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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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崔绛春临死前的那个惊异的眼神,这些年来,每每想起她都会很得意,崔绛春到死都不相信,和她最要好的秋香姐会害死她,且,不留一丝余地。沈玲伊给药时说了,要一颗颗的吃下去,这样才更像是病重而亡,但秋香没有这样做,她要让崔绛春立刻在她眼前消失,她再也不想看到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了,所以她一次性全都喂下去,哈哈,死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可疑。
痒,还是痒,秋香的脸上刚刚露出的得意笑容很快便被一*奇痒冲淡,啊——
受不了,太痒了,成千上百只虫子在啃咬着她的手,她的胳膊,她的肩膀,最后全都咬向她的乳|房!
她记起来了,沈玲伊说过,那红得像糖豆一样的药丸叫做百虫散,来自五夷。
百虫散,百虫散。。。。。。被上百条虫子噬咬的感情是不是和她此时是一样的?莫非就是不知不觉之间,那百虫散已经进入她的体内?
“沈玲伊,你个贱人,是你教给我使这个苦肉计,那桃木小人也是你给的,如今看我没有用了,你就想杀人灭口啊!”
这一世,沈玲伊依然给崔绛春送来两颗药丸,只不过这次的崔绛春换成了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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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眠正在菜园子里捞酸菜,今年冬天,除了嬷嬷们汲的酸菜,崔小眠还教给她们做了腊八蒜,前几日还熏了血丸子。菜园子里很冷,腊八蒜已经腌得差不多,绿盈盈的蒜瓣泡在米醋里,看着就有食欲。
“再过几日就是腊八了,到时咱们再腌上几罐子,能吃上整整一年。”
翠嬷嬷是北地的人,一闻到腊八蒜的味道就开始流口水了,讨好地对崔小眠道:“小姐啊,要不咱今儿个就捞上几瓣尝尝吧?”
琴嬷嬷骂道:“你个老没出息的,小姐就说了,这是腌给王爷吃的,王爷还没尝过,哪里轮到你啊。”
这二老亲如姐妹,相依为命,却也斗嘴斗了半世。崔小眠笑道:“没事没事,师父吃的单独腌着呢,这一大坛子就是咱园子里大伙们吃的,翠嬷嬷捞上一些尝尝鲜吧,注意千万要用干净的勺子来捞,否则为起白花。”
正在这时,李妈妈也进了菜园子,凑到崔小眠耳边轻声道:“小姐,试出来了,果真是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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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六章 火锅
贺远已有两日没回府了,今天回来时,他也没想到府里有一位小客人。
青儿听说师父已到二门,便跪在锦园门口等着。贺远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手里还牵着一位小公子,若不是如今的崔小眠整日在府里上窜下跳,下人们还以为小姐又穿了男装出去逛窑子被王爷抓回来了呢。
这位小公子乍一看和当年男装的崔小眠有五成相像,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秀气中带着几分淘气,长长的睫毛如同上下翻飞的蝴蝶翅膀,让这双剪水双瞳分外灵动。
“师父在上,请受青儿一拜!”
看到贺远过来,青儿就开始磕头,冬日里的青石板路*的,青儿的脑袋磕在上面,砰砰作响。
贺远吓了一跳,还以为崔小眠又在恶作剧,仔细一看,才看清这孩子是谁。
“你不是柳捕头的公子吗?”
“是啊,师父,我是青儿,我来京城找您学本事了。”
贺远要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是曾经随口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想到小孩子当真了。
贺远这辈子从没想过除了崔小眠以外,他还会再有第二个徒弟,一个崔小眠就已经让他吃不消了(什么意思!),况且这个青儿看上去古灵精怪,好在是个男孩子。_|||
“本王与你父母也算相识一场,不用拜师,闲暇时指点你几招便是。”多收一个徒弟也没什么。只是贺远想到除了崔小眠以外,还会有人叫他师父,他就浑身不自在。
青儿迷茫了。这位师父是神马意思?头都磕了,他还是不肯收徒弟?
“小眠师姐能做您的徒弟,青儿为何不行?”
小盆友不明白就别乱说话,让人家情何以堪!
