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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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贺远走的第三天了,他曾说过,如果三日不回,他便是出了事,让她做好打算,但明天也是“夏日荷塘”私房宴的日子,订位卡早已销售一空,崔小眠也为此筹备了十天。
即使贺远真的出了事,也要把这次私房宴办完了,她才会跑路,这是业界良心,一个大厨的职业操守!
既是六扇门在追捕,那么这次她便不能藏身在五柳镇了,那里离桃花城太近,官府如要挨家搜捕,很快便能抓住她。她一个八岁小孩,想跑得太远很有难度,还是听贺远的,后天一早便去桃花寺找志觉和尚,一来拿回贺远留给她的钱,二来也请和尚帮忙给她找个落脚之所。
打定主意。崔小眠的心里便安定下来,自从三岁流落江湖以后,她已经数不清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了,跑路更是家常便饭。只是这一次,她有些舍不得,来到桃花城的这大半年,她早已把这里当做家了。
昨夜下过雨,地上还有些潮湿,虽是七月天,但比起崔小眠曾经生活过的那个时空,大成王朝算不得闷热,雨后的空气还有几分凉爽。
崔小眠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现在还是下午。小丫和顾大嫂会把晚餐的准备工作全都做好,只等到傍晚时分,她回去掌勺便可。
前面有一家药店,崔小眠想起来一件事,昨儿个忽然下雨。大牛爬到房顶上去收晒在那里的干货,下来时滑倒在地,腿上受了点儿轻伤,家里的跌打酒快要用完了,顺便到药店再买上一瓶。
夏天蚊虫多,药店门口挂着张草珠子串成的帘子,草珠子门帘随处可见。但药店里的是用驱蚊草药薰过的,夏日里在门口挂上一张,蚊虫苍蝇全被挡在门外。
但这种帘子有利也有弊,利处在于能驱蚊蝇,弊端则是味道太冲,还甚是呛人。往往呛得人眼泪鼻涕一起流。因而进出药店的人大多都是捂着鼻子,有的人还干脆用布巾掩住口鼻。
崔小眠看到这帘子,远远地就捂住了鼻子,到了药店门前,正想挑帘进去。却见从药店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这人个子高挑,那张脸竟是像纸一样的苍白,显然这是个病人。
这个从药店走出来的病人虽然也同样掩住口鼻,但崔小眠还是一眼认出,这是一两银!
兴许是崔小眠的光头在阳光下太过耀眼,一两银也注意到了她。
可能是在这里遇到熟人有些意外,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把手从鼻子那里拿开了。
于是杯具发生了,一大一小同时打喷嚏流鼻涕,这还不是最杯具的,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之后,最杯具的事情发生了!
一两银忽然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崔小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湖上顶尖的杀手,竟然就这样倒下了,而且还是如此悲催。
一两银倒下去的地方正是药店门口,药店的掌柜隔着帘子也看到了,急匆匆跑出来看了一眼,便拿起手中擦汗用的布巾塞进一两银的口中,一两银双眼上翻,但却死死地咬住了那团布巾。
看到这一幕,崔小眠脑海中闪过两个字,她连忙问药店掌柜:“这是癫痫?羊角风?”
药店掌柜大多粗通医术,往一两银口中塞布巾是防止他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一边按住一两银,一边对崔小眠道:“是啊,就是羊角风,小家伙,帮个忙,我在这里看着他,你到隔壁医馆去请陈大夫。”
自古以来药店都是紧挨医馆而设,崔小眠不到片刻便拉着陈大夫跑了过来。
陈大夫几根银针扎下,一口银便逐渐稳定下来,崔小眠知道,即使是在医学昌明的现代,癫痫都是不易完全治愈的,在这依靠针炙草药的古代,这种慢性病更是难以根治。正所谓不犯不要紧,犯起来能要命。
待得一两银清醒过来,陈大夫道:“这位公子,你似乎还有内伤,不妨到医馆里稍做休息,老朽给你仔细看看。”
一两银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摇摇头:“多谢两位搭救,在下并无大碍,不必劳烦大夫了,这便告辞。”
说完深施一礼,掉头便走,临走时扫了崔小眠一眼,却并未和她打招呼。
他走路时脚步还有些打飘儿,像是随时还能晕倒,崔小眠听得药店掌柜对陈大夫道:“这人来我这里买上好人参,别说我这小店,就是整个桃花城也找不到一支好参,他只得买了两支次等的,想来就是调治内伤所用。”
陈大夫叹口气:“他伤得不清,再不医治恐怕挺不过三天了,以前没有见过,像是外乡人,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从此就成孤魂野鬼了。”
崔小眠闻言,顾不上买跌打酒,便去追一两银。她一直怀疑贺远这次出去是和白银大咖有关,而白银大咖便是一两银的老板,一两银在桃花城出现绝非偶然,在他身上或许能打探到贺远的消息。
别看一两银受了重伤,可毕竟是武林高手,拐过一条巷子,崔小眠便看不到他的身影。
她四处张望,不远处有家悦来客栈,小孩子的眼神儿都好,客栈的大门敞开着,崔小眠能清楚地看到,有条灰色人影正走在通往客栈二楼的楼梯上,一两银就是穿着件灰扑扑的衫子。
崔小眠跑进客栈,那条人影已经不见,她正想去楼上找找看,店小二一把揪住她。
“小孩,乱跑个啥,出去玩去!”
