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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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的变化,吕布感应在心中,就彷如本来狼群中忽然多出一头饿虎来,再怎么隐藏,也改变不了虎不是狼的事实。吕布莫名带着笑意,继续缓步前行,没有任何为此停留下来的意思。
严氏自是不明白其中意味,带着笑意环视街道。
高顺只顿了一下,就继续前行。
魏续苦笑一声,停了下来,反身观看起来。魏续一停,侯成、宋宪相视一眼,也随同魏续一起就站于原地看着这边。
前面有三人阻挡,郝萌想前进也不行,快走几步返回陈翎身旁。
陈震退三步,周泰摸不着头脑,隽武的脸朝左右一观,见陈震退了三步,也就随之而动。
许褚身形巨大,俯视陈翎。
陈翎身旁只得魏越、郝萌,张辽三人,面对许褚逼人气势,他们三人如何,陈翎是不清楚。陈翎只是轻摇羽扇淡然道:“仲康,你这是何意?”
许褚见陈翎脸似有不屑,彷如此事就算是真的,你又能怎样?
许褚气愤填膺,大手一指魏越厉声问道:“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
陈翎还没回答,魏越可就不干了;你这傻大个凭什么骂我小子?遂伸手打算拨开许褚的手臂,同时说道:“你这猛夫,一边去!我”
魏越话未及说完,许褚恼怒他无理,手掌一擒一推,把魏越挡了出去。
魏越踉跄着后退,许褚力大,虽是顺手一甩,却不是魏越这种半大小子能够抵抗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瞬时间,魏越满脸通红!
年轻,就是热血啊!
陈翎作为旁观者,暗暗忖道。
这个脸皮被丢的,魏越感觉周围众将都会因此而耻笑于他,心底那一丝丝的理智,早已经被冲垮,暴怒!撑着手站起来喝道:“你这匹夫!来啊”魏越不等说完,就朝着许褚冲了过去,誓要扳回颜面。
打虎还得亲兄弟;魏越被落了脸面,魏续不能袖手旁观,就在魏越倒地那刻,已经急走赶了过来。魏越一冲,魏续也跟着扑了过来。
许褚哼哼一冷笑,目光没有转向别处,一直紧盯陈翎。
魏越快要接近许褚身旁,不防许褚就此起脚,正面一踢,魏越正中胸膛,惨叫着抛射出去。陈翎看得冷汗一身,魏续大怒,从背后扭拿住许褚,许褚从胯下抱住魏续一条腿,抡了半圈,直接甩向魏越跌落地点,顿时,又是两声惨叫传来,魏续稍轻,魏越较为大力。
许褚如此神勇,按理说,就不必上去送人给他揍了吧。如张辽,早就站到周泰身旁去了;再如曹性,本想逃跑的,可被陈翎觑见,一把捞住,曹性不敢还手,只得留在陈翎身边。
可事实上,总有些人自诩勇武,要给许褚点颜色看看,如宋宪,宋宪身不及许褚高大,但在吕布军中一向以自吕布之下,只有本将才是第二勇将这样的念头。此刻眼见魏氏双雄落败,对许褚之勇力也极为忌惮,但身为一个勇将的尊严在激励着他,此时不能将许褚擒拿下,他这个吕布军中第二勇将的名号,恐怕不保。
第三十五回何去何从()
宋宪正待上前,许褚手掌抓向陈翎。
许褚实在是气不过了,若是陈翎那日上门之时,不以诏书示己,自己就不会整日整夜的,伤心好长一段日子。而这些全落在陈翎、陈震、曹性三人眼里,陈震或许不会偷笑,曹性忽略不计,但陈翎,他的性情极其恶劣,暗地里肯定嘲笑过自己!
