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恋歌:半步天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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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画低着头,狠狠地掐自己的手,易沉楷伸手过来,舒展开她的手指,把她的手握在手里。
苏画的眼泪悄悄地掉了下来,易沉楷看见滴在她手背上的泪,去帮她擦眼泪,不停地说:“没事的,没事的,我都不疼了。“
医生看见他们这个样子,摇了摇头,去吩咐护士准备打针。
医生走了,易沉楷干脆把苏画抱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温柔:“乖,别哭了,打了止痛针马上就好了,嗯。“
苏画抽泣着问:“真的吗?“
“真的,我比医生还有经验。“易沉楷表现得颇为自得。
易沉楷的语气让苏画稍稍轻松了点,她伸手环抱住他,小声说:“我好怕你有事。“
易沉楷抱着这样的苏画,只觉得心里酥软得像棉花糖,他突然决定妥协了。
如果能够一直做你这样心疼的人,即使暂时只能做你的好朋友,我也可以勉强忍受。
在失去你和留在你身边之间,我宁愿选择后者。
68.恐怖的屁股针
两人的拥抱在护士进来的时候才分开,当看到护士手上托盘里的东西,易沉楷原本发白的脸立刻变得发青,他指着那东西叫:“为什么不静脉注射,要打……这个?”
苏画张望了一眼,明白了易沉楷恐慌的原因:原来要肌肉注射,也就是说,咳咳,要打屁股针!
她竭力憋住笑,免得自己死得很难看。
值夜班的护士本来心情就不怎么爽,这下变成了很不爽:“肌肉针止疼不是来得快吗?不懂就别乱叫。“
易沉楷还想再叫,护士的一句话撂翻了他:“脱裤子。”
那一瞬间,易沉楷看着苏画,居然脸红了。
苏画也有些不好意思,呐呐地说:“那我……先出去吧。”
护士丢来一个白眼:“就半分钟的事,还出去进来的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什么叫“又不是没见过”?苏画和易沉楷都大窘,此时却又说不出解释的话来。
两个人的扭捏,让护士彻底不耐烦了:“脱裤子你还打算请谁帮忙?“
易沉楷咬牙切齿地瞪了护士一眼,红着脸对苏画喊:“你转过去。“
“哦。“苏画立刻听话的转了过去。
过了一秒,易沉楷又憋出一句话:“你不许笑。“
苏画再也忍不住,背对着他偷笑得肩膀抽搐。
易沉楷欲哭无泪,只好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护士泄愤。
既然病人如此给自己白眼看,护士小姐下手也自然比较狠,扎针如同扎飞镖!
苏画听得背后一声惨叫,瑟缩了下,却没敢回头,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此刻回头,易沉楷一定会发出更凄厉的惨叫!
护士一拔出针,易沉楷顾不得按棉球,以最快的速度提上裤子,对那个还在偷笑的人咆哮:“你笑够了没?“
此时苏画真希望自己能有变脸的绝技,脸一抹,就能把那忍不住的笑抹掉。
调理了半天气息,她才勉强变得表情正常,转过身来面对易沉楷。
易沉楷懊恼地骂着已经出去的护士:“这是什么鬼医院,这也叫白衣天使,分明是魔鬼!“
苏画很好心的提醒他:“你还有吊瓶没打。“
易沉楷闻言立刻噤声,假如那个鬼护士再报复他一次,把针头断在静脉里,下半辈子他就只能带着吸铁石过日子了!
可惜,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护士小姐一脸阴沉的从门口走进来,刚才易沉楷的那句话,她分明听了个一字不漏。
苏画见状,赶紧上去说好话:“他……比较怕疼,所以刚才说话不大那个,请你待会打针的时候稍微轻一点点好吗?“
毕竟是同龄女孩,再加上对方如此轻言细语,笑容可掬。护士妹妹也不好太不给面子,只是对着易沉楷冷哼了一声,下手倒是熟练专业。
等护士离开,苏画才松了口气,在易沉楷头上拍了一记:“小朋友,少发脾气少惹祸。“
69.用我的体温温暖你
苏画一直守着易沉楷吊完两瓶药水,打了个呵欠:“好困。“
易沉楷往床里面让了让,说得很自然:“那就上来睡。”
苏画却没那个勇气,白他一眼:“多谢,我撑得住。”
易沉楷暗笑,你以为你没跟我睡过?
他开始邪恶地幻想,如果有朝一日,苏画知道那三个小时里发生的故事,脸上的表情该会是多么精彩?