崔小眠的瞎话张口便来,说得比真的都像真的:“小二哥,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师徒菜的小徒弟啊,刚才有位大叔在我家铺子里订了菜,却忘了拿找零的银子,师父打发我一路追上来亲手交给他,对了,他穿件灰色衫子,刚刚上了二楼。”
小二并不认识她,但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便不再怀疑,指指楼上道:“刚才那位住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你别乱窜,送完钱快点走。”
崔小眠道声谢,快步跑上二楼,来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房门并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像是特意留着门,等着什么人。
崔小眠老实不客气,推门便进,一两银是算准了她会跟着来,这条老狐狸!
别看一两银是杀手,但崔小眠并不怕他,他在她那里打工时,也和正常人类一样,没什么可怕的。
一两银坐在椅子上,正在等着她。他的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加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但仍然坐得笔直,全无半分颓唐之色。
杀手果然是杀手,即使受了重伤,又刚刚发过羊角风,他仍然如同一把利刃,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鞘。
崔小眠在观察一两银,一两银也同样在观察她。
这还是个孩子,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却能表现得冷静沉着,还敢一个人跟着来到这里,那人果然有眼光,收了这么一个良材美质做徒弟,或许张花娘给的情报是真的,这孩子说不定真是那人的亲生骨肉,但不论这孩子是谁,假以时日,定能成为那人的左膀右臂。
斩草要除根,不如趁着自己还能动弹,杀了这个小东西,免得以后再生祸端。
他伤得很重,方才羊角风发作,已经令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若是平时,他杀崔小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可是现在,他已经连一掌挥下的力气也没有了。
崔小眠看着他,一双大眼睛明澈如水,她看到一两银的右手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从袖子里便有一样东西滑进了他的手中。
这个时候,崔小眠居然还能笑出来,而且笑得天真烂漫,甜美得就像春天里开在阳光下的一朵小小的花儿。
她的声音也是甜甜软软的,似乎还透着奶香:“大叔,你生病了,你想吃什么就告诉小眠,小眠回家做好给你送过来。”
或许小光头的笑容太过天真,或许小光头的声音太过稚嫩,明明知道这不是普通小孩,一两银的心还是抽搐了一下,握在手里的东西开始发烫,他的掌心里满是汗水!
一一一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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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极品蒙汗药(二更求订阅)
已经入伏,天气多多少少有了几分燥热,大户人家早就在屋里摆上冰块降温,即使寻常小户,一家人也都要坐下阴凉的黄瓜架下,摇着蒲扇纳凉。
可在这间只有一扇小窗的客栈斗室之中,四周的空气却是一片阴冷,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冷,令人毛骨悚然。
崔小眠盯着一两银的眼睛,那一闪即逝的杀意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她用眼睛的余光看向他的手,即使现在一两银伤势严重,但如要致她于死地也就是一念之间。
她不会让他成功!
她还没有活够!
于是她笑得更甜,也更开心,就像是刚刚尝到麦芽糖的小孩子,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个小孩子。
她的门牙已经长出来,但还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她咧着豁豁嘴儿,笑眯眯地说:“大叔,看到您真高兴,上次您说我炒的豆嘴儿好吃,小丫又发了好多黄豆呢,我去给您炒个肉沫豆嘴儿,再煮个猪肝粥,您看着脸色不太好,猪肝最是补血呢。”
她看到一两银的手动了动,然后就又停了下来,她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警报暂时解除。
也就在一两银手中的物事重新回到袖子里的那一瞬间,他便看到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直扑向他的面门!
