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逆光而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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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他疲惫地躺在床上,擦掉眼泪,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然而,脑袋里乱糟糟的,根本无法思考。
到了约定的日子,傅冬平开车去任天真住的地方接她。自从她出名,收入水涨船高,很快就攒齐了首付,在市中心繁华地段买了一套小公寓。
打电话告诉任天真,他已经到了楼下,任天真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她本来打算打车去机场。
“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远远看着任天真拖着行李箱出来,傅冬平下车去替她拿箱子。她戴着墨镜,穿一身简洁却不失美感的休闲装束,很有明星街拍的派头,直到上了车,她也没摘下墨镜。
两人去换登机牌,任天真见是头等舱机票,忍不住说:“干嘛订头等舱,商务舱就行了,反正也没多远。”“你现在是大明星了,商务舱怕你坐不惯。”傅冬平半开玩笑地说。
对他的挑衅,任天真没理会。
飞机上,任天真没等起飞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傅冬平悄悄伸出手臂到她身后,小心翼翼把她揽进怀里,看到她依然戴着墨镜,替她摘掉,才发现她脸色苍白、眼皮红肿,像是哭过。
心顿时就温柔了,他低下头去,轻轻吻她额头,把她冰凉的手握在手里。虽然她一个字也没说,但他就是能感觉出来,她这些天过得并不快乐,也许物质上是富足多了,但是她的精神世界却是惨淡的。
抚摸她每一根柔软纤细的手指,傅冬平心里低吟,在我面前,你永远都用不着逞强,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我都陪伴你、包容你。
任天真睡了一路,到下飞机的时候,傅冬平才叫醒她。戴上墨镜,她紧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容县,两人坐车去当地一家宾馆,却被告知,因为市里有个重要会议在这家宾馆召开,他们预订的两个单间被征用了一间。
“一间就一间吧。”
没有跟工作人员多说,两人拿了房卡去房间,任天真丢下行李,进浴室胡乱洗了个澡就出来睡觉,头发湿哒哒地滴水她也不管,傅冬平拿毛巾替她擦拭头发。
看她这种疲倦的样子,傅冬平哪里忍心叫醒她,想着第二天再去医院采血不迟。
晚上九点任天真还没醒,傅冬平轻轻把她拍醒,见她睁开眼睛,低头亲亲她,问她想不想吃点东西。
睡了一觉,她的精神看起来好多了,可还是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傅冬平试探她额头温度,有点担心地说:“有点热,你是不是发烧了?回头我去买感冒药给你。”
“我没发烧,是长时间盖被子才会热。”任天真坐起来,睡得时间太长,脑袋轻微缺氧,问傅冬平,“你吃过了吧。”
“我叫了客房服务,等会就送来,我们一起吃。”傅冬平随手替她理理头发。
在室内,他只穿一件浅色衬衣,简单不失干练,瘦削英俊的脸,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任何时候都显得那么聪明,任天真很想就此倒在他怀里,但是一想到白素,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够。
“吃过再睡,不会饿坏了胃。”傅冬平抓起她外套,替她披在肩上。
任天真收拾行李箱,傅冬平坐在一旁看她,听到她问他话,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看过我的手包。”
傅冬平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一来就把包丢我床上,我给你收起来了。”随手把包拿给任天真,哪知一个不小心,包里的东西稀里哗啦全掉在地上。
看到一个白色药瓶滚到脚边,傅冬平弯腰捡起来看看,“这是什么?”标签上都是英语,跳过那些医学术语,大概能看出是抗抑郁的药。
“天真,你吃这个?这类药品不能随便吃的。”傅冬平愕然看着任天真。任天真接过去放回包里,“只是助睡眠的。”
“你平常睡不好吗?”