苏画哪想得到易沉楷的坏心思,只一门心思的盼望着赶快打完针好回家睡觉。
可是针打完的时候,医生进来了,宣布易沉楷今晚要留院察看。
苏画傻眼,那今晚她睡哪?
医生很显然认为情侣之间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连躺椅都没给她一把,就带着护士走了。
易沉楷得意地做鬼脸:“看你能撑一夜!”
苏画懊恼:“了不起我就坐着。“
可是只坐了半个小时,她就撑不住了,头一点一点地,眼皮直打架。而这个医院的空调估计年代已经够久远,一阵冷风一阵热风的,让苏画不时的哆嗦。
易沉楷撇撇嘴:“算啦,别逞强了,上来吧,除非你想明天早上变僵尸。”
苏画思想挣扎了几个回合,最终还是抗不住温暖柔软的床的诱惑,她很谨慎地对易沉楷说:“那你……不许挨着我。”
易沉楷翻个白眼,算是同意。
苏画摸了摸自己的毛衣,够厚,还是宽松型的,不暴露曲线。反复掂量半天,苏画才背对着易沉楷脱下羽绒服。回过头却发现易沉楷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一脸等着她继续的期待表情。
苏画又羞又怒:“你看什么哪?”
易沉楷伸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我只是突然有个新发现。”
“什么?”
“原来不是每个女人跳脱衣舞都有看头。”
易沉楷你这个坏蛋,苏画怒目而视。
易沉楷立刻给自己打圆场:“睡觉喽,哎呀,真困。”
说完他就挪到远离苏画的另一边,像只蜻蜓一样栖息在最边缘。
苏画看着床上那只可怜的“巨型蜻蜓”,又忍不住好笑,小心地爬了上去,于是,床的另一边也出现了一只“巨型蜻蜓”。
这几天的连续失眠,加上今日的折腾,让她很快困意滚滚,梦会周公。
医院的被子实在有点薄,她在睡梦中不自觉的到处寻找温暖……
易沉楷失笑,刚才还跟他约法三章,此时却一个劲地往他身上靠,特别是那双冰冰凉的小脚,居然不分由说,硬是钻进他怀里。
这丫头的怕冷他是知道的,平时办公室的空调温度稍微调低一点,她就会抱个杯子在手里当热水袋,估计是天生的虚寒体质。
他爱怜的笑笑,把她的脚抱在怀里,自己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苏画,发现易沉楷正抱着她的脚睡得香甜,心里的感动不可言喻。
她刚轻轻地动了一下自己的脚,就听见易沉楷迷迷糊糊的声音:“冷吗?”
“不冷。”苏画回答,他给的温暖这么多,怎么会冷。
“哦,那就再睡会。”易沉楷说,又把她的脚抱紧,继续睡觉。
苏画静静地躺着,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脚,因为被子短,他的脚半露在外面,冻得冰冷。
她轻轻地将他的脚揽过来,靠着自己的背,易沉楷在梦中感到温暖,满足地喟叹一声。
苏画望着窗外泛着微蓝的晨熹笑了,他们这样,是不是就像那句歌词里说的,用我的体温,温暖你。
70.特殊用品
早上,医生进来又给易沉楷检查了一下各项体征,基本正常,开了些药,嘱咐了几句就放他们走了。
他们打的去取回了那辆“破车”,已经快九点,干脆直接去了公司。
在公司的洗手间简单地洗漱完毕,苏画突然发现身体里有一股熟悉的热流正在缓缓流出,她暗呼不妙,跑进厕所,果然,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一向来得准时,这一次却因为熬夜再加上昨天那瓶冰啤酒,提前造访。
可怜的苏画,忘了准备特殊用品在包里,又没有女性同胞可以借。
无奈之下,只好偷偷摸摸下去买,却被易沉楷逮个正着:“苏画,你去哪?”
苏画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印堂发黑,一脸尴尬:“那个……我要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易沉楷追问。
苏画很想冲上去堵住他的嘴,却又不得不再次干笑:“一些,呃,特别的东西。“
她相信,聪明的男人听到这个,应该会理智的闭嘴。可是,眼前的男人,平时聪明的令人胆怯,此时却迟钝得让人觉得他欠扁。
“究竟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啊?“他居然一脸好奇。
苏画此时真的很想说,没吃过猪肉,难道你也没见过猪跑吗?
