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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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安走了几步,忽然站住道:“这是哪儿?”周自横也停住脚步,低头看她,夕阳的余晖早已隐没在天际,昏暗的路灯光线,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看上去圆润又俏皮,晚风拂过她的头发,有一缕发丝调皮的跳到她唇边,周自横抬手轻轻拨开,手指触到她的脸颊,那种温热滑腻的触感,竟然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周自横不禁摇头失笑,又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短暂震慑了几秒,继而回过神来,才觉得,两人之间这样的动作实在暧昧,可奇怪的是,她并不太反感,因为周自横的动作太过自然,自然到仿佛本来就该如此,不过又安的脸还是撑不住的红了红。
周自横指了指前面一个二楼的窗户:“到了,就是那里。”然后牵起她直接进了楼道,楼道的灯坏了,很黑,且堆着不少杂物,又安脚上不知道绊了什么,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还好身边有个特种兵大队长,眼疾手快的把她拽了起来。
黑暗中周自横精准的戳了戳她的脸蛋,说了句:“笨丫头。”又安还没反驳他,就被他横抱了起来,又安啊一声惊呼,只来得及搂住他的脖子。
周自横动作敏捷的上了二楼,到了一扇门外,才低头在她耳边道:“还不放开,是想让我抱你进去吗?”
又安脸似火烧,急忙松开他的脖子出溜下来,周自横低低笑了两声,抬手按了门铃,很快,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五六十的老妇人,看见周自横,热情的打招呼:“自横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已经炸好酱,就等着你们来了下面条。”
周自横道:“冯妈妈您歇会儿,我煮面吧!。”
其实就是那种最平常的住户,跟又安家的老房子格局类似,但这里只是一房一厅,厅里摆了一张方桌,桌上有一碗香气扑鼻的炸酱,一盘黄瓜胡萝卜丝还有一盘芹菜梗和青豆,家里就老妇人一个,没看见别人。
又安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看周自横一边熟练的下面,煮面,一边跟旁边的老妇人聊天,简陋闭塞的厨房,高达的周自横站在里面有点挤。
一进屋,他就把他的军装外套脱了下来塞到她手里,这会儿的他,看上去丝毫不像个上校首长,没一点架子,很亲民,很随和,很性感……是的,,性感,又安头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这两个字,就是此时的周自横。
他军装衬衣的风纪扣已经解开,袖子也挽了起来,左手端着个盛着凉水的碗,右手拿着筷子,锅开了,加点水,用筷子搅合搅合,动作异常熟练,这样的周自横有一份居家的慵懒,因为这份慵懒,使得这个男人性感指数直线飙升。“傻站在那儿干嘛?不是饿了吗?面熟了……”说着,递给她一晚热气腾腾的面条。
两人一边一个,坐在饭桌两边吃面,酱炸的很香,就着脆脆的蔬菜,很好吃,除了老妇人笑眯眯打量她的暧昧目光,又安觉得,这顿饭吃的很舒服,吃完了面,周自横麻利的收拾了碗筷进去,洗好了了出来,对又安说:“你是外科医生,既然来了就给冯妈妈看看脚吧!”
