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望族-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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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妃将雍王不见了的消息告知,七皇子不觉大惊,忙也随着人四下寻找。倘使有人要对雍王不利,自然清安宫住的锦瑟夫妻最有嫌疑,故而雍王妃根本就没犹豫便带着人先往清安宫的方向找。
这一找,还真叫小太监发现了一块雍王所用的帕子,雍王妃大惊,忙遁迹寻过去。没多久一众人便寻到了那温泉附近,雍王妃和七皇子等人见这清安宫中竟然连半个宫人的影子都没有,越发认定雍王必是出了事儿,将寻找范围瞬间锁定在了清安宫。
不消细找,很快便有人听到温泉那边有动静,见并无宫女等伺候在泉边儿,心知必不是主子在沐浴,雍王妃当即便带着人冲过去查看。待众人举着宫灯到了泉边,只见一对男女正在泉边行着好事。
女子被整个推在了泉池边靠着池壁,两腿紧紧环在男子的腰上,一双手臂自男子的肩头绕过死死攀附着男子,而男子也正狠狠钳着女子纤细的腰肢,正借着水的浮力拼尽全力地冲杀着。
随着男人狠辣地动作,那女子不时发出似畅快似痛苦的叫声,伴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女子身子后仰,身前一对白花花的肉在宫灯下波浪翻涌,直晃人眼。
再瞧那男人背上被抓出的一道道血痕,真不知这两人已在此偷情了多久了,竟是专注地连来了人都未曾察觉。
这情形怎一个淫靡了得,温泉水汽迷蒙,雍王妃和七皇子瞧不清那两人身影和容颜。人遇事都更愿意往自己所愿的方向去猜想,这是人性使然,加之这清安宫又是锦瑟和完颜宗泽住着,那泉池里的女人腰肢纤细,显然不是锦瑟。雍王妃当即便猜男子必是完颜宗泽,趁着锦瑟有孕,便在此和哪个宫女厮混。
却没想到竟会被他们撞破,雍王妃尤且一阵窃喜,她当即便面容一厉,喊道:“这是哪儿来的宫女和侍卫,真是胆大包天,竟敢yin乱宫闱!”
雍王妃喊罢,所带的宫女太监便冲上前去,那池中厮缠的一对男女显然是被惊动了,惊惶失措地抱在一起忙没进泉水中遮挡着身体。
见那男子头上还歪歪斜斜地挂着赤金冠,分明不是侍卫能用之物,七皇子更觉池中就是完颜宗泽,当下也沉喝一声,道:“还不快将这一对贱人拖上来,别叫他们跑了!”
他喊罢便有几个太监跳进了水中,此刻池中的雍王早便清醒了过来,他脑中蓦然想起一切来,感觉怀中抱着的女人身子一僵,接着剧烈颤抖起来,他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只觉五雷轰顶,怀中明明抱着的是个娇香美人,他却觉那是冰刀炸药,恨不能立刻便将怀中人推出去。可他不会忽略方才那声大喝,那是七皇弟的声音啊。万不能叫七皇弟瞧见自己怀中抱着的是他的母亲!
雍王欲将王婕妤推出去,可这念头一闪,他便又抱紧了王婕妤,见她的头脸整个都藏在他的怀中,护的一丝不露。
王婕妤此刻也清醒了过来,和雍王所想一样,她一个宫妃被人撞破和雍王在此欢好,即便是查出有人陷害于她,她的清白已然没有了,也只能是死路一条。她此刻哪里敢露面,只恨不能钻进雍王身体里面去。
见这一对男女紧紧拥抱着,藏头露尾,雍王妃越发兴奋起来,大声吩咐道:“快去请武英王和武英王妃,令禀过太后和皇后娘娘,此事关系重大,本妃却是做不得主的。”
闻言雍王已气得脑子嗡嗡作响,他如今是跑不掉了,念着和宫女厮混,总比太后等人来了发现他和王婕妤偷情要罪行轻的多,他当即也不敢藏了,抬起头来沉喝一声,“都莫过来,是本王!”
