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花痕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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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要到了,我原本派了坐下四位童子先行前来莆田少林,怎么?他们还没到么?”
秦坤尽知道那四位童子,之前在路上遇到,此时主人都已经到达南少林,没想到传话的人竟然还没到。那四怪自由散漫,说不定又跑去哪里玩耍去了。看来这神医平时对他们疏于管教,回去之后定要好好修理他们。嘴上一笑,并未说出口。
本相见白不凡派出信使前来南少林,只是信使还未到,圆场道:“四位童子并未到达本寺。定是路上耽搁,或是遇到什么事,四位童子武功高强,也不会遇到什么困难。还请神医放宽心些。”
白不凡哼了一声道:“定是又跑去哪里游山玩水。唉,掌门方丈还请见谅。”本相见白不凡客套,何况自己已经到达南少林,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秦坤尽知道南少林请白不凡到南少林是要医治一个大人物。看这本相中气十足,内功深厚,也不像是得病之人。难道是他的师弟或是师兄受了内伤,来请神医白不凡医治。见本相身边的本性跟本因,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也不像是得病之人。难道是寺庙中的哪位高僧得了重病,请来白不凡医治。
本性见白不凡身边的那位矮小少年,不知是他的坐下弟子,还是他的仆人,便道:“这位施主可是白神医的坐下弟子?年纪轻轻内功修为甚高,白神医真是教导有方。善哉善哉。”本性这几句话当然是客套,他主要想知道这位少年到底是何人物。故才如此说道。
谁知白不凡急得跳脚便道:“大师误会了,我与这位公子素未谋面,未曾相识。只是他一路走来跟随与我,说要见见我这葫芦里的药。我知他年轻好奇,自然是不同意的。谁知他却要与我比试脚力,与我打赌,见谁能先上得山来,若他先上山,便要尝尝我的药汤。这药是给病人喝的。你们说说,这位公子,气色红润,毫无半点病态。怎能尝我这汤药”
众人听了神医白不凡说完便哈哈一笑。可始终未知其姓名来历。南少林刚刚接到陆炳权的书信,自然十分小心谨慎。本相见这少年一路能跟上白不凡的脚力,自然轻功不凡。虽说这白不凡武功造诣不如世上一流高手,但武功高强也非一般人能够比得了。见那少年一身秀气,皮肤白净,话语中又带一些北方口音,定是江湖上,武林名门中的青年才俊。要有如此造诣,说不定就是梁延宗,梁家门下的公子。刚才他听秦坤尽刚说过梁延宗的死讯,难道这公子也是梁家人,前来报信也有未可知。便朝那俊公子道:“这位公子有礼了,不知这位公子是梁家哪位当家的少爷。”
谁知那位少年听后哈哈大笑,见他从腰间拿出一把扇子,打开以后一摇一摆。动作半分秀气,半分潇洒。他在人群中踱来踱去,把头仰的高高道:“我不姓梁”
本相心中一惊,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少年。果然一代新人替旧人。又道:“老衲失礼了,敢问公子高姓。”那少年一收扇子,转过身道:“在下姓陆”
本相,本性,本因,三人心中一震,三人面面相视,脸色一沉。秦坤尽心知三位大师所虑为何。心道:“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罢,那陆炳权的书信刚到,陆家的人便已经上了南少林,如此说来这个陆炳权不会就在附近罢。刚才你们三人还这个佛理那个佛理的,现在我看你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过这个陆炳权到底是什么人物,他武功就算再高强,也不可能单打独斗,一个人对方南少林那么多高僧。”
白不凡见无人再询问这少年,便上前一步道:“这位小兄弟,你到底姓甚名谁,可否痛痛快快的说出来。这里毕竟是莆田少林,你与我开开玩笑便算了,这少林古刹,诸位高僧面前可使不得小性子,不能乱开玩笑。”
少年道:“真是失礼了。”一个转身,扇子朝下,抱拳道:“在下陆炳天,见过三位神僧,白神医”又朝秦坤尽跟阿七抱拳,道:“这两位兄弟,有礼了。”阿七没见过世面,见有人给自己抱拳行礼,忙学着他的样子抱拳行礼道:“有礼有礼。”
第三十九章 疗伤之三()
