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祸水妞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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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根本不等我应允;一只手有力的按住我的手臂;不容我反抗;另一只手打开盖子,将修复霜涂到我的后背。他放下修复霜;用手指轻轻将液体慢慢涂匀。
动作细致而缓慢,整个过程,我都是紧绷着神经;一种庞大而惊慌的错觉席卷我全身,他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多么容易令人联想?又或者,他想潜我?
这个念头让我顿时浑身僵硬起来,难道说他厌烦了身边的莺莺燕燕,所以要换个胃口尝尝窝边草的味道?
如果两个人臭味相投也就罢了,可如果我抵死不从,那岂不是要丢工作以及加倍偿还欠在他这里的票子?
我不由心生感叹,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也是一张布局周密的网,他一点点将各种牵制我的力量拢进网里,直到我失去了挣脱开他的机会后,就放心的来吃我这只小白兔?
而且,还是心甘情愿被吃死。
可,季连尘真是这样的人么?
我的脑袋一阵混沌,不知是自己太过多疑敏感,还是他真的有这样的计谋。总之,我感觉自己正一点点失去挣扎的力量。
就在我以为就要陷入他的蛊惑时,他停止了,冰凉的手指从我背上离开。
〃你晒伤的很严重。〃
〃唔。〃我有几分羞愧的发了个声,难道是我误会他了么?之所以沉默着不说话,只是因为专注涂修复霜?
可心里又隐隐觉得哪里很怪,有种很说不上的感觉。
就在我以为这场尴尬就要平息的时候,季连尘的手突然扳住我的下巴,整个人又朝我靠近了一些。
我心里一惊,只得僵硬的看着他。
他喝了酒,双眼还透着一层红,好闻的酒香从他唇齿间飘散出来,有种不饮自醉的错觉。
有那么一瞬,他的目光变得柔和,仿佛趟着碧波。他抬起手指轻轻揉捻我的嘴唇,良久才缓缓说:〃你可真够心狠手辣。〃
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奈和辛酸,我惊怔的看他,心狠手辣?是在说我吗?可我每天都努力让自己做个好人,怎么会被他说心狠手辣。
季连尘精致的脸上裂出一丝笑,但那并不是笑容,反而带着沉重的苦涩:〃你是忘记了,还是在装糊涂?〃
我呆呆的看着他,更加迷惑不解。难道是因为喝太多酒的缘故,所以他在信口开河么?
我们两个人保持着一个很奇特的姿势,似拥非拥,但距离又是该死的近。
他的唇凑过来,似乎要亲吻。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朝后一躲。
他愣了下,几秒钟后轻叹了口气,〃到底是时间改变了你,还是你太会伪装。你若是觉得这样很好玩,我陪你就是。〃
季连尘松开我的下巴,郑重的看了我一眼,几乎是毫无预兆的起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我的身子倏的放松下来,整个人几乎是跌坐在沙发上。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我是完全听不懂,我发誓我以前绝对不认识他,更没有狗血的失忆忘记了他,我人生二十年里的记忆相当完整丰富。而且季连尘以前一直生活在法国,我们之间决不可能有交集。
所以我断定,他刚刚说的那一席话,绝对完全与我无关。
换句话说就是,他把我当成了别人。
也许是喝醉了酒认错人,也许是把我当做了他爱的那个女人一吐心声。总之,此事肯定与我无关。
我忙穿上拖鞋溜进房间,生怕他再神经发作拽着我上演八点档。
*
回到房间一晚上都翻来覆去,我为发现了老板大人的秘密而激动不已,更好奇明天他看到我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如果他知道自己晚上干了什么丢人事,说了什么丢人话,会不会自行惭秽?
