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记-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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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因着雪团该如何训练,又说了半天闲话。
荀卿染有些倦,这些天天气越来越热。
“我去洗一洗。”齐攸起身道。
荀卿染就吩咐人送了桶水到浴间,齐攸进去洗澡。
荀卿染自在榻上闭上眼,一会就睡的迷迷糊糊。
睡梦中,荀卿染突然觉得仿佛身在火炉当中一样,不觉缓缓睁开眼睛,却见齐攸的脸近在眼前。荀卿染眨眨眼,原来齐攸已经洗了澡出来,正俯身压在她身上。齐攸头发披散着,只穿一件宝蓝的居家长袍,衣襟并未系紧,露出一大片胸膛来。
齐攸见荀卿染醒了,低头用鼻尖蹭着荀卿染的鼻子,目光中某种意味十分明显。
荀卿染伸了个懒腰。齐攸最近,该怎么说,也说不上需索无度,却也有些过于热情,起码荀卿染是这么认为的。她冬天喜热,但是夏天,却喜凉。齐攸的身体,冬天是个暖炉,抱在一起十分舒适,但是到了夏天,那就是个烤炉。
荀卿染扫了一眼齐攸胸前风光,依旧是贪凉的情绪占了上风,遂装作还没睡醒,伸手推开齐攸,翻了个身躲开这个烤炉。
齐攸并无自身已经变成烤炉的自觉,跟着过来,又抱住荀卿染。
第二百二十八章 红红美人脸
“卿染,你已经睡了小半个时辰,我知道你醒了。”齐攸说着话,一只大手已经伸进荀卿染的衣襟。
荀卿染想装睡,这时也装不下去了。不过她依旧闭着眼睛,抓住齐攸那只乱摸的手,甩到一边。
齐攸喉咙里低笑了一声,并不因此罢休,反而俯身张嘴含住荀卿染的耳垂。
“卿染,想要孩子,这么偷懒可不成。与其整天抱着雪团,不如咱们来生一个孩子给你抱。”齐攸语音有些模糊地说道。
荀卿染正热的有些心烦,听了齐攸的话,顿时别扭起来。原来齐攸近来的热情,是因为孩子,当她是生育工具吗?
荀卿染扭动身子,试图摆脱齐攸。这却使得齐攸却将她抱的更紧,一手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又攀到她的胸脯上。
感觉到齐攸身下的炙热,荀卿染睁开眼,顿时冒出个促狭的念头。
荀卿杂在齐攸肩膀上咬了一口,趁着齐攸吃痛,手有些松开,荀卿染哧溜从榻上溜了下来。
齐攸没想到荀卿染逃的如此快,伸手只抓住了荀卿染的衣角。荀卿染眼看齐攸下了榻,肯定会捉住她,便故意横了齐攸一眼,轻声道,“四爷,我得去洗一洗。”
齐攸见荀卿染眉眼含媚,语气温柔,又听她要去洗澡,不由得怦然心动。
“不洗也无妨。“这样说着,手就松了。
荀卿染转身去了浴间。
齐攸好整以暇地靠在塌上等荀卿染回来。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齐攸等的有些心急,又有些心痒,索性从榻上起身,就往浴间来寻荀卿染。浴间内空无一人,齐攸不觉十分纳闷,出了浴间,转过隔间,就听见堂屋内有说笑之声。
齐攸掀起门帘。堂屋内,几个丫头都在旁边伺候,荀卿染却是梳洗一新,另换了套石榴红的衣裙,正将最后一只凤钗插到发髻里。
齐攸挑了挑眉,心道要讨好他,也无需如此打扮。
“卿染。”齐攸出声唤道。
荀卿染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瞥了齐攸一眼,却似乎不明白齐攸目光中催促的合义,只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个圈,展示她的新衣裙。
“四爷,好看吗?“荀卿染对着齐攸嫣然一笑。
几个丫头都抿着嘴,低头退了出去。
齐攸有些懵,荀卿染面若桃花,站在那里,灿若朝霞。
“好……好看。“齐攸呐呐道。
“呵呵呵。”荀卿染却从妆台上执起纨扇,笑了两声,迈动步子,却不是朝齐攸,而是往屋外走去。
荀卿染一脚迈出了门槛,还故意回过头来,朝齐攸促狭地眨了眨眼,随即出门而去。
等齐攸反应过来,荀卿染早已到了廊上,正被丫头婆子们前呼后拥,往院子外去了。
荀卿染就这样扔下他,跑掉了。齐攸心中发痒,却不好当着人面,去截了荀卿染回来,只得坐到椅子上磨牙。
屋子里静悄悄,院子里也是静悄悄。
齐攸闷坐了一会,气的捶了下桌子,随即高声唤人:“来人,来人。”
齐攸连喊了两声,正在他以为丫头婆子们都走光了的时候,外面环佩丁当,却是有人进来了。
那人还未进的屋来,一阵脂粉香气就先飘了进来。
“四爷有什么吩咐?”随着一声娇音,门帘被扰起,一张描画精致的面孔探了进来。
门帘被掀起来,四个披红挂绿、花枝招展的女子,迈步碎步走到门口,向齐攸屈膝请安。
闻到脂粉的香气,齐攸已经皱眉。又见这四个不知道退,齐攸不由得沉下脸来,叱道:“这上房也是你们来得的?”
