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逆光而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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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知道……就我不知道。”
“我还知道,他在竞争历史系副主任,学校组织部正在对他进行考察,风口浪尖上,他不能有任何行差踏错,多少只眼睛都在盯着他。没有哪个校领导喜欢跟女学生纠缠不清搞师生恋的教师。”
傅冬平索性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任天真的表情起先是惊愕,渐渐变得颓然。
“如果你后悔,我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不要急着回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傅冬平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任天真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窗口看他。路灯下,他从楼里出来,缓缓走向他的车,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步伐是那样沉重,沉重到像是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他的脚。
他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平日里的意气奋发大相径庭,任天真想,要是他回头看她的窗户,她一定不顾一切冲下楼去叫他回来,然而,他在车前踟蹰良久,终究也没有回头。
他这么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任天真担忧地再次看向窗外,车已经不见了。
他真的好几天都没联系她,仿佛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任天真偶尔想打电话给他,又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才好。
电视台的考试如期而至,然而就在考试前一天,她发烧了,一站起来就头昏眼花。
曲霞担心女儿不能考试,问她:“能撑住吗,不行的话就别去考了。”任天真说:“不要紧,我能去。”
“明早叫冬平来接你吧。”
“不用,他……他挺忙的,我自己坐地铁过去。”
他俩正在冷战中,要是因为考试叫他来接,未免有点过分,任天真想好了,如果到了考场实在撑不下去,她就放弃。
次日,曲霞自己开车送女儿去考场,嘱咐她,如果考完了身体还不舒服,就给她打电话。任天真忍着头痛进考场。
笔试和公务员考试差不多,有行测和申论两部分,同时,为了顾及行业需要,还加试了专业知识部分,持续三个半小时的紧张考试,等她从考场出来,都快虚脱了。
傅冬平从洗手间出来,远远看到考场陆续有人出来,正想去门口等任天真,哪知道,有人比他先一步。
温嘉明看到任天真小脸黄黄的,关切地上前扶着她,“天真,身体不舒服吗?脸都黄了。”任天真有气无力嗯了一声,告诉他,“前两天感冒了,今早起来头疼得厉害。”
“你这样不行,得尽快去医院输液。”温嘉明试探任天真额头后把她搂住,带她出去。
任天真在考场上用脑过度,此时大脑缺氧眼睛酸痛,思维完全不在状态,他要带她去哪里,她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傅冬平远远看着这一幕,再没有上前,拂袖而去。
医院里,任天真靠在温嘉明肩上,手上插着输液管,似睡非睡。她这种状态,温嘉明自然也不会问她考得怎么样。
“你不怕学校传你的流言蜚语了?”任天真醒过来,冷冷地问。
“不怕了,爱怎么传怎么传。”温嘉明搂住任天真的肩。小小的肩膀细细弱弱,他很早就想这么拥住她。
“可你别忘了,我没答应你。”任天真勉力挣脱他怀抱。如果是几个月前,她为了这个怀抱会不顾一切,可现在,她有了陌生感。
“我知道,天真,这回换我来追求你,看我的表现,能不能打动你。”温嘉明低声说,摩挲着任天真的手。
任天真没再说话,药水的作用让她昏昏欲睡。
