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夫君下堂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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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给诸位介绍一下。”柳玄阳起身冲众人拱手道,“这一位是江苏巡抚,苏迅苏大人,这一位是徽商胡安,这一位是……”
“够了!”柳随风出言喝道,“今日乃是我盐商聚会,与官府和徽商皆无半点关系,你擅作主张勾结官府与徽商闹场,真是我柳家的奇耻大辱!”
“柳随风,你可别如此嚣张,若是真论勾结二字,你早已在我柳玄阳之前就与官府徽商勾结,你身为盐运总商,有何颜面斥责别人?”柳玄阳冲着众人再次拱手道,“原本我不想在今日揭露此事,无奈如今柳随风已做出对盐运有损之事,我万不得已才在今日,借大家都在此之时讲出真相。”
柳随风冷冷一笑:“你究竟有何证据说我勾结官府徽商?”
“我那未过门的妻子苓儿你可还记得?”柳玄阳扬声道,“你暗中勾结官府,害她至今身陷牢狱而无法开罪,这可是人人尽知的事情。”
“是苓儿下毒在先,嫁祸再后,与我并无半点关系。”柳随风回道。
“凶手至今尚未归案,于情于理,无论陷害还是真凶,你都逃不了干系,苓儿也是如此,可为何苓儿身陷府衙大牢,而你却在这里逍遥快活?”柳玄阳又道,“若非你与逍遥王妃暗通款曲,你怎能脱罪?”
“你莫要在此血口喷人!”柳随风大怒,侮辱他已是不能,更何况是侮辱了小雅,他更是不能。
“这杭州城谁人不知那逍遥王妃乃是你前任妻子?此番前来杭州她又是为的什么?这明摆着的事实,还用我点破么?”柳玄阳冷笑道,“莫要说她是随逍遥王一同南巡而来,这南巡逍遥王为何去了金陵,而她却来了杭州?”
在座的众人纷纷私语,柳玄阳所言之事并非全无道理。
“还有,前日曾有徽商向你递了拜贴,你若是无意与徽商交好,为何还要前去赴约?”
“我并未与人见面。”柳随风道,“你何来的证据?”
“我今日自然会让你心服口服。”说着,柳玄阳冲门外喝道,“把人带上来。”
只见两名家丁拖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进来,柳随风看清来人,不由惊呼出声:“林伯?!”
“林伯,你身为柳府的管家,还不将你知道的悉数道来?”柳玄阳道。
“前日,确是老奴接了徽商的拜贴,原本东家已拒绝,后来不知东家动了何种心思,又问了老奴徽商约见的去处,便匆匆离去,依老奴之见,东家定是去见了那徽商。”林伯咳道。
“林伯,你为何要害我?”柳随风怒极出言,“当日我是如何回绝的,你为何不逐字逐句道来?而我究竟是否去赴约,你又何从知晓?”
“老奴放心不下东家只身前去,便暗中尾随,果见东家去了约见的去处醉香楼。”
林伯话音一落,在座的众人已哗然,愤怒、不屑,白种情绪统统抛向柳随风。
想不到千算万算,最终自己却被最亲近的人出卖。柳随风怆然而笑,他指着林伯道:“林伯,你随我柳随风出生入死多年,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陷害我?究竟是谁逼你如此?”
林伯闻言禁不住老泪纵横,心中悔恨万千,他真想道出事情的真相,可是当他望见柳玄阳凌厉的目光之时,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他长叹一声:“怪只怪东家为人太过心善。”
“这只是柳随风不配身为这个总商之位的其中一个原因。”柳玄阳又道,“在座的诸位想必都已知道,上月我柳家的金陵总号失了一批货物,如今事已一月有余,并未见柳随风给柳家上下一个交待,试问他身为总商,连自家的事情都无法妥善处理,又如何处理得了整个盐运的大小事务?”
“此话为何一年前你不说,却偏偏要等到今时今日才说?”柳随风赫然起身道,“我柳随风自三年前接任盐运总商,盐运大大小小之事处理了不下千万件,这是在座的各位有目共睹的,而上月那批重要的货物显然是有人蓄意所为,我之所以并未明查,是在登那幕后之人露出马脚,如此大事发生在我柳家,我岂能坐视不理?今日是我柳家,他日便有可能是别家,我若是贸然打草惊蛇,日后别家再遭此重创,让我柳随风于心何忍?还有半月前苓儿之事,在座的诸位想必也有人知道,那苓儿本是我远房表妹,一直对我存有爱慕之心,三年前若不是她从中挑拨,我与莫小雅为何要劳燕分飞?在我拒绝苓儿之后,她一直伺机报复于我,便设计陷害我杀人,而那日在梨香苑,我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哥你,你又要对此如何解释?”