“不怎么好。”
服务生推车来敲门的时候,任天真有意背对着门,不想给人看到她的脸。傅冬平等服务生走了,才问她:“你就这么怕给别人认出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怕给高峻知道吧。”傅冬平有意说。
“他管不着我。”任天真冷冷地说。
果然是她的风格,哪怕是恋爱中,也是我行我素,傅冬平不禁叹息,难怪她□□那么多,这样冷硬的脾气,对周围人都保持戒心,也不愿讨好和敷衍媒体,在娱乐圈注定会吃亏。
“他用自己公司的品牌冠名我们台里的节目,节目给产品打广告,很公平的交易,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是和我有关?”任天真忍不住辩解。
傅冬平心想,他喜欢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为了你,会去赞助你的节目?然而,他嘴上并不会这么说,淡然一笑,“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何必管别人怎么想。”
找准了时机,傅冬平说:“我跟白素分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真会有什么反应呢?
第56章()
任天真诧异不已地看着他,原本苍白的脸微微涨红,但是她很聪明地没有追问原因,那个原因她心知肚明。
“挺可惜的。”她能感觉到,白素很喜欢他,喜欢到不顾形象,主动找上门警告情敌,而以白素往常清高的性格,那种事她本不屑做。
等了半天,她竟然冒出这么一句,傅冬平有点沮丧,以为她对自己不关心,不甘心地问她:“听说你要借调到雁京工作?”
任天真一愣,他的消息倒是很灵通,想来他经常跟老何联系,点头默认。
“为什么想去那里?虽然那里是全国媒体行业最发达的地方,但是那里气候不好,干燥、还有沙尘暴和雾霾,对女孩子皮肤不好,而且,各种狗仔队出没,让你有点**都没有。”傅冬平拐弯抹角地说。
想留下一个人,用这些理由未免可笑,任天真不为所动,故意说:“换个环境,或许会有更大的舞台等着我。”
“又不是调过去,只是借用,既不会给你安排编制,也不能解决户口,万一混不好,还得灰溜溜回来,你考虑清楚。”傅冬平故意把话说得更深入一点。
“这些我都考虑过,我之所以没拒绝对方,就是给台里看看姿态,我是靠实力吃饭的人,不是那些花瓶,惹急了我,说跳槽就跳槽。”
“那就是说,你还没决定要去?”
任天真没说话。很久很久,她听见他轻而坚定的声音,“别去,我不想让你去。”
声音太轻了,以至于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似乎总也睡不够,洗过澡以后又钻进被子里睡着了。另一张床上,傅冬平把床前灯亮度调低,用手机上网。
直到快十二点,傅冬平才关掉灯钻进被子里,眼睛却一直看着旁边床上的人,她睡熟了,呼吸低而均匀,他毫无睡意且燥热难耐,很想跨过“楚河汉界”去和她同床共枕。
他悄悄下床去,在她床边坐下,握住她露在被子外的一缕头发,送到鼻端轻轻一嗅,洗发水的清香淡淡袅袅,她的头发虽然柔软,但韧性很强,他又握住更多,嘴唇吻了吻。
这个让他恨不得爱不得的姑娘,他该拿她怎么办呢?几百几千次他想放弃的时候,总有一种牵绊让他摆脱不了,可怎么才能抓住她?
