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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总有妖孽等你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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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又一个渣!

他把她刘伶当天上人间的主儿了?

怎么说话的!

会不会说话啊?!

不会说话回小学重修一下思想品德去。

老姑娘火气“刷”的一下冲到顶,眼底燃着即将爆炸的小宇宙,似要炸出个蘑菇云来……

忽然,她冷不丁看见符昊右手的食指抵着嫣润的唇,乌亮的眸子含着似笑非笑的水意……一刹那,脑海一根弦在绷断之间,被她狠狠抓住了。  

……

静默。

一阵尴尬的静默。

这里的气场到底是有多诡异啊!

一不留神,她差点再次犯了大错。

老姑娘身后一阵寒,脑门都冒汗了。

她心有余悸地狠狠抹了把脸,再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背,一遍遍默念:刘伶,出息点儿,不要和渣去斗气,他们会把你降低到和他们同样的水平,然后用经验打败你。

记住,你今儿个不是来吵架的!

在心里反复提醒了自己三遍,她幻想眼前这群人是干系到一栋三居室小公寓的“送财童子”,再想一想可怜兮兮的团子,她终于把一切负面情绪抛之脑后,扬起了一脸真诚的笑容,和气道:“符昊,我是来找你的。”

她可以冷嘲热讽。

她甚至可以撒泼骂人。

在符大公子的印象中,这位主儿不惹到的时候向来是和和气气,倘若无缘无故惹上了,那绝对是竖了毛的猫,逮谁都不会给好脸色,伸出爪子就挥,当真是面如其人,表里一心。

符昊预料刘伶有很多种情况的反击,偏偏不会想到她能够和和善善地和自己说话。

符昊一愣,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上次让刘伶出现了这样想发作,又生生压下情绪的那个例外——那是符妈妈夜探婚房的时候。

那一夜,她放下与自己的冲突,违了原则,像捧着极珍贵的宝物,生怕摔碎老人家的殷殷期盼,小心翼翼照顾着符妈妈的心情。

想到那天刘伶撞开卧室门为符妈妈拿来药,想到那天刘伶揉着胳膊轻皱眉头的模样……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温软。  

“说吧,这又是什么事儿来找我?”

面由心生,此时他对刘伶心中有了分说不清的情谊,面色柔和了些,连着声音都带着几分懒散的味道。

刘伶兴致勃勃地从口袋里掏出小瓷片儿,笑眯眯地凑了过去,一脸谄媚:“这个,你能看出值多少钱不?”

周围一溜儿被无视的少爷们见她神神秘秘拿出个什么凑到符昊跟前,一个个也纷纷好奇地看了过去。

不过一片碎瓷儿。

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嫂子,你找昊哥就是为了这玩意?”

“听说是古董呢,你懂这个?”老姑娘兴奋地抬起头,两眼发光地看着说话那人。

对方又笑,懒懒道:“有空儿琢磨这个,嫂子你可真闲。”

他从符昊手中取来那瓷片,细细赏鉴了一下,脸上的笑意越发融融。

“怎么样?”

刘伶紧张地看着他,心中又期待,又害怕。

对方笑着把碎瓷儿塞回到符昊手里,非常笃定地来了句:“不值钱的玩意儿。”

老姑娘那么紧张,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眼前一亮,心中一喜,异常激动地看着那个“鉴宝”的家伙,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雀跃。

“你的意思是……这玩意是仿品?”

“我可没说这是仿品,谁掠一眼就能看出真假啊。”

“那你仔细看看。”

眼见刘伶对那人那么上心,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对方,分明不关自己的事儿,可不知道为什么,符昊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手指的力道重了些。

“嚓——”

一声微不可查的脆响后,原本已是碎瓷儿的陶片儿,居然又碎了两半。

那人立刻笑嘻嘻道:“看见了吧。十陶九残,这玩意被摔成这样了,价格肯定一落千丈,再被昊哥这么一捏,更是难修复了。嫂子若是想发古董财,还是算了吧。”

老姑娘回头一看,当时心脏就“突”了一下。

“姓符的!你手往哪儿捏的!这玩意能捏吗?”