“柳随风,你莫要血口喷人,为何当初你不向官府阐明此事,而此时却又毁我清誉?”柳玄阳的脸色顿变。
“林伯所言不错,我柳随风只有一个弱点,就是为人太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已经给了你无数次悔改的机会,你不但不知改过,反而变本加厉,好,既然你要与我清算,那么今日我们便算个清楚。”说着,柳随风已轻拍两掌,“大白!”
大白这才怀抱着厚厚的一摞账本匆匆而至。
“三年前,你与你母亲裴氏陷害我谋害亲父,我念在你我兄弟情分之上,非但对你报复,反而将柳家的部分产业交与你打理,只待你能早日悔过,与我一同打理柳家,可这三年来你又做了些什么?”柳随风眸中寒光乍现,他冲着大白道,“将柳玄阳这些年来的账目给他报个详细。”
“是。”大白展开一本本的账本,将这三年来柳玄阳的进账出账悉数道了个明白,只听得柳玄阳一身冷汗,他双腿发软,再也站立不住,颓然坐于椅上。
“钱财本乃身外之物,你亏空了柳家数万两银子,我都不与你计较,可是苓儿之事还用我再给你搬出人证物证么?”柳随风冷笑道,他冷冷望着柳玄阳,又轻瞥林伯一眼道,“幸而早有人提醒我要严防身边最亲近之人,否则你们这一出戏,早已将我尽毁。”
柳随风缓缓起身道:“前日是有徽商向我下了拜贴,诸位早已知道我柳随风素来不愿与徽商往来,莫说是不规矩的,即便是规矩的,我柳随风也从未有过任何交情,那日我刻意问了林伯拜贴递来之时,还有何人见到拜贴,林伯跟随我打拚着许多年,即便是害我也是心有余地,便直接告诉我大哥恰好遇见,这算是林伯对我的示警,我悄悄潜入约定之处,并未与前来赴约的徽商交谈,倒是大哥你与人家相谈甚欢。”
“口说无凭,你,你拿出证据来。”柳玄阳结结巴巴道,眼见事已成功了一半,可在瞬间却被柳随风逆转。
“不必了!”门外传来一声厉喝,“徽商叶添前日晚已暴毙于醉香楼,只因那后院鲜有人来往,故而今日一早方有人前来府衙报官。”刘淳身着官服大步踏入厅内,冲柳随风道,“本官得知今日是盐商聚会之日,但出此人命大案,本官不可坐视不理,多有得罪各位之处,各位多多担待,来人!”说着,刘淳已挥手召入数名官差,“柳玄阳前日曾与死者叶添会面,已有证人作保,证据确凿,柳玄阳收押府衙大牢,待罪证齐全之后定罪!”
说着,重官差已上前将柳玄阳绑了,柳玄阳口中直呼冤枉,求救的目光不停扫向随他前来的众人,可那几人皆作视而不见,不予理睬。
待刘淳将人押走,在座的众人早已没了心思继续,纷纷向柳随风告辞,一场聚会不欢而散。
事情就这样简单结束了?柳随风望着空空的厅堂有些微怔,一切就这样简简单单结束了?可是他的心为何却越发慌乱不止?
“姑爷,不好了!”朱文狂奔而至。
“朱文!”柳随风急忙迎上前去,“可是小雅她们母子……”
“是王爷,王爷!”朱文急道,“方才李大人差人前来,王爷在归返杭州途中遇刺,如今生死未卜!”
“王爷现下身在何处?”柳随风大惊失色。
“李大人府上。”朱文话音未落,柳随风已夺门而出。
柳随风疾奔至李安府上,莫小雅与李安,并几名大夫围在一起,各个面如土色。
“随风。”莫小雅忍不住痛哭失声,“奕清他……”
柳随风忙上前,只见君奕清面色雪白,躺在床榻上,胸前血渍斑斑,深深的剑痕布满全身,他上前去探君奕清的鼻息,气息微弱,显是伤重所致,他不由急道:“为何还不替他诊治?”
