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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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第一三零章 妩儿的零食罐子
那颗糖豆一点儿也不好看,至少没有容五儿的手指好看,容五儿的手指纤长细嫩,指尖透着晶莹,让崔小眠想起糯米面做的点心。
不好看的糖豆用这样好看的手指拈过来,崔小眠想都没想,接过来就放进嘴里。
入口极酸,崔小眠从小就没有把东西含在嘴里的习惯,草珊瑚含片也是嚼嚼咽下,这颗糖豆当然也是。
容五儿看着崔小眠三两下把糖豆吃完,这才又伸出她那糯米面的手指头指着崔小眠的脑门说:“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傻的笨小孩,蠢到陌生人给的东西也敢吃。”
这姑娘说话真有水平,短短两句话就把“傻、笨、蠢”全都包含了,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崔小眠天真地眨眨大眼睛,满脸呆萌:“这糖豆儿真好吃,还有吗?”
“你不怕我是人伢子,用药把你迷晕,再把你弄到金山,卖给人家做儿子?”
崔小眠笑得比蜜都甜,小嘴儿也像抹了蜜:“五儿姐姐,你真有本事,听说金山人傻钱多,我去了肯定不吃亏,你不用把我迷晕,我屁颠屁颠跟你走。”
容五儿可不知道崔小眠百毒不侵,鹤顶红也是当糖豆吃,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崔小眠,然后她也笑了:“你这小孩真好玩,比我那些弟弟好玩多了,咱俩到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弟,你家是不是丢过一个女孩啊,我一直觉得我不应该是我家的人。”
她离崔小眠又近了些,这下崔小眠看清了她脚上的绣鞋,鞋帮上绣着内福升的标志,内福升的鞋每一双都是高端定制,价值千金,贺远只穿这个牌子,对上面的标志,崔小眠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以前不知道贺远的真实身份。只能认为他是穷讲究,待知道他是谁,也就不觉为奇了。
崔小眠摇摇头:“我无父无母,当然也没有家。前几年有个师父还发猪瘟死了。”
“介倒霉孩子,姐姐再给你吃一颗”,容五儿又掏出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糖豆,“这种糖我也才做出这么一小瓶,只能再给你吃一颗,余下的要留给我哥,他整日说我做的零嘴儿比不上别人,我做出这瓶糖豆儿,就是要让他尝尝。我就不信,除了我以外,整个大成还有谁能做出来。”
“你到月初城是来找你哥?你哥是百里玉明?”崔小眠边问边接过糖豆。
“切,我哥才不是百里玉明那样的老头子呢。我做出这瓶糖豆,就去找我哥。可他不在家,我一打听原来他去了紫雾城,我便到紫雾城找他,可他见都没见我,只打发人转告,说他有些麻烦事,过几日要到月初城找百里玉明。就让我来这里等着他。”
崔小眠秒懂,原来这姑娘是等人等得无聊,这才拿她找乐子。
听容五儿说得神奇,崔小眠珍而重之把这颗整个大成绝不仅有的糖豆放到嘴里,这次她是含着慢慢品尝,这糖入口时是酸的。酸得能让人挠墙的那种酸,但越来越甜,有些像崔小眠在现代吃过的秀逗糖,容五儿没有吹牛,这糖除了她以外。整个大成没人能做出来,她崔小眠更加不会做。
“五儿姐姐,你这糖做得真好。”在现代,厨子的分工明确,崔小眠并不为她做不出这样的糖果而难为情,相反,她由衷佩服容五儿,如果这姑娘不是和她一样有一技之长的穿越女,那还真是很神奇。
容五儿得意洋洋,咧着小嘴笑个不停:“好吃吧,我也觉得我这次做得是最好的,你不是问我那些瓶瓶罐罐吗?那都是我做的零嘴儿,我带着路上吃的,你跟我来,我请你尝个遍。”
她高兴起来,忘了自己是个大姑娘,拉起崔小眠的手就走,崔小眠很配合,跟着她就走,一来是盛情难却,二来惺惺相惜,崔小眠对容五儿的手艺很好奇。
崔小眠原以为容五儿会带她到个四处透风的破庙里,戏本子里的逃犯大多都是躲在那种地方。
可容五儿带她来的地方不但不破,而且很香,也很漂亮,这是一家妓|院,崔小眠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这就是月初城最大的妓|院妩媚阁,不过现在叫夜来香。
一看这妓|院的名字,崔小眠笑喷了,这取名儿的是在逗逼吧,要不就是这妓|院老板以前是倒夜香。
“这名字取得真好。”
容五儿又得意了:“这是我取的。”
“什么?”
