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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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幺女嫁的不尽人意,可那好歹是她自己看中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再说家境差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夫妻和睦,儿女懂事,小日子一样过的红红火火。
只是,风五妹自小就不是个让爹娘省心的熊孩子,闹腾是她唯一的本领。风老夫人本以为她嫁人后会有所改变,可结果只应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易。
这倒也罢了,横竖她自己就这样糊涂一生了。然而,令老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几个外孙女竟然跟娘学了个十成十!只不过几个孩子比风五妹聪明,掩藏的极好,没有让人发现本性。
若不是她们在卫家偷若雪的首饰东窗事发,谁又能看得出,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一脸的温婉相,竟然也是几个不讲理的主。
“外祖母,蕾儿以后一定会孝顺您的……”蒋蕾还在哀哀哭泣:“您就原谅我们姐妹这一回吧。”
风五妹也用帕子抹着眼睛道:“娘,因为这事,卉儿和萱儿都病了,还吃着药呢,那两个侄姑娘,也觉得的没脸见人,闭门不出……这要是姑娘们一旦想不开,寻了短见,您让女儿还回不回婆家了?”
那天在卫宅,卫离命人清点若雪的物品,果然少了许多,且都在蒋蕾她们身上。依他的原话,是要送官的。幸而风三娘和风二姐等几人都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还是私下解决的好。
毕竟亲戚一场,且中间还夹着风三娘,卫离并没有多加为难她们,只让她们将若雪的东西留下,之后将风五妹一家子统统驱回风家大宅,表示以后没有这门亲戚了。
风五妹一行人灰溜溜的回来风宅后,被气得失去理智的风老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差点让她们滚回陇川去。
但风五妹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因为母亲的寿诞快到了,蒋县令要亲自来给岳母大人祝寿,人已在路上了,如果让夫君知道她将事情弄的一团糟,那后果不堪设想。
风五妹急的焦头烂额,只想求得母亲的原谅,然后再求母亲帮着想想法子,看看怎么挽回和卫家的关系。所以一听到若雪回来的消息,她就赶紧带着女儿来找老夫人求情了。
听到外孙女病了,老夫人终是心软,命一旁侍立的丫鬟婆子扶了蒋蕾起来,叹了一口气:“我一个老太太,大半个身子入土了,原不原谅你们有什么关系。”
“娘,同是您的儿女,您总不能看着女儿去死吧?相公就要到京城了,若他知道这些事,肯定会休了我的,呜……”风五妹真哭了。
“那你想怎么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夫人伸手揉着额角。
“左右那丫……若雪已经回来了,毫发无伤,这事儿就可以过去了。”风五妹收了帕子,过来帮老夫人捶着背,小声嘀咕:“她明儿不是要来拜见您吗?卫离那么护着她,必然会跟来,到时,娘您劝劝卫离,让他原谅他表妹们一回。”
“你说的到轻巧。”
老夫人嗤了一声:“你那样打若雪的脸,当时就没有想到过后果吗?至于若雪,那是运气好,幸亏镇南候夫人接她去住了两天,不然,她真有个什么好歹,你于心何忍?”
风三娘在若雪回来后,便差人来风家这边报了信,说是夜夫人接若雪去山上住了两天,卫离已将人接回来了。担心老夫人惦记,明儿她会带若雪来风宅。
风五妹一听,眼里顿时浮现怨恨的光芒,咬牙切齿地道:“女儿倒是希望她有个好歹呢!倘若不是她这一番闹,姐姐和卫离岂会这般无情地对待萱儿她们?而今我们姐妹反目,她高兴了,满意了?!”
“小小年纪,心肠恁是恶毒,就是个搅家精,只会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
风五妹悻悻地数落着若雪的不是,一番添油加醋,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理直气壮,老夫人气的额头的青筋冒出来了,一把推开她的手,厉声道:“住嘴,敢情你还有理了?”
屋内鸦雀无声,连细声抽泣的蒋蕾也吓得收住哭声。
“娘……”风五妹张口结舌,似没想到母亲发这么大的火。
老夫人瞪着她,痛心疾首地道:“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发生这么多事,你居然一点都不知悔改?还在这里怨声载道,一昧地怨怪别人,你就没想想你自己错在哪里吗?亏你死去的老子当初那么疼你,你这副样子,对得起谁啊你?”