但是翻来覆去一晚上,想的最多的确不是他的反应,而是,那沉默的短暂的几分钟。他为我涂修复霜,手指轻划过肌,肤的那一刻。
很暧,昧的感觉。如果没有他后来那番话,我可能会自作多情。但也多亏了他那些话,才让我的理智能够清晰正常。
奇怪的是,一夜无眠到了即将黎明的时候我却顿生困意。我盯着天花板发了几分钟的呆,倏的从床,上跳起,披了衣服就往外面跑。
在海边观日出是我期待了很久的事情,以前父母都太忙,允诺过要跟我一起在海边看日出,但是长久以来都未实现过。如今只剩我孑然一身,很长一段时间都忘记过曾经有这样的愿望。如今,就让我自己为自己实现一次。
我跑到外面,海边黎明前的气温也很低,以至于我一个人冷的直哆嗦。不过好在看日出的心情很急切,哪怕是再冷,在沙滩上跑几步也暖和不少。
我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明明已经六点多,该是日出的时间太阳却迟迟未出,等了很久我才看清天边是雾蒙蒙一片,是阴天,看来是等不到日出了。
不禁有几分失望,一个人闷闷的坐在沙滩上。
远处渐渐跑来一个身影,步伐很规律的样子,我定眼一看,是万祈允。
想不到他还有晨练的习惯,不过,可能就是因为他平日里比较注重健身,所以枪伤才能恢复的那么快吧。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外套口袋,昨天从小陨星里拿出来的药粉还没给他呢。
看到他跑近了些,我忙从沙滩上跳起,估计是我这个位置刚好有一株椰子树挡住视线,而我又出现的太突兀,他本能的从腰间拿出一柄枪。我吓得腿一抖,求生道:〃英雄莫开枪,是我!〃
万祈允从腰间拿枪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是我,所以表情淡定下来,走到我面前。
〃大清早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当然是来看日出?不然还能怎样?偷袭你?〃
万祈允很不屑的看我,〃看日出也不查查天气。〃
说着他扭头看向远处的东方,我也跟着看过去,但是很意外的是,之前那片灰蒙蒙的云层很快被风吹开,尽管空气还很湿冷,但是远处隐约可以看见一层淡淡的红色。
我的心顿时变得很激动,口上还不忘回敬他:〃你瞧,马上就要日出了!你的天气预报不准哦!〃
他也不说话,并肩与我站在一起。天边不断的变幻着色彩,从淡橙色变成浓郁的红色,然后,圆圆的太阳在海边就这样一越而出!
那一刻的壮丽,几乎无法用语言形容!整个过程似乎也不过几秒钟,我高兴的回头看他,拽着他的胳膊兴奋道:〃哈哈,日出哦!看来我没白来!〃
〃第一次?〃
我兴奋的点头。
他面无表情的回我:〃果然。〃
过了几秒,他看着远处的太阳感叹道:〃还是住在岛上好,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炫富可耻!〃
*
大概是因为看了日出心情变好的缘故,我决定不跟他计较。
我带着他到海边木屋,准备把昨天洗好的衬衣还给他。
因为空气太湿润的缘故,昨晚才洗的衬衣并未全干,又不敢过洗衣烘干机,我都是很小心翼翼的拧干履平挂在阳台。
这个时间点还早,加上季连尘昨晚喝醉了酒,我想他不到□点是醒不来的。也说不上是什么心理在作祟,我本能的抵抗两个人见面的状况。
万祈允肯定知道我跟季连尘住在一套别墅里,只不过他似乎并没什么反应,大概是对他人私事不大关心吧。倒是小米,不时的在我耳边吹风,提醒我要么趁机潜了大老板从此衣食无忧,要么就赶紧搬出来免的哪天擦枪走火。在她看来,露水姻缘什么的没名没分最亏!
我让他坐在客厅里,自己到阳台上收衬衣,工整的叠好放到之前那个托盘上拿出来。
〃衣服还没完全干,你回去再搭出来晾晾吧。〃
他倒是没挑剔什么,坐在沙发上打量房间一圈。
昨天的修复霜还在桌上扔着,还有给季连尘倒的醒酒茶,上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膜。还有我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便放在沙发上,其中不乏女性用品。总之,整个房间看起来还有点零乱。
我发誓我绝不是故意把这些东西扔外面的,只是昨天为了找房卡把包都倒过来翻了个底朝天,后来又因为有事跑出去就忘记收了。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但是我分明从万祈允眼里看出一丝不快来,更可恶的是,我竟然心虚了!
我忙把药粉拿出来给他,〃这个给你,有助于恢复元气。〃
药粉被包在一张很大的纸里,而里面又有很多独立的小包装,每一包药粉的用量都经过我自己衡量,通过核对空间里那些古书上的用量介绍,已经精确到毫克。
他看到鼓囊囊一包药很是惊讶,大概有上次神仙草的经历,他问道:〃你家里有人从医?〃
〃呃。〃我怕他怀疑,只好说:〃我爷爷懂一点,我就跟着了解了一些。这些药你拿回去用沸水冲着喝就可以,一天一包,等喝完了你就可以完全健康了。〃
他唇角竟挂了罕见的笑,〃这药叫什么名字?〃
我略不高兴的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不信你回去先给狗喝一包,他要是死不了你再喝呗。〃
他抬手接过药包,〃不用喂狗,以后我喝药的时候,你做陪,一人一口。〃
〃次奥,这么不信任我!〃而且,还变相骂我!
