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尽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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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扭头一避,他的吻便从她的颊上滑落到了脖子上。
她以为他会因此而恼怒,不想他却忽然又来了兴致,拿开她手上的衣服随手一扔,便带着她往地上倒下去。
地上原就是软绵绵的长绒地毯,此时更是铺了层厚厚的衣服。心月无力地劝说:“别、别在这里……一会儿把衣服都弄脏了……”
他的声音沙哑着,透出低沉的蛊惑:“脏了就洗呗,多大的事儿……”
心月原以为刚刚才做过一次,自己一定会毫无感觉,本想摆出副无动于衷的性冷淡姿态来令他无趣甚而生厌,岂料她的身体在他面前还是那么乖,刚刚被脱掉上衣,胸前的小珍珠就在空气与他的目光里自动挺立起来。
而他竟还嫌她不够失态,或许他自己因为刚刚释放过也没那么着急,他并不急于霸王上弓,而是抬起她的双腿,突然埋头下去。
心月“嘤”的轻呼一声,慌忙咬住手腕,不让自己发出太夸张的声音。他的唇舌在她的小花蕾上又啜又舔地折腾不停不算,还将两指探入她的花径里。她身体最为敏感的两个地方同时被他掌控,她只好无助而杂乱无章地挥舞着双腿,脚趾蜷了起来,足背紧绷如弓。因为三个小时前才来过一次,她舒服了很久才冲顶,而他也始终耐心地为她酝酿。那是一种如登仙境般的酣畅淋漓之感,而高潮袭来的时候,不光是下腹处,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如一块遇到高热的奶豆腐般坍塌下来。
这晚在餐厅里,心月对章允超说:“我想有一件事,你一定会同意的。”
章允超好心情地抬头看她:“什么?”
心月则垂下眼睛:“我们俩的关系,没必要让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我很见不得人吗?”章允超放下刀叉,不再理会那块牛排。
心月望向别处:“是我很见不得人。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大肆宣扬自己跟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在一起,出于某种无可奈何的原因而做他的情妇。”
、32
自从心月说了要结婚,欣悦发现她突然之间就变得特别难约,基本上只剩下了一起吃午饭的可能,如果是晚上和周末,她绝对出不来。
她酸甜参半地对心月说:“哎呀,果然是新婚燕尔啊,这么如胶似漆,我很吃醋的好不好?”
心月用力舒了口气——她总算把这个话题提出来了!
这是她这些天以来最怕被欣悦说起的,同时却又总是盼着她来提,毕竟有些事迟早得交待,而要她主动说,她又不知如何开口。
对公司的同事倒没这个麻烦,这也多亏了她是不喜张扬的个性,原就是打算如果登记当天有人追问请假原因才说的,否则就等第二天来发喜糖的时候再通知了;而对其他同学朋友,她则是打算有人问才说,没有人问就等婚礼发请柬的时候自然通知。
所以既然婚没结成,也就没人知道她曾经还差两天就要结婚,除了欣悦之外。
她喝了口午饭套餐配的汤,给自己鼓了鼓劲,才对欣悦说:“我和他……后来没去登记。”
欣悦吓了一跳:“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为什么呀?你当落跑新娘了?”
心月苦笑了一下,心道她猜得多准,然而说出口的却是早已想好的台词:“不是啦,他家里看了黄历合了八字什么的,说我们俩……这一年之内都没有适合结婚的日子,以后的话还要再看。”
欣悦差点没喷:“哇!要不要说你们两个根本这辈子就没有夫妻命啊?哦,怪不得这段时间你这么难出来,明白了,是因为他家的原因耽误了终身大事,他自觉有愧,就使出水磨缠功来弥补好把你拖住对不对?咦~不错嘛,呆头男还是有点开窍的,不算完全朽木不可雕哈!”
