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邪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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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想。”
“作个暗号,夜里来屋边看看,屋檐挂了串玉米棒,就可以进来。”
回到家里,一连几天,心里除了装着和赖老师的那事儿,什么也不愿多想,傍晚,偷偷去她家看了两回,屋檐下都没挂玉米棒子。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又去了,见着屋檐上的玉米棒,放心地进门,门栓。
她已吃过饭,正戴着眼镜在改单元测验卷子,见他进来,头也不抬。
“赖老师,你还近视着呢。”
“有一点,平日戴眼镜不舒服,哦,还有支红笔,帮着我改嘛。”
“好呢。”林乐看了看她给的答案,“来了两回,却不见挂上玉米棒子。”
“莫分心,好好改,看,我的红勾勾多深。”
“是该划深些,哦,你的有多深,我也能有多深嘛。”
“当然越深越好。”
俩人看似心不在焉地改着卷子,说着闲话,都听得对方粗重的呼吸声。
她的鼻孔有点扇动,面上红霞飞着。
卷子还没改完一半,从他下边可以看出些异样了。
“林乐,你咋啦?”她盯了一眼。
“不改了,我们就在这里耍会儿嘛。”
“耍啥?”
“上回耍过的。”
“老师瞧一瞧好么。”她大胆的动手了。
“赖老师,喜欢不。”
“当然喜欢呢,唉,咋说呢,老师是过来人了,没啥可隐瞒的,家里那人没本事,所以从来不过问,叫他哪晚不回来,就一定不回来。”
“没听说过有这种男人呢。”
“多着嘛,像你这般的却难找,好了,闲话少说,该干点啥了。”
“好呢。”他显的有点急躁了。
“慌啥,心急吃不得糖包子,”她拦了他手,拿了张草垫子出来,“地上冷冰冰的,不舒服嘛。”
“草蒲团啊。”他的手有点不规矩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英雄动手不动口嘛。”她喉咙里深深的叹息着。
“哎呀,学生偏偏要磨嘴皮呢,”林乐明明有点毛火了,却跟她逗乐着,像小时候吃糖一般,揣在衣袋里,流着口水,吊一吊自家胃口哟。
“呵呵,你小子敢戏耍起老师来。”她狠狠揪了他一把脸蛋儿。
“过去老师让我站讲台,面朝墙壁悔过,戏耍惨了,现在该戏耍你了。”林乐的手不规矩了。
“胆子不小,敢招惹老师起来。”
“还当我是小毛孩么。”他邪邪的笑着,将她推到草垫子上,“草蒲团好软哟。”
“咿呀呀,还磨蹭啥,老师有点那个了。”
“我也一样嘛。”
过了会儿,俩人慢慢的清醒过来,躺在草垫上。
“没想到偷着玩,好玩的很哟。”林乐叹了口气。
“世上偷什么最好玩呀?”
“老师当然明白嘛。”
“林乐,村里的妇人家一听说到哪俩个偷,骂死了。”
“骂着,是暗暗羡慕着,流口水呢。”
“老师,过去在办公室里,你骂过三生产队的三花嘛。”
“女人家,大多一样,嘴上骂,心里没骂呢。”
“今儿个轮到老师你了。”
闲聊一会,林乐不敢耽搁太久,穿上衣衣,抄小路悄悄回家了。
这一年夏天,天气蛮热的,白天难得有一丝儿风,夜里闷热。
也不知为哈,林乐的身子骨更热呢。
后来,夜里又去过赖老师家一回。
最后一回,天气闷热的厉害,黑云低低的。
屋外闪电雷鸣,风声、雨声、雷声,淹没了屋子里的异常响动喽。
到后来,雨停了,月亮露出半边脸,他溜出农家独院,悄悄回家了。
哎呀,没人知道他和老师的事儿呢。
第006章 小毛贼的经验()
林乐没料到,刚出门不远,前边突然冒出个戴草帽的人。()
这是附近小火车站的一位农民工,因货运车皮急需调转,半夜卸完煤炭后慢慢朝家里走,见前边一个黑影,也吃了一惊。