〃就这么说定了。〃他看着我,似乎对自己的提议相当满意,〃快煮水去。〃
为了证明我没有害他的心思,我煮了水冲好药,放到他面前。
看着一杯黑乎乎的液体,我忽然从心底怀疑,这玩意真的能喝吗?但是古书应该不会骗人吧,自己种的草药也完全没有受过污染,从种植到加工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不可能有差错,所以我决定硬着头皮尝一尝。
万祈允看我拿起水杯,问:〃这到底是什么药?似乎并没有见过。〃
想来他为了康复也找过不少名医治疗,这个药材自然是没见过,都远古时期的种子了,在现代早灭绝了。他怀疑也不无道理,但若是这样,我的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
等药汤晾的凉一些后,我端起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杯,万祈允根本来不及阻挡我。我以为会像神仙草那样难喝,但恰恰相反,药汤几乎毫无味道,如同矿泉水一样。
他从我手里拿过水杯,我忙说:〃你不等会?小心咱俩双双猝死。〃
万祈允失笑,直接仰头几口就灌完,他用手指擦了擦唇角,〃就算猝死,不还有你陪着么?〃
过了几分钟,我觉得体温有一点升高,刚刚在外面吹了太久凉风,这会身体感觉好多了,而且背上痒痒的一片,我暗想,难道是晒伤在一点点痊愈?
我仔细研究万祈允的反应,却并不明显,大概是药量不够的缘故。但是此刻我无比肯定,我给他包的药只要每天按量喝,肯定会好的。
就在我对自己的研究成果欣喜无比的时候,季连尘的门响了。他从房间走出来,一眼就看到我跟万祈允。
我顿时头皮发麻,想起昨晚他的那番神经质,大脑迅速考虑该如何面对他。
他带着惺忪的睡眼看向我们,整个人赤果着上身,下面穿了一条很随意的白色短裤,短裤的长度可真是令人害羞,而且还很修身!这个画面绝对是属于限制,级的,我可是头一回见!
、37出事
混沌中的季连尘大概是感到我的目光很灼热;他低头一看;整个人僵在那里。两秒钟后,他啪的一声关掉卧室门;自己躲了进去!
我偷瞄万祈允;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复杂难看,顿时心口一慌;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
偏巧;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及时缓解了尴尬。
我一面应着;一面朝门口走。
外面的人很急切,喊道:“请问万先生在这里吗?”
我回头看他;忙说:“在。”
开门看到那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好像姓杨,平日里庄重沉稳的男人此刻神色略带慌张;他大步走到万祈允面前,语气沉重的说:“允少,张家的小公子怕是出事了。”
万祈允目光淡淡的看他,问:“怎么回事?”
杨管家看了我一眼,稍迟疑了下,却仍是开口:“昨天傍晚张小扬开走一辆游艇,说是要到周围的小岛钓鱼,因为大家都在忙晚宴的事,负责看管游艇的小伙子怕惹恼张小扬就由他去了,可昨夜……都这么久了,他还没回来,我们也联系不到他。”
昨夜好像有雨来着,貌似风也不小……
我心头一跳,难道说张小扬在海上出事了?
万祈允的表情也终于变得严肃起来,“除了他,还有谁一起去了?”
“一个局长家的双胞胎姐妹。”
活色和生香?我不由同情起那两个姐妹来,张小扬那种人是什么变,态玩什么,看来爹妈的宠有时也会变成一种毒药。我不动声色的朝外面露台走了走,毕竟是万祈允跟管家对话,我这个外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杨管家看我离得远了些,他继续跟万祈允说:“按说张小扬平日里无拘无束惯了,也许他收到了无线电只是不想联系罢了。”
“也有这种可能。你现在派船到周围几个岛上找人,昨晚的天气确实不太好,出事的可能性极大,所以顺便通知他父母。”
“是。”杨管家表情难看的叹了口气,“都怪当时没拦住,这要真出什么事情怕是面子上不好看。”
“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季连尘卧室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他衣衫整齐的站在那里,对万祈允说:“我想那对姐妹的那边也应该通知一下。”
杨管家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