老妇人急忙道:“不用,不用,上礼拜刚去了医院复查了,说没事,我定时吃着药呢,一顿都没落下过。”
周自横却道:“您不用不好意思,又安是我们军总的外科医生,我胳膊上的伤,就是她缝的针,让她给您看看,我也能安心。”
又安刚才也看到那边窗台上摆着的药,是糖尿病,想来年头不短,引起了糖尿病足并发症,又安蹲下,帮老妇人脱了袜子,果然,大拇指因为坏死已经截掉了一半,怪不得看她走路有些不稳。
又安仔细看了看伤口愈合程度,伸手按了按,问:“这里疼吗,这里,这里呢……”按了几处都没事,帮她把袜子穿好:“没发现病变硬块,恢复状况良好,还是要记得按时吃药,控制饮食,脚上如果有不适,及时就医。”
老妇人点头答应着:“我知道的,如今我也有低保医保,自横都帮忙办下来了,看病都有报销……”
又安跟周自横走出小区,站在车旁,抬头看着他,用一种崭新又奇怪的目光,周自横笑着拍拍她的额头:“是不是觉得你未来老公特别帅,所以才这么看着我。”
又安不禁翻翻白眼:“我真奇怪,你这个上校怎么混上去的。”周自横道:“什么混上去的,真打实干流血流汗换来的,上车,我送你回去,明天你还得上班呢。”
到了又安住的楼下,又安并没有立刻下车,而是问他:“刚才的老阿姨是谁?”周自横熄了火,习惯抽出一支烟,看了看又安,又放了回去:“是我一个战友的母亲,在五年前一次紧急任务中殉职,我去他家时才知道,他家原来这么困难。”
“所以,你就开始代替你的战友照顾他母亲,长达五年之久。”周自横看着她好一会儿。不禁笑了:“别把你未来老公想的太伟大,当时那个任务本该我去的,谁想到出任务之前,我得了急性阑尾炎,盲肠换了我一条命,我的战友却牺牲了,小丫头,我并不伟大,我只是弥补和愧疚……”
、10
又安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周自横这样的男人,强大,自信,乐观,幽默,却又如此理智,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里说过,人往往能剖析别人,却不能正确分辨自己,因为人都是主观的,可周自横却能如此清楚的剖析他的内心,愧疚和弥补,能做到这些已经很难,这样的周自横有一种超乎寻常的魅力。
周自横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鬓,低声道:“小丫头别这么看着我,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就忍不下去了……”“忍什么?”又安下意识反问。
周自横轻笑一声:“忍不住想亲你……”他侧身俯近,又安才发现,两人之间其实没什么距离,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带着独属于周自横的味道,令她有些眩晕和迷糊。
她迅速推开车门,夜风灌进来,瞬间驱散了车厢内几乎到达临界点的暧昧,又安飞快跳下车,回头望着周自横道:“虽然你说过不陪我演戏,可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嫁给你呢,而且,算上今天,我们才见过四次而已。”
周自横呵呵笑了:“相信我,你会嫁给我,那天在演习场的帐篷里我就已经确定,你一定是我周自横的老婆。”
“自大!”又安毫不客气吐槽,周自横摆摆手:“不是自大,是自信。”许又安做了鬼脸,扭身跑上台阶,忽听周自横喊了句:“小丫头……”
又安在台阶上转身,周自横已经下车,靠在车的引擎盖上,身姿在路灯下愈加挺拔,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却并不轻浮,看上去异常认真,他说:“小丫头,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坚定却有力,又安晚上做梦都是他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又安,许又安,楼下那个帅哥军官是来找你的吗?是不是?是不是?”齐佳琪有些兴奋的推了推床上的又安,又安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看,又闭上眼:“佳琪才七点,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齐佳琪却扑上来捧着她的脑袋用力晃了晃:“你是猪啊!就知道睡,楼下那个军官好帅啊!你快看看,快看看,跟咱家江东哥哥不相上下,真的,不骗你……”“江东……军官……”又安彻底清醒过来,忽然想起貌似昨天周自横说明天见来着,难不成是他。
又安飞速下床,拖鞋都没顾得穿,跑到窗口撩开窗帘往下一看,不是周自横是谁,周自横抬头冲她笑了笑,比了个手势,那意思是让她下去。
又安迅速放下窗帘,钻进厕所里去洗漱,把牙刷塞进嘴巴里,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啊惨叫了一声。
把齐佳琪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有蟑螂了……”齐佳琪抄起拖鞋就跑了过来:“哪儿呢?哪儿呢?看我的无敌拖鞋蟑螂拍……”进来厕所找了一圈也没见着小强的影子,却看到又安一副受打击的望着镜子发呆。
