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老公,别太涩-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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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我们那时候不曾逛过鱼市,这种红色的鱼也不过就是在鱼缸和图书上边见过,他当即就惊叫着踩着水花跑过去追,我也拿了鱼钉棍跟着跑;
那鱼那么漂亮,还能长这么大,显然很机警,就努力地往前游,我奋力地挥起鱼钉棍打过去,它惊得窜出了水面,当空痛得打了个滚,你不知道,那姿势看着有多优美,鱼钉棍把它的鳞片都挂下了几片,飘到了水面上;
他抓了红色的鱼鳞,当即开心得不得了;
我们就这样不知不觉跟到了深水区,那红鱼一晃就不见了;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他失脚踩到了极深的陈旧大沙坑,我赶忙去拉他,可能是太过慌乱,我们一起都往下沉,那水深极了,根本就探不到底,我们意识到不能从水底借力弹起,已经晚了,他的腿被水草缠上了。
我慌忙游出水面透气、呼救,可是,离岸边太远了,这里又没有人过来,我只能潜下去,给他送口空气,帮他扯断水草,试图救他上了;
可是,刚刚追鱼已经跑得很累了,力气不足,他年龄小,在水里又不知道惜力地乱折腾,很快就没有了力气;
最后,我拼了命一般的呼救——终于,有个大人过来了,在我即将倒下的时候,我很清楚地指了指跟前的沙坑,指了那具体的位置;
然后——然后——然后,似乎有了更多的人奔过来,我就也被背到了岸边,他已经嘴唇青紫,连呼吸都没有了;
有人按出了他体内的积水,我说了电话,哭着请他们送往医院和家人联系。”
……
廖小萌的身体轻颤着,她的脸色昏暗苍白。
“你没事吧?不愿想就不要想了,可以告一段落了。”小正太抬手摸摸她的脸,触手竟然是一脸的冷汗或者泪水。
“怎么能不想?他那小小的身体冰冷冰冷的,几乎没有一丝生机,那漂亮的眼睛,被人翻开眼皮都成了白色的,他们抱走了他,送往医院;
然后,我妈妈就披头散发地哭着跑过来了,她抱着我痛哭,看我没有事,回过神竟然就给了我一巴掌;
她哭着说:‘你这个闯祸的丫头啊,知道闯了多大的祸端?
那是个被人当成宝贝疙瘩一般宠着的孩子,他要是有个闪失,你这小命还要不要了?你比他大几岁,指靠着你好好地照顾他,带他玩,你怎么能把他带到这里啊?刚刚过了一年的安稳日子,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让人消停啊!’
我当时也很担心,可是又疲弱无力,妈妈就把我背回了家。
他一直住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家里所有打杂的人,看到我都是冷冷的,大家连说话都不大声了,走路也没精打采,大家都知道,他要是走了,这大院里的很多人,就要失去安稳的生活了。
过了几天,他的老爷回来了,他很悲伤地看着我,说:
‘我一辈子存了善心善念,从不曾想到,会主动地把你这样的灾星给送到孙儿的身边,他要是这样睡着不醒,这一家子的日子还能过不?你这是要生生地夺了我的老命!’
我妈妈哭着跪下求他不要和我计较,想想法子,再尽力。
他无语半晌,最终叹口气摆摆手说:
‘香山寺里的住持是我的朋友,你们母女俩就去那里给他祈福吧,你给寺里做素斋布施给香客,让大家烧香的时候,给个善念;你女儿的毛笔字写得不错,让她在那里抄写经文,给清儿积点福份;暂时就这样安排。’
后来,我和妈妈就在香山寺里住下了,我每天什么都不做,就是跪在蒲团上抄写经文,想着去年刚刚见他的时候,他是怎么样一笔一划地教我写毛笔字;
想着和他一起上学,一起说笑,一起争水果吃的快乐时光;
我很虔诚,记得他说过学会的东西要用,我抄了经文,就努力地一字一句的背了,写着背着哭着,我想佛祖如果能听得到我的话,我情愿用我命来换他的命,只求他醒过来。
后来,这样过了三个月,他老爷过来了,不知道和我妈说了什么,我妈告诉我,那孩子被救了过来,只是他的爸爸已经把他接走了,送到更好的大医院去治疗了,我们可以走了。
我真的很想再见见他,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要落脚到那里?