在乡下,半夜撞见陌生人,往往被认为是偷鸡摸狗的毛贼,会人人喊打的。
“什么人?站住。”
听到喊声,林乐像真的成了贼,拔腿就逃。
“捉贼啦,有贼娃子啦。”农民工一面追,一面喊。
附近几个村子的狗听得响动,此起彼伏的叫着,听到狗叫,一家又一家的灯亮了。
林乐跑着跑着,失足踩入一个露天化粪池,扑通一声掉进池里,呛了几口粪水,冒出脑袋,抹掉脸蛋,爬起来又逃,慌不择路的冲进玉米地。
摆脱了农民工,刚要停下来歇口气,忽见四面八方亮出一束束手电光,附近的村民听到喊声,纷纷拿起锄头棍棒来抓贼,夜黑认不得人,抓住了不打个半死才怪呢。
凭着熟悉地形,林乐兔子一般,很快逃出了包围圈。
又淋雨,又吃粪水,惊吓过度,第二天了重感冒一场,唉唉,打针吃药才好受些。
以后几天,病恹恹的,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呢,待在垭口上,听村民们说些小道消息。
“前几天三组那边,晚上来了贼,差点就给抓着。”
“说是从赖老师家附近出来的。”
“她家里有啥偷的?没猪,也没鸡鸭呢。”
村民们说笑着,见他站在一边不说话,笑道:“林乐,有人想打扰你老师了,还不去保护呀。”
“你想去保护,就去嘛。”
“你老师还是个美人儿呢。”
“张三哥莫要乱说哦。”林乐脸红了。
“见了女人都要脸红,他哪里有胆子去动老师嘛。”一个个叫小鸡公的单身汉说道。
这小鸡公三十几岁,无爹无娘,光棍一个,懒得种地,靠偷鸡摸狗为生,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从没偷过当地人一颗针,加上嘴巴甜,喜欢开玩笑,跟村里大人小孩都合得来。
村民们人走了,林乐拉住小鸡公的手,开玩笑道:“听说你从没失过手,还有楚留香一般的本事,能传授点经验么。”
没想到小鸡公当了真:“正愁着哪天给抓了,本事失传呢。”他白天踩点时,发觉哪家的男人出去打工,只女人留守着,常找个借口进屋,挤眉弄眼,说些没盐没味的话儿,对方不太反感,多半有戏了。
“小鸡公哥哥胆子真大呀。”
“胆大的玩遍天下,胆小的自己玩自己嘛。”小鸡公递给林乐一支烟,炫耀起他的罗曼史来,说村里好几个女人跟他好着,包括那个远近闻名的陈美丽呢。
“都说陈美丽心高气傲,又爱干净,你邋里邋遢的,也不嫌啊。”
“嫌啥,床上木有机关枪,美女夜夜都心慌嘛。”
“哎呀,鸡公哥哥真有能耐哟。”
“空谈误事,晚上跟着我出去溜一圈嘛。”
“我才不敢。”
“不敢,哥哥教点观察的经验,一共有三条。”
“莫说了,好羞人哟。”
后来几天,他时时暗里观察村里待字闺中的陈美丽,见她一本正经、目不斜视,觉察不出甚么异样,不相信小鸡公所说是真,想去试探,却木有那个胆呀。
收完玉米栽红苕,农闲的一天,小鸡公又来了,说北峰村有一排汉代墓,暴雨过后,有些墓口露出来,不用挖,直接进去捡东西就行,运气好捡到宝物就发了,不算盗墓。
林乐终于动了心,答应去看看。
北峰村在深山沟里,从半坡绕道进沟,里面除了庄稼地,峭壁下全是野林,黑幽幽的一片。
塌了方的岩坎下,好几个暴雨冲刷出的墓口,环顾左右无人,小鸡公一把拉起他,钻进其中一座。
翻来找去,刨土刨到一只破陶罐。
“这墓有人盗过了。”小鸡公有些失望。
其它几座墓,仅找到些几枚变了形的古钱币。
坐在墓穴里抽了支烟,解了个小的手手,林乐觉的有些口干,“哪里找水喝呢?”
“附近去要,顺便看看有木有美人儿嘛。”
找了好久,走进一家泥巴墙茅草房的院子,说是四合院,其实只有三面,右边有间房子泥墙雨水冲刷塌了,只剩下残墙。
院子里拴了条瘦狗,见了生人,吓的发抖,叫几声,伏在泥巴地上不敢动了。
第007章 好客的山里人()
有狗不见主人,这座院子静静的, 因地方太穷,几家人都搬到外地去租房打工了,只剩下一个老头、一个中年妇人以及她女儿。
此时中年妇人正坐在板凳上用手脱粒,堂屋里堆满晒干的玉米棒,见了林乐,双眼一亮,没等他发话先问道:“小兄弟有事吗?”
