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老公,别太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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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卖家具的怎么比抢银行的还狠!”
廖小萌欲哭无泪,翻来看去,紧紧地抓着手中的那张卡。
“这位女士,你们挑中的正好是我们这里的活动款,购买这款产品,就有获得十五万块奖品的机会。”
卖场的小姑娘不失时机地说着,眼神倾慕地对着小正太会心一笑。
廖小萌闻声抬头:“抽奖,我这辈子都米有中过什么奖,都是商家炒作的噱头,为了让顾客掏钱掏得爽快而已,等你们开始抽奖活动的时候,我们的收据、发票什么的,早就没有影子了!”
“这次不一样,都是现抽的。”小姑娘甜甜一笑。
小正太在她一愣神间,顺势抽走了廖小萌捏在手心里的那张卡,丢给小姑娘:“拿去结账,姐姐,相信我,只要和我在一起,你的运气都会很好的。”
廖小萌眼巴巴地看着那小姑娘拿着卡去刷钱了,只好恶狠狠地瞪着小正太说:“你这败家的小子!”
“嘿嘿,这是我的卖身钱,又不是你的,姐姐肉疼什么?莫非姐姐觉得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据说,女人都是这样和自己的男人算账的!”
小正太邪恶地对她笑笑,观察着她的神色。
“自己的男人!呀呀呀,你都胡说些什么!”
廖小萌威胁地对他挥挥拳头,小正太早就敏捷地闪躲过去,狡黠地窥视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一闪神间,几个小姑娘已经捧着抽奖箱说说笑笑地过来了。
为首的小姑娘把廖小萌的购买收据和卡都给了她,示意她抽奖。
廖小萌回眸看了远处的那张大床,她真的能够抽到奖品,把它搬回家吗?
“抽不到奖也没有关系,这活动本来就是搭头啊,如果你不相信自己的手气,我来好了!”
小正太从她身后殷勤地捏捏她的肩,双手顺着她的肩头滑下了她的双臂,把她拢在怀里说:“喏,这下沾上了我的好手气了,抽吧!”
他口气软软地怂恿她,握着她的手臂伸向了抽奖箱。
廖小萌回头白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怀抱,双手在胸前合十,用力地搓了搓,伸向了抽奖箱:“我要大床!要大床!”
小正太被她那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她在抽奖箱里摸了摸,觉得里边有不少小纸片,最后她无比虔诚地捏了一张抽出手来。
那小姑娘接过来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她的眼神转而有些不可置信地又看了看,失声道:“天雷啊,真的中奖了!”
“我看看,真的好运气了,恭喜您了,这位女士,您真的中奖了!”
“老天,竟然是十五万的头等奖,开业以来都不曾碰到过!”
“姐姐们,都小心一些,别把兑奖券给弄破了。”
小正太说着,伸手接过来那张奖券,看着上边大大的“十五万”三个漆黑的字眼儿,他笑嘻嘻的脸有些微微的发僵——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粗糙的巨额奖券!这也太假了!
第十六章 却是故人来
廖小萌瞪得大大的眼睛,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小正太笑眯眯地走到她跟前把她的下巴给轻轻地推上去:“中奖了,手气真好!”
说完殷勤地张开了怀抱,等着她的激动或者疯狂。
廖小萌回过神,不假思索地扑过去给了一个狼抱。
兴奋得发烫的小脸红彤彤的,只听她结结巴巴地说:“那个谁,真的中奖了?真的吗?真的吗?”
小正太啼笑皆非地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把拿着奖券的那只手高高地举在身侧对她摇摇:“当然,你可以拿着看啊!”
廖小萌咽了口口水,一咬牙推开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搓搓手,慢慢地伸了过去。
小正太有些紧张地觑着她的神色。
廖小萌终于在将要触摸到奖券的时候,有些丧气地垂下了手,她连接都不敢接。
“我还是不要再摸了吧,一向手气不好,煮熟的鸭子都能让它飞了,抓这张奖券,说不定真的是沾了你的手气,我要是再一摸,它会不会就变化了数字或者化成了灰烬?”
“嘿嘿,你以为你的手指成了金手指,摸到一张中奖的奖券就妖魔化了?”
小正太不可置信地听着她的突发奇语,继而发现她的眼珠子骨碌碌地大放异彩。
这女人又有了什么鬼念头?他正这样想着,就听到廖小萌低低的耳语声:
“真的是十五万?你问问她们,这些钱能不能折现?”