一把抢过符大公子手中一折为二的碎瓷儿,她气得肺都快炸了。

不过就是这么片垃圾,这个女人居然为个瓷片和自己生气,符大公子脸色也阴了下来,他满不在乎地冷笑一声:“值几个钱,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几个钱?”刘伶抬头,气有些上来了。

符昊还没回答,就有人截过话头,恍然大悟,阴阳怪气道:“哎哟,嫂子原来在和小情学。”

“什么小情?苏情?”名字带“情”的人多得是,刘伶听他语气有点幸灾乐祸,有些不大确定地问。

“可不是嘛。”那人笑得一脸神秘。

“这和苏情有什么关系?”无形之中被人把自己和苏情联系到一处儿,刘伶莫名地看着说话那人,没搞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干系。

对方笑嘻嘻道:“除了小情,昊哥才不会仔细帮人家找人去鉴定这玩意呢!这多费事啊!不过倘若是小情的事儿,昊哥可不怕费事呢。我就说呢,原来嫂子看上去不在乎昊哥,私下里净和小情学着呢。可是昊哥不喜欢你,你再怎么学也没用啊。你连最基本的鉴瓷都不清楚,还凑什么热闹。”  

……

听到这,老姑娘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先前朦胧的、迷茫的,纷纷如浓雾散尽,什么都门儿清了。

原来,在他符大少爷的眼里,这碎瓷儿什么都不是——是因为她刘伶连根葱也不算。倘若是苏情来找他,纵是芝麻蒜片的小事儿他也不会疏忽了。

可自己,自己又是谁?

她捏着碎成两片的小瓷片儿,心中一下下地锐痛,似被人狠狠用棒槌杵着,分明知道不远处那个斯文俊秀的男人从来都不欢喜自己,可那层婚姻的关系放在那儿,还是让她在出事的第一时间想到了符昊。

她以为自家的老公纵是再渣,至少也算得上半个家人。

可真找到了,站在这儿听着这些话,她竟有说不出的难堪。

她脑子被门夹了吗?没事儿找这枚渣干什么?

他符昊连对妻子基本的扶持都不曾有过,自己还妄想他会帮什么忙!

自己这时候若还天真着,活该被人羞辱!

这一刹那,刘伶的脸色从黑到青,从青到红,从红到白,最后竟是彻底地冷了下来。

心中一下下的钝痛,麻木过后,说不出的明白。  
 
她乌黑的眼眸宛如冬水,沉不见底,看着符昊面无表情,无论是暴、怒、嗔、怨,什么情绪都没了,就仿佛在看路上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小心翼翼把瓷片包裹在掌心,她垂着眼。

见她神色,符昊心中忽然有一种极不安的感觉,开口道:“瓷片拿来,我帮你仔细看看。”他分明早就预料到这些个家伙会为苏情抱不平,说出刺人的话。可看见刘伶被刺痛的模样,他竟一点儿也不高兴。

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任刘伶走出这里,他们之间就会有一道永远无法填平的沟壑。

而他,却不希望看见这样的情况。

轻轻躲开符大公子伸来的右手,刘伶沉默了下,嘴角咧了个敷衍的笑,最后似想到这样沉默也不对,她抬头,和声道:“不用了,我能拿出什么值钱玩意?这不过是和苏情学学怎么勾住你。被识破了,呵呵,真是让人没办法啊。在座的少爷们怎么都这么聪明呢。”

拎上包,握了握碎了的瓷片儿,她转头就往外走。

“嫂子……”

刚才用话挤兑她的那位小爷终于意识到自己做得过火了。

他心虚地看着刘伶,没来由地忐忑起来。

刘伶走到门口,回过头,笑了笑:“你们玩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符昊想追出去,身下却似有千斤坠着,动弹不得,眼睁睁看她微笑着挥了挥手,眼底没一分不满,就这么轻轻关上门,从包厢中走出。

那一刻,符昊觉得倒映在眼底的世界似褪了颜色,心中也空了一块。  
  

从包厢中走出来时,刘伶挨着走廊慢慢地走着。

春秋茶社走的是古典路线,过道贴着壁画,仿古的宫灯耀出柔和的光芒。她拧着眉,拼命思索着这会儿应该怎么帮团子凑足那三百万。

符昊那一帮子兄弟说得很清楚——

十陶九残,就算再值钱的玩意儿,碎了修复困难,价值会大打折扣。

这会儿,她除了砸钱,还真没第二种法子。

她走得极慢,恍惚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刘小姐”,错身的空儿,捏着碎瓷的左手忽然被人一把扯住了。

