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尽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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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倒又勾起了章允超未平的怒气:“你不是莫名其妙跟我怄什么气呢吗?我让你回家你不听怎么办?”
心月刚想再回嘴,却冷不丁被他突然放倒在宽大而冰凉的落地窗台上。他迅速抽身而出,将她翻身背过去,便马上又从后面长驱直入!
心月再也说不出话来,被迫伏在窗上,羞耻地高高撅起臀部。他兴奋的声音几乎像是野兽的低嚎,而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响声由远而近,随即有人敲了敲门,来者正是Sarah:“允超,开门!”
心月吓得花容失色,奈何章允超紧紧钳制得她无法脱身,只得尽力扭折过来,用手死命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叫出声。可是两个人之间肉体撞击的声音还在继续,她不知道Sarah的不明就里还能持续几时:“允超,在里面吗?”
心月紧张欲死,越发想要躲开他的进攻,然而他留给她的空间实在太小,她一退便彻底贴在了窗上,他跟了过来,反而更方便着力。
而心月扭转半身的姿势将他绞到前所未有的紧,于是俩人都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章允超的额上密密布满了汗珠,通红的脸上是舒爽到近乎恶狠狠的笑,咆哮被心月的手堵成了粗重的喘息,他双手使劲握着心月的腰肢,顺着自己的需索将她小幅度地胡乱摆动。
门外的Sarah似乎轻叹了一声,终于放弃而去。
骤然放松下来的心月感到自己腹下一紧,眼看就要登顶,而就在此时,章允超突然残忍地退出,将她翻过来平放在窗台上。
心月不解而乞求地望着他,他则紧紧盯住她,带着一种决绝的神气,将她的一条腿架到自己肩上,让另一条腿垂在地上。
然后,他在她大水淋漓的花径入口恶作剧地徘徊而不入。
心月想要得发疯,整个身体里都像是被他埋下了无数蠢蠢欲动的火种,个个都叫嚣着想要爆发。可她又不知如何求他才好,只得咬牙强忍着。而他一边放肆地挑逗着她,一边低俯□子,声音暗哑地命令道:“叫我!”
这遥远却又熟悉的命令让心月浑身一凛,欲望瞬间冷却。她本能地摇头拒绝:“不!”
那时候他就总是这么要求的:叫我,叫我……叫哥哥,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我就喜欢听你叫我哥哥……
章允超加大了撩拨她的力度,自己身上也冒出了更多晶亮的汗珠,显然也忍得很辛苦:“乖,叫老公!”
心月一怔:原来是叫这个吗?
可是,就算是这个,又怎么能叫?
她倔强地仍然摇头:“不!”
章允超阴戾地勾了勾一边唇角,一把扯开她胸前的衣服,让那两团诱人至极的雪乳跳了出来。
心月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他一手放在了窗帘上作势要拉:“叫不叫?”
心月快被他逼疯了!对面是另一幢写字楼,窗帘一旦拉开,那边的人就可以用手机摄像现场播报了,何况今天正好还有蜘蛛人在清洗大楼外墙,保不准一会儿就有人趴在他们的窗户上零距离参观!
除了老老实实叫出那声“老公”,她还有什么选择?
章允超尝了甜头便要得寸进尺:“说你爱我!”
心月怒瞪着他,眼睛里满是恨意翻涌。
他有了别的挟制,已经无需再忍,再度深深埋入她的体内,叹息着又催了一遍:“快说!”
心月再不愿面对着他,而一偏开脸,立即就有一滴大大的眼泪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我爱你……”
她真不知自己前世究竟做了什么,上天要让她这辈子遭受这样的屈辱!
这个念头一起,她的眼泪便更如泄洪般狂涌出来,却没有抽泣。她转过眼来盯着他,目光里是一片恨到极点反而平静下来的冰凉:“如果我爱你,那就说明我爱这个世界上所有男人,我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这样,而你只不过是我爱得最少的那一个!”