许褚有种恼羞成怒的冲动,周泰虽然不多说话,但人不错,是值得一交的朋友;陈震年少,却也不以自己鄙陋,很谈的来;只有陈翎这家伙,平常接触说话虽然客客气气,但在他骨子里,就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派头,自己虽然愚笨,却还能感觉得到。
陈翎风轻云淡的侧身躲过许褚袭来的手掌,含笑看着许褚。
许褚微一怔,他从不知陈翎竟有如此身手。当时被孙策追砍,陈翎狼狈逃窜,他可是看在眼中,根本就没有去仔细想上一想,其中的意味。这也是孙策名声不显的缘故,在许褚手下没几合,就败退了,在许褚料想中,孙策也不过如此,难怪陈翎能够撑到他的到来。至于后来与孙策对练,许褚开始欣赏孙策为人,但也没有联想到陈翎身上的异常,时过境迁,谁还记得那么多。
旁观者中张辽、周泰两人看出陈翎脚法敦是了得,换成自己上场,许褚这一抓很难避得如此潇洒。
许褚正待继续,宋宪已经过来了。
宋宪喝了声道:“大个!让本将来会一会”
许褚恼怒,沉身侧肩一个冲撞,宋宪根本退避不及,仅仅用双臂护住胸膛,“嘭”的一声,跌落出去,翻滚了几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指着许褚颤道:“你这个匹夫!”说完支持不住,又摔倒在地上。
众人的目光从宋宪身上收回,移向许褚,此时才觉得许褚这人,真的是勇力非常啊。
其中当然不包括周泰、陈震、陈翎三人,周泰与许褚两人早晚对练,深知许褚天赋神力,一般人在他面前,简直彷如童稚小儿,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陈震么,从陈翎竟以假诏书来招揽许褚,就觉着陈翎此人神秘莫测,许褚的表现,确实值得如此行事。至于后面一系列由诏书带出来的事项,陈震深深叹着,世上有如此多的巧合吗?
许褚转回面对陈翎,双目之中熊熊燃烧着,陈翎见之,叹道:“仲康!何必如此!?”
许褚大手一指,喝问道:“陈翎!为什么?”
陈翎暗忖,许褚乃是忠义之人,我制假诏才得以揽之,这种事本应阴私秘藏,待得将来时机成熟,告之于许褚,彼时木已成舟,许褚能奈我何?
现在魏越糊涂,一口道破,许褚激荡之下,连屠数人,若不阻之,吾岂不步其后尘?
陈翎遂缓缓说道:“仲康休怒!请听我一言:”咂摸着,这句怎么这么耳熟?
“昔日桓、灵之世,”还未说出口,陈翎便打住了,眼珠无辜的望向满面怒意的许褚,咳了声接着说道:“仲康有黥布之才,项羽之勇,当世豪杰,我为主公温侯举荐征辟人才,仲康自是首选。”
好话人人爱听,许褚也不例外,陈翎把他比作英布、项羽两人,那是高看他了,许褚脸色缓和下来。
“然而当时,我身为主公麾下一小小门下督,自知力不能逮,才出此下策,还望仲康海涵!”陈翎说着的同时拱手向许褚深深一躬。
许褚怒气未气,再次问道:“某虽是粗人,诏书怎能作假,陈翎你视当今圣上为何物?心中可有忠诚之心?”
陈震听得心有戚戚,许褚此言不假,若不是时机不对,真想一同站出身来,斥指喝责。
陈翎环视周围诸将,只怕只有许褚、陈震两人才会如此,张辽、周泰两人默不作声,余者皆哂笑。
好一个虎狼之处,好一窝叛逆匪徒!
吕布原麾下诸将,看过董卓在朝堂之上,视汉帝如草芥,说换就换了,心中对汉帝的敬畏之心早淡漠;而周泰、许褚、陈震之三人却是不曾有此经历,心中还存着“天君地父”的观念,这些都不是一日就能改变得了的。
陈翎心中哀叹,郑重说道:“仲康所言甚是,翎自做下此事以后,夙夜忧叹,每每思之,愧对圣人诸贤,自知罪大恶极,天不能恕,地不能容,只能闭关思过了!”陈翎说完,拧身急奔,头也不回,就准备逃走。
这一切不好解释,也解释不清,许褚已经身在吕布这一方,这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与周泰、陈震两人相交以来,许褚过得颇为舒畅,陈翎估摸着,许褚现在也就是发泄一下情绪,不会就此回老家去的。
陈翎举步一走,许褚本来有些降下去的怒气瞬间点燃,看着陈翎疾驰的背影,抢自周瑜的羽扇斜插在后襟处,提溜着衣袍,露出晰白瘦腿,许褚越发忿怒,大喝一声,“陈翎,你往哪里走!?”蹬蹬的跟着陈翎后面直追上去。
众将皆哑然,想不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陈翎能言巧辩,那是一等一的人才,武关相处不久,陈翎便展露出牙尖舌利的特点,更别提一直陪伴左右的陈震,对陈翎的了解更深。他还一直以为陈翎会继续鼓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得许褚晕头转向,放弃追究假诏书一事,想不到竟然是这样。
陈翎假如知道陈震的想法,那就只能苦笑以对了,别人不妨,许褚不行,绝对不行!