他这一喝,众人看去却见他的面容在宫灯照映下清晰地显露了出来。见他双眼锐利,神色狰狞,满脸暴戾之色,众人皆愕然,宫女太监一愣之下已不敢再多看,纷纷跪地。
雍王妃彻底愣住了,再瞧雍王面上还带着激情后的潮红,又见他将怀中女人护地紧紧的,似生怕她会吃了那美人一般。雍王妃脑子轰鸣一响,将雍王是被陷害的这个念头给推翻了。
倘使他是被陷害的怎可能到现在还抱着那女人,早该推出去一刀砍了撇清自己才是正理。
“五皇兄,你怎会……都退出去!”七皇子愕然地喃了两声,率先想到为雍王掩饰。
他见雍王妃站在那里浑身发抖正怨责地盯着雍王二人,忙劝说道:“五皇嫂,我五皇兄不是随意乱来的人,只怕是遭人陷害,或是醉酒误事了。只要查明真相,想必父皇不会过多苛责五皇兄。皇嫂,大局为重,不过一个小小宫女,弄回王府去还不是任皇嫂搓扁捏圆?!再来,今日的事情透着古怪,还是先护五皇兄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
皇子收用了宫女自然是不对的,可皇子若真看上了哪个宫女想弄回去,求到了皇帝面前,皇帝也是可以开恩赏赐了的,只是哪个皇子也不会为个宫女如此去败坏自己的名声,惹得天下人耻笑,皇帝厌恶。
所以王婕妤听闻七皇子和个宫女乱为,会急急忙忙出来欲为他遮掩,可如今雍王已经闹成这样,遮掩是不成了,那便只能雍王妃大度一些,替雍王将这宫女讨要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雍王妃闻言心虽不甘,可却只能如此,她还未言,却见锦瑟和皇后一左一右扶着太后缓缓而来,太后面色显然不大好看,雍王妃心一跳,而七皇子和已披了件外衫正欲上岸的雍王登时面色也都变了。
二百六七章
太后本是在正盛宫中等待好消息,结果她等来等去却也没有等到清安宫中她安排的宫女前去报信儿。眼见天色渐沉,她便焦急起来,生恐完颜宗泽并没中计,没能带锦瑟到温泉沐浴,她便白费了功夫。
翼王是她亲手带大的孙儿,更是她娘家侄女所生,平白就那么惨死在了生身之父的剑下,太后悲伤之下只恨不能那些害她宝贝孙儿的人都承受一样的痛苦才好。她费心安排这一切,又折腾了这么些天,如今迟迟不闻消息,焦虑之下便令宫女前来探查。
而宫女回报却说清安宫温泉池这边果真有了动静,太后听闻便以为她的计谋成了,再按耐不住兴冲冲地就移驾清安宫,准备亲眼看着锦瑟为她孙儿偿债,可谁知凤驾到了这清安宫却见完颜宗泽和锦瑟双双前来接驾。
锦瑟挺着个大肚子,气态雍容,分明好好的,太后惊诧失望之下更是心惊,倘若他们两人都好好的,那么温泉池那边又是怎么回事?唯一可能的便是她的计谋被识破并且被人将计就计地算计了别人。
也正是此刻月怜禀报说清安宫的跨院温泉池出了事,雍王妃和七皇子抓到了一对yin乱宫闱的侍卫和宫女。这清安宫虽紧连前庭,可却也背依后宫,等闲不会有侍卫出没,太后觉着其中大有蹊跷,她本能地欲离去,可完颜宗泽和锦瑟却不容她来了又走,而此刻皇后也以探望锦瑟为由到了清安宫,得知泉池出了事,皇后和锦瑟竟是半拖半拉地将她拽了过来非要她亲自主持大局不可。
太后无法只能移驾过来,她刚临近泉池便瞧见了面色难看至极的雍王妃和七皇子,会让两人如是,那泉池中的男人不用看太后也明白是谁。
翼王没了,她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希望寄托在了雍王身上,谁知晓现在她设的局,竟又让雍王尝了苦果。太后恨得脸色铁青,只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憋的她喘不过气儿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而听到太后呼哧哧的喘气声,锦瑟心里痛快,面上却是一副惶恐模样,急声地道:“太后千万莫为这等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畜生气坏了凤体,他们竟然有胆子yin乱宫闱,太后严惩了便是,犯不着为此生气啊。”
锦瑟这话声音实在不低,雍王妃和七皇子听到锦瑟公然骂雍王是畜生,心恨难耐,此刻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后不可能好端端就到了清安宫,加上之前乌桑施的谎言,这分明就是完颜宗泽夫妻设局来坑害雍王。
太后听的双眼冒火,锦瑟这分明是揣着明白当糊涂,非得逼地她严惩雍王不可。
察觉到太后的身子又抖了起来,像是抽羊角风一般,锦瑟心里发笑。
抽吧,抽吧,一会子看清王婕妤那张脸,还有得你抽呢!
雍王妃想清楚一切都是完颜宗泽夫妻谋害雍王,可她依旧不懂,雍王为什么到现在还死死抱着那个女人,难道王爷是被这情景给惊糊涂了?