南少林三位高僧一听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少年叫陆炳天,三人对视一眼。自然想到这少年与陆炳权到底是何关系。心中还是犹豫,本相上前几步朝那陆炳天道:“敢问小兄弟与江湖上人称朔北双雄之一的陆炳权是何关系。”
陆炳天年纪轻轻,一甩头发。打开折扇,一摇一摆,正定自若道:“正是家父。”
在场众人听到陆炳天说出这句话来无不身子一震。虽说自己已经猜到八分,但最终在陆炳天口中说出也无不震惊。莫想到这陆炳权动作如此之快,这信才刚到几天,自己的儿子已经上了南少林。看来今日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
南少林的三位高僧又互相看一看,本相一点头,又朝陆炳天道:“可否请陆公子代为转告令堂,就说本相,本性,本因,三位臭和尚武功平平,不敢与令堂一较高下。若是令堂前来莆田少林参习佛法,三位臭和尚倒可与其一同专研参习”
本相禅师本就不愿与那陆炳权交手,其实他心中知道,这陆炳权只是想借拳打少林,闯出些名堂,好在中原武林扬名立万。自己心中特别厌恶那些个为了名声而与人大打出手武林中人。这陆炳权早就名震朔北,现在又要与中原武林的高手一较高下,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只能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臭和尚”,以此先堵住陆炳天的嘴。看他年纪轻轻,若是要真与这三位高僧辩论,自当不是对手。佛教众人个个能言善辩,本相自然不怕陆炳权前来“讨教佛法”。
只见那陆炳天微微一笑,手中的扇子还是一摇一摆,从刚才他自报姓名开始就未曾停过。那扇子上画着山水,还有名家题写的诗歌。仔细瞧去像似写的“十里山河映江中,半波江水映日松。谁朝走马几分醉,夜鸣山河月映空。”扇子下面还有一个玉坠,价值也似不菲。一副阔公子的打扮。要是穿着这身行头在京城里面游走,定是哪家王公纨绔子弟。
陆炳天把扇子摇了半天才道:“我与家父素来不和,他的事我也没权过问。我上莆田少林来只是游山玩水。走到半道,见到白神医,他到是有趣的紧。便随他一道上得山来。三位神僧也不必特别在意。家父既然要与三位比武交手,自然是金口一开,怎是几位想推脱便推脱的了的。”
秦坤尽听完后心道:“这软刀子给的真是厉害。”立马道:“既然这位陆兄弟今日前来不是闹事那可就好极了。三位大师不如带陆兄弟游山玩水,见见这山上的美景,探讨佛理,岂不美哉。”
三位高僧见这陆炳天能言善辩,也不愿直面回答本相的话题。心下寻思对策。没想到白不凡大声道:“好了好了!”又朝陆炳天道:“你家父的事情一会儿再谈。”转而又朝本相道:“方丈大师,你叫我来不是说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人要医治吗。”
本相这才像惊醒了一般,眼睛睁的极大忙道:“对对对。”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能让本相那样的人物如此紧张。本相立马吩咐寺院里的僧人,去厢房里面抬出那个大人物。白不凡等的有些不耐烦,坐立不安忙道:“方丈大师!到底是什么人物,这么重要。非要你飞鸽传书给我,叫我大老远的跑来。你们莆田少林医术也是了得。难道此人得的病非我来医治不可?”
本相一下子脸色大变,煞白吓人。道:“说来话长,是他们两人自己到了山下,说要求见我等。被我派门中弟子见到,所以才带上山来”
秦坤尽与白不凡心中一惊。怎么,还不止一个人?白不凡忙问道:“怎么?是两个人?”本相道:“不错,等人来了,再细细说来。”
过了一会,四个僧人抬着两个大椅子。椅子上面坐着两人。秦坤尽见那坐在椅子上面的两人,心下觉得好生奇怪。这两人呼吸微弱,像是要死了一般。明明这两个人都受了伤。为什么方丈大师只要求白不凡救一个人呢。又仔细一瞧,其中一个眼睛像似不好,是个瞎子也不说定。
本相方丈上前几步正要开口,忽觉身旁一阵风似的略过。那陆炳天一下子就扑到其中一个面色惨白,奄奄一息的人身边,抱着哭道:“杨叔叔!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忽又抬起头来,狠狠的拽着那个瞎子的手道:“你是庄青?你是庄青?”那瞎子好像受了内伤,半晌说不出话来。陆炳天刚才还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现在可完全不顾。又大声道:“你说呀!你怎么哑巴了!”