她的人和她的头发一样,有着出人意料的柔韧,想让她屈服,没那么容易。
灵机一动,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个水晶小熊发圈,想套在任天真的手腕上,哪知道刚把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就看到她手腕上戴着和他一样的情侣手镯。
这个发现让他激动到想哭,这是他俩感情最浓的时候一起戴上的,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除了他们自己。云梦山回来后,他把手镯送到电视台,她不肯见他,手镯是让助理代收的。
任天真忽然睁开眼睛,看到床边一个黑影,猜到是傅冬平,问他:“你怎么还不睡?”“睡不着,想看看你。”傅冬平扭开台灯。
“最近我经常夜里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
“是因为二号吗?天真,你这样下去会神经衰弱的,最好尽早去看医生。”傅冬平疼惜地看着她苍白的脸。
“其实我很害怕见到他,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任天真握住傅冬平的手,“我也很怕见到你,但我也知道逃避不是办法。”
“为什么怕见到我?”傅冬平问。
任天真抽泣着,眼泪自眼角滑落,“二号也是我的一部分,我知道你讨厌她。”傅冬平摇了摇头,“你睡吧。”
第二天早上,傅冬平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再一看,任天真盘腿坐在她自己的床上,像是在练瑜伽,头发束成马尾,用的是那个小熊发圈。
大概是听到声音,她忽然转过头来,傅冬平跟她微微一笑,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手间洗澡。
老赵打来电话,任天真听到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猜他一时半会出不来,拿起他手机接听。
“你是天真吧,我是老赵,我在你们住的酒店楼下,昨晚我跟小傅说好,今天一早来接你们过去。”
“好的,我们二十分钟后就下去。”任天真挂断电话,走到洗手间门口敲敲门,“老赵已经来了,你洗快一点,别让人家久等。”
没等她反应过来,傅冬平打开门,“我才刚洗,你就催我,要不你进来帮我洗,说不定我能快点。”
他光着身体,一身水淋淋的,任天真下意识往后一躲,“那你洗吧,我先下去。”
“不要,你等我……”傅冬平走近她,看到她下巴上长了一颗痘痘,托起她下巴,“一夜过去怎么长痘了?是阴阳失调了吧?等我给你调理调理。”
任天真这才微笑,嘴唇习惯性地微微一啜,哪知道,她这个小动作让傅冬平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抱住她,往她唇上吻去,舌尖顶开她唇齿,他轻轻吸住她柔软的小舌,品尝她的甜蜜和芬芳,双臂牢牢将她钳住,让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天真——”他抵着她额头,轻轻叫她名字,“你还爱我的,对吗?我们应该在一起。”
任天真闭上眼睛不说话,把头靠在他怀抱里很久很久,只有在他怀里,她才能感觉到平静。
“你看你又瘦了,再这么瘦下去,脸上的胶原蛋白就要没了,女人干巴巴的不好看,水灵灵的才美。”傅冬平低头吻着任天真的脸颊和脖颈。
衣衫光鲜的两人走进大厅的时候,引得路人纷纷注目,就连服务生也忍不住多看他们几眼,如此精致养眼的一对,容县这个小地方并不多见。
老赵从沙发上站起来,主动过去和傅冬平握手,又看看任天真,感叹地想,才不过一年时间,这女孩子是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时尚了。
车上,傅冬平问老赵,“他交代了吗?”
“没有,他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怎么问都不说,一口咬定他就是曹东海,我们把血检报告给他看,也没撬开他的嘴。”老赵对这个犯人头疼无比。
“结果最快多久能出来?”任天真问。
“下午就能出来了,等结果出来后我再和看守所申请你去探视他,但我看他目前的情况,不一定能见你。”
任天真叹息一声,傅冬平安慰地握着她的手。
抽血过后,两人在宾馆等消息。任天真焦躁不安,不时看向手机,老赵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
dna化验结果和老赵推测的一样,那个犯人正是任天真的父亲、“死亡”多年的任求实,听到结果那一刻,任天真的眼泪涌出来,捂着脸不住抽泣。
最怕出现的局面还是出现了,她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她一直崇敬想念的父亲,竟然是这样阴险狡诈的人,甚至他枉顾亲情,她在云梦山的时候,他怕形迹暴露,派疯三跟踪她。
“天真,我觉得你并没有见他一面的必要。”傅冬平不忍心见她如此伤心,抱她在怀里安慰她。任天真泪如泉涌,摇摇头,“不,我要见他,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对我和妈妈这么残忍。”
这时候,老赵派去和任求实沟通的警员小孙回来了,告诉任天真,她父亲拒绝见她。
“我把化验结果放到他面前,他的情绪非常激动,怪我们连他的女儿也不放过,但等我提出你想见他的时候,他一口回绝了,我劝了半天,他也没松口。”小孙先是和任天真说话,转而又看向傅冬平,“他最后提出要见你。”
“我?”傅冬平惊愕不已,“为什么要见我?”
小孙道:“他没说,只问我是不是有个年轻人跟任天真一起来,要是那个年轻人也来了,他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