小正太闻言立刻瞪圆了眼珠:“折现?”旋即苦笑着,“恐怕不行,你听说过客户的一万块把商家的十五万勾走,这样类似的故事吗?”
廖小萌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听说过最多的都是——奖券的解释权归本商家所有。”
“你不笨嘛,那怎么问这样白痴的问题?”
小正太叹息一声。
“这不是数目太大了嘛,买这里这些坑爹的东西,真的很肉痛啊!”
某女捶胸顿足。
“喂喂喂,你这拜金女,搞搞清楚,现在肉痛的是商家好不好?”
小正太好笑地晃晃她的肩,侧过脸对周围掩口窃笑的卖场小姑娘心照不宣地眨眨眼睛,那乌黑的眼睛带着电流一般的闪闪光泽,瞧得那些女孩子的脸蛋立刻就变得红扑扑的。
“对不起,女士,这十五万的奖品只能挑选我们这个卖场里边其他的商品,不能折现,不找差额!”
那个显然是领班的小姑娘很快就出列帮小正太解围了。
“喏,你听到了,我们现在去挑选其他的物品吧!”小正太揽住廖小萌往旁边的家具样板房里走。
廖小萌边走边回头:“可是——如果剩余的差额不够买其他的东西怎么办?”
“您可以挑选价格接近的商品,然后补上缺少的差额。”
小姑娘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说到底还是想让顾客再掏腰包!”廖小萌悻悻然地往前走。
“这个家具样板房的布局倒是和我们的小窝很相似。”小正太若有所思地站住了。
嫩绿底色撒着七彩小花的布沙发,前边是毛茸茸的浅绿地毯,旁边放置着藤制的茶几平而直,且小巧,置于沙发的右侧,沙发左侧的书架里书籍错落有致;
前方,两只小藤椅围着一方玻璃小餐桌,白瓷灯低垂,套色的餐具在灯光下发着幽幽的暖光;
再前方,是开放式的小厨房,成套的闪着各色光泽的金属餐具精致玲珑地陈列着。
左手边是卧室门,敞开着,撒花的小碎花床罩、靠枕很随意地摆放着,床头挂着一幅装饰画,静物画里的花卉似乎散发的午后慵懒的恬淡。
空间很小,因为布置得独具匠心,完全不觉得拥挤。
小正太散淡地把自己的身体投在了沙发上,撑着下巴,姿态轻松娴雅地坐着,水汪汪的黑眸不自觉地追着廖小萌的身影飘来飘去。
廖小萌的手指依恋地一样样地轻轻摸过去,脚步轻快,眉目里都是乍然而现的向往,那生动的神色衬得她平淡的五官多了抹异样的韵致。
“哎呀,吴毅,你快来看,这个厨房的布局倒是精巧得很!”
一个柔柔的声音打破了这小样板房内短暂的静谧。
廖小萌正站在开放式的小厨房里打量那成套的一溜儿餐具,她虽然不喜做饭,可是,这样亮晶晶的一个厨房显然很吸引她。
吴毅!
这个一直在她的大脑里徘徊不去的名字让她立刻本能地四下环顾,难道因为过于执念,竟然出现了幻听?
然后,廖小萌一转身就看见了他。
——他——他——当然,还有他身边那小鸟依人的白兰。
三人的表情,似乎都凝固了一秒钟。
措手不及之间,廖小萌觉得面前瞬间闪现万千的幻象,杂乱无章,奔腾交错,如同电影的蒙太奇手法一样,拥挤的往事充斥着她所有的视听。
这几天,她的醒里梦里都是这个男人。
可是,她梦里的吴毅却永远都是他们高中时候那清瘦少年的样子,很高,穿着很普通的白衬衣,下摆随意地在晨风里飘着。
在不同的梦里,他也在不同的地方出现,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凉,总是拉着她的手一直走,走到后来竟然成了荒无人烟的大漠,她又饥又渴,正想问他是否要回头,茫然四顾之间,高天大地的旷野里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她常常分不清是醒是梦,绝望得只想就这样站死在那寂寥的旷野。
她在繁琐的生活里冲锋陷阵,经营着和他卑微相守的柴米油盐;而他在何时选择了这个可以助他青云直上的白兰?
廖小萌怔怔地瞪着那两个亲密地站在一起的男女。
她茫然的脑际里仍然无法释怀。
——那个穿着校服,领带打得方方正正,承诺她一辈子的儒雅的男孩子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把曾经的少年时光一步踏过,远远地把她一个人抛在时光的尘埃里?
吴毅最先回过神来,他的唇角浅浅一笑:“好久不见!”
