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夫君下堂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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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芸的丫头当时可在?”邱月娘又道。
“奴婢并未见到。”
“我有数了。”邱月娘点点头,她走到莫小雅跟前,拍了拍莫小雅的手道,“此事我会彻查清楚,这嗓子怕是没个十天半月的好不了了,你得空儿把那图画了给我,五日之后先试演一场,若是夺了头筹,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若是得不了……”邱月娘将话顿住,她冷冷扫了莫小雅一眼,转身离去。
“姑娘好生歇着吧。”语毕,翠儿随着邱月娘出了屋。
莫小雅欠了身子靠在床头,她试着开口发声,依旧是嘶哑不堪,她无奈地笑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让她免去了邱月娘的试探?
入夜,莫小雅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淡香,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朱武湿了半个身子立在床侧,她指着朱武轻笑出声。
“小姐真是没良心,这还不是为了见你?”朱武径自坐于床榻上,撇撇嘴道,“亏那老妖婆想得出来,给你这么间屋子,若是不会武功的人,怕是插翅都难以飞出这里。”
莫小雅淡淡一笑,若是对她信任,又怎会安排她住在这里?
“帮我把此事彻查清楚,究竟是谁要害我?又是谁借刀杀人了。”莫小雅嘶哑着出声,“顺便给我准备点特别的东西。”她眨眨眼,示意朱武附耳过去,低语了几句。
朱武强忍着笑意道:“果然够‘毒’。”
莫小雅淡笑不语。
接连两日,莫小雅皆是足不出户,每日翠儿都会服侍左右,直至莫小雅睡下,方才离去。
几日来莫小雅的嗓子已渐好转,虽出声依旧嘶哑,但却是能听清字句,而据五日之后的表演还有两日,至今朱武都不曾带回半点消息,莫小雅有些忧心,倘若在这之前再出了什么变故该如何是好?
“小姐。”
莫小雅心中正惦念着朱武,朱武便来了,只是她的脚有些跛,似是受了伤。
“小姐,我已查到了。”朱武欣喜道,“下毒的人是青儿,也就是我放过一窝蚂蚁的那名花魁,此人天性善妒,与百花楼另外一名当红的姑娘青芸素来不合,那日清早邱月娘将你买了进来,青儿便妒恨在心,后又听邱月娘让你唱曲,她恐你抢了她的风头,遂遣了她的丫环去邻街的药铺买了二两半夏。”
“那她怎知青芸会找翠儿叙话?怎知青芸的丫头当时会不在场?”莫小雅不解道。
“原本青芸的丫头绛儿与青儿的丫头小素就很要好,那日是青儿见青芸找了翠儿,便让小素找绛儿说了几句话,而青儿自己却趁此机会去下毒。”朱武顿了顿又道,“我还得到一个极为有用的消息,青儿与青芸的水火不容,原是因为一名客人,那客人当时对二人皆是不错,有意为她二人中的一人赎身,便留了一块玉作为信物,这玉却是留给了青芸,因此青儿才会怀恨在心。”
一箭双雕?既陷害了青芸,又害她失声?莫小雅冷冷一笑:“朱武,你是如何打听得如此详尽的?”
朱武颇为自豪地笑笑:“不过是故技重施,拿了两条蜈蚣出来,小素就全招了。”
莫小雅失笑:“既然如此,那这事情就好办多了,你按我说的去做就好。”
第二日清早,青芸的屋里便传来了怒骂声,莫小雅歪在床头,听着外面即将上演的好戏。
“死丫头,你说,东西究竟丢哪了?”青芸气得直抖,要知道那块玉可是决定着她日后的命运,她全指望着那玉出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呢。
“姑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就收在梳妆匣里了。”绛儿委屈地直哭,她明明记得昨日将青芸的玉收进了梳妆匣,可为何今日却没了?
“我昨日出去的时候,你可看见什么人进来过?”青芸问道。
“奴婢昨日替姑娘去邻街的绸缎庄选料子去了,不在房中。”绛儿回道。
“一大早的就哭爹喊娘的,都不让老娘睡个安生觉。”邱月娘满脸怒容地走来,“天塌了?至于吵吵成这样?”