她闭了闭眼,挥了挥手:“你们走吧,我年纪大了,不想掺合你们姐们之间的事。”说着将手伸给丫鬟,起身就走,也不管身后风五妹和蒋蕾的声声呼唤。
……
翌日清晨,若雪觉得浑身像压着重物,想翻身,却发觉动弹不得,竦然一惊,睁开眼,赫然发觉卫离紧紧箍着她,正闭眼熟睡。
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另外一只手臂圈着她,俩人之间毫无隔阂,像一对连体婴。
卫离眼都未睁开,先蜻蜒点水的啄了她几口,低沉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性感的要命:“醒了。”
“你昨晚,昨晚在这里?”若雪瞪着他,伸掌推开他的脸。觉得这家伙也太得寸进尺,昨晚上的事她还没跟他计较呢,他就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不,登床上榻了。
“这两天你不在家,我都没怎么合眼,昨晚累的不想回去,便在你这边凑合了一晚。”卫离说的云淡风轻,天经地义的模样,手臂却将她揽的更加贴紧自己。
“你简直是……”若雪对他无语极了,他一边说着让人心疼的话,一边做着厚颜无耻的事。
昨夜也是,以前他亲她都是浅尝辄止,从不曾将舌头伸进来过。昨夜他不知怎地开了窍,摁着她来了几个货真价实的情人之吻。
直到她气喘嘘嘘,感觉舌头都痛麻了,他才罢休。
等她要指责他过份时,却莫明其妙的睡过去了。
后面发生什么,她全然不记得,只知道一醒来,他就和衣躺在她身边。思前想后,她霍然明白,这家伙肯定是点了她的睡穴,要不然,好好的她怎么倒头就睡?
卫离唇角微翘,神情慵懒地盯着她。刚睡醒,她肤若凝脂的脸颊上泛着两团酡红,睫毛长长,唇色妍媚,一双明眸善睐,眼波如水,盈盈流转间有一种憾动人心的极致美丽,令他的心口又传来熟悉的悸动。
这时候,他觉得自己昨天说的不对——他其实一点都不肤浅,世间有许多女子同样很漂亮美丽,可都不能像她一样吸引他的目光,让他心跳加速。
所以他想,对丑如钟馗的人一见钟情肯定是有的,因为那人无处不合你的心意,简直是上天为你量身定造的。
“登徒子,下去。”若雪想踹他下床,却反被他困在怀中。
腻歪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她去梳洗,心情是无与伦比的美好,看天天蓝,看云云飘,就连看到夜澈送给她的琉璃储钱罐,都不觉得那么刺眼了。
须臾之后,一家人收拾妥当,缓步往大门早已停放的马车而去。
“若雪。”曲府的马车刚刚抵达,曲妍儿清脆娇软的声音便从马车里传来。她下了马车,甩开丫鬟的手,几步到了若雪的跟前:“若雪,那天都怪我……”
“好了,有什么事到车上再说,”卫离风姿翩然,徐徐行至若雪身旁,从身后拿出一顶衬蓝色轻纱的笠帽,也不用丫鬟动手,自行戴在若雪头上。
“干嘛要戴这个?”若雪狐疑地望着他,祈国的民风虽不如唐朝社会风气开放,女子的生活也不如唐朝多姿多彩,但也相对较为宽松,大家小姐上街也无须用帷帽和轻纱遮脸。她以前也没戴过。
卫离细心的为她戴好笠帽,拉上水蓝色的轻纱遮住她的脸,一脸坦然地回答:“外头日头大,怕你晒黑了。”
“那离表哥,妍儿也怕晒黑,你也给表妹我来一顶吧。”曲妍儿望着还徜佯在地平线,红彤彤像鸭蛋一样的晨阳,一本正经的要求。
“你不归我管。”卫离侧头瞥了她一眼:“怎么,二姨母没为你准备吗?”
“你也太厚此薄彼了。”曲妍儿为之气结,拉着若雪便上马车,她有好多话要问若雪,才没空跟这个无情的表哥斗嘴。
在马车里等他们的风二姐和风三娘望着几个孩子,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舒适的马车里,曲妍儿又郑重的向若雪道了一次歉,然后才问:“若雪,夜夫人好相处吗?师兄他都跟你聊了些什么?”
