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恶妾-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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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淮南王妃放了手里的盏,轻声道:“娘娘所爱之物,臣妇怎敢肆意占有。”
林雨竹扬眉一笑,看了淮南王妃道,“天下万物有能者得之,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不外如是。王妃深谐茶道,本宫这茶赠于王妃,也不算是明珠暗投了。”
淮南王妃的背脊便生起了一股冷汗,脸上却是笑意不减,“娘娘言重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贵在自知之明,不属于自己的强性占有便是掠夺,臣妇万万不敢有此肖想。”
林雨竹笑了笑,忽的话峰一转对着淮南王妃道:“俯上甘侧妃是个妙人。”
淮南王妃神色一顿,身子不由自主的便颤了颤。
大殿之中随着林雨竹的那句话,便静了静。
“不早了,本宫便不留王妃了。”
林雨竹摆了摆手,玉儿便上前捧了一个锦盒,走到淮南王妃身前。
“娘娘……”淮南王妃不解的看向林雨竹。
“这是二两君山银针,王妃带回俯与俯中之人偿偿。”
“臣妇谢娘娘恩典。”
淮南王妃起身行礼。
林雨竹摆了摆手,便有宫人上前领了淮南王妃退了出去。
走出宫门的淮南王妃,站立在深深殿门重影之外,仰头看着那片红墙黛瓦,脸上的神色肃沉如水。她的手紧紧的捏着手里的那个锦盒,捏得骨节发白,犹自不曾松开。
“王妃……”候在外面的许嬷嬷迎了上前,“王妃,王爷他们已经走了。”
淮南王妃点了点头,扶了许嬷嬷的手上轿。
轿子晃晃悠悠一路朝淮南王俯前进,淮南王妃抚了额头,头痛欲裂的想着林雨竹的那番话,甘红玉那个贱人,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王妃到了。”
轿子一顿,响起许嬷嬷的声音。
轿帘撩开,淮南王妃扶了许嬷嬷的手下轿,才抬起头,便看到淮南王立在阶沿之上,正目光灼灼的朝这边看来,看到他,目光一热,举步便要上前,却在看到淮南王妃瞬间冷沉的脸时,步子一窒,叹了口气,转身朝里走去。
“去打听下今天侧妃在宫里的事。”淮南王妃对许嬷嬷道。
“是。”
许嬷嬷扶了淮南王妃进俯,便退了下去。
淮南王妃对侧的侍候的丫鬟道:“去请将王爷请来。”
“是,王妃。”
淮南王并不曾走远,才一听到小丫鬟的话,便朝淮南王妃的院子走去。
彼时,淮南王妃正在把玩着手里的那个锦盒,见了淮南王大步进来,将手里的盒子推了推,示意丫鬟呈给淮南王。
“这是……”淮南王不解的看向淮南王妃。
淮南王妃挑了挑唇,“德妃娘娘赏的,君山银针,让我带回来与王爷,侧妃,俯中众人偿偿。”
淮南王眉头一蹙,“娘娘召见你了?”
淮南王妃冷冷一笑,“王爷好大的恩宠,一夜之间,正妃侧妃都得了娘娘的隆恩。”
淮南王蓦的便想起,甘红玉的那句话,“德妃娘娘适才跟妾身说,让妾身有空多进宫陪她说说话。”他紧紧的睨了淮南王妃,“王妃的意思是?”
淮南王妃笑了笑,“王爷何不偿偿这雨前银针的味道如何。”不待淮南王出声,淮南王妃便对屋里的下人道:“还不去沏茶。”
“是,王妃。”
眼见得下人们取了那锦盒下去沏茶,淮南王看着神色诡异的淮南王妃,有心想说几句,却每每在他开口时,淮南王妃都瞥过了眼眸,不予理会,几番之后,淮南王闭上了嘴,默然的坐在了那。
门外便见许嬷嬷的身子晃了晃,淮南王妃看了看淮南王,对外喊道:“嬷嬷进来。”
“是。”许嬷嬷进来,先对淮南王行了行礼,“见过王爷。”
淮南王摆了摆手,虽不明白这主仆二人要做什么,但以他对淮南王妃的了解,许嬷嬷此刻所来,只怕不是小事。
“王妃,侧妃送了一道滋阴养颜膏给德妃娘娘。”
淮南王妃尚未开口,淮南王猛的便霍然起身,怒声道:“你说什么?”