因为我一直都记得,他爸爸接走他的那座城市就是那里,现在想来,也很可笑,茫茫人海,走散的人,就像撒到河里的鱼苗,瞬息不见,怎么可能再遇到?
不过,不再遇到,也很好,我就是个灾星,遇到了,也无法带给他好运的。
后来,我妈妈带着我出了香山寺,又到过好几个地方,找到了要找的人,就安下了家,然后,就一切如常了。”
……
“小萌,这件事情里,你应该做的事情,做得已经足够多了;
我在想,他能被及时地救往医院,以最快的速度和他的家人取得联系,你在当时,处变不惊,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甚至包括最后他能醒过来,一定是神灵听到了你的心声,以及你的经文抄得足够虔诚;
谁知道佛祖那里,有没有真的折了你的寿命来救他呢?
一句话——你救了他的命,应该接受他们家人的感恩,而不是责难!
不过就是因为你身世卑微,和妈妈一起寄人篱下,你没有过错,只是因为你生命力强悍,他生命力薄弱,让强势惯了、施恩惯了的人看不顺眼了而已;
试想,如果是你昏迷不醒,他们家又能为你做得到什么程度?”
小正太说得很缓慢,让她一字一句地听清了。
廖小萌讶然地瞪大了眼睛,神色分明是惊愕的:“我比他年龄大,带着他应该是要规避危险的,是我带他到了危险的地段,惹出了事端的。”
“哦,他那么聪明过人,即便是年龄小,平时你们俩一起出去玩,要做什么,要去哪里,他的念头占主导位置,还是你的念头占主导位置?”小正太很自然地分析。
廖小萌想了想,苦笑道:“你这样一提醒,我倒是想到,做什么事儿,一贯都是听他的,我这人,最没有主见了,他总是有理由说服我按他的说法来玩。”
“你其实是管不住他的,对吧?”
小正太很清晰地概括了他们之间的从属关系。
廖小萌不情愿地低了头说:“是,他鬼机灵极了,没有人能管得住他,现在想来,他做什么事情,都比大人们的逻辑性都清晰。”
“那么,你带他到水边,然后让他遭遇灾难,这种说法,真相是不是可以转化成为,你陪着他到河边玩,在他出了事故之后,很努力地去搭救他?”
廖小萌黯然地摇摇头:“我无法做出这样的转化,即便我这样想了,别人也不这样认为。”
“别人是谁?”
廖小萌讶然:“他的老爷,他的亲人,我的妈妈,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会原谅我。”
“你所说的这些人,都在哪里?
他的老爷,已经强迫你住到了寺庙里祈福和抄经文了,他开口放你们母女俩下山,就证明,你们之间的事情完结了;
他但凡有一点不测,你以为他老爷那人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们?
他放过你们,唯一的证明就是——他担心的那个人已经转危为安了,而且很彻底,没有什么后遗症,不然,他恐怕会让你这辈子都去伺候那个变傻的孩子的;
他的亲人,你还见过哪一个?”
廖小萌摇摇头:“就见过他的老爷,还有一个哥哥。”
“唔,你和他哥哥很熟?”
“没有,只是暑假里见过一次而已。”
“那么他原谅还是不原谅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这件事,不记得有你这个人。”
……
“你的妈妈无法原谅你,这说法,更加可笑了,那孩子不过是她打工的主子家的小公子而已,她不过是善良些,可是,谁能比过女儿在妈妈心里的分量?
你们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她怎么不知道那件事可能是他老爷硬加在你们身上的苦难?
她心疼你,怜惜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原谅那件根本就不是你做的失误的事情?”
廖小萌的神色有些微的释然,她呆呆地看着他。
“现在,你认为阻碍你把那件事的真相进行正确还原的因素一一都分解了,那么,现在你告诉我,硬是要歪曲事情,独揽罪责的,是哪个?”
“是——好像——只有我自己。”
“对,你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所有人都把那件事当成了过眼烟云,你一个停止在那里,有什么意思?
我的建议,你要好好地爱自己,长命百岁地活着,或许,有一天,你会见到那个人,然后,你问问他,是不是还记得那件事;
如果,连他都忘记了那件事的话,你这不是就成了笑话吗?
你执意不愿原谅自己的过错,而当初那个受到你主观迫害的家伙,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或者,他已经长大了,更清楚事实的真相,对你充满着感激,你该怎么办?”