“回四爷,奴才们并不敢,是奶奶吩咐奴才们来的。”当先一个女子,裂开涂的猩红的大嘴道。
是荀卿染的吩咐?
这四个,分明是婆子,哪个年纪都在四五十岁,却偏打扮的如此花俏,都穿着鲜艳的衣裙,描眉画眼,头上还插戴着鲜花。
“四爷,奶奶方才吩咐,院子里的人都放了假,打发出去了,只留下奴才们几个,来服持四爷。”当先那婆子,胆子比嘴巴还要大些。
看这几个婆子的打扮,想到荀卿染的吩咐和用意,齐攸不由得又气又笑。荀卿染在人前从来都是端庄的样子,有时候甚至有些木讷,只是和亲近的人在一起,却是另外的样子。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齐攸回想了一下,心道,这世上只有他知道,荀卿染是多么的妩媚、聪慧,有的时候,又是多么的促狭。
“都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齐攸吩咐道。
“是。“四个婆子闻言忙退了出去,各个喜形于色,拍手称庆:奶奶许诺了赏钱,又难得见到主子的笑脸,真是赚大了。
……
荀卿染在园中拣着荫凉的地方闲逛半晌,又在藤架下乘凉,和几个丫头闲话了半晌,瞧着太阳偏西,这才不慌不忙地返回主院。
早有婆子们上来禀报,说是一切安好。四个婆子此时都洗了脸,换了平时的装束。
“奶奶的吩咐,奴才们一子不差的照做了。”其中包括不让任何雌性生物靠近这院子,当然这话婆子不会说。“四爷在屋里,一直没出来。”
荀卿染点点头,迈步走上台阶,屋内也静悄悄的没有声息。齐攸并未出去,难道是睡着了,这么半天,就算生气也该消气了吧。
荀卿染迈步进屋,堂屋、隔间都空无一人。荀卿染推开卧房的门帘。
“总算记得回来了。”
齐攸坐在床边矮塌上,有些阴测测地说道。
荀卿染抬眼望去,不是应该消气了吗,怎么齐攸如此怒气冲冲?
荀卿染吐了吐舌头,就想开溜。齐攸这次反应却快,几步赶过来,拦腰抱起荀卿染,扔到床上的被褥堆中,随后合身压了过来。
荀卿染挣扎了几下,始终挣扎不脱齐攸。
“卿染,你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这么戏弄我!”齐攸沉声道。
“冤枉啊。”荀卿染不承认,大眼睛忽闪忽闪,露出最清白无辜的表情,“四爷,我什么时侯戏弄四爷,我怎么戏弄四爷了?”不信你好意思说出来。荀卿染心中道。
“嗯?”齐攸目露凶光,“你中途丢下我,独自跑了,这不叫戏弄?又让几个年老的婆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来服侍我,难道不叫戏弄?”齐攸竟然都说出来了。
“四爷,咱们成亲以来,四爷什么都没说过,却,突然这么想要孩子,我,心里着慌,有些还怕……”荀卿染转开话题,顺便装可怜。
齐攸看着荀卿染,露齿一笑,并不上当。
“染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是贪凉,嫌弃我体热。”齐攸眯起了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荀卿染。
荀卿染一怔,随即否认:“哪有。”
“还说没有?当四爷我是傻的吗?从前在京城,天气冷的时候,你哪天不是巴着我。现在天气热了,就想逃开?”