她的感冒是病毒性的,来势汹汹,身体非常虚弱,曲霞替她验血测体温之后,担心会转成肺炎,安排她住院两天方便观察。
第43章()
夜晚的酒吧里,傅冬平独自一人喝了很多酒,他并非不善饮,可这一晚的酒似乎特别烈,从喉咙灌下去,食道一路火烧,像是要…
随手点上一支烟,他漫不经心拿出手机,想找个人聊聊天。
“打给通讯录里的第一个人。”他默念着,看到白素的名字在眼前一晃,按下她的号码。
“你好吗?是我。”他已经微醺。
“你喝多了吧。”白素一听他声音就觉得不对劲。
“没有,我没喝多。”话刚出口,他就一阵反胃,强烈的恶心感让他想呕吐,赶紧抓着手机往洗手间跑。
“你在哪里,冬平,告诉我你人在哪里?”白素焦急地问。
“我在……在烈焰。”傅冬平扶着马桶,一边吐,一边口齿不清地讲电话。
白素只听清楚“烈焰”两个字,上网百度才知道那是鹭岛一家有名的酒吧,火速打车去那里,问遍了酒保,也没人知道傅冬平下落。
“你说的是不是那个高高瘦瘦,长得很帅的男人?刚才他还在这里喝酒,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好像出去接电话了。”
“我看他去的是洗手间。”
酒保和服务生七嘴八舌地说。白素没办法,只得央求服务生去洗手间找找,不一会儿,服务生架着酒醉的傅冬平出来。
怎么喝成这样子?白素闻到傅冬平身上刺鼻的酒气,见他耷拉着头,英俊的脸苍白得吓人,从服务生手里把他接过去,扶着他踉跄而行,离开酒吧。
“你开车了吗?”白素问。
他似乎还有意识,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找到钥匙后递给她。幸好她还记得他的车型,在停车场找到以后,把他扶到后座,自己上了驾驶位。
“海边……海……”他在后座无意识地呓语。
都醉成这样了,还有闲情逸致去看大海,白素腹诽一句,但还是依着他的话,把车开到海边停下。
“海边到了。”白素打开车门。
傅冬平勉强睁开惺忪的眼睛,借着路灯光,看到远处幽暗的海,从车里下来,夜晚清凉的海风让他浑身一激灵,清醒了许多。
胃里还是难受,他跌跌撞撞往海边跑了十几步之后,体力不支跪倒在沙滩上,又呕吐起来,双手撑地,狼狈不堪。
白素漫步到他身边,看着他连胆汁都吐出来,幽幽叹了口气,本以为他是个理性的人,哪知道也会为女孩子伤心成这副德行。
大概是吐舒服了,他的身子忽然往边上一仰,居然就那么倒在沙滩上。白素简直拿他没办法,只得用尽力气把他往边上拖,远离那摊秽物。
看着他四仰八叉躺在沙滩上,白素又气又好笑,记起他车里有矿泉水,跑回车里翻翻找找,找出两瓶没有开过的矿泉水,拧开盖子,把水倒在他脸上。
傅冬平被冷水刺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嘟囔:“下雨了?下这么大……天真,你没告诉我今天会下雨……天真……”
你就知道天真,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白素生气地把另一瓶水也拧开,浇他脑袋上。傅冬平忽然坐起来,茫然看着四周,又看看白素,“这是哪儿啊?你是谁?天真呢?”
“不是你要到海边来的吗?天真不在这里。”白素没好气地说。傅冬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倒在沙滩上,很快鼾声如雷。
白素此时懊恼到不行,大半夜的,平白无故被个醉鬼叫出来,还要看他为另一个女孩要死要活,真不如待在家里睡觉。
然而,心里虽然满腹抱怨,白素却也没有离开,在傅冬平身旁仰面躺下,看着夜空的繁星,心里猜测,他俩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不选我,你为什么不选我!”傅冬平四肢一阵抽搐,说梦话一样嚷嚷。
这可好,发起羊癫疯来了。白素被他气得苦笑,拿起剩下的半瓶水,把他的头微微抱起来,水送到他唇边,喂他喝下去。
好在这家伙虽然醉到不省人事,却还知道喝水,很快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大概是胃里舒服了一点,他再躺下的时候,呼吸安静多了。
手指轻抚他温热的额头,夜色下他的脸虽然因为酒精的作用显得苍白颓废,却也是英俊和性感的,能令一切异性看着动心。
白素就这样看了他很久,直到被他的手机铃声打断思绪。大概是他家人见他深夜不归打电话来询问,白素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见是座机号码,按下接听。
“喂,你好,是找傅冬平吗?喂——怎么不说话?”