贺远正不知如何回答,他身边的小孩说话了:“因为他是我姐夫,所以长姐才能给他当徒弟啊。”
你听听,多么浅显的道理啊。可是听着咋这么驴唇不对马嘴啊。不过小盆友的世界是互通的,青儿表示明白了。小眠姐姐是师父的娘子,所以才能做徒弟,自己是男的,也就不能当徒弟了。
贺远带来的小孩就是鱼籽。他如今在学童府已是第三年,按国子监的规定,为了克服这些公子哥的骄娇二气,从第二年开始,这些小学童便要吃住在学童府,除了年节,平均三个月才能有为期三天的休沐日,回家与家人团聚。
当然,这只是摆在明面上的规定。今日贺亲王一张名刺就让人把鱼籽从学童府里接出来了。崔小眠已经两年没有见过鱼籽,早就想他了,况且。贺远还有其他目的。
当崔小眠和鱼籽站在一起,就连李妈妈也吃了一惊。
“呀,小姐和公子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鱼籽这两年长得很快,个头比崔小眠还高出一点点,身上是学童府统一的“校服”,一袭暗红色儒生袍。梳着两个小抓髻,乍一看和当年的崔小眠相像极了。
贺远都酸了。这才叫金童玉女,自己和崔小眠在一起,还真像是两代人。
“师父,青儿一心想拜你为师,你多收一个徒弟也不会少块肉,为毛不收?”
贺远皱眉,你就不会像个大家闺秀那样说话啊,不过,我喜欢。
他凑到崔小眠耳边,低声道:“为师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师父。”
其实吧,贺远的这句话里也没有暧|昧,可是两个人却全都脸红了。
忽然崔小眠想起孙婆子的那碗药,忙对贺远说:“咱俩保持距离,否则会怀孕,真的。”
贺远一头雾水,这是哪跟哪,是谁会怀孕,是我还是她啊?_(:3ゝ∠)_
晚膳是酸菜火锅,有新鲜的羊肉和肥牛,还有贺远爱吃的鱼丸和牛肉丸,崔小眠喜欢的毛肚,崔五夫人和鱼籽还是第一次吃到北地才有的酸菜,食欲大增。
“若是父亲也来就好了,一家人可以吃顿团圆饭。”鱼籽有感而发,小家伙趁着姐姐做饭时,已经跑到厨房道过歉了,他在学童府里,直到今日才知道姐姐回来了,终于可以当面道歉了。
崔五夫人也有些奇怪,王爷既能到学童府接出小舅子,为何不让人把岳父请来呢?
崔小眠却猜到贺远定是有事不想让父亲知道,说不定还是和崔寿隐有关系。
“师父,我祖父是不是又闯祸了?”
贺远正不知如何开口,听到小娇妻这样说,感激地在桌下握住崔小眠的手。
“岳祖父前日在父皇面前以死明志,好在被太监挡住了,否则定然血溅当场。”
最后四个字贺远是说给崔五夫人听的,在皇帝面前撞柱子那是技术活儿,要撞得轰轰烈烈,而且身边一定要有太监啊侍卫什么的,这撞柱子的速度也要把握得当,真要以火车头的时速撞过去,那当然是谁也拉不住,血溅当场了,但是控制得好,顶多就是撞出一脑门子肿包而已。
崔五夫人只是深宅妇人,自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儿,听说公爹跑到皇上面前撞柱子,立刻花容失色,筷子掉到地上。
崔五夫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失态,显然是被这消息吓得不轻,身边服侍的纤云连忙去换了干净筷子,织云则递上鼻烟,崔五夫人这才缓下心神,听女婿继续说下去。
“那崔寿隐为人刚愎,树敌甚多,崔家是皇亲,父皇也不会将他严办,岳祖父只要置身事外便可,可却几次三番在父皇面前为崔寿隐据理力争,小婿实是无计可施。且他老人家是文坛领袖,清流对他马首是瞻,小婿原想在小眠及笄前便将她迎娶过门,可如今。。。。。。”
对于崔五夫人来说,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
只有她知道,女儿已经让女婿给睡了,再不成亲那可如何是好,他们之间本就是障碍重重,崔家原就是欺君之罪,如今公爹再这么一闹,被崔寿隐诛连那就是罪上加罪!
“子鱼,让姐夫帮你告假,你回府住上几日,你祖父对你最是疼爱,你去给祖父跪着,让他不要再进宫,最好也不要出府了。”
崔五夫人想了想,又对贺远道:“王爷,可是我家官人也参与此事了?”