又安是被自己的形象给吓着了,在床上滚了一晚上,头发都蓬乱的堆在脑袋上,因为没睡好,脸色也不多好看,重要的是,眼角还有两大剁眼屎,这个形象让周自横看了个满眼,她不觉得二楼的距离,能阻挡的住特种兵超常的目力,他肯定把她邋遢狼狈的模样看的一清二楚,啊!她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齐佳琪忽然在她后面抱住她的腰威胁道:“坦白交代,是不是有□了,够快的,跟下面那个帅军官,怎么认识的,跟我说说,是不是这次演习的时候,你俩来了个战地情缘,天雷勾动地火,□就顺理成章发展出来了……”
又安脸有些红:“你胡说什么,他,嗯,他是……”又安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解释周自横的存在。
齐佳琪仿佛抓到了她的把柄一样:“怎么样?怎么样?词穷了吧!我早晨起来去厕所,趴着窗帘一看,就知道那个军官肯定是找你的,你这副可爱倔强的死丫头样儿,最能勾这些当兵的喜欢,昨天肯定也是跟他出去了是不是,上校呢,大首长啊!说发展到啥程度了……”
齐佳琪这女人不愧是小报的娱记,八卦之心至死不熄,又安挣开她,终于想到了一个托词:“呃,他是江东的战友。”“什么什么?”齐佳琪以为自己听错了:“那还不得打起来,你继兄能忍受这样强大的敌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
又安白了她一眼:“什么敌人?江东跟他怎么会是敌人……”套上牛仔裤T恤,抓起包说了句:“我先走了。”就跑出了门。
齐佳琪叹口气,这丫头是真糊涂啊!真糊涂,可怜的东哥哥,谁让你手脚慢,情商低,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实属活该,我替你默哀。
又安出了楼道,周自横低头看了看腕表:“十分零一秒。”又安瞪着他:“首长同志请搞清楚,我不是你的兵,我是女人,所以慢是应该的,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下次说不准你得等一个小时。”
周自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可以,只要你给我等待的机会。”又安撑不住脸又红了,这男人仿佛每句话都带着暧昧,令又安颇有些不自在。
又安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周自横从后面抓过一个饭盒放到她怀里:“你的早餐。”又安愣了一下,打开,是那种两层的保温饭盒,上面是两个小花卷和一点儿腌小黄瓜,下面饭盒里是喷香的瘦肉粥。
“给,餐具,看着能饱吗,吃啊!”周自横递给她一套便利餐具,又安拿出勺子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砸吧砸吧滋味:“嗯,很好吃,哪儿买的?”
周自横道:“什么买的,我做的,怎么样,你未来老公够厉害吧!”“你做的?不可能。”又安肯定的摇摇头,怎么也不相信,这瘦肉粥的水准都快赶上她吃过最好的哪家了,还有这花卷,她不能想象,周自横这样的大男人站在厨房里,捏花卷拌小黄瓜的情景,太诡异了。
周自横目光闪了闪:“不信,要不晚上去我哪儿,我让你见识见识。”这句话太有歧义,许又安脸腾一下红了。
周自横好笑的打量她半晌,伸手抽出一张面纸给她擦了擦嘴角:“ 我又不是色狼,你怕什么?”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肩章:“我是人民解放军,不会犯调戏妇女的错误。”
许又安瘪瘪嘴:“那可不一定,说不准你是混进我们解放军队伍的败类呢!”“没良心的小丫头,我辛辛苦苦给你做早餐,有这样的败类吗?”
又安白了他一眼,说实话,心里有些感动,多少年没人给她做过早餐了,爸爸没生病的时候,总说外面的早点不干净,怕她吃坏肚子,每天早早起来给她做早餐,做好了才会叫她起床。
爸爸很疼她,是那种恨不得揣在口袋里那种疼,她爸快四十了才有的她,奶奶总说:“打你生下来,你爸恨不得天天抱着你,一会儿都舍不得放开,上班的心思都快没了,成天就想着他闺女。”
大一些了上幼儿园了,爸爸又开始担心她被别的小朋友欺负,就这么一直娇养着她,直到爸爸生了病,即使生病,能动的时候,还是坚持给她做早餐,这会儿又安忽然就想起她爸来,眼眶忍不住有点儿红。
前面堵着长长的车龙,周自横忽然发现,这么大半天小丫头都没吱声,抽空看了她一眼,小丫头低着头,眼角仿似有些晶亮的泪光闪烁。
周自横道:“就做了顿早餐,不至于感动的都哭了吧!”又安低声道:“我想起我爸了。”周自横顿时觉得头顶一群乌鸦呱呱的飞过,没辙的道:“我就算比你大,也没老到跟你爸一辈上吧!”
又安忽然笑了,调皮的眨眨眼道:“认真说,你跟我爸是一辈的,我小叔叔跟你一边大呢,今年也是三十六,所以,我叫你一声周叔叔也不为过。”
周自横伸手掐掐她的脸:“坏丫头,成心气我呢是不是,我可不想当你叔叔,那咱不成乱伦了。”
又安咯咯咯笑了起来,到了医院门口,又安跳下车,冲他挥了挥手,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