“王爷他剑伤并无大碍,只是后脑遭受重创,昏迷不醒。”李安上前道。
“李大人可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柳随风问道。
“护送王爷归返的众人皆是皇上亲派的大内高手,而王爷武功亦是不弱,不知是何人竟有如此本事,将王爷重创。”李安频频摇头道,“本官已修书至皇上,以你我之力恐难应对。”
莫非真的是倾巢而出,势要将他与君奕清一并除去了么?柳随风眉头紧锁,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一把将莫小雅拽起道:“卿儿,卿儿,卿儿现下身在何处?”
“客栈。”莫小雅心头顿惊。
“快,快去!”柳随风已脸白如纸,中计了,他们中计了。
莫小雅惊慌失措地直奔客栈而去,待她赶到之时,朱文与卿儿早已不知所踪,只有小白一人倒在血泊中。
“小白,小白!”莫小雅狠命摇着小白,无奈小白早已身负重伤,失血而亡。
天似乎在瞬间坍塌,柳随风怔怔望着惨死的小白,并浑身沾血的莫小雅,心如一片死灰,他知道,接下来轮到的就是他,如今谁都躲不过这一劫,君奕清是如此,他是如此,就连莫小雅与卿儿也是无法逃脱这个劫数。
“小雅,你速速离开此地,去找李安,去找君奕清!”柳随风蓦然出声,“你放心,我会将卿儿安然带回来。”
“随风,你这是要去哪里?”莫小雅紧紧拉着柳随风。
“我去找卿儿。”柳随风淡淡回道,他已猜出卿儿的所在,此事不能再将莫小雅牵扯在内,已经白白死了这么多人,他不能再让莫小雅跟他一起去犯险。
“我要随你一起!”莫小雅道,“我不能让你一人独自去犯险,我要与你一起!”
“小雅。”柳随风淡淡笑着,不知为何,此时心中却是一片释然,“小雅,你若是心中有我,若是还对我有情,就听我的话,回李大人府上等我回来,无论如何我都会将卿儿安然带回,奕清他也需要你。”
“不!”莫小雅心中大痛,柳随风脸上的释然让她心如刀绞,仿佛这一去,他便再也不会回来,她不允许,她决不允许他就这样再次消失在她眼前。
“我向你保证,我会安然带卿儿回来!”语毕,柳随风已奋力挣开莫小雅的手,向清凉寨而去。
清凉寨上,刘茵高坐在上,唇角是止不住地笑意,她望着对面满脸含笑地人道:“还是大人神机妙算,一箭多雕。”
那人轻举茶盏浅啜,眼角笑意不减:“如今胜败只看谢楼南一举,本官该做的都已为他做了。”
“大人所言极是。”刘茵笑道,“我已飞鸽传书寨主,想必不久京中便可传来喜讯。”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切莫高兴地太早,那君奕灏虽然没了逍遥王的辅佐,可是他京中的人手不少,谢楼南想要轻而易举事成,也绝非易事。”
“二当家的。”
刘茵正待恭维几句,只见有人来报,她不由轻然一笑:“可是柳随风来了?”
“回二当家的,正是。”
“带他上来。”刘茵回首冲对面之人道,“大人是否回避?”
“大可不必。”那人将茶盏置于桌上,“柳随风已是将死之人,死也大可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大人果然好气度。”刘茵一面恭维着,一面示意人将柳随风带上来。
柳随风面无表情地步入厅堂,待望见堂上高坐的两人,不由仰天而笑:“即便是逍遥王也不曾算到,这幕后之人竟然是堂堂的大理寺卿杜斐杜大人,杜大人就不怕我将你的丑事全数抖了出去?”
“你已是将死之人,死也要让你死得明明白白,本官又有何可惧?”杜斐大笑出声,“本官为你安排了一出好戏,就等你前来。”说着,他冲刘茵努努嘴。
刘茵会意,冲厅外喊道:“都带上来!”
只见一群熟悉的面孔被押了上来,柳随风的脸色顿变,他冲杜斐冷冷道:“你这是何意?”
“自然是要看戏。”杜斐将手一挥,只见厅下顿时刀起刀落,鲜血溅了一地。
“你真是个疯子!”柳随风恨得牙根直痒,堂下被押的众人不是旁人,正是与他柳家素来交好的盐运商贾,怪不得今年的盐商大会不曾见得他们的身影,想不到早已被杜斐这个贼人捉了来。
“千万要看好了,他们是怎么死的,你的呈堂证供上课是要写的清清楚楚。”杜斐一阵狂笑,他再次挥手,方才还鲜活的条条生命,转眼间已变作了刀下亡魂。
“你不是会武功么?为什么不阻止?”杜斐笑得好不得意,“你不是素来心善么?怎么,看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