别人可以欺瞒,许褚不行,只有说出真话,才能让许褚细细考虑清楚,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而不是怀着怨气继续待在吕布阵营这边,那样会坏事的,就算现在不会,将来也会的。
只有等许褚自己决定之后,是走是留,那么按照许褚的个性来看,他决定下来的事情,不会改变,可说是至死不渝!
陈翎这一走,就没什么好戏看了,搀扶起受伤的魏续、魏越、宋宪三人,诸将心中各自转着念头。陈震被陈翎救之后,一路无奈跟随至今,之前虽有假诏书一事掣肘,不能离开,现在么,想必今后也只能这样了,陈震默默想着。一来陈翎从始至终没有欺骗过他,二来,陈震现在就算想投到其他人麾下去,也得考虑是否会受到重用,现在自己年龄较小,肯定为人轻视,哪比得了在陈翎帐下做事爽快。
而心中报效圣上的想法,随着眼界的开阔,也慢慢改变。在这个乱世当中,直接任职于朝廷,从上而下治理天下,换作以前还可行;现在么,随着宦官酿祸,董卓、李傕、郭汜等接踵而起,迁劫汉帝,大汉的天下啊,已经是穷途末路,亡国之兆初露端倪,何去何从,当细细虑之。
至于许褚是否对陈翎会有所伤害,陈震只会对此哈哈一笑。就算是陈翎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按照许褚的性格来看,相互间经历了这么些事情之后,至多也就是狠狠揍上一顿解气,不会弄死陈翎的,更何况陈翎一向诡秘异常,陈震反而为许褚暗暗担心。
周泰所想与陈震类似,不以为念。
余者除去张辽、侯成两人之外,心中都甚为忧虑。开开心心进城,被许褚这个匹夫横扫一片,心中自有怨气,这个算什么,下马威?
第三十六回吕布摆宴()
陈翎一启动,那是尘土飞扬,前头疾走,就往北而去。
整座相城呈长方形状,布局上与其他城市略有不同。
陈翎现在去向是闾里,闾里就是有围墙的住宅区。陈翎低头猛赶,后面许褚大呼小叫着,闾里中的里正、里卒听得声响,不由地都于路观看。
陈翎郝颜,自己身为主薄就这么被一路追赶,面子上实在不太好看。又记起前面是仓廪区,过来仓廪区就是北城墙,遂转向东走。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许褚的叫喊声远了去,陈翎才慢慢缓步,喘着气叹息,许褚挺猛啊!
轻摇羽扇,度步前行。前面人群往来,热闹非常,是相城西市。
陈翎边走边想,相城占地二十亩,其城内南北纵深不足五里,东西长约六里,与河北邺城相比,两者差距好像不是很大。但由于睢水的关系,整座城市左下角被截去很大一块,看似挺大的城市,实则只能算中等。
向着府邸而去,现在陈翎贵为主薄,住宅所在当然是在县衙附近的国宅区。国宅,意思就是,城中的官宅。郑玄注:“国宅,凡官所有宫室,吏所治者也。”
回至家中,陈翎不由悲从心来。
挺大的一间宅子,仅有数名老仆服侍。这些仆从还是第一次见着自家主人,看着这个年轻人穿堂入室,皆不敢挡,缘由陈翎拿着的一柄羽扇。相城当中,仅有一人如此打扮,就是吕布麾下主薄陈翎陈子仪,自家的老爷。
陈翎上首跪坐,众仆从中一管家模样的老者上前禀道:“老爷,仆原为袁公府上袁义,”
陈翎摆手,阻而说道:“袁义,不必如此,正甫公不日将归徐州,你等可一并跟随而去。不过在此之前,还需为我办一件事来。”
袁义垂手侍立,恭敬的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陈翎笑笑道:“袁义,你看偌大的院子,下人却没几个,”
袁义懂了,做惯下人,这点眼力劲都没有的话,怎么能当上袁忠的管家。袁义暗自松了口气,为了自家老爷的性命安全保障,这些都没什么的,散财消灾,多大的事啊。
袁义问道:“不知老爷所需几人?”
陈翎似笑非笑着说道:“你看着办吧。”
新来乍到,刚刚夺下相城,于县衙忙碌一整天,袁忠一事,为将来打算肯定要放回徐州。吕布自有严氏、貂蝉二妇主其内事,而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抢了袁氏别院,原来这些袁氏仆从,用着肯定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