许嬷嬷骇了一跳,偷抬了眼角,看到淮南王妃眼梢处的冷笑时,提了声音道:“回王爷,侧妃送了道滋补膏给德妃娘娘。”
“这个蠢货!”淮南王暴跳而起,指了许嬷嬷道:“去,将她给我喊来。”
“是,王爷。”
许嬷嬷退下。
淮南王目光冷凝的看向淮南王妃,“惜华,你为什么不阻止?辰儿,静儿他们不是你的孩子吗?”
“阻止?”淮南王妃冷冷一哼,看了淮南王,“王爷,篱笆扎不紧,再怎么挡,野狗也能钻的。”
淮南王面孔瞬间便涨红如血,看了淮南王妃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不是为了辰儿和静儿,我何须让许嬷嬷去打听。”淮南王妃冷冷的道:“德妃娘娘说我们的这位侧妃是个妙人!”
“妙人!”淮南王看了淮南王妃。
“不错,妙人儿!”淮南王妃冷冷笑道:“王爷不也常说,她是个妙人儿吗?”
淮南王脸上的血色便越发的浓了。
便在这时,门外响起甘红玉的声音。
“王爷,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啊,这么晚了……”在看到面沉如水,目光阴滋滋盯过来的淮南王妃时,甘红玉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脑子里的弦嗡一声,崩了崩。糟糕,她怎么就忘了,这是她落惜华的院子。眼珠一转,便看向了淮南王。
“给我跪下!”淮南王一声怒喝。
甘红玉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她怔怔的看着满面怒容的淮南王,颤了声音道:“王爷,您……”
“你今天带了什么进宫?”
甘红玉闻言,便松了口气,语带邀功的道:“王爷,妾身送了一道滋阴养颜膏给德妃娘娘,娘娘她……”
甘红玉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淮南王的一个窝心脚给踢住了。
“啊!”
淮南王是武将,这一脚,只踢得甘红玉双眼发黑,胸口不住的涌着恶气。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淮南王,“王你……您……”便在这时那股恶气带上一股腥甜,“哇”一声,她吐出了口鲜红。
许嬷嬷连忙给屋子里的下人使了眼色,众人屏声凝气的退了下去。
屋子里便响起甘红嘤嘤的哭泣声。
“王爷……臣妾……纵使有错,王爷,王妃指出便是……臣妾死不要紧……只可怜了我那……皓儿……”
“闭嘴。”淮南王暴燥的声音响起,“你还想着你的皓儿,我们几百条人命就要葬送在你的手里。”
哭声一顿,甘红玉睁大了眸子错愕的看向淮南王。
“你竟然敢私自送这种东西进宫,你想死,便去死,别连累淮南王俯的几百口。”淮南王恶狠狠的瞪了甘红玉。
甘红玉犹自不解,她泪眼汪汪的看着淮南王,“王爷,臣妾有错,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该让臣妾知道,错在哪吧?”
“蠢货!”
淮南王急得跳脚。
淮南王妃却是眸光冷冽,冷笑着将这一切当戏看。
如何能怪甘红玉不懂这其间的弯弯道道!她出身小户,是当年淮南王妃落家的一支远门旁亲,因落魄无依,上门投靠落家,当时的落家见她年纪与年幼的洛惜华相当,且又手脚伶俐,便将她留下,侍候落惜华。
落惜华为人虽孤傲,但待下人却不苛刻,又因着甘红玉惯于见人眼色,懂得投其所好。整个落家上上下下都对她很是欢喜。而时间长了,落惜华因着身边没有姐妹,待她便越发的亲厚,那年淮南王求亲时,允了落惜华终身只娶她一人的条件。
本有意将甘红玉婚配出去,不想甘红玉却说落惜华身侧没有得力的侍女,待落惜华在王俯站稳后,她再离开。
谁都想不到的是,在洛惜华生下秦珏瀚不久,又怀上秦珏辰的时候,甘红玉爬上了淮南王的床。
情激之下,洛惜华惜些一尸三命,是淮南王跪在落惜华身侧求恳认错,说一定会将甘红玉打发出去。又经太医施针,才保住了当时腹中的双生子,秦珏辰和秦静。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甘红玉却有了身孕。
依着落惜华的意思是,打下那个胎儿,将甘红玉赶了出去。
只淮南王……
淮南王妃冷眼看着哭得眼泪鼻涕满脸的甘红玉,淡淡的道:“麻雀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甘红玉,你想要的永远也要不到了。”
甘红玉不解的看向淮南王妃。
滋补膏?!落惜华冷冷一笑,人笨不可怕,怕的便是笨人自送聪明。她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看向甘红玉,缓缓道:“滋补膏?从大周开国到现在,没有哪个命妇往宫里送吃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甘红玉茫然的摇头。
“我来告诉你。”淮南王妃淡淡的道:“因为怕有心人动手脚,要知道祸从口出,同样祸也能从口入,你要是再不明白,你可以将你那猪脑子打开,看看是一团草还是一陀屎。”
甘红玉猛然明白过来。
“不……”她悚然的看着淮南王,不顾胸口的疼痛,爬了过去,“王爷,救我,王爷……”
淮南王目光沉沉的看向她,“你这个蠢货,你这个……”
“王爷……王爷……”甘红玉痛哭流涕抱了淮南王的脚,一声声道:“王爷,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妾身就只是想讨好德妃娘娘……”
眼见得淮南王无动于衷。
甘红玉猛的转头盯着淮南王妃,嘶声道:“王妃,您明明知道的,您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您就算恨我,可是淮南王俯也是您的家啊!”