心月只有继续暗自苦笑。事实上,跟幸淳的分手并不难,这也全靠了他那全无浪漫因子的性格。他在知道了她的临阵脱逃之后,如她所料,并没有也决不会像言情剧里的男二号那样鬼哭狼嚎进而死缠烂打,他甚至没有追问原因,只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看来我妈说的的确对,太漂亮的女孩靠不住,即便性格很老实本分的,也总有让人摸不准猜不透的一面。以前是我错了,我们俩其实不适合。”
弄得心月不知是该释然还是该不好意思。
此时,为了给以后慢慢告诉欣悦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埋下伏笔,她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也许我们两个真的没有夫妻命,谁知道呢?而且他这么听家里的话,到时也只有好好说再见了。”
而不明真相的欣悦在自认为发现了幸淳的一点好处之后,就开始有点支持他了。她原先一直觉得幸淳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心月,什么综合条件相当之类的,统统见鬼去吧,心月值得好得多得多的人,可现在她的想法有了改变:“其实吧,我觉得这种日子不日子的应该算举行婚礼的那天吧,毕竟八字啊黄历什么的都是老古董,而旧时代的民俗都是把行婚礼当天算作结婚日子的,那时哪有什么政府登记?不过既然他家里没想到这一点,你们如果其实又根本不信那一套的话,可以先婚礼后补票啊,哄过老人家就可以了嘛,奉子也可以哦,到时生米做成熟饭,哼哼!”
她这没正形的玩笑倒让心月想起了那桩心事——自己在二十五岁之前完成结婚生子任务的计划怕是难以实现了。
那个男人……自己这辈子难道就被他克定了?
想到这里,她猛然间忆起高考前自己上当失身时曾对他说过的——原话是什么来着?总之,大意为这辈子只打算爱一次、只爱一个人。
难道那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诅咒,注定要终身受到禁锢?
正想着,她眼角余光一凛,望过去便看见她正想到的那个人也正走进这家快餐厅。他好整以暇地对迎上去招呼的服务生直接点了餐,便望了过来。
心月连忙拉起正往嘴里填最后一口饭的欣悦:“好了好了,走了啦,不然等下回去晚了我又要被老板骂。”
欣悦鼓着嘴挤挤囊囊抗议不出来,一瞥眼也看见了章允超。出门之后,她好不容易将那口饭咽得七七八八,便嚷嚷起来:“我早就替你总结啦,有你在的地方帅哥也一定会出现,你还忙着躲什么?回到你们公司难道就不是他的地盘?”
这天晚上章允超回到家的时候,心月正在做牛腩煲,屋里一股暖融融的浓香。
章允超心情大好地腻过来:“嗯~手艺越来越好了!”
心月抿嘴“嗯”了一声,算作答话。
章允超双手环着她纤软的腰肢,弯下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今天中午那家餐厅的卤蛋是坏掉的,别的东西怕也不新鲜不干净,以后别去了。”
既然他主动提起,心月便不再忍耐:“你跟到那儿去干嘛?”她举起一根手指,打住他的话头:“别说你也可以去那儿吃饭啊,你平常哪里会去那种地方?算我求你了,能不能让我保留一点私人空间?我朋友都抱怨最近很难约到我了!我又不是卖给你,再说也说好了中午的时间是我自己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章允超并没有被激怒,只心平气和地答道:“好了好了,我没说要收回你的中午自由时间,难得今天中午我没有安排可以按时自由吃饭,所以想看看你每天中午都是吃的什么。”
他见心月赌气不理他,便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那个朋友约不到你才是好的,你忘了上次跟她去那什么酒吧遇到的事了?”
心月一噎,顿时有些脸红气短,定了定神才回嘴道:“那也不是她的错,她也不知道啊。”
章允超越发得了理:“那就说明她没有能力保证你的安全。”
见心月仍旧不自知地撅着嘴、也不再答话,他退了一步:“好了好了,我这周六要去一趟苏州公干,早去晚归,白天你可以跟她活动,不过天黑前要回来,我要赶回来吃晚饭的。”
心月冷冷地说了句“真的?”,也不回头,然而瞬间开花的心情已在脸上绽出了一朵浅浅的微笑。
得知心月这个周六有整整一个白天的自由时间,欣悦也乐坏了,马上拉着她去逛街。正值圣诞新年期间,各个商场的大减价令人眼花缭乱口水嘀嗒。
近中午时章允超打过一个电话来,问心月在做什么,心月瞟了一眼一旁假装只关注橱窗其实早已竖起了耳朵的欣悦,谨慎地答道:“跟我姐妹逛街呢。”
章允超换了副带点警告意味的语气:“不管排队的人多长,也不可以跟她进同一个试衣间,听到没有?她跟你走得这么近,又一直没有男朋友,谁知道是不是les?”
心月脸一热,微恼地发了急:“胡说什么呀?没事我挂了!”