那笑容疏离清朗,仿佛他面对的不是八年来相濡以沫的前女友,而是一张不过是面孔有些熟悉的路人甲,连名字都省去了。
第十七章 心痛到骨
“什么好久不见!她不是昨天还特意地去学校纠缠你吗?”
白兰声音里带着抹醋意,带着丝撒娇,高扬着下巴冷笑地看着廖小萌。
廖小萌接到她挑衅一般的敌意,看到面如沉水,丝毫不愿解释的吴毅,立刻想到昨天傍晚白兰打的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痛得欲哭无泪的电话,窝了几天的火立刻腾地就上来了。
人能无耻到什么境地?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无休无止的明里暗里的羞辱,有完没完了!
真当她廖小萌好欺负!
她不着痕迹地整顿了表情,不但僵硬的脸上浮现出了很自然的微笑,那骨节捏得发白的双手间赫然是两把寒光闪闪耀眼的刀子,她甚至还貌似无意地相互轻轻地碰了一下。
呛啷——一声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在有些诡异的小空间里响起。
“萌萌,你觉得这两把刀子拿着顺手吗?”
小正太伸了个懒腰从被三个人当做背景的沙发上缓缓地站起,走向了廖小萌。
白兰闻声不可置信地侧头打量了这个突兀地出现的、年龄明显小得多的俊俏的男孩子,不明所以。
又一声呛啷声响过,白兰随声赫然抬头,看到廖小萌一步步地走出厨房,那复仇女神一般狠厉的双眼,以及手中那两把寒光岑然的刀子。
她有些瞠目结舌地退后一步,惶恐地推推吴毅,贴在他的身后。
吴毅神色有些黯然地看了眼廖小萌,很有礼貌地拉着白兰,对着廖小萌和小正太点头,欠身退出:“打扰你们了,抱歉!”
白兰不甘心地边走边嘟囔:“廖小萌那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敢拿着刀子照我们来两刀?她不要命了?”
吴毅头疼地伸出手指揉揉眉心,侧头看着她:“她的意思很明白,别去招惹她了,我们不过是订婚,看这些家具是不是太早了?”
他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白兰立刻笑了仰头:“早什么啊,你也知道,拉你逛街有多难,家是一辈子的避风港,家具当然要你也能看得顺眼才行。”
“呵呵,你看着布置吧,只要你喜欢就行,你知道,我这人对实验室之外的事情一贯冷感。”
吴毅抿唇,揽住她的肩膀往前走,只是他微微皱着的眉头显示着他的困惑——那个俊俏得妖异的男孩子是廖小萌的什么人?
不应该是亲戚,他们来自同一个小城,是亲戚的话,他一定也认识,何况那男孩是这么一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出色的相貌。
可是,他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廖小萌着了魔一样拿着刀子就那样恶狠狠地站着,目光空洞无神。
“萌萌,不要这样,你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小正太心疼得脸色煞白,聪明如他,一看刚刚那阵势,当然明白廖小萌经历了怎么样残忍的折磨,有一瞬间,他甚至在怕,如果他不开口,她是不是就真的轮着手中的刀子砍上去了?
他从身后抱住她的背:“乖,别怕,他们走了,没有人再伤害你了。”
他低声地哄着,一个一个地掰开她捏得紧紧的手指,把她手中的刀子取了出来,远远地放在厨房的最里边。
廖小萌终于出了声,她绝望地哭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我承受这样的痛苦!”
她一遍遍地问自己,喃喃自语,有着不可思议的无理取闹,有着濒临崩溃一般的声嘶力竭。
情绪却并不强烈,而是困惑、茫然、不安、无助,眼睛红红的,晶晶然的泪水就快要落下来,她恶狠狠地忍着,忍得牙齿咬得发痛,心痛得弯下腰去,却又用双手撑着膝盖,埋头拒绝让任何人看见。
她的身体僵硬地颤抖着,似乎弯成了一个生硬的问号。
但是她被拎了起来,小正太伸手扳着她的肩膀,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小萌萌,你也说过,他不是陪你地老天荒的那个人,就不要再为他伤心了——而且,你的同事曾经打电话让你下午上网,她传递给你资料,让你准备晚上的会议,忘了吗?
你总不会为了那烂人,连饭碗都不要了吧?”
“上网!会议!饭碗!”
廖小萌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紧绷的身体竟然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小正太正色地对她点点头,放开了紧紧地抱着她的怀抱:
“嗯,上网,会议,饭碗!如果你置之不理,那么可能就会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