淮南王猛的抬头朝淮南王妃看去。却没有看到他的身侧,甘红玉那像淬了毒的目光正狠狠的盯着淮南王妃,唇角的笑意不减。
洛惜华,要死大家一起死!
这么多年,你恨我,可是我知道,正为你爱着王爷,你才恨着我!
疯了吧,大家一起疯吧!
凭什么?凭什么你自小要什么便有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你天生就是小姐命,我却什么都不是。
我得不到,我要让你也得不到!
淮南王妃迎了淮南王质询的目光,冷冷一笑,嘲讽的道:“是我错了。”
淮南王一愕!
淮南王妃已淡淡的道:“她应该才是你的正妃才是,你们才是,乌龟配王八,千年绝配。”话落冷冷一哼,看也不看二人一眼,转身便朝内室走去。
第十六章
林雨竹有喜,远在中州的林家可谓是着实荣光了一把。
三太太罗氏正与三老爷林宏伟商量着去司隶看林雨竹的事,不想丫鬟来回话,说是大老爷来了。罗氏与林宏伟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讶然。大老爷平素极难得来走动,怎的今日来了,转而又想到,许是林雨竹有喜的事来恭贺的,于是连忙吩咐下人。
“快请了进来。”
帘子打起,林宏钦笑盈盈的走了进来。罗氏不由朝林宏钦身后多看了几眼,不见赵氏的身影,心下越发的狐疑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上前招呼。
“大伯,怎的不见大嫂呢?”一边使了丫鬟摆了鲜果茶点招呼。
林宏钦听得罗氏说起赵氏,颊下的肌肉不由自主的跳了跳,神色间便有了几分不自在。
罗氏看着他这副神情,心下越发的狐疑了,使了个眼色给林宠伟,她借口还有事情要安排,退了下去。
“大哥。”林宏伟看了林宏钦,“怎么了?可是有事。”
林宏钦端了茶盏轻轻啜了口茶,半响没吱声。
林宏伟也不急,安安静静的等着。
“也没什么事。”林宏钦放了手里的茶盏,看了林宏伟柔声道:“大姐儿有喜了,我来跟你说说话的。”
隐在帘子后的罗氏眉头便挑了挑,稍倾对一侧侍候的莺歌使了个眼色,莺歌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稍后找了个借口退了下去。
林宏伟听了林宏钦的话,由不得便喜笑颜开,“大哥有心了,说起来还要多谢大嫂,若不是大嫂打小教导的好,大姐儿也没这番造化。”
林宏伟的话一落,林宏钦的眉宇便蹙得越发的紧了。
半响,淡淡的哼了一声。
“那是她应该的,长嫂如母。”
林宏伟笑了笑,轻声道:“大哥这话就不对了,即便是长嫂如母,那也分有心和无心,大嫂心好,将我们大姐儿当自己孩子教养……”
“好了,好了……”林宏钦摆了手,不耐的道:“你啊,这种话与我说说便也罢了,可别在她跟前去说,不然她只怕越发要得意忘形了。”
“大哥,大嫂不是那样的人!”林宏伟看了林宏钦,“你们这么多年夫妻,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大嫂她!”
林宏钦眉眼一瞪,高声道:“就因为我们是夫妻,我比你们都更了解她。总之,你听我的便不会错。”
林宏伟还想再劝几句,便见莺歌在门外探了探脑袋。
“莺歌,什么事?”
莺歌走了进来,屈膝行礼,“老爷,花房里的老苍头来说,太太前几日挑的那几株花没养好,想问问太太能不能换几株。”
林宏伟摆了手,“你进去回太太吧。”
莺歌应了声是,便进了内室。
罗氏一见莺歌进来,朝她招了招手,二人走到窗沿下,莺歌才压了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