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你不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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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没敢继续追问,她知道,后来,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军人一定没能回来完成那份甜蜜誓言。
她和戴墨坤一起在天水巷做事,少说也有五年了,这是第一次他跟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初依突然觉得空气里温熏的厉害,明明没喝酒却苦闷得想流泪,她推窗喘了口气:“墨头,我现在觉得自己乱得很。”
戴墨坤陪她站在窗旁吹冷风:“乱,的确挺乱的,要是换做我也得缓两天。依依,我在天水巷做卧底,旁观者清,我把你们的勾当看得一清二楚,天水巷迟早…只是时间的问题。不是我向着皖江说话,你有这么一条活路干嘛偏偏不走呢?”
她拨弄着窗台上的“一帆风顺”,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眸子:“我问你,死,和生不如死,你选哪一个?”她转了个身靠在冰凉的理石上,“有没有一个人,是一个被你放在爱情之外的亲人?我爸妈在国外活得好好的,对我和初巧来说却跟死了没两样,可魏承轩……我和他从高中认识,到现在,将近十年。他供我读书,费劲心思钻研巧巧的病,哪怕他身上刻着一个”魏”字可他还是陪我走过荒芜人世的卫承轩,我对他,没有爱情,这话说出去没人会信,可我打心底里将他看做是我的亲人、恩人,我不想让他死,更不想看他死在皖江手上,更不愿他栽在你们精心策划的算盘上,我承认我太自私,我也只有这一份私心,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我想做什么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只是想,要是可以……你们,能不能留他一条命。”
真是到了冬天了,说话都带着薄薄的一层哈气,喷在空气里如气如雾,清泠晕开,再寻不到谁的影子。
戴墨坤安静听着,似是有些动容:“他待兄弟也真是好,要不是白赫尧做得太过他也不会狠心要了他的命,早些年我替他挡了两枪,后来他便对我推心置腹。魏承轩这个人就是太重情重义,说到底他就是不适合走黑路,他还是不够狠。”
初依不知道他这个“狠”意味着什么,欲言又止。寒风呼啸,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将窗子关好,慢慢凑近温热的暖气:“有些事,我们都懂,却做不到。墨头,谢谢你。”
戴墨坤微微笑着:“客气,我不过也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睡吧,明早又是一场硬仗。”
等他走后,初依又独自待了许久才爬*,这房间的主人明明早已化作孤魂可她却不怕,她看着照片上谢婉照的身影只有莫名安心。酝酿许久才有些许困意,耳畔刮过凛冽北风,她静静默念:“明早,明早,你一定要醒过来,皖江。”
*****
两天后,
凌晨四点就听宅子里忙成一片,一个佣人模样的女孩轻轻敲了敲初依的门,她随便裹了件衣服,女佣轻声吩咐:“少爷醒了,老爷子让所有人都上去,初小姐,您也是。”
初依匆匆洗了把脸,跟着她一同去了前日的那间卧房。到场的人都是长辈,小孩子恐怕还在各自房间里睡着,她自觉地站在角落里等着消息。
沈壁渊出来的时候冷冷扫了一眼所有人,皱了皱眉,问:“她呢?”
众人不知所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这才不耐烦地加了一句:“初依呢?”
躲在角落里的初依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兴奋地跳出去,“这儿!”
沈壁渊这才稳下心来,“你进去,皖江要见你。”
她有些惶恐,看了眼周围的人,谢守襄一副恨铁不成钢,倒是谢筠乐见其成示意她先进去,初依这才放下心来,不等戴墨坤嘱咐什么已经连走带跑地闯了进去。
窗帘还没完全拉开,光线昏暗,她一点点儿靠近,谢皖江勾着笑疲惫地靠着枕头,见她进来舒心地笑了笑,还有心情打趣她:“早说让你见见我爸,这次倒不用我做中间人了。”
初依哭笑不得:“你还有心思说这些,”她抬手摸了*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伤得重不重?”