容五儿更得意了:“我昨天只是把老板的头往墙上撞了三下,给他吃了一颗我做的梅子糖,告诉他这糖是有毒的,他就老老实实把名字改了。”
“那这里以前叫什么?”
“妩媚阁啊。”
“那这名字关你啥事?”
“因为我叫妩儿啊。”
噗!
“你不是一二三四五的五,而是妩媚的妩?”崔小眠很是汗颜,自己该是多么的没文化。
“是啊。”
“那你还有个妹妹叫媚儿?”
“是啊。”
崔小眠表示很佩服,这对姐妹的名字真的很有青楼风格。
“那你真的姓容?”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容比较好听一些,其实我还想姓花、姓香、姓云,下次吧,我一个个的姓个遍。”
额,这样也行。。。。。。
现在令崔小眠好奇的不是容五儿,(不对,是妩儿,谁知道她到底姓啥),而是她的爹娘,崔小眠很想知道,是多么奇葩的爹娘才能养育出这样奇葩的女儿。
妩儿住在妓院里最大最华丽的一个房间,她的那个病夫奴才正在里面捏核桃,硬得像石子一样的核桃,他用手轻轻一捏就把皮捏裂,再小心翼翼剥出核桃肉,放进水晶盘内。
妩儿看看盘里的核桃肉,很是满意,对崔小眠道:“晚上我做核桃糖,你有口福了。”
崔小眠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杀人犯,昨天才杀了三个人,不但没有逃走,还堂而皇之住进城里最大的妓|院做零嘴儿吃。妩儿摆明是个白富美,在五夷住了三年,还真是落伍了,如今的白富美不但流行杀人玩,还流行住妓|院了。
妩儿打开她的瓶瓶罐罐,开始显摆。
“这是我腌的咸金桔,这个话梅糖我最爱吃了,还有这个,里面加了桂花,你尝尝。”
崔小眠觉得吧,这姑娘在家时肯定是太不受重视了,而且也没有什么玩伴,遇到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她就话多得要命,把自己的宝贝一股脑地搬出来,崔小眠记得她小时候也这样,妈妈太忙,没时间陪她,有小朋友来家里玩儿,她就把好吃的好玩的全都拿出来。
吃那颗古代秀逗糖时,她对妩儿还只有一分好感,眼下看到那副胸无城府的小女儿神态,这好感便又增加了几分。
“好吃吧?”妩儿歪着脑袋看着崔小眠,等着她的夸奖。
“马马乎乎,咸金桔用料重了,餱嗓子,蜂蜜里加了桂花,可你却还加了猪油,这是糖果不是点心。“
妩儿的小嘴扁了扁,差点儿哭出来:“我就说肯定是有缺点的,除了六哥,别人都说好,可偏生六哥又不肯说是哪里不好,只是敷衍我,原来我做的零嘴儿这般差劲!”
说着,她拿起那两罐子吃食朝着对面墙上砸了过去,罐子裂开,里面的零嘴儿散落到地上铺着的波斯地毯上,滚得到处都是。
正在剥核桃的病夫连忙跑过来,把地上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捡起来,还不忘狠狠瞪了一眼崔小眠,似是嫌她说错话,惹得他家主人发脾气。
崔小眠暗笑,难怪别人都要说好吃,就你这脾气,谁敢说不好,你哥说了个不好,你便满世界追他,非要逼着他夸你做得好,这姑娘要么是超级自恋,要么就是被宠坏了。
妩儿倒也没有怪罪崔小眠,反而又拿出几个罐子让她品尝:“再尝尝这个吧。”
崔小眠看看她,又看看正在收拾的病夫,迟疑地摇摇头,就您这样我还敢吃吗?
妩儿的眼睛里含了水气,似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把那罐子朝着崔小眠面前推了推:“好弟弟,求你了,再尝一口,只是一口。”
崔小眠看看她,伸手从罐子里取出一颗雪白的糖果,里面应是加了牛乳,奶香充裕,很是可口。
“这个好吃,牛乳的味道很浓,可又不腥,你调配得恰到好处。”
“真的,你不是和他们一样在骗我?”
就这么一会儿,妩儿的自信就没有了,原来自信心也能瞬间改变。这姑娘从小被人夸奖太多,心理上无法接受。
崔小眠使劲摇头:“当然不是骗你,这颗牛乳糖是真的好吃,和你在小瓷瓶里装的那个是一个档次,都是上品。”
妩儿终于又笑了,她本来就是个爱笑的女孩,把所有的零食罐子全都打开:“崔小眠,你全都尝尝,然后告诉我哪个好,哪个不好,好的是有什么好,不好的是有什么不好。”
崔小眠指着墙上被她刚刚砸凹的一块地方,笑着说:“那你不要再发脾气,若你又砸东西,我立马就走。”
一一一
☆、第一三一章 耳鬓厮磨
崔小眠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讨论过关于制做美食的心得了,或者说自从上一世妈妈去世后,就再没有人和她一起研究过。她虽然对于糖果并不精通,但吃货的世界是相通的,何况她还是一个厨师级吃货。
妩儿更是如此,这姑娘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同她讨论做零嘴儿的人,兴奋得快要哭了,搬出她所有的宝贝让崔小眠品评,有几次忍不住又想砸东西,手举起来,看到崔小眠不屑的眼神,她又把手放下了。
“崔小眠,你一定会做饭做菜吧?”