小正太的言语间,逻辑性无懈可击,瞬间把挤压在廖小萌心中的巨石给敲得粉碎。
她很不可思议地咧嘴笑了:“有这个可能吗?”
第八十二章 小小的吃味儿
“好好地活着,一切都有可能。”小正太看廖小萌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正常,显然,他的话,她已经听到了心里。
廖小萌几乎有些喜极而泣的模样,她无措地紧紧抓了那双鞋子,贴着心窝上。
反复咀嚼到绝望的往事,竟然是作茧自缚,这感觉让她瞬间有些失重的错觉,一切都没有成为定局的事情,都可以这样的推测。
……
那么,如果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情,无法用记忆扭曲和修补的往事,该怎么办?
她刹那失神——
小正太心思敏锐地感觉到她有瞬间的恍惚,他的心立刻有了不祥的预感——难道,她的心里还有——还有什么秘密?
真的到了这种程度都不能说出的话,那恐怕——他的心有些无端的焦虑,旋即,他克制着不祥的预感,把这丝疑虑给跑远了,即便真的有,他还有机会帮她,毕竟,只要她在,什么都是可以面对的,而有了他在,她想心理状况肯定会得到极大的改善;
而心理治疗,最忌讳的就是时机不够成熟的诱导。
“小萌,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很温和,软软的带了鲜活的甜蜜。
廖小萌愣愣地瞪着他,目光渐渐地在他俊秀的五官上聚焦,她回过神来,对他抿唇一笑:“可能是心底的郁结一下子开解了,一时间无法适应。”
一些事情,已经成了生死定局,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数了,她安慰着自己。
“嗯,他很小的时候,就那么善良,那么聪慧,对你那么好,他一定是很感激你的,那段一起上学的日子,不仅是你人生中曾经快乐过的时光,想必,也是他的。”
小正太清秀的眉眼暖洋洋地看着她,清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笑容干净明澈,像云上的阳光和梦幻,那云淡风轻的神态,分明让她觉得,原来世界也能这么简单就被幸福占满。
她轻轻地靠了他的肩,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后,传递着温暖,熟悉的气息和恬淡安稳,让廖小萌寂寞寂静的心门倏地有了一丝裂痕。
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带着滚烫的温度,一滴一滴。
年幼的无力和伤害终将远去,她现在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她有了把她当做珍宝一样疼爱的他。
他紧紧地握了她的手,拢她入怀,这一次,谁也不能再把他们分开。
……
过了新年,大年初二的时候,廖小萌舅舅家的女儿,也就是她的表姐,打算派她的儿子来给廖妈妈拜年。
她表姐预先打了电话的,听廖妈妈说小萌回来了,立马就改了口,说什么也要和儿子一起过来见见。
廖小萌好几年都不曾在家过年了,一是贪图那点翻倍的加班费,二是假期极短,觉得挤来挤去的不划算,这次沾了小正太的光,得了长假,又坐了飞机回来,不可不说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这个表姐比她大上几岁,小时候,她经常就是捡了表姐的衣服过活的。
上午,本打算赖床的廖小萌被小正太劫持了去散步,她缩头缩脑地梦游一般跟着他走下楼,走过楼梯拐角的时候,落了小正太一步,恰好就和一个无比俊俏的小帅哥撞了个满怀。
小正太气恼恼地回头护她,却见廖小萌竟然顺势就抱住了那个小帅哥,还大力地在人家那被冷空气冻得红彤彤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下。
声音响的让人侧目。
小正太抬手一把拉开她,气恼地把手指头点到她的脑门上:“喂喂喂,廖小萌,你要亲的人在这里。”
廖小萌顺势厚着脸皮一缩身,搂住怀里的不放,兀自和那小帅哥额头对额头地亲昵。
一个女人的声音随后笑嘻嘻地响起:“哎呦,廖小萌,这就是你拐回来的大帅哥?真俊哪,你这么多年揩了我们家宸宸多少的油水,今天一并还了吧?”
这女人显然就是廖小萌的表姐了,和廖妈妈倒是有七分的想象,她本来就是个美人,此刻到了女人风韵正盛的好年纪,加上又会打扮,猛然一见,倒生出几分惊艳来了。
“表姐,你心疼什么?好几年我都没有回来了,不是这小家伙偶尔给我发个短信,或者Q聊几句,咱们姐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