“不重,就是蹭破点儿皮。”
初依却内疚得很:“对不起,我不该放你走的,那天晚上本来就下着雨,我应该陪你去的。”
“傻瓜,不过是一场意外,何必在乎它。”
“不是!”她突然辩解,“我知道它不是意外,你不要骗我!所有人都知道是有人故意的!他们要你死!皖江,但是我不许你死。”她伤心欲绝地趴在他身上,一点点探寻他的体温。
谢皖江无奈地拍了拍她:“你呀,有时候像个孩子。”
*****
谢皖江在沈壁渊的照料下慢慢恢复,半月后,除了左腿不能落地需要拐杖支撑外,其余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
这半月里初依一直住在谢家,一来戴墨坤叮嘱以她的身份目前独自住在外面不安全,再一个,谢筠发话,没他的命令她不得离开谢家半步,拒她偷偷分析,八成是怕她向魏承轩通风报信。
从那以后,初依就只有早上有机会探视谢皖江。沈壁渊嘱咐探视时间不得超过十分钟,时间一到立马催促她出去,两个人总是恋恋不舍。
沈壁渊每每看谢皖江失落的样子,总是笑他:“小别胜新婚,多好。”
谢皖江养伤的这段日子愈发孩子气,扔过去一个枕头:“说得轻巧,换你试试!”
这天探视结束正巧赶上早饭,客厅外间就是餐厅,一家子围着餐桌吃得津津有味,初依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碍眼,蹑手蹑脚企图钻出去,不妨谢筠眼尖,一声唤过她:“唉,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说着示意佣人搬一把椅子进来。
初依只好硬着头皮坐进去,谢家用餐很是讲究,她有样学样也不算太丢人。
谢皖江由沈壁渊搀扶着坐在一旁随便嚼了两口,谢筠看了很不顺眼,呵斥他:“给我上餐桌好好吃!有没有规矩!”
谢皖江却痞笑着推辞:“爷爷,不用了,我这样也不方便。”
谢筠却“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了桌上,一家老小大气也不敢喘,纷纷放下了筷子。初依四下看了看,走到谢皖江面前拽了拽他的衣服:“听爷爷的话,别让老人家不高兴。”
谢皖江的撒娇任性的时候简直和往常判若两人:“爷爷爷爷,你叫得还挺顺溜,几天不见你就叛变了,以后结婚了有你叫的时候。”
初依小脸儿刷的一下红了,她凑到谢皖江耳边说了些什么可算把他哄高兴了,他这才单脚跳到桌旁坐下来,规规矩矩地用餐。
谢筠颇有些惊讶,向初依的方向会心地笑了笑。
谢皖江挑食得厉害,初依逼他把胡萝卜吃下去,他左躲右闪到底是逃脱失败,坐在一边舔糖葫芦的谢祖娴眼睁睁看着大伯吃了最讨厌的胡萝卜竟然有点佩服起这些天住在自己家的这个女人。
据说,她叫……初依?
小祖娴歪着脑袋看着大伯盘子里的胡萝卜越来越少,这个大年初一,挺厉害的嘛!
小篱笆又胡说:
啦啦啦~依依慢慢被谢家接纳,是好事啊。
谢筠对她倒是挺好。
希望这不是暴风雨的前奏啊,保佑保佑。
我总想把每章定在一千字左右,私心里为自己长点点击,又觉得自己如果是读者的话铁定看不过瘾。我还想,要不要呼朋唤友来看文,又觉得暴漏了自己在写文这件事,还是算了。
我果然很纠结。。。
PS:谢谢小甜甜的明信片,收到了。只要你们喜欢,只要我还在,我就会一直一直写下去。MUA~
、45,看不透的狠辣与绝情
第四十五章:看不透的狠辣与绝情
单思思到底是神通广大,派人拆了监听器,跟踪仪,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甩了几个跟班,总算蒙混在人群中搭上飞机离开了澳门,杜橙南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怒气冲冲地扔下手里的摊子尾随而去。
单大小姐刚出机场大厅就被青孔桥的人团团围住,她当时就炸毛了,气得心肝肺火急火燎,只知道闭眼仰天咆哮:“让你们老大给我滚出来!”
杜橙南气定神闲得坐在喷泉池旁边冲她打了个响指:“你小点儿声,我不在这儿呢嘛。”
单思思穿了一双漆金的高跟鞋,只顾着找他算账,一路走去脚崴了好几下,杜橙南看着心疼,主动迎她走去,岂料这女人的小暴脾气一点也不理解他,舞着拳头就要对他施行家庭暴力,他只好强行压迫她上车。
“杜橙南,你有完没完啊!”
单思思在他怀里挣扎。
“没完。”
他冷言冷语,心里难受得很,实在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
单思思踉跄着被他塞进车里,胡乱砸着窗玻璃:“你放我下去!”
杜橙南果断地发动引擎:“我不放,你尽管砸,这是防弹玻璃。”
她听了顿时恼了:“我不跟你玩了,你放我下去!”