那瞎子好似使出浑身的力气,道:“是是我是庄青。”陆炳天泪如泉涌,双手捧着庄青的脸道:“你你的眼睛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你看看我呀,你快看看我呀!”庄青双眼已瞎,双手摸着陆炳天的手哭道:“我的眼睛瞎了”
三位高僧跟白不凡,秦坤尽,阿七,见状目瞪口呆。这受重伤的二人难道还与陆炳天这毛头小孩有关系,看样子是熟识的很。可想来这陆炳天年纪轻轻,除了他父亲在朔北地界有些武林人脉,与这个大人物能有多大的交集。
白不凡朝本相道:“方丈大师。这椅子上的二人到底是何人。”本相道:“不知杨宫麟这名字,白神医可有所耳闻。”白不凡后退半步道:“杨宫麟?是那个杨仁心?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可杨宫麟是白莲教响当当的人物,这个陆炳天怎么会和杨宫麟有些瓜葛。更何况,杨宫麟多年不涉足武林,怎么会一出现便在莆田少林。而且还受了如此重的内伤。”
本相直摇头道:“如何经过,我等也不知。只是杨宫麟身边这位庄青庄施主口口声声说,二人遇上如此遭遇是因少林而起。我想事关重大,本来白莲教与少林就多有嫌隙,若是不搞清楚事情原委,我少林岂不是遭受不白之冤。若是江湖上那些闲言闲语也就罢了。可若是白莲教与少林因此事大打出手,涂炭生灵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第四十章 疗伤之四()
阿七拉了拉秦坤尽的衣服道:“喂!那个杨宫麟是什么人。你知道吗。”秦坤尽心知阿七不是什么武林中人,对江湖上的事情有所不知,现在又不想理他,敷衍道:“你不知道就别插嘴。”阿七哼道:“我瞧你也不知”其实秦坤尽也不清楚杨宫麟是何许人物,可见这阵仗,因该来头不小。既然杨宫麟是白莲教的大人物,现在又留在南少林,生怕别起什么冲突,自己也是事外之人也不好多管这江湖上的恩怨。
只听陆炳天忽的大声朝庄青说道:“你满嘴谎话!之前你与我保证,说杨叔叔随你南下一路顺风。可现在杨叔叔如此,你要如何给我交代!”
那庄青本就受了内伤,眼睛又好使,却留下泪来,道:“庄青无能,庄青该死。未能保护好先生,你你你一掌打死我罢。”
秦坤尽见状,瞧那杨宫麟脸色惨白,像是连话都说不出。既然是白莲教如此厉害的人物,一路上到底出什么事。能把那样的人物打成重伤,看来事情原委复杂的紧。
陆炳天满脸泪水,见庄青一心求死,心下不忍。本来那几句就是气话,他也未必就想庄青负责,取庄青性命。又道:“你们一路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好生说来!”
秦坤尽瞧那庄青力气不够,想来自己双眼已瞎,一路上又拖着这么一个人来到南少林,定是已经精疲力尽。可是明明是白莲教的人物,为何要来到南少林,自己也不知。福建白莲教总坛尽在直尺,为什么不去白莲教,要来到少林呢。一时大惑不解。
庄青使出浑身力气,一时轻语,断断续续说道:“我与先生一路南下来到一片林间见到那黑黑衣武士”光说了那几句就又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咬牙又道:“他使的是少林功夫偷袭偷袭先生,又打伤了我我带着先生一路走来,本想回到总坛。可未想到,听说总坛里面,有个叫黄兴的人想对先生下手。于是便来到这这”
他这几句话来来回回,说了很久。到最后已经用光了自己全部的气力,瘫软的坐在椅子上。陆炳天听完后,怒发冲冠朝本相道:“你们这些个少林贼秃。说些个什么仁义道德,念些个什么狗屁不通的佛理。竟都做出这种卑鄙无耻暗箭伤人之事!你们如今如何说来!”
白不凡见他盛怒之下已失理智,忙道:“陆公子稍安勿躁。庄青兄弟如今伤势还未见好转。他说的话还未尽详细。如今便下断论,说二位的伤都是因少林而起,实在是过于武断。我看不如”
陆炳天怒道:“你给我走开!”白不凡心下一凛,刚才还见这少年与自己说说笑笑,要尝自己葫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