哎呀,被发现了,荀卿染暗道不妙。
“爷可是那么好欺负的,任凭你用得着就不撒手,用不着就甩过墙。”齐攸继续质问。
“哪有。”那么夸张。荀卿染心道,她什么时候都没想过要将齐攸甩过墙啊,不过这么热的天气,大家保持点距离,总是好的。
齐攸抱着荀卿染,“染染,以前还不觉得,这两天平西镇天气热了起来,才觉得染染你身子凉丝丝,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说的就是染染你啊。”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荀卿染听的十分受用。
“还好吧。“荀卿染不由含笑。
“所以这个夏天,要消暑,爷就靠着你了。”齐攸道。
哪有这样的,荀卿染又不满了,齐攸是练武的人,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怕热的。
荀卿染用行动表示抗议,只可惜力量悬殊,轻易就被齐攸压制下来。
“天热的时候,你给爷抱,等天冷了,爷就给你抱,如何?“齐攸诱哄。
荀卿染不想答应,但是齐攸则认为,天冷的时候,他都是让荀卿染抱着的,天热了,他抱着荀卿染,也是理所当然,协议自然生效。
“现在再来算算方才的帐罢。“齐攸又道,“染染,你把爷撂在这,自己走了,又叫了那几个婆子来,如此戏弄爷,该当何罪。”
齐攸动手脱荀卿染的衣裙。
原来说了这半晌,齐攸还没忘刚才的茬。
荀卿染目光流转,她其实有点后悔,不是后悔戏弄齐攸,而是后悔,那个时候她应该留下来,躲在旁边看看当时齐攸的脸色的。齐攸那时的脸色,一定非常好着。
齐攸见荀卿染目光闪烁,似笑非笑,明白她是完全不知悔改。
“染染你乖乖的,就当是向爷赔罪吧。”齐攸俯身吻了下来,一边大力地抚摸着荀卿染绸缎般的肌肤。
荀卿染知道逃脱不了,摊手摊脚抱怨道,“好热啊。”
齐攸抬起头,瞧了荀卿染一眼,伸手往床外一捞。
荀卿染没看清齐攸的动作,只觉得胸前突然一凉,不禁抽了口气。原来齐攸从冰盆内取了块冰放在荀卿染胸口。
冰块啊,不要这样吧。荀卿染心道。
齐攸的目光却更加幽深。因着冰块的突然刺激,荀卿染胸前两颗樱红的花蕾轻轻颤抖起来。
齐攸再次俯下身,却是轻轻含住冰块,又含了荀卿染胸前一颗花蕾,舔吻了起来。那里本来就是敏感之处,齐攸柔软温热的唇舌,和冰块的丝丝凉意融合在一起,使荀卿染的身子不觉轻微地抖了起来。齐攸感觉到荀卿染身体的变化,越发卖力,从胸前,一路吻到肚脐,又沿小腹一路向下,不放过荀卿染任何一个敏感点。
荀卿染嘤咛呻吟出声,只觉得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底直冲小腹,直到头顶,她本能地想缩起身子,却早被齐攸分开双腿压制住,荀卿染觉得浑身燥热,一张脸瞬间就红透了。
齐攸从荀卿染身上抬起头,见了荀卿染这个样子,不由得翘起嘴角。荀卿染将齐攸得意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知怎地更加羞怯起来,就想捂住脸,齐攸却一手抓了她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
“染染,你以后再觉得热,我就这样帮你,如何?”齐攸冲荀卿染的耳朵眼吹气。
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荀卿染撅起了嘴。
这个模样被齐攸瞧在眼里,越发觉得可爱。齐攸低下头来,含住荀卿染的两瓣朱唇,细细地吻了起来。两人身躯紧贴,荀卿染身上水迹未干,凉意也没退却,又被齐攸明显更热的身体紧贴着,不觉引起阵阵酥麻。荀卿染初始还挣扎了两下,随即也就顺从身体的意愿,轻启朱唇,张开贝齿,回吻起来。
齐攸一边不住亲吻荀卿染,一边抬起荀卿染一条长腿,扛在肩上,挺身长驱直入。
荀卿染觉得身体的空虚处一下子被充满,禁不住满足地呻吟出声。
“染染。”齐攸在荀卿染耳边低喃,身下动作起来,一开始还肯慢慢研磨,后来却是大开大合,引得荀卿染娇喘不断。
齐攸的体力本来就好,今天更是越发威猛,荀卿染先是一阵痉挛,随即全身瘫软,原本抱着齐攸腰背的手也松开了。
齐攸看着荀卿染如海棠遇雨,娇弱不胜的模样,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就从荀卿染体内退了出去。
齐攸似乎还未满足,就这样放过她了?荀卿染心中正自想到,齐攸却伸出手来,在荀卿染胸腹间大力抚摸,接着就将荀卿染翻了个身,让荀卿染趴在枕上,再次合身压过来,却是就着荀卿染俯卧的姿势,从后面进入。
“染染,这样你就省力了。”齐攸的嗓音有些沙哑,温柔中浸透了情欲。
齐攸变坏了,而且无师自通,荀卿染恨恨地想着,抓住齐攸的一只手臂,一口咬住。
第二百二十九章 观音卷轴
总督府骊院马场。
旭日初升,凉风习习,已经是中秋时节。
随着一声呼哨,海东青展开翅膀,拔地而起,一会工夫,就变成了高空中一个白色的小点儿。
荀卿染手搭凉棚,抬头望着天空中那个白色的小点,不过几个月的工夫,当初的小毛团如今已经能够飞得这样高了。
雪团在高空盘旋,叫了两声,颇有了些贯穿云霄的意味,已经不是原来带着奶味的啁啁声。
“它还小,等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