“夫人,您要为我作主,孙公子赠我的那块玉佩不知被谁偷了去。”青芸垂泪道。
“你怎认定是有人偷了?”邱月娘明显有些不悦,昨日才出了投毒的事情,今日又出了贼,老鸨才离开几天,这群妓子们就反了天了。
“若不是有人妒恨孙公子看上了我,又怎会平白无故的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青芸眼睛瞟向青儿的屋子。
“你个小蹄子,凭什么栽赃我?”青儿怒骂着自屋里出来,“就你那块破玉我还看不上呢,比孙公子好的男子多了去了,我非吊死在他一棵树上?”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了?”邱月娘大怒,“真是一群没规矩的东西,来人,先给我都拖下去打二十,记着,捡肉厚的地方打,别破了相,耽误了老娘的生意,仔细你们的皮。”
“月娘,何事惹得你一早就如此大动肝火?”自前院走来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
邱月娘见了来人忙笑脸迎上:“孙公子,这一大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自然是想念我的芸儿了。”孙公子上前一把拉了青芸的手,“怎么,受了谁的欺负?本公子给你作主。”
“公子赠奴家的那块玉不知被谁偷了去。”青芸眼圈一红。
“不过是块破玉,本公子有的是,再赠你十块八块都不成问题。”孙公子不以为然地笑笑,“青儿也在?正好,本公子带了一位朋友来见你,他可是对你的小曲儿喜欢得紧呐。”说着,孙公子指指身后的人。
身后的蓝衣男子正唇角含笑地望着青儿,青儿顿时脸一红:“奴家着就去为两位公子准备。”语毕,她折身进了屋。
邱月娘见状,忙笑道:“我就不打扰二位公子的雅兴了。”她指着青芸道,“好生侍候公子,其他人都散了吧。”
想不到君奕清的速度还是蛮快的,莫小雅淡笑,她昨夜让朱武去找君奕清,让君奕清派人前来协助她演一场戏,成败就在此一举,想害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两重。她笑着起身,向门外踱去。
刚走到青儿的屋门口,便见孙公子并那个蓝衣男子冲了出来,两人用衣袖掩了口鼻,眉头皱成一团,满脸的怒容。
“公子,奴家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青儿急匆匆奔了出来,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咕噜”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扑鼻的一股恶臭。
莫小雅俯身欲呕,这个朱武,药居然下了这么重的量,她忙掩了脸退出老远。
“哼!”孙公子狠甩衣袖,怒气冲冲地离去。
【劝君莫回头,只因难忍受】
两名男子落荒而逃的样子让莫小雅笑得险些岔气,而自屋中追出的青儿早已忍耐不住,直奔茅厕冲去。
莫小雅捂着肚子挪回自己的屋里,笑得眼泪不止,这次青儿算是彻底地栽了,自此再无出头之日,敢给她莫小雅下毒的人,她怎能轻易放过?
这一日的时间似乎很是漫长,莫小雅百无聊赖地在屋中反复演练着飞天舞的动作,这具身体的柔韧性出奇得好,即使是很难的动作,做起来都是游刃有余。
终于,盼来了黑夜,以朱武的性子,定是要前来向她邀功,谁知都等到了二更,也未见朱武的身影,莫小雅有些失望,正待睡下,只听窗子轻响,一道青色的身影已跃入屋内。
“奕清?”莫小雅看清来人,不由有些吃惊,“怎么是你?”
“得知你被人下了毒,放心不下,便来看看。”君奕清淡然一笑,“看你这样子,应是已无大碍。”
莫小雅点点头:“原本青儿下毒就未打算要我性命,不过是想让我失声罢了,现下就是这嗓子还未好,其余的倒没什么。”
“若是你身子不好,又怎会想出那么刁钻的法子?”君奕清笑道,“只是苦了我那侍卫,至今都是食不下咽。”
莫小雅闻言“扑哧”一声乐了:“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更不像她那么阴损去下毒。”
“你让朱武下的什么药?怎会有如此大的功效?”君奕清问道。
“劝君莫回头。”莫小雅失笑道,“应是十个字,劝君莫回头,只因难忍受。早上那孙公子只因回了头,便在院中呕吐不止,不知奕清身边的那侍卫回去可是如此?”
“呵呵……”君奕清忍俊不禁,他上前宠溺地抚了抚莫小雅的头道,“亏你想得出来。”
“其实,那不过就是巴豆粉而已,若是青儿她不忍着,或许大家都会好过不少,可她最是要面子,硬是强忍着,那大家就只有跟着遭罪的份儿了。”莫小雅颇为得意地笑笑,“只是朱武这丫头最近坏了不少,我告诉她一匙足矣,不过依我看,她应是最少下了半包。”
提到朱武,君奕清的脸色微变:“你可知朱武受了伤?”