杜橙南憋了一肚子火,可算找到了宣泄点,终于忍无可忍,抬手用力掰过单思思的脑袋,不顾她的躲闪和反抗凑到她面前,“你哪个眼睛看见我跟你玩了?我告诉你,我要是想玩你早都哭着跪着求我了。我他妈就是爱你才浪费时间浪费金钱陪你折腾陪你作!”他说完低头吻上她柔软双唇。单思思喜欢涂水之蜜系列的唇彩,纠缠之间唇上的光彩被他尽数啃噬干净,她只觉得口腔里缠绕着一股果香,淡淡的香气宜人。
起先她还挣扎,却在不知不觉中沉醉于这“唇齿之战”无法自拔,杜橙南满意地勾着笑继续诱惑她,她被折磨得微微娇/喘,身体愈来愈烫。她知道自己的肩带在一点点滑落,大脑却如同被咒语蛊惑般恍如梦魇。
不知是谁碰了窗户的按钮,一股冷风灌进来,她立马清醒地推开他:“滚!你疯啦你!”
杜橙南擦了擦嘴很是不满:“是!我疯了!我就是疯了才会爱上你这个女疯子!”
单思思靠在一边整理衣襟,脑袋里一片混沌,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她竟然还会贪婪地享受他给的绵长暖意?她竟然还在怀念刚才突如其来的吻?呸呸呸!
她担忧地瞥了杜橙南一眼,随便挥了挥手:“去,给我开车。”
杜橙南拉着一张黑脸,苦不堪言:“去哪?”
“你不是知道嘛?你不是神通广大吗?还用问我?”
她明显底气不足。
杜橙南真心觉得自己是上辈子欠她的,轻咳两声调头往医院开去。
单思思抬起胳膊别扭地看向窗外,她的右手臂内侧自小就长着一颗朱砂痣,小时候外婆还在的时候总是笑眯眯地说那是个好兆头,后来,她长大了,知道那朱砂代表着前世的姻缘,前生的记忆。
她兜走人世一趟,循环往复却怎么也看不穿自己的感情,而那注定的再续前缘却好似遥不可及的梦,恐在途中辗转才迟迟未到。
******
加护病房和初巧的病房不过隔了一个楼层,那晚送进来的人轰动了整个医院,当夜整层封锁,不许再有病人住进来。初巧偷偷溜上去过,每个楼道口都站着十几个大汉警觉地守着。她也是病人,晚上大夫查房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了又问才打探到那人的来头。
是天水巷的魏少爷。
她听了不由分说地拔了插管往楼上跑,几个大夫拦都拦不住,急得满身是汗。
楼道里一阵喧哗,楼梯口走下来一个西服男,三十岁左右,边细细打量她边问值班的大夫:“这小姑娘的名字是……”
大夫战战兢兢地回答:“初巧。”
乔亮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松开,转头对她说:“跟我来。”
她每上一个台阶心就坠落一米,她知道,一旦碰面就是铁打的事实,再也辩解不得,她仰慕崇拜的人马上就要换个身份皮囊了,可无论怎样,他是承轩哥就够了。
乔亮特地嘱咐旁人都出去,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初巧站在正中央,四壁白茫茫一片,她听着仪器滴答滴答,心里也跟着淌血。
魏承轩咬着苹果看她,许久才松了口气:“你倒是镇定得很。”
宽大的病服显得她又小又瘦,她盯着足尖冷笑着:“我早都知道的。”
魏承轩也不惊异,淡淡地问:“什么时候?”
“你去地下室配毒的时候,我跟着你下去过。”
“你这是胡闹!”
他腾地坐起来,因为剧烈运动牵扯了胸口的伤,他忍痛喝道:“进地下室要戴防毒面具,你纯属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
初巧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是要死的人了,你最清楚。都要死了我还怕那些吗?”
魏承轩的眉间闪过一抹担忧,他将所有心事掩埋完好,那些秘密见不得光吹不了风,他看着此时韧如蒲苇的女孩儿蓦明有些于心不忍,“巧巧,你信我,你能活下去。以后不论是不是我给你治疗你都一定要接受手术,听清楚没有?”
初巧攥着小拳头,固执又倔强的表情让人看了心里揪着疼。
“你要走带我一起!”她紧张地身体微微颤抖,“我的命是你给的,没有你当初的抢救我早都死了,还能活到今天吗!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我姐能跟着你闯天下我也能,我就是想帮帮你,用我最后的力气,就算报恩了。”
“我知道我姐跟着谢皖江,她不要你,她不要那是她没福气,我要你!承轩哥,我喜欢你,你一直都是知道的,你就是装傻,我过去也以为一直傻下去挺好,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前头,谢皖江什么背景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