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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海捕文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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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时拆兑不开,意欲当几件故衣做盘缠,因此上满面堆笑着上来道:“这位小公子莫不是偶然来在本地地面儿上,因找不见大银楼,拆兑不开整锭银子,打算让出几件华服做盘缠么?”
姒飞天听闻此言,却是恭维得心里舒服,又不着边际的,因摇了摇头道:“我是替……替一位朋友来捡几件故衣穿的。”那店伙计见飞天通身妆束气派,却是个娇养师门之中的少侠身份,端的猜不透他如何却要寻这些破旧故衣穿。只是来者是客,自己断然不好放着生意不做的,因依旧赔笑着道:“原来如此,那就请小公子里边儿挑挑?”
飞天闻言点了点头,随着那店伙计进入店房之中,谁知迎面却是一股腌臜之气,但见一堆堆的故衣全无章法,胡乱堆在柜台之上,又不似浆洗过的模样,飞天原本素喜洁净,如今见了这等台面,却有些不愿近前去的,那店伙计见状,便知他家道不难,必然不曾涉足过此地,因虽然不曾在江湖上走动,往日也在酒肆茶馆之间听那说书的先生讲古,单有一路侠客会扮作那易容之术,自然衣裳也要五行八作样样备得几件,如今见了这个绝色少年此番行径,料想竟是个中人物无疑了,因想着若是乔装改扮之用,他小孩子家不通经济世故,便做个狮子大张口却又何妨。
那店伙计因打定主意,满脸堆笑着上来道:“这些破旧东西,小公子金玉一般的人如何瞧得上眼,内间还有些干净衣裳,都是大宅门儿里的公子,因在外眠花卧柳,又或是朋友赌钱输了,一时拆兑不开,偷偷叫管家书童等人背着高堂双亲送过来当了几两银子使,只是碍着脸面,终究是要赎回去的,如今小人就担个不是,将内间的衣裳匀出几件来给公子挑挑,看可否有您上眼的?”
姒飞天闻言点头道:“这样最好,别的不拘什么,只要干净就好。”那店伙计引了姒飞天进了内间。
放下飞天如何拣选衣物不提,却说他前脚进了内间,后脚便跟进两个人来,竟是方才集市之上,飞天撞见的那两个漂亮少年,一个果然就是钱九郎的盟弟对江澄,另外一人书中暗表,也在这一盟兄弟姊妹之中,却是排在行七的,论理要叫对江澄一声六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故衣铺子,那店伙计正在内间打发姒飞天挑选衣裳,听闻外间门棂响处,因与飞天客气了两句,方打起帘子出来招呼,见了他弟兄二人却是一愣,因想着晚间翻翻黄历,今儿什么日子,往常自家铺子之中无非招呼一些贩夫走卒、进城的佃户,如今却一时之间来个三个绝色少年,也算是光耀了本店的门楣,只是来者是客,虽然疑惑,倒也满面含笑问好道:“两位公子大驾光临小店,不知有什么要招待的,敢情是一时之间手头不宽裕,来当几件衣裳,等银子使么?”
那对江澄闻言噗嗤一笑,回身对同行的少年笑道:“涟漪,你说好笑不好笑,敢情咱们竟成了卖故衣的了。”那名唤涟漪的少年却有些拿大,因蹙眉瞧了瞧那一堆腌臜衣裳,伸手自袖中取了一方冰蓝色的帕子,在嘴角抿了抿道:“六哥莫要取笑。”
对江澄闻言却也不恼,倒是十分赔笑着,那涟漪爱理不理的,一面正眼也不瞧那店伙计一眼,不耐烦道:“你们这儿可曾来过一个窑姐儿么?”