可是易沉楷的表情,那叫一个无辜。她只好心一横,直说:“卫生巾。”
这下,易沉楷也呆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俊脸绯红。
苏画已经没脸再多呆一秒,急匆匆地向电梯跑去。
易沉楷从发呆中醒过来,想起这里最近的超市也要到工业园大门口,他追了上去:“我开车送你去。”
苏画很想有骨气的说不用了,却不知道自己身上浅灰色的裤子能不能坚持到她顺利买完特殊用品回来,而不给她丢脸。
她只好说服自己接受易沉楷的帮助,短短的几分钟路程,却像一光年那样遥远。
等苏画跑进超市,易沉楷尴尬地站在门外抽烟。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天哪,他居然会陪女人买卫生巾!他揉额,暗叹自己堕落之快。他以前可是连陪女人买衣服都不肯!
苏画买了东西出来,易沉楷看着她手里那个半透明的塑料袋里,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无语地别开脸。
苏画上了车,把袋子迅速塞进包里,紧紧抱在怀里,眼观鼻,笔观心。
看着苏画那样不适的样子,易沉楷主动说:“要不我送你回家换衣服吧。”
苏画立刻紧张万分,她的裤子是不是露馅了?
“我裤子脏了吗?很明显吗?”她急得脱口问他。
他尴尬得不行:“不是……不是那条裤子。”
“啊?”苏画呆滞地望着他。
他慌忙解释:“我是说……你总有裤子需要换,比如内……”
那个“裤”字还没说出来,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他究竟在胡说什么?
苏画的脸,已经在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之后,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易沉楷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番茄一路上什么话也不敢说,偶尔眼神碰到一起,立刻触电般弹开。
到了苏画家楼下,易沉楷没有下车:“那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可是我昨天的工作还没做完。”苏画老实地说。
“算啦算啦,下周一再说。“易沉楷今天实在没底气再跟她一本正经地谈工作。
苏画下了车,刚走几步,却又被易沉楷叫住:“你……体质寒,多喝点热的东西。“
他怎么知道她是虚寒体质?苏画不明白地看着他。
他看出她眼里的疑惑,撇撇嘴,嘀咕一句:“晚上脚那么冰。”
苏画嘴角上翘,笑意延伸到眼里,像冬日里的暖阳。
易沉楷也笑了,朝她潇洒地挥挥手,开车离去。
71.无法丢下你
在繁忙的工作中,突然多出一天假期,会让人觉得有种偷来的快乐,分外愉悦。
苏画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上干爽温暖的棉服,就窝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翻杂志。
其实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还有许多不快乐的,只是她不愿意去想。
可是,不快乐偏偏要来找她。
到了中午,电话响起,她以为是易沉楷打电话来慰问她,开心地去接。可是显示屏上却是“秦棋”的名字,她动作慢下来,脸上的笑容也隐去了。
昨晚失约,今天还是逃不过吗?
秦棋的声音,一如昨天低沉:“今天有空吗?”
“嗯,有空,我在家休息。”
秦棋犹豫了一下,说:“那我……过来吧。”
是什么让秦棋连班都不上了,过来找她,她不相信,那只是因为他想念她。
但是她还是答应:“好,我等你。”
躲得过初一,能躲过十五吗?
从第一次遇见秦棋,她就觉得,他忧郁的眉宇间,一定锁着一个悲伤的故事。曾经她以为,也许秦棋也有一个像易沉楷一样不幸的家庭,可是事实证明不是。那么,是什么?应该是,爱情。
和谁的爱情?什么样的爱情?多深的爱情?苏画不知道,也宁愿不知道。
可是,即使你想要做爱情的鸵鸟,也要看猎人愿不愿意给你活下来的机会?
今天,秦棋是来给她致命的一枪的吗?
他对她,从一开始的若即若离,到医院里的重新相遇,她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和他永远的机会,可是那一晚,秦棋忧郁的眼神和心不在焉的吻告诉她,他心里一定有一个人,从未走远,或者,已经重新出现。
他已经做好决定了吗?决定究竟要选择,哪个她?
她也很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胡思乱想,也许,秦棋只是遇到了某样麻烦,所以不开心。可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却骗不了自己。
听天由命吧。苏画苦笑。
门铃响起,苏画深呼吸一口气,站起来去开门。
秦棋第一眼看见的苏画,眼神中蒙着浓重的灰,没有了往日水晶般的透明。
他的心痛了,下意识地拉她入怀,忘了来之前的那些心理建设。
苏画在他怀中落下泪来,紧紧环住他的腰:“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秦棋无法回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