留侯博浪一椎,重约一百二十斤,仲康你能使将开来,足以说明你可比当年之力士。”
说道此处,沮授停顿了一下,为许褚解说为何不用其旧兵器,九耳八环象鼻刀的缘由,“仲康,你此次出城作战,不为其他,只为接应诸将入城。”
沮授说着逐渐郑重起来,他对着许褚正色言道:“我知晓你为复仇之事急欲斩杀曹操,但此次大战事关重大,非是儿戏,仲康,你须谨记!”
许褚拿到了新武器,早就不耐烦沮授告诫之语,怀着兴奋之情张狂言道:“曹操迟早要死在我手下,军师无须多言,且看我大杀四方!”许褚说完,领着十数亲卫就下城楼开启城门出战去了。
于旁的陈震见之,轻叹,或对沮授言道:“军师,你不知许褚性情,现在他是明事理,知礼数,但若是一经战斗,便”
陈震已经说不下去,许褚早年与自己、子仪、幼平三人厮混在一起,他的性格如何,自己怎会不知?
第三百二十九回忠义难全()
不管许褚出战会引起多大的震动,却说陈翎自随夏侯恩进击之后,便觉得这战端之地实非宜自己参与。
以前有曹性、夏侯恩、张白骑三人为部将,自己只要下令便可等候结果如何,现在置身其中,才觉得武将之征战的确非是容易之事。
少数几次自己亲至前阵参与的战斗中,没有一次能够此次战斗相比。
往常只要夏侯恩铁骑一出,无论曹操帐下何人何将,都会避其锐气,或撤或退,现在他们与己军缠斗在一起,胶着战斗的非常惨烈,已经是忘却了铁骑的厉害之处,已经是不顾生死的拿出螳臂当车之势来阻挡夏侯恩的进击。
他们或合身扑向铁骑上的骑卒,他们或是数人持着长枪、长矛使劲的搠刺着战马、骑士,
在这样的战斗中,夏侯恩都有心惊肉跳之感,更别说陈翎自己了。
进击了一段阵地之后,曹军与己方的军势并未想陈翎意料中的那般分开,从而为夏侯恩或是自己率兵卒上前逐一消灭,反而是夏侯恩因曹军的勇烈折损了不少的铁骑骑卒。
幸得陈翎率军于后,在铁甲骑士摔落下马之后,号令着数人合力将此骑士重新抬上铁骑,继续战斗,这才使得夏侯恩不至于因曹军的攻袭而损伤太过严重而不能为战。
虽然其中波折不断,但战斗的情形在慢慢的转变成陈翎意料中的模样,在践踏了近百曹军兵卒之后,幡然醒悟过来的曹军兵卒逐渐开始在铁骑到达之时,躲避开去。
陈翎眼见如此,心中一畅,正待号令夏侯恩继续进击之时,便见一将从旁长笑一声,窜将出来站立在夏侯恩的面前,接着持双戟仰天大笑,喝向夏侯恩言道:“元让小弟,只能到这里了!你不能再得前进了!”
典韦、典韦!
陈翎心中郁闷非常,此时此刻偏偏遇上典韦,假如是其他之将,自己倒还是能够应付。
譬如说马超过来,自己就可以长兄长辈为仗,说其纳头来降;再譬如说如果是徐晃,徐晃还是算了,那一个得一十二营之助才敢向关羽进攻的徐公明是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典韦可是曹操帐下数一数二的大将,就算是夏侯渊、夏侯惇、曹洪、曹仁这样的曹氏大将亦不敢轻犯虎威,只会尊称一声“恶来!”
现在当如此一将持双戟站立在自己面前之时,夏侯恩不知为何,心中忧愤非常,毫不退缩,大喝一声道:“典韦,别人惧你,但我夏侯恩岂是他人哉?!”
夏侯恩说着,一亮手中的重枪,接着沉声言道:“典韦,你可敢接我一枪否?!”
典韦听得夏侯恩的话语,先是一震,接着便继续哈哈大笑,复开口言道:“黄口小儿,不知所谓!接你一式又如何?”
典韦徐步上前,身形高大几与夏侯恩坐骑平肩,双目凶恶的盯视着夏侯恩,令夏侯恩有种为饿虎所窥测的胆颤之感。
不过话已一经说出口,收回已然是来不及了,夏侯恩暗自怒骂自己一声,方才自己怎么回事,难道是被吓破胆,整个人痴了?
喝令左右铁骑暂且停下,夏侯恩一振身形,大吼一声,驱动铁骑奋蹄向典韦冲了出去。
近了,本来就半箭之地不到,现在只有几个战马身位。
典韦本来呵呵轻笑面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非为其他,在他目光之中,见此刻的夏侯恩依仗着马势,他手中的重枪直直指向自己。再估算了一下铁骑、铁甲的重量,典韦已知晓夏侯恩此人虽然武勇一般,但若是加上这么一股冲击之势,若是换成其他之将,或许就有可能为他夏侯恩一击所败!
然而,既然现在站在夏侯恩面前的乃是自己,那么
自己可是有着“恶来”之称的典韦啊!
就算是吕布,自己亦敢直面相斗的大将,怎么能在此败阵而归?
眼见夏侯恩已经来至面前,典韦大喝一声,不避不闪,亦不用双戟攻向夏侯恩的坐下之马,而是直接撞了过去!
他典韦竟然想血肉之躯力抗夏侯恩的铁骑重枪!
在夏侯恩眼光所及范畴之内,夏侯恩惊愕的发现,在自己重枪袭出的那一刻,典韦应下了他的承诺,真的接了他的一击,没有躲避。
他典韦将一戟放置在夏侯恩来袭的胸口处,挡住了夏侯恩的袭刺。
接着两人身形皆感一震,夏侯恩的马势沉重非常,比之典韦的大力,似乎两者相互几欲等同。
如此一来,夏侯恩的冲击之力与典韦阻挡之劲相互抵消,在两人一马的颤栗中,在夏侯恩的茫然失措中,典韦睁大了双眼,舍弃了双戟,双臂展开抱向马首,接着就是一掀,将夏侯恩连人带马一起掀翻在地!
跌落尘土中的夏侯恩咳着鲜血,吃惊的喃喃道:“典韦你‘恶来’之名号,名副其实!”夏侯恩说完昏倒在哀鸣嘶叫的坐骑身下。
典韦哈哈大笑长身而起,对于夏侯恩这个半大小子,心感自己为主公所重要,皆得益于夏侯惇所荐,因此典韦并不欲砍下他的首级呈献给曹操领赏。
夏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