她今天穿着月白色绣淡粉芙蓉窄袖襦裙,腰间挂着一块白玉配饰,头上插着一支并蒂莲步摇簪,缀以金色流苏,衬着巴掌大的瓜子脸和水汪汪的眼睛,十分的美丽。因为是问到夜澈,向来直爽的她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说到师兄,我倒要向你道歉了。”若雪取下碍事的笠帽,一脸歉意:“我其实可以告诉师兄你喜欢他的,说不定我还可以做个红娘,但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我怕我自作主张,反而事得其反,所以一直没有开口。”
曲妍儿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又释然了。
“至于夜伯母,你放心好了,以后绝对是个好婆婆,你只要看严大嫂和夜伯母相处的多么融洽,就知道我不会骗你了。”若雪打趣她:“等你以后嫁过去,一定也会和夜伯母情同母女。”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曲妍儿嘴上嗔怪若雪,自己却笑了。
若雪想了想,建议道:“你还是早点向师兄表明心迹吧,他着实老大不小了,再说你们也都熟识对方,真结为夫妻,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要强上许多。”
曲妍儿把玩着香包,好似在琢磨,半晌之后对若雪附耳道:“一对着师兄,我的胆子不知怎的就变小了,还是你帮我告诉他吧。”
“你确定?”若雪觉得很奇妙,像曲妍儿这种尿坑都能拿出来分享的熊孩子,居然也有胆怯的一天?
“近乡情怯嘛,你个小屁孩肯定不懂。”曲妍儿说的一脸臭屁。
若雪伸手挠她:“我是不懂,但你确定要得罪媒人吗?还没勾搭上师兄呢,你就想将媒人扔过墙呐?”
“不敢不敢,你若真帮我勾搭上师兄,我一定准备大礼谢你。”曲妍儿连忙求饶,又急不可耐地道:“你动作可要快点,不然就麻烦了。”
嗯?一听这话就是有内幕,若雪用眼睛逼供,快说!
曲妍儿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身子,斜眼看着若雪道:“我也是挺有行情的,这次一见到飞表哥,他就对我说喜欢我,假如我愿意,他便差人去我家提亲,让两家来个亲上加亲。”
“这可使不得。”飞表哥是风大舅的次子,为人生的斯文秀气,若雪觉得其它都没问题,但关健他和曲妍儿是表兄妹啊,从优生学的角度考虑,只能投反对票。
时下表兄妹成亲的多了去了,曲妍儿没有这方面的顾忌,见若雪不赞成,她便开始发挥无穷的想像力:“为什么啊?难不成你喜欢飞表哥,怕我横刀夺爱?”
“横刀夺爱个鬼,你哪只眼看到我喜欢飞表哥?”若雪一脸黑线,开始捧打鸳鸯:“那你嫁飞表哥好了,师兄另配美娇娘。”
“不行,我忍痛割爱将飞表哥让给你吧,我还是嫁师兄好了。”夜澈果然是曲妍儿的死穴,十个飞表哥都抵不上他。
“你果然是皮痒了。”
两个姑娘在马车里小声的嬉戏打闹,一点也没防备隔墙有耳。
但当到了风家大宅,卫离又过来督促若雪戴上笠帽,低声问了一句:“风逸飞有我好吗?”
这厮,死性不改!若雪瞪了他一眼,连带想起早上的事,新仇旧帐加一起,恨不得将他拍进土里,再狠狠踩上几脚。偷看书信也就罢了,连姑娘家的小话都要窃听,他是哪个星球的人啊?
卫离犹未自觉:“你若是瞎眼看上他,我一定吐血而亡。”
“你这话对着妍表姐说去,她铁定以为行情又涨了,有两位表哥为她争风吃醋。”若雪冷哼着给他提议。
“哦,说起妍儿,我深感羞愧,我这个表哥竟然一点都不关心她,太失职了!不如这样吧,明儿我陪你去找师兄,你给他做个大媒,权当答谢他这两日对你的照顾,如何?”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至于是什么居心,那就不得而知了,若雪趁着没人注意,抬脚踹他:“让开,不爱跟小心眼的二货说话。”
……
尽管有风三娘和风五妹的事横在中间,但风家大宅的气氛还算良好,众人都绝口不提这糟心事,只管将逗人开心的事拿出来逗趣。风五妹也识趣,言道要照料生病的孩子,只露了一下脸便下去了。
蒋家几位姑娘全都病了。
风老夫人今日身着姜黄暗花祥云纹马面裙,头上戴着绣花额带,气色虽不如上次见着红润,但大抵不错,依旧雍容而慈祥。对于令自己两个闺女绝裂的始作俑者若雪,半句指责的话也没有,还笑言委屈她了。
委屈不委屈什么的,若雪倒没放在心上,尽管她一心融入这个社会,但前世的某些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比较冷情,喜欢独来独往,不如真正的古人重视家族亲情和一些人情来往。
觉得不对盘的亲戚,她认为可以一刀切,老死不相往来更好,但像风二姐他们,却是选择委曲求全的方法,以保住家族的名誉和自己的名声。总的来说,一半是出于家丑不可外扬,一半是出于家族的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