对方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自己被扯着一下跌入了他怀中——

说来,刘伶一米六八的个子,绝对算不上小鸟依人。

可跟对方比起来,却显得异常娇小。

冷不丁被这么一吓,老姑娘也没看清对方模样,一股极清冽——似薄荷味的气息一下子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其中。

这气息极陌生。

“哎呀。”

老姑娘猛地回神,吓了一跳,下意识挣扎起来。

她好好待着还没啥事儿,这么忽然挣起来,长发一下子挂在了对方的衣扣上,一声哀号,老姑娘捂着脑袋,眉头拧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别动。”清朗好听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无奈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语气实在太过亲昵,她刘伶不认识什么正值好年龄的男人啊,不然早把自己嫁了,哪能栽倒在“渣”劫上。

她越是困惑,越想看明白这到底是谁。

头发被扣得紧紧,一抬头就被扯着头皮,痛得老姑娘直抽冷气。

上面那声音好听得很,也越发无奈起来,“你总不安分,我怎么帮你解开。”

“我认识你?”她想了半天,实在没想明白这到底是谁,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这到底是什么事儿?自己本命年早过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倒霉的事?走个路都能惹来麻烦。

对方动作一顿,沉默了下,周围的气温霎时间低了好几度。莫名的,老姑娘忽觉得一阵寒风蹭着自己的头皮呼啸而过,这感觉让她无端有些颈后发凉。

“咳……那个,你认识我?”她干笑两声换了个说法,实在受不了这尴尬气氛,狼狈地抓着头发扯了两下,一下子断了好几根,痛得她连连抽气。

一双大手按住了她的动作。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神色,可刘伶就是知道他好像生气了。

真诡异啊。

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老姑娘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完全不明白他生着哪门子气。

“是我,冯栗。我喊了你至少三声,你失魂落魄,根本不看路。”三两下工夫,男人利落地将刘伶的长发从自己的衣扣上解救出来。

终于恢复自由。

老姑娘长长舒了口气,这才看清眼前的人——逆光下的男人,身形颀长而挺拔,气质极好,脸蛋雪白,五官文秀,偏偏眸中透出一抹锐利,看得她莫名摸了摸后颈,总觉得一不留神自个儿就会被他从颈后咔嚓一下解决掉。

随手拨了拨自己被扯痛的头发,她不愿在筹钱这个节骨眼上生什么是非,谨慎地退了两步,抬头刚准备打发掉这个意外,手腕忽然被对方又一把握住了。

“轰隆!”

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老姑娘当时有些犯晕。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熟到可以牵牵小手的地步了?

不对,嫩草条件那么好哟,戳瞎他的狗眼也看不上自己这样的主儿!

那就是说,这个男人以为自己是随随便便的女人,可以调戏?!

想到这儿,老姑娘登时怒了。

靠,她当初就算真的骗过他,可也不代表自己可以任人轻薄。

“你干什么呢?”

刘伶同志严重地皱眉,一万句“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句子含在口中,刚要喷出,嫩草雪白的脸蛋阴沉无比,一双漂亮宛如琉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紧握的手掌,声音宛如从北极吹来,带着一种锋锐的冰冷。

“把手松开。”

被他神色吓了一跳,老姑娘气势当时弱了弱。

可转瞬又反应过来,自己干吗怕他啊!

“冯先生,上次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算我不该去相亲,耽搁了你的时间,可事情都过去了,你不像胡搅蛮缠的主儿,可现在……你是想怎样?”

“松手。”

年轻男人紧紧盯着她的手掌,仿佛看见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儿,面冷、眼冷,连语气都冰冰冷冷,竟似在生气一样。

“我松不松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这人怎么没事管……”

刘伶话还没说完,冯栗的目光忽然移到她的脸上,与她正好对视上了。

那目光,黑得宛如暗夜,深邃不见底。

不知怎的,刘伶被他目光紧紧盯着,心口仿佛有什么一跳,似要蹦了出来。

“不痛吗?把那玩意捏在掌心,手破了都没反应吗?今天从看见你开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你心不在焉的,到底在想什么?”

不容她多说,他利落掰开她紧紧捏着的手掌,口上分明是责备的语气,却异常温柔地帮她挑开碎瓷儿,小心翼翼掏出手帕,处理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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