她摁了手机,听不进欣悦那番诸如“好甜蜜哦,这么一下子都要来查岗”的调侃,脑子里不听话地只想着他那番警告的由来。
上回他陪她逛街,在一家店里一口气拿了五六件衣裙要她去试,也不知这是男人的习惯还是有钱人的毛病。
于是心月抱着一堆衣服去了,其实这样也省事,一次试过还好对比,更容易挑出最好的那一套。
根据经验,心月拿的衣服都是S号的,然而试到第二件的时候,发现这个款式码子似乎有点偏大,她出去让章允超看了,他也觉得她穿上去显得有些空,就去给她拿XS号的。
心月回到试衣间里刚把那条不合身的连衣裙脱下来,章允超就回来了,敲门示意她接一下。
心月将门打开一条缝,原以为足够他把衣服递进来就是了,不料他却用力推门,蛮横地要挤进来。
心月又急又窘,死命抵着门,偏又苦于不敢声张:“你干嘛?衣服给我就是了,别进来……”
然而她的力气哪里能与章允超同日而语?她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进来了,并且顺手把门锁了起来。
心月一边徒劳地抵挡着他除掉她身上可怜的两小片布料的动作一边哀恳着耳语:“这是公共场合……”
他却已一不做二不休地掏出了凶器:“反正也没人看得见!难道你要让我这么大着在外面走?”
心月羞得全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嘛……”
他用力将她揽到身前:“又不是不能直接解决,何必那么麻烦?”
那是心月第一次看见自己胴体的全貌,何况还是三面全身镜,从各个角度将她的身材展露无遗。章允超将她压在中间那面镜子上,这样就能从每一面镜子中、从不同的角度看清她的模样,而他一边从后面奋勇突击一边压制着喉间的叹息,还扳着她的下巴非要她也往镜子里看:“你看你,长得这么祸国殃民,你确定你不是混迹于人群的妖精?”
心月哪里还能答话?可就连她自己也不禁为自己的身体而暗自赞叹:凝雪般的皮肤,上短下长的比例,该骨感的地方隐隐透出精巧的骨骼形状,而胸前偏偏异峰突起,饱满得仿如鼓胀着奶汁的成熟果实,就等着男人前来采摘。深陷的腰下,浑圆而起的臀部曲线丰腴柔滑,在这如山铁证之前,章允超怪她引诱他,她也无话可说。
而身后的他光裸的身体也是那么的健硕俊美,成熟男子特有的粗壮骨架,隐隐浮现的肌肉,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余,恰到好处的毛发越发显出他的阳刚。他这副模样早已不是她第一次看到,然而从镜子里看见、以及看见他紧紧抱住自己大肆求欢的样子,那观感便完全不同。她也不禁觉得喉咙发干喘不过气来,一时竟理性丧失地希望外面的人突然消失,好让自己能够无所顾忌地将此时澎湃在身体里的欢悦大声叫出来。
所以,当疯狂爆发之后的章允超伏在她背上,在她耳边悄声说出“回去后也在咱们衣橱里装上三面镜子”的时候,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包括——或者尤其是——反对的话语。
那天事毕之后,心月用纸巾拼命擦试着腿心,足足用掉了一包都还感觉有蜜汁不断漫出,直愁得皱了小脸,低声埋怨章允超:“都怪你,这么湿让我一会儿还怎么在外面呆?你说的那个餐厅我不去了,我要马上回去洗澡换衣服!”
章允超却从容淡定地从她的包里变魔术般地掏出了一片卫生护垫:“怕什么?不是给你带这个了吗?”
心月一把夺过来,恨不能暴打他一顿:“你……你居然早有准备?!”
而他居然还有脸说:“以后你自己要记着,随时随地都要带着这个,不能老是让我帮你带。”
她气得再不愿往他那满是得意又暧昧笑容的脸上多看一眼,匆匆穿好衣服,拿起刚才试过的第一套衣服就冲了出去。在试衣间里耽了这么久,不知店员是不是全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既不好意思继续试下去,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买,只想赶快结账离开了事。
不料还没等她走到柜台前,章允超就从她身边大步越过,拿着刚才所有那几套衣服,顺便还拿走了她手上的那套,将那些衣物全都给她买了下来。
、33
年底是一个公司最忙的时候,特别是“睿超国际”这样的,不但要忙着年终总结对总部述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