那人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白素疑惑不已,猜测是不是有人打错了电话。
医院的走廊上,任天真放下电话,心里满是讶异,她一下子就听出来,接傅冬平电话的是白素,为什么他俩这么晚还在一起?为什么他自己不接电话要让白素接?
要不是手机在充电,用陌生座机打他的电话,没准她还发现不了这件事。
心里一连串疑问,沉甸甸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缓缓走回病房,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意,甚至比她白天发烧时还要冷。
手机还带着他暖暖的体温,白素把它放回傅冬平的衣袋里,回味着他之前的话,很明显,他和任天真之间出现了第三者,而任天真很可能是选了那个人,没选他,所以他才会这样失态。
怎么也想不通,任天真为什么不选他。
那时候在流云驿站初见,他就一门心思喜欢她,为了她不惜冒险去爬断肠崖,结果被打伤了头;回到鹭岛以后,发现她有双重性格,又大费周章找人替她治疗,花大钱请她和李教授过来。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给了任天真太大压力,所以她先是逃避治疗,继而逃避他。任天真的主人格本来就很脆弱,所以才会衍生出次人格,他给的压力过大,非常有可能令她不堪重负。
白素思索着、分析着,大半夜就这样过去,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傅冬平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沙滩上,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看到身边躺着的白素,就更惊讶了。
白素醒过来,看着傅冬平,没好气地问:“你的酒醒了?”“是你带我来这里?”傅冬平反问她。
“你打电话给我,我看到你醉了,本想开车送你回家,哪知道你吵着要到海边来,我就送你来了,结果你一到海边就吐了,还赖在沙滩上不走,我拖不动你,只好让你在这里睡一夜。”
白素一一数落他的“罪行”。傅冬平揉揉脑袋,“抱歉,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了?”
“不然你以为我是神仙,能知道你醉倒在哪个酒吧里?”白素看他一脸茫然,显然是什么都忘了,心里一丢丢失望。
“那谢谢你,照顾我一晚上。”傅冬平站起来,低头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衬衣缝里、裤腰和头发里都有沙子,确信她的话没错,自己确实在沙滩上滚了一夜。
“回去醒醒酒再上班,你这副尊容可真不敢恭维。”白素理了理头发,把昨晚的陌生来电告诉他。
傅冬平掏出手机看看,来电时间是晚上十点多,号码却不是任天真家里的号码,也就没在意。
上了车,傅冬平把自家地址告诉白素后,倒在后座又睡着了,直到白素叫醒他,他下车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他家,而是他给白素找的公寓。
“到我这里吃了早餐再走吧。”
面对白素落落大方的邀请,傅冬平没法说不,跟着她进电梯。
简单洗漱过后,白素去厨房,让傅冬平也洗洗脸,傅冬平打量着洗手间,她很爱干净,到处都一尘不染,淡淡的幽香令人沉醉。
“煎蛋你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椒盐味。”
早餐很清淡,一盘蔬菜水果沙拉、一壶香芋牛奶,还有两份煎蛋火腿三明治,傅冬平闻到食物香甜的味道,食欲大开,低头就吃。
白素一边吃,一边端详他英俊的脸,“你昨晚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我?”
“我按号码簿找的,你号码排在第一个。”傅冬平很喜欢香芋牛奶的醇厚清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原来幸运是这样得来的。”白素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傅冬平有没有听到她的话,他只顾吃喝,像个不解风情的饕餮,白素暗自叹息一声。
“你跟天真这样了,她的治疗怎么办?”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傅冬平差点噎到,缓缓地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再等等看吧,费用我照付,她要考电视台的主播,这段时间比较忙。”
“你希望她考上还是考不上?”
“能别提她吗?”
“不好意思,影响了你食欲。”
谈话戛然而止,两人各怀心事,傅冬平依然在吃,但明显吃得心不在焉,没有刚才那么香甜了。
那个女孩桀骜不驯,一般男人抓不住她,白素见过不少这个类型的女孩,宛如阿修罗,爱恨都很强烈,从不委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