她是明白人,王爷今日没有请崔寿光过府,分明就是想要避开他。
贺远苦笑点头:“岳父大人官职低微,倒也不能进宫面圣,岳母不必要虑。”
话外音:多亏他一直没升官,否则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呢。
皇帝的儿子,自幼学的便是为君之道,是以,如何做一个好皇帝他们没学会,但是如何做一个皇帝喜欢的官儿,这些皇子们全都心知肚明。忠臣是用来帮着皇帝治国的,奸臣是用来帮着皇帝克制忠臣的,每一个时期都需要不同风格的忠臣和奸臣,只有中庸混吃混喝的那些才是中流砥柱啊,这些人皇帝时时刻刻都需要。
这顿饭再好吃,崔五夫人也吃不下了。她拉着崔小眠的手,道:“姐儿,明日娘亲就回府,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要多保重身子,那药还有呢,娘亲交给李妈妈收着,你需要时一定记着服用啊。”╮(╯▽╰)╭
“岳母大人,小婿有几处庄子,其中不乏风景秀丽的,不如请岳祖父大人到庄子里小住,小婿再请上几位名儒与他谈诗论画,著书立说,岂不美哉?”
崔小眠咬牙切齿,你母亲的,这不就是把祖父他老人家软禁吗?娘亲出身,诗礼传家,一定不会答应的!
“这样最好,听闻皇庄的风景甚好,有些地方还有御笔书画,家翁定会欢喜。”
额,娘亲,您的风骨呢?
这事就这样说定了,用来软禁崔帝师的地方定在清悦庄,那里是皇上年轻时住过的地方,即使是寒冬腊月,也是景致处处,崔帝师一定会喜欢的。
母亲明日就要走了,晚上崔小眠赖在母亲床上不肯走,唉,小时候她都没有机会和母亲一起睡,趁着还没有及笄,能睡一次就睡一次。
崔五夫人三十出头,正是女人最妩媚最成熟的时候,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不胖不瘦,却又很丰满。
“娘亲,您以后有空就来王府住上几日,不要整日守着父亲那个书呆子。”
“你这孩子,都快要嫁人了,还胡说,你父亲饱读诗书,博学多才,他本应做个名士,读他喜欢的书,做他喜欢的诗,可惜却要委身官场,碌碌无为,娘亲是他的娘子,更要为他分忧。”
崔小眠吐吐舌头,崔家嫡出五房,只有父亲没有纳妾,连个通房都没有,只有真正的情投意合才会这样做。
“小眠啊,有些话娘亲本不该说,可是还是要多说一句。”
“您请说。”
“你六叔家的蓉蓉堂姐毕竟在王府多年,误了青春,若是王爷肯纳她为妾,也不枉。。。。。。”
崔小眠没想到母亲会为崔蓉蓉说辞,小脸上立刻挂了霜。
那件事她原本不想让父母知道,但现在看来是不得不说了。
“娘亲,师父答应过我,这一生一世,他不会纳侧妃,也不会纳侍妾。让蓉蓉堂姐不要再有想法了,您知道当年偷我的贼人是谁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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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七章 家庵
“娘亲,我爹爹没有纳妾,您反而让我师父娶小老婆,您信不信,我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别说纳妾,贺远敢弄个通房,崔小眠就给他一道巫女咒,你要么别答应我,答应了就要守信用!女诫女诫,我呸!
崔五夫人好端端地不会提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了。
“娘亲,您在王府里住着,谁给您带话了?”
让人给崔五夫人带话是崔家老太太,崔帝师的夫人。六房虽是庶出,可也是崔家人,六婶婶拉着女儿跑到崔老太太面前又哭又闹又要抹脖子,言道崔蓉蓉在王府十来年,就这样被打发回来,名声没了,在各房里成了笑柄,这分明是五房仗着是嫡出,挑唆女儿不容侍妾,一定要让崔老太太给个说法。
崔老太太便让人给崔五夫人带了话,让她劝劝女儿,男人哪有不纳妾的,与其从外面买些贱妾,还不如纳自家姐妹,在婆家也相互有个照应。
崔五夫人原是不乐意,一直没有对崔小眠说起,明日就要回府见老太太了,但想试试女儿的口风,没想到崔小眠差点从被窝跳出来,大有先把贺远阉了以绝后患之态。
“娘亲,那年我三岁,六叔六婶雇了两个毛贼,将我从府里偷出来,准备在半路上把我活埋,趁着他们挖坑时我逃出来的。您还记得那一年的中元节。六婶婶被个穿红衣裳的小女娃吓病了的事吧,她为何会害怕,因为她做贼心虚。她以为是我的鬼魂来找她索命呢。”
这件事在崔小眠心里埋了十多年,即使当年贺远再三问她和六婶婶的恩怨,她都没有说出来,即使六叔六婶婶没有雇凶害她,她也会想办法逃婚的,但自己逃跑是一回事,被人险些害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今她说出来了。心里也轻松了。崔五夫人坐起身来,怔怔发呆。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家中,虽然女儿小时候被偷了,她也一直以为只是召来贼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