、36
章允超的举动刺伤了心月,而心月最后那句话也刺伤了章允超,于是从章允超退出心月身体的那一刻起,他们俩正式进入反目成仇全面冷战的状态。
一连好些天,心月都没有回家吃过饭,更别提做饭了。她豁出去地再不怕他,却也没见他找过她,于是知道他这些天也没回家吃过饭。
如果不是每天晚上不得不回去睡觉,她甚至不会再进那个门。欣悦每天都问:“不是吧?你跟你未婚夫闹到这么僵?到底什么事啊?这么多天不但不见他负荆请罪,连电话短信都没有一条,你们不会真不行了吧?”
心月觉得是时候告诉她自己和幸淳分手的事了:“是啊,不行了,连朋友也做不成了,不过也很正常不是吗?”
这句话终于说了出来,她如释重负。
可为什么还是高兴不起来,甚至更有一种透心的凄凉?
这些天心月都睡在沙发上。本来夫妻或情侣吵架,都是男的去睡沙发或打地铺,但她和章允超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何况那是他的房子,她不介意睡床以外的任何地方直到他赶她走。
大约一个星期之后,这天半夜,心月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压力憋醒。
她糊里糊涂地睁开眼睛,然后大惊失色地看到章允超趴在她的身上。
她的愤怒已近麻木:“你干什么?你怎么这么恶心!”
章允超只顾自己动作:“我憋不住了!”
她拼命扭动着想摆脱他,然而这窄窄的沙发无法让人如在宽敞的大床上那么容易施展。她被他用力挤在靠背和坐垫的折角里,摆成侧身的姿势,一条腿被高高举起,最后的阵地瞬间失守。
他单手将她的双手扭在头顶上,近乎骨折的疼痛耗去了她大半的意志力。他另一只手揉捏她的动作也失去了以往大多数时候的温柔体贴,其狂暴程度超过了以往最糟糕的一次,毫无怜惜地在她的皮肤上印下青青紫紫的指痕。他一边急喘一边凶狠地说:“我告诉你江心月,你是我的人,我也是你的人,咱俩这辈子就拴一块儿了!你要想以后还好好过日子,就别给我摆这些莫名其妙的臭脸色!你要有什么火气就发出来,像在加拿大那次那样,打我踢我虐待我,就是别给我玩冷战这一套!老子没这么大耐心,老子他妈的受不了!”
心月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她这才知道女人作为身体上的弱者其实是多么的脆弱。全身上下各种各样深深浅浅的痛令她只盼这一切快快结束,无论通过什么方法,能尽快结束就好!
所以,当章允超一边命令她“夹紧我”一边用力掐她的时候,她乖乖照做,他立即舒畅地放松了对她的凌虐,将所有精神和力气都集中到那个极度充血的器官上去。
终于释放之后,他抱起已经一动也不会动的她回到床上去,将她搂在臂弯里轻轻压在身下,如同怜惜一具水晶娃娃般倾尽所有爱怜地不停亲她、亲她……这是真正的亲吻,像个最真诚的孩子那样认真地发出清脆又绵宕的嘴唇咂响肌肤的声音。他一句话也没再说,而他仿佛要持续到天荒地老的亲吻终于唤醒了她的一丝知觉,她已经停止运转的脑子竟品咂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况味——
他是在……道歉么?
可她又怎能原谅他?
不!对过去的事,不能,对现在的事,也不能!
心月继续不肯理睬章允超。她也不是完全故意要这么做,只是每次面对着他的时候,她都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不知该说什么话,也不知该对他的任何话做出什么回应。
章允超却言出必行地不再同她冷战。他的态度在那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后便延续了下来,每天早上,他都会先于她醒来,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然后轻声说,我今天想吃什么什么,你给我做好不好?
心月每次都是淡淡应一声“嗯”,目光飘开不去看他,然后起床,给他做他想吃的早餐。
每天中午,他会准时给她发来短信,问她:“宝贝儿,今天中午吃了什么?吃得好不好?”
她的回答是千篇一律的“好”,俭省得不能再俭省。
傍晚下班后,他总是有办法在路上截住她,却又依足她的心意,小心地不让任何熟人看见。他会陪她一起去买菜拎回家,然后赖在厨房里争抢着她偶尔不小心空漏或故意施舍给他的忙来帮。
只有在章允超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的时候,心月才会偷偷地打量他,心中满是疑惑的揣测:他这是在干什么呢?是诚心悔过,还是另有诡计?