雍王妃想着便忙冲水中雍王道:“王爷,太后和皇后娘娘来了,王爷还不快澄清此事,诚心请罪!一定是这宫女狐媚祸主,王爷快恳请太后和母后宽宥啊。”
她这话就是提醒雍王赶紧推开怀里女人,哪想雍王此刻僵直着身子,面色更加阴厉,可还是不肯放开怀中人。
方才已有太监给雍王丢了衣裳,此刻雍王身上勉强挂着一件外衫遮挡住了重要部位,可他方才却背转过身去将怀中的王婕妤给包裹的严实,故而到现在众人都还未瞧清他怀中女子的面貌。
雍王妃见雍王到现在都不肯放开那女人,气恨的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心想那宫女究竟有多国色天香,竟媚惑地雍王这般昏头转向。
她这边恨着,那头却传来了完颜宗泽极度诧异的声音,“五皇兄?五皇兄你怎在池子里,不是说抓到偷情的侍卫和宫女了吗?那侍卫和宫女呢,啊,一定是五皇兄亲自下池抓人!五皇兄身份尊贵此事岂劳皇兄亲自动手!来人,还不快将雍王扶上来参见太后!雍王怀中犯事的宫女也一并抓过来问罪!”
完颜宗泽喊罢便有太监欲依令行事,雍王见完颜宗泽装糊涂,对他连嘲带讽的,心里恨的抽疼,一张脸却还是被讥的涨红。可他此刻却顾不上这些,只因他已确定完颜宗泽既陷害他至此,便不会容他和王婕妤轻易脱身,怀中女人是王婕妤此事是瞒不住了。
七皇子对他至关重要,王婕妤的父亲乃虎旅军将军,对他控制京城更是举足轻重。他不能就这样失去如此强大的助力,雍王正焦头烂额地还想着法子,不甘就这样损失了费心拉拢了十多年的兄弟,谁知那边完颜宗泽却不叫他如愿。
却见一个清安宫的太监抱了一堆衣物过来,禀道:“太后,皇后娘娘,这是奴才在那边池边寻到的衣物。”
雍王瞧见这一幕手一抖,险些将怀中王婕妤丢进水中。只因望去,那太监捧着的衣物最上头赫然放着的便是王婕妤那件绣金牡丹滚貂毛的华丽外裳。那精美的绣图,华丽的金丝银线在宫灯照映下熠熠发光,流光溢彩,任谁一瞧都知非宫女能有。
皇后当下便惊呼一声,道:“呀,这……这可是华云缎所裁衣物,这华云缎是西琴国今年才进贡的,统共也不过三匹,本宫觉着颜色过于艳丽,便未曾留用,三匹分别赏赐给了德妃,容妃和王婕妤,这……这衣裳怎会出现在此……”
皇后的话重重地敲打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太后身子当即便是一晃,锦瑟本扶着她,此刻却突然扯手,太后不防腿一软险些跌进一旁的泉池中去,好在左嬷嬷反应地快扶住了她。
经此一吓太后面上越发苍白灰败,她怒目盯向锦瑟,锦瑟却抚着肚子,满脸诚惶诚恐地道:“孙媳身子笨重,一时被母后的话惊吓到,没能扶好太后,太后您没事吧。”
太后见锦瑟神情焦虑,眼中却分明是笑意,分明就是故意气她,她恨不得上前亲手抓烂了锦瑟的脸,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却不能苛责有孕的孙媳。
她咬着牙站直身来,半响才道:“雍王醉酒……”
听她刚起个话头,锦瑟便知她是想将此事糊弄过去,岂能让太后如愿,当下她便又上前扶住了太后,做出太后不曾责怪,感激不已的模样来,扬声便打断了太后的话,道:“就知道太后慈爱,不会责怪孙媳的。”
那边完颜宗泽不待太后再言,马上扬声,道:“既这华云缎只三位母妃有,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哎……”
他说罢目光却落在了七皇子身上,神情饱含了同情和可怜,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衣服必定是雍王怀中女人的,这点不用说谁都清楚。雍王怀中根本就不是什么宫女,所以他才死死护着不叫人看。
既然这衣服只有可能是德妃,容妃和王婕妤的,那德妃年近五十,早便色衰,五皇子怎可能和她在此偷欢,而容妃是雍王的生母,这衣服更不可能是她的,除了这两人外池中女人除却王婕妤还能是谁?
这点道理在场谁人心中不明,七皇子早在听了皇后的话,便面色铁青,双拳紧握,额头青筋直跳了。他心里正经受着前所未有的挣扎和痛苦,煎熬和害怕,他双目盯着雍王怀中被包裹的严密,可却依旧颤抖不停的女人,眼神像是要穿透那层衣料瞧个清楚,却又似害怕那衣料散落看到里面真相。
他正煎熬着,完颜宗泽同情又可怜的眼神,还有他那一声叹息,终于引得众人纷纷瞧向了他,大家的表情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