“切,我家三代开餐馆的,我两岁就能拿锅铲了。”
“你好腻害,那你会做糖果吗?”
崔小眠摇摇头:“我只是用杨梅泡过酒,别的没做过,就连青梅也没腌过呢。”
“杨梅还能泡酒?”
“是啊,你不知道?”
妩儿扁扁嘴:“我真的不知道。。。。。。崔小眠,下次你再泡了,给我尝尝行吗?”
“唉,我也好久没泡了,其实那年杨梅熟了时,我也想泡来着,可我师父是个酒鬼,我怕让他看到更是喝个没完,所以就没泡了。”
“对了,崔小眠,你说你师父发猪瘟死了,那你现在就可以泡了。”
崔小眠依然摇摇头,神情有些落寞:“百里先生不在,也没人能给我治耳朵了,明日我就去桃花城和五柳镇,看了我想看的人,我就回五夷去了,五夷没有杨梅,我以后也没有机会泡杨梅酒了。”
“你明天就走?不行不行,你不是喜欢糖莲子吗,明天我做给你吃。”妩儿急了,忘了男女有别,一把拉住崔小眠的手。像是怕一松手,崔小眠就会跟掉一样。
“你的糖罐子里就有糖莲子啊,我走时拿上几颗在路上吃。”
“还是不行,你不许走。再说五夷有何好玩,我听说那里到处都是毒蛇,我最最怕蛇了,好弟弟,你不要去了,好不好?要不你和我一起回京城吧,在京城,除我以外,没有人敢欺负你。”
崔小眠把头摇得像拨郎鼓,这辈子她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京城了。京城有沈玲伊,有崔蓉蓉,有她的娘家,还有贺远。
其实她也不一定回五夷,玉竹说过等她长大了遇到喜欢的男人。也就不想再回去了。所以她要去桃花城和五柳镇,一是看看大牛小丫和顾大嫂,还有好心的柳夫人和柳如月,再有就是去找浣之哥哥,让他看看自己长发及腰的模样。
现在她已经十二岁,再过两三年就及笄了,浣之哥哥也有十八岁了。肯定更好看了,如果两人能来电的话。。。。。。
“崔小眠,你怎么脸红了?”
崔小眠回过神来,看到妩儿歪着脑袋正在看着她。
“咦,你不但脸红了,眼神还很骚呢。你一定是在想些不正经的事。”
这姑娘究竟是什么变的,谁家大姑娘整日说些这种话。
崔小眠可是正经人,即使是萍水相逢,她也不想给人留下坏印像,说得她像个只会意淫的宅男一样。太下做了!于是她义正言辞地说:“我五岁就和师父去喝花酒,八岁时就叫花姑娘陪着我了,你说的那些不正经的事,我从来不去想。”
“真的吗?”妩儿的大眼睛里燃起两团火,每团火里都飘出一个字,凑在一起就是“好奇”。
“崔小眠,你不是吹牛吧,这里就是妓|院,你带我一起去喝花酒叫姑娘,见识一下!”
崔小眠奇怪了,你都住到妓|院里了,还装嫩?
“你住在这里,没去试过吗?谁信!”
“真的没有啊,”妩儿又扁扁小嘴,偷偷一指那个病夫奴才,压低声音说,“老张不肯陪我去,我又不懂规矩,怕让人当我是凯子,土老冒。”
“没事没事,你先到外面买件男人衣裳,然后女扮男装,大模大样地从外面走进来,这里的老鸨子和姑娘谁也不会想到是你假扮的,再说就算她们认出来是你也没关系,只要有银子给她们,管你是男是女。”
“你真有办法,你别走了,明天姐带你去逛窑子。”
怕老张听到,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身子也越来越往下缩,最后全都只留脑袋在桌面上,好在崔小眠是不用耳朵听的,声音再低也能“听”到,妩儿就不行了,她要使劲把耳朵伸到崔小眠的嘴唇前面,在外人看来,眼前的情景分明就是一对小儿女正在耳鬓厮磨。
“嗯,嗯!”屋子里传来两声干咳,崔小眠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