这天晚上,心月洗了衣服,放进烘干机里烘干,然后将它们一件件拿出来,抖开展平,放到衣筐里去。
她在做着这一切的时候,章允超始终守在她身边,一边笨手笨脚地帮忙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些当日发生的趣闻轶事。
心月一眼也不看他,亦没有任何语言或肢体动作上的反应,只水火不进地当他不存在,衣服都放好后,便自顾自抱起衣筐,转身向卧室走去,一进去便顺手将房门一甩撞上了。
隔着门,章允超发出一声闷闷的痛呼。
心月心里一凛:不会撞着他了吧?
她下意识地转身想出去查看,才回过头就看到门开了。她慌忙转回来,急急收起脸上或许已经流露在外的担忧与心疼,继续往衣橱走去。
章允超跟到衣橱门口,撑住门框立在那里,默然片刻之后,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如果真这么恨我,不如做饭的时候下毒把我杀了,也好过这样零割碎剐地折磨我。”
心月脊背一僵,越发别着身子不肯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不能让他看见自己此时的表情,因为就连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此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而就凭自己此时心里软成一汪水的状态,呈现在脸上的一切都必须不能让他看到。
这天晚上,心月几乎被自己那不争气的内疚和心疼逼得无法入睡。
但她终于还是成功地按捺住了想要转过去抱住他同他和好的冲动。她反复告诉自己:目前的情形对她来说总归是好的,只要他们俩能够一直这么不对等下去,是个人都迟早有一天要厌倦的,何况是他这种性子的人,熬到那时候,他就可以放过她了吧?
可是就在心月觉得终于隐隐看到希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例假已经推迟一个星期没来了。
于是这天下午趁着章允超有事要晚下班无法跟着她,她回家的路上绕到药店去买了验孕棒。
其实早几天就该买了,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她也始终鼓不起勇气来接受这个考验。
回到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仔细阅读了说明书,装好试纸后忐忑而小心地依指示而行。
尿液一洒上去就迅速地向视窗的方向沁润,那条多出来的标识着大事不好的红杠杠几乎是立即显示出来的,根本无须等到说明书上所说的五分钟之后!
鲜艳得刺目的颜色,在说明书上所对应的注解为:已经怀孕!
心月还来不及体味突然兜头笼来的世界末日般的绝望,就听见外面传来章允超进门的声音,一边扔下钥匙一边朗声叫道:“心月,我回来了!你在吗?”
她急急地摁下马桶按钮用冲水的声音来代替回答,正想将验孕棒埋到垃圾筐的纸堆下面去,却发现早上出门前刚把满了的垃圾袋拿出去扔掉,刚才回来时心里又太乱,根本没想起来该套上新的垃圾袋。
而茫然四顾,整洁的卫生间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稳妥地将这件小东西暂时藏匿,与此同时,章允超却已走到门外,用他这段时间特有的温柔声音殷勤过度以致多此一举地问道:“小东西上厕所呢?”
心月咬了咬牙,将验孕棒紧紧攥在手里藏在身后,准备拿出去扔到厨房的垃圾筐里,那是章允超肯定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一开门,她仓惶中几乎撞上他的胸口,连忙错身要闪过去。她实在太过急于掩饰,以至于忘了自己这些天以来对他的态度,不但开口同他说了话,而且话一出口就说多了:“你回来了?先洗手吧,我做饭去!”
章允超一把拉住她。
心月脸色煞白地看着他缓缓握住自己死命背在身后的那条胳膊,以一股柔力将它轻轻地却是坚决地拉到前面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不自然多此地无银三百两!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要看到她纤小的手里握住的那根棒棒实在太容易,而他要将它夺过去,也实在太容易了。
然后,他举着它,将视窗对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37
在章允超凛凛目光的照射之下,心月的眼神闪躲着,还在作最后的挣扎:“没、没什么,就是我最近有些月经不调,所以……”
她还在天真地拼命将脑子转到极速试图编出一个尽可能圆满的谎言来蒙混过关,却忘了他早已是成年人,是个比她大五岁的成年男人:“告诉我这是阴性还是阳性?”
原来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呵,多可笑!又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心月颓然泄了最后一口气,垂首不语。
章允超等了一会儿,说:“那我明白了。”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倏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