那伙计闻言便知来着不善,因满脸赔笑道:“客官这是怎么说,小店做的正经生意,那窑子里的勾当却不在这条街上,两位少爷若要寻花……”问柳两个字尚且未成出唇,竟不知怎的眼前一花,原地转了三个圈儿,吐了一地满口的牙,因站住了,稳定身形缓了缓神儿,却见那名唤涟漪的少年十分厌恶地将手中冰蓝色的锦帕,在手背上狠命揩拭了几回,也不收起来,倒随手扔在地上,那店伙计思前想后了一回,方知自己叫人打了一个耳光,伸手在嘴上一摸,满嘴流血,门牙掉了几颗,连后槽牙都松动了,因不依不饶正欲闹起来,却见那对江澄朝他打个嘘声道:“你且别嚷,回头赏钱少不了你的。”因说着,自袖中摸出一块散碎银子,往那店伙计怀中一丢,那店伙得了钱,旁的也不理论,因自去柜台后面找手帕拾掇身上。
这边厢那对江澄将涟漪推了两把笑道:“好兄弟,何必跟这等样人生闲气呢,依我说,咱们何不回去回报姊姊,就说在此处地面儿上寻访了几回,不曾寻得的,姊姊最疼你,断然不肯在族中叫你我没脸的。”
那名唤涟漪的少年蹙眉道:“话虽如此,到底姊姊待我这般好,我怎能辜负她此番托付,这也罢了,只是那贱人若是肚子里有了货,姊姊可就要……”对江澄闻言不置可否,却伸手在涟漪肩头一按,涟漪知道兄长安慰自己,只得勉强笑笑。
两人正欲转出店房之际,但听得内间略有响动,原来姒飞天正在内间拣选衣物之际,却听得对江澄的声音,当下又不好出去的厮见的,只得躲在内间偷听两人的谈话,却听得一头雾水,论理若是钱九郎教了那对江澄前来乱坟岗子救下自己解开功体束缚,为何这个名唤涟漪的少年却如此急于寻觅自家芳踪,竟又不是关切之词,临了听闻他出言不逊,因自己有些恼了,意欲出去与他理论,行至门棂之处却又不愿见那对江澄,因止住了莲步,谁知粉颈之上那金锁一动,倒给弟兄二人听出了端倪。
那涟漪也顾不得对江澄,一个箭步来在内间门棂之处,一掀帘子,却见内间竟是个美貌无双的少年,见了他彼此都是一怔,那涟漪见了姒飞天,因心中暗暗赞个好字,原本心中对自家容貌颇为自负,一盟兄弟之中,只有对江澄比自己生得好,谁知见了这个少年,眉清目秀之中更有娇俏之意,倒似压下六哥一头,因回身看了对江澄一眼,使个眼色。
姒飞天见给人识破了行藏,因心中没奈何,只得出来厮见,谁知朱唇未启,那对江澄却率先笑道:“我兄弟二人前来此处寻访故人,原不知公子在内间,还请恕我二人惊驾之罪。”
姒飞天听闻此言心下却是惊疑,怎么时隔几日,这对江澄竟似不认得自己一般,又见他隐在那名唤涟漪的少年之后,似有若无地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姒飞天见状,却又不甚明了他的意思,因犹豫开言道:“你……”
说到此处,只觉面前那个名唤涟漪的少年,眉目之中精光四射,飞天顿觉周身寒气逼人,面前这个少年,竟在不动声色之间蕴藏功体,莫非竟意欲对自己不利,姒飞天想到此处,因暗暗伸手在腰间摸索着自家的昭君玉骨,谁知电光火石之间,但见隐在涟漪身后的对江澄,竟双眼氤氲出两眶胭脂泪,眼看就要滴落尘凡,一面以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内部矛盾?~

☆、第三十九回

相惜人乔装陌路;红白事偶得孝服
姒飞天原本是个聪明人;见了这两人架势,便知他们虽然称兄道弟;实则心下云诡波谲,彼此都留有余地。
看样子若是此番自己莽撞相认;那名唤涟漪的少年便要出手相杀;对江澄自是站在自己一边的,若是动起手来,自然要与那涟漪撕破脸,到时他兄弟二人阋墙,岂非自己的罪过。
飞天想到此处,因换做温文之相点头笑道,“不敢;原是我在内间拣选衣裳的,不知两位兄台在此,扰了驾,却是小弟的不是。”
那对江澄见姒飞天如此上道,因收敛了自家功体,将那涟漪推了两把悄声笑道:“只管盯着人家做什么,想是没见过这等天人之姿么?”
涟漪给他说破了心思,因脸上却是一红,收敛了功体却也不答言,只是有些警觉地盯着飞天。
对江澄见状连忙上前厮见道:“小生姓对,贱名江澄,表字如练,这是我兄弟阚涟漪,表字香檀,还未请教道下大号?”