这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狭长的脸,薄嘴唇,瘦瘦的,四肢细长,像虫子的节肢,浑身脏兮兮的,穿一条脏兮兮的裙子。
“大姐,我是过路的,可以给碗水喝么?”林乐躬了躬身子,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可以,等等,我去倒开水。”
“不必了,喝冷水就行。”
“山里好难得来个人,冷水喝了要拉肚子,莫客气嘛。”妇人倒了碗开水递给他。
“家里就大姐一人呀?”水太烫,林乐坐在另一根矮凳子上,捧着碗吹气。
“还有个老爷子在山上干活,女儿在读职高,没回来,”妇人又坐下来脱粒,“小兄弟去哪里?”
“走亲戚。”
“有多远?”
“还有十几里。”
“走亲戚咋空着手啊?”
“随便去耍嘛。”
也不知为哈,她在脱粒时,两腿微微分开着,因穿着裙子,露出了不该露的部分。
一碗水喝了很久,俩人东拉西扯着,她叫翠花,男人原来是镇上铁器社的,一种很古老的集体单位,后来解散了,不再打铁,却落下一身的病,至今住在医院里。
有了前两回的经验,林乐隐隐的觉的,她有点怪怪的,趁她去厨房放碗时,跟在后面说道:“小弟还想喝一碗呢。”大着胆子靠了靠她
“小兄弟,莫客气。”她并不转身,却朝后边也靠了靠。
正不知咋办才好,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翠花老人公扛着锄头回来了,吓得赶忙退出厨房。
翠花镇定地应付着老人公,回到堂屋脱粒。
林乐有点害怕,急忙告辞离开。
“小兄弟,下回来耍哦。”走出堂屋,翠花瞄了他一眼,眼神怪怪的。
“好,一定来。”
到了岩坎边,小鸡公举起一个烧有蛇纹的土陶罐:“兄弟,我们发财喽,这东西市场上紧俏的很,拿出去要卖好几千,嗨,你耽搁这么久,是不是有情况了?”
“你认得翠花么?”
“当然认得,她最喜欢和你这般的娃子玩呢。”
“小鸡公,莫乱说哦。”
“还瞒得过我?想去,就晚上去嘛。”
回到村里,小鸡公说由他去省城卖掉土陶罐,有钱后买来千斤顶和铁楸等盗墓工具,大干一场,可 林乐从来对钱什么的,没啥兴趣,答应着,却忘不了那怪怪的翠花哟。
一连两天,山沟里四合院的一幕,始终忘不掉,啥事也不想干。
一天夜里,毛火的很了,大起胆子朝山沟里走。
出了垭口,胸口就开始砰砰跳着。
这一夜,伸手不见五指,借着微弱的星光,翻过两座山,涉过一条小河,摸黑进了沟。
摸到四合院外。
狗叫了。
一个瘦瘦的身影出了院子,“哪个?”
“是我,林乐。”
“小弟,天黑了还没回家呀?”
“走亲戚回来晚了。”
“要是不嫌,就在我这里睡嘛,床铺有多。”
“谢了。”
一切看来很正常,林乐甚至怀疑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跟着进了院子,又进了一间茅草房。
“你就睡这屋。”
“好嘛。”这是间很久没人住的屋,有股霉味,只有一把竹椅、一张床,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翠花安排好住处,转身出去,过了好久,又端一盆洗脸水进来,“兄弟,来洗脸。”
“谢喽。”林乐蹲在地上洗脸,抬头,翠花又走了,只得掩上门,躺在床上,聆听外面的动静。
周围的蚊子嗡嗡叫,围着他打转。
又过了好久,翠花走进来,手上拿了一小瓶风油精,“山上的蚊子多的很,咬着木有?”
“嗯,咬了好多地方。”
“来,大姐给你抹点油,就不痒了。”
“大姐太好了。”她进来时,林乐毕有点害羞,撩起被子盖在身上。
“莫客气嘛,”翠花轻轻撩开被子,倒了些油在手指上,朝他手臂手掌慢慢抹,“哦,咬出许多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