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但还是晚了,他的眼睛如同被蜜蜂蛰过,又麻又痛,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出乎意料了。
他是个久经沙场的杀手,也见识过无数暗器,但从没有任何一种暗器能让他如此措不及防,却又无处可避。
这是什么毒药,为何眼睛会这么痛?
这个念头也只是转瞬即逝,他已然出手!
然而太晚了,失去视觉的暗器没有了准头儿。一阵穿破空气的风声过后,他便听到叮叮当当两声金属撞墙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两声清脆的拍巴掌的声音。那是小孩子的一双小手。
崔小眠拍着手上残留的粉末,得意洋洋,在出手之前她就知道她会一击即中,和她斗智斗力三年的贺远都躲不过,一两银更加躲不过!
这种舶来胡椒粉价格昂贵,崔小眠为了节省成本,在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又添加了相对便宜的辣椒粉,不但省钱,又增加了威力,今天不过牛刀小试。就效果明显,一两银哭得比贺远还要伤心,他的姿色虽然比贺远略逊几分,但梨花带雨,看上去也分外*。崔小眠都有些怜香惜玉了。
鲜血顺着一两银的嘴角缓缓淌出,刚才那一击已经用尽他所有的气力,但他依然沉着,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大叔,您不用担心,只需用清水洗涤,您的眼睛就没事啦。”崔小眠说这些话时。就好像一个助人为乐的小朋友,嗨,我的名字叫红领巾。
一两银双眼紧闭,眼睛火辣辣地疼,他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也能想像出崔小眠的表情。这个小恶魔的脸上肯定挂着很无害很无辜的笑容。
“小东西,让你师父出来,凭他的身份,鬼鬼祟祟躲在暗处,让个小孩子出马成何体统!”
若非确信一两银已是油烬灯枯。单凭这几句慷慨陈辞,崔小眠会认为他没有受伤,这丫真是条汉子!
可是一两银的话却也带给崔小眠一条新的信息——他不知道贺远的下落!
崔小眠抽出她从不离身的小匕首,这把匕首来自当年绑架她的那两个笨贼,从三岁那年,她便随身携带。
她用匕首抵在一两银的胸口,笑嘻嘻地道:“大叔,这事儿和我师父无关,您也不能怪我啊,如果不是您动了杀机在先,我一个小孩子又怎敢拼死一搏呢,我给您的只是一些做饭用的胡椒粉,您给我的可是两柄能要命的飞镖啊。”
一两银冷冷一笑:“这么说来,还是我有错在先,他果真把你调教得很好,很好。”
“哎呀,小事情啦,您不用道歉啦,况且您现在这样子,我觉得很安心,一点儿都不害怕了,我扶您到床上躺一会儿,先给您冲冲眼睛,再给您请大夫。”
崔小眠嘴上这样说,手里的匕首却又向一两银胸口递进了两分,对于一两银,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就在刚才,他还曾经要致她于死地,他眼中那一闪即逝的狠戾令她不寒而栗。
“小东西,把刀子放下,你那小手是拿锅铲的,这个不适合你。”
不得不说,即使此刻换做是贺远,也做不到一两银的沉着,贺远还太年轻。而一两银的落落大方,侃侃而言,让人不由自主地会以为他并非是在忍受着身体和眼睛的双重痛苦,他的声音温柔又冷静,就像是一个正在对孩子淳淳善诱的家长。
而崔小眠竟然真的把匕首塞进怀里,好像她真的是一个听话的小孩子,然后她就从随身带着的小荷包里取出一只小瓷瓶。
“大叔,刀子收起来喽,我要快点拿清水给您冲洗眼睛,时间长了眼睛真的会瞎的啊,不过我还是小孩子,胆子很小,又不能保护自己,万一大叔又想杀我,那可肿么办呢,这里有点儿药,不是毒药,就是最常见的蒙汗药,睡一觉就没事了,而且还能减缓疼痛呢。”
话说这瓶蒙汗药是崔小眠花了十两银子,在一个南夷货郎那里买到的,与普通蒙汗药不同,这款看上去和鼻烟儿差不多,用法也和鼻烟儿一样,且无色无味,只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