飞天尚未答言,那阚涟漪蹙眉道:“萍水相逢何必厮见呢,六哥你也太蝎蝎螫螫的了,既然这里没有咱们要找的人,说不得回转族中罢了,这里气味腌臜得很,我待不惯。”
因说着,竟不与姒飞天见礼,兀自往门口处打起帘子出去了,那对江澄见了,摇头一笑,朝着姒飞天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兄弟排行小,都是给大哥和长姐宠坏了的,兄台不必放在心上。”
姒飞天闻言会意,因点点头道:“不敢。”那对江澄冲着他点了点头,亦将手中折扇挑起帘子出去了。
姒飞天见送走了这两位不速之客,又怕此番跟了出去再要遇上,那名唤阚涟漪的少年却是难缠的,倒不如假意在此间再选几件衣裳,左右也是要改换女妆的。
飞天想到此处,忽听得外面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之声,倒把自己唬了一跳,因见那招呼自己的店伙计方才给那阚涟漪打掉满口的牙,正把手帕包了头将息着,见了这阵仗,也来在门口隔着竹帘子瞧热闹,却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但见那竹帘子外面,原是一户送殡的队伍,却不见棺材,想是已经抬出城外祖坟葬了的,只剩下几个孝子嫠妇哭嚎着来在故衣铺子处,那为首的一个节妇哭哭啼啼羞羞怯怯上得台阶来,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儿,却做孝子模样的打扮。
飞天见了,便知这妇人是位苦主,只是不知她一个丧偶嫠妇为何抛头露面来在市井之间。那店伙计见了,倒也见怪不怪,因打起帘子将她母子二人迎了进来,一面上前赔笑着道恼:“这位孺人节哀顺变,一切还要为了小少爷的前程打算才是,今儿贵足踏贱地,不知小号可有什么孺人所需之物么。”
那妇人前脚进了铺子,却是换了一副嘴脸,因不耐烦在袖中取了锦帕在腮边扇起风来,一面蹙起眉头道:“什么腌臜地方,叫姑奶奶怎么待。”一面见那孩子兀自哭泣,十分嫌弃地推了他一个踉跄道:“拖油瓶,再哭就将你这小奴才给你那死鬼爹一并埋到地下去。”
那孩子分明是给娘打怕了的,因虽然十分伤心,到底抽抽搭搭的止住了啼哭,因一面有些局促不安地环视着四周,却见了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漂亮少年,见他有些悲悯神色看着自己,心中暖意顿生,因咋呼着小手蹒跚着朝飞天走去。
飞天见这孩子给母亲这样嫌弃,倒触动了自家尘凡,因蹲□子对那孩子微微一笑道:“几岁了?”那孩子尚未答言,却见那妇人一把将他的小身子扯过去,伸手就是两巴掌道:“没见过世面的下流胚子,攀什么高枝儿去。”那孩子给母亲打了一个趔趄,却是不敢再看飞天,只规规矩矩在娘身后站好了。
飞天见了这般情境,心中却是将息不得,因蹙起眉的道:“这么小的孩子,不怕生也是难得的,夫人又何苦难为他。”那妇人正在数落自家孩儿,如今乍见这个漂亮少年路见不平,因冷笑一声道:“我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我打不得他么?瞧你白白净净的一个小官人,想要孩子,自己养去啊。”因说着复又冷笑了两声。
飞天听闻此言,倒正触动了自家心事,因脸上一红,待要与她分辩几句,又自持身份不肯多说,只得转过身子避向一旁,却又不肯就走,唯恐再遇上对江澄兄弟二人。
那妇人见了,只道是飞天年纪小脸皮儿薄,当下也不理论,因爽爽快快的将一身重孝脱了,掼在地上啐了一口道:“晦气晦气,今儿原本称病忌讳三房的,到底叫那些不明事理的大伯子小叔子拉去哭了一场,冲了姑奶奶的喜气。”
那店伙计抬头细看时,却见那妇人内中竟是一套大红的喜服,又将头上白绒花摘了,另从袖中取了一朵大红的簪在鬓上,伸手在头面上整理几下道:“如今这身劳什子也用不上了,好歹给我几个钱,姑奶奶还等着上轿呢。”
那店伙见了这番大劈棺的光景,不由暗暗咋舌,因心中暗道世间妇人端的无情无义,当真是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只是可怜了那孩子,三四岁上的拖油瓶,到了继父家中,却不知要受怎样虐待,因心中便有些不平,嘴里也就不那么规矩起来道:
“大嫂子,你且别怨我话说得难听,如今你要当的这件东西端的晦气,故衣铺子原都是给些贫苦些的下等人拆兑几件应时对景的衣裳,如今这样东西却叫我卖给谁去,少不得开发你几个钱罢了。”
那当孝服的妇人听了不依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左右这样的大镇店里还不是天天死人的,我不穿了自然还有别的寡妇孝子用得着,当日我这件也是从旁的故衣铺子里淘换出来的,都已经说好了原价卖还的,谁知道那间铺子不知怎的关了张,方才寻到你这里来的,少不得也要二百钱才便宜。”
那店伙听了,伸了伸舌头道:“我的大嫂子,说句不怕你恼的话,就是你这出身的,一件新衣裳也买不上二百钱去,我这里只有十几个钱,要就拿去,再多可是没有了。”
那妇人闻言不依不饶的,定要二百钱,又不肯走,闹到最后便抱着孩子坐在门槛之上大哭大闹起来,那店伙好说歹说皆劝不住,倒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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