莫小雅有些错愕,紧接着便想到昨夜见到朱武时,朱武的左脚似是有些跛,她以为是翻墙时不小心扭伤的,便未追问,此时君奕清提及,她才觉有些不同寻常,她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据朱武所言,昨夜她来你这里之前,曾与人交手,对方的武功略胜她一筹,故而她才不敌,被打伤了脚踝。”君奕清正色道,“事不宜迟,我们要抓紧行动,这次是朱武,若是牵涉到了你,便要严重许多。”的
“奕清,我正好还有要事要告知与你。”莫小雅将这几日发现的疑点悉数道与君奕清,却见君奕清的神色愈发凝重。
“若真是徽人,此事便十分难办。”君奕清长叹口气道,“徽商素与朝廷有密切往来,倘若此事牵扯了他们,恐怕此次依旧会无功而返。”
莫小雅沉默不语,听君奕清的口气,定是与朝中的高官有了勾结,连君奕清都无法惩处的人,朝中还有几个?
“此事你莫要担心,一切有我。”君奕清淡淡一笑,伸手轻抚莫小雅的眉头,将她眉宇间的愁色抹去,“看惯了你嬉笑的一面,突然如此,我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莫小雅的脸一红,将身子向后撤了撤道:“王爷说笑了。”
面对莫小雅的刻意疏离,君奕清的心头划过一丝失落,他敛了笑意,正色道:“我知你明晚会献舞,点到即可,不可太过,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自明晚我会派人扮作客人隐匿在百花楼护你周全。”
“奕清,其实我并无万全把握。”莫小雅轻叹口气道,“若我能为百花楼赚来大笔大笔的银子,势必会引来这百花楼的正主,如若不然,就是无功而返,而以现下的情形来看,最快的方法便是……”
未等她说完,君奕清便已开口:“我不准,我不准你如此涉险。”
莫小雅不由苦笑,君奕清对她太过了解,她一开口,他便已知她心中所想。
“若不如此,不知还要浪费多少时日,危险会更多。”莫小雅仍不死心。
“不行,绝对不行。”君奕清坚定地摇摇头道,“第一,开价这种事情,最容易出差,我绝对不准你如此。”
“奕清。”莫小雅扯着君奕清的衣袖,使出她惯用的磨人功夫,“有你在啊,你怎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别人买走?再者,谁不爱银子?我就不信你出了一万两买我,邱月娘还能将我一千两卖了?”
“这……”君奕清有些犹豫,他倒不是担心这个,他担心的是,万一有人与他横价,对方若是身份权贵,他不得已只能亮出自己的逍遥王身份,到时岂不是打草惊蛇?若是不亮出身份,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莫小雅因他落入虎口?
踌躇间,莫小雅打了一个呵欠,轻拍了他的肩头道:“你放心好了,以我的聪明才智,怎能落入虎口?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明儿个别忘了好好替青儿大肆宣扬一番。”
君奕清见状,只得无奈地笑笑:“暂时只能如此了,你要自己小心。”语毕,他已飞身离去。
一想到明日整个杭州城都会传遍青儿的“丰功伟绩”,莫小雅心中就兴奋不已,青儿是这百花楼的花魁,自己若想一舞惊人,博得邱月娘的赏识,青儿是个必除的绊脚石,她本有了对付青儿的法子,可没想到青儿却先下手为强,她不仁,就休怪她莫小雅不义了,今日这么一闹,青儿定然声名俱损。
果不其然,第二日,杭州城便传开了“劝君莫回头,只因难忍受”,而青儿也沦为了全城的笑柄。
风雅斋。
柳随风立在门前,望着对面的“月来香”,已有好几日不曾在窗前见到那个青色的纤影,她究竟去了哪里?
“随风。”苏景云自“月来香”奔出来,满脸焦色,“杜姑娘被人赎了身。”
“什么?”柳随风拧起眉头有些吃惊,“你可打探出来,究竟是被何人赎走了?”
“我盘问了许久,他们死活都不肯说,说是那位客人交待的,不愿别人知道他的名讳。”苏景云回道。
莫非是君奕清?柳随风心中顿觉十分不舒服,不愿留名,而且与杜十娘十分熟稔的人就只有君奕清了。他心中有些后悔,自己那天有些太过唐突,若是自己替她赎了身,岂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