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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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绛春应该得到的一切,她都要拿回来。
晚上趁着母亲睡下,崔小眠用弹弓射出一道烟花,看着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蓝色花蕊,崔小眠便把窗子打开一道缝,坐在窗前静静等着。
片刻,窗子便从外面被无声地推开,贺远跳了进来。
这是师徒两个的暗号,这种蓝色烟火是特制的,市面上买不到,看到蓝烟火,就是小贼有事在找大贼。
贺远带着凉气,整个身子冻得冰凉,冰坨子似的脸颊亲过来,崔小眠打个冷颤。
“大晚上,你没在屋子里?”
“为师刚从外面回来,还没进屋就看到你放烟火。”
崔小眠皱眉,晚膳时他还在府里,这又是去哪里鬼混了。
“为师去见了你的浣之哥哥。”贺远说这句话时,那口气就像是几日没刷牙,又酸又臭。
“浣之哥哥回到京城了吗?”崔小眠从阿萨回来就让大牛去找过浣之,并非还想对人家图谋不轨,她只是想要报个平安。可是得到的消息是,在她回来前几日,苏浣之离开京城出去游学了。
浣之是那种以读书为生的人,有他爹娘坑蒙拐骗供他读书,他索性就读个没完没了,既不考科举,又不开馆授徒,读书只为兴趣,只为打发时间。
“嗯,不但他回来了,柳捕头一家也来了。”
“真的?”崔小眠正想雀跃,忽然明白了,“你去认亲了?”
这次轮到贺远皱眉:“为师有何亲可认?苏浣之曾帮为师照顾你,他约我出去一聚,为师定是不好推辞。”
切,这厮一向嘴硬!
事情是这样的:贺远和崔小眠走后,苏秀才夫妇越想越是放心不下,老两口商量着到皇宫里转一圈儿,看看有没有自家女儿的下落。他们这番话是私下里说的,可却被青儿听到告诉了柳夫人,柳夫人吓了一跳,次日便找到父母,主动请缨,由她们夫妻会同浣之先行进京打探消息,苏秀才老两口这才稳下心来,乖乖留在五柳镇。
因为方才是从床上爬起来的,崔小眠只穿件月白色中衣,及腰的长发用根丝带系着,一张小脸被烛光映得红扑扑的,眉如远山,双瞳剪水,粉润的小嘴微微张着。贺远看得心里痒痒的,眼睛再也移不开。
自从崔五夫人来了,两人还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平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见了面,全都觉得四周的空气似是凝住了,呼吸有些困难。
“小眠,你冷吗?”
唉,你想抱抱人家就明说,咱们两个好像是你比较冷吧。
“师父,要不你上床坐着,被子里有汤婆子。”
宝贝徒儿真是善解人意,当师父的用最快速度把沾着灰尘的外袍脱下来,也穿了中衣,上床拉了被子,靠着引枕,师徒两个肩并肩坐着。崔小眠把两个汤婆子都放到贺远脚底下焐着,贺远把她的小脚丫放到腿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贺远略带粗糙的大手揉捏着她那细嫩的脚丫,熟悉而又酸麻的感觉舒适无比。
做厨子站得太久,大多都会常常小腿酸胀,这一世崔小眠八岁主厨,弱小的身体难撑负荷,早就落下了腿疼脚疼的毛病,虽说不是病,可也不舒服。女扮男装时,她常到窑子里找姑娘给她按摩,如今恢复女装不方便再去那里,贺远便主动请缨,把这些活儿全包了。
按了一会儿,贺远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放到鼻端闻了闻:“嗯,你今天洗脚了。”
崔小眠翻个白眼,她长大以后,洗脚的事就没让他催过,每天都是洗脚后再上床睡觉的。
贺远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略显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很少有人能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大多时候,他要么冷笑,要么就是假惺惺皮笑肉不笑。
贺远伸出手臂,把她揽到怀里,被窝里暖暖的,贺远的身子也重又变得温暖。
“师父,是不是我家的事让你为难了?”对于最近崔帝师惹皇上生气的事,崔小眠并不知道详情,她也只是从王顺那里听到了几句。
贺远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孩子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若是我祖父和父亲有何令你难堪的事,你告诉我,我想办法去劝他们。”其实崔小眠能有什么办法,父亲倒还能说上几句,祖父那里知道她是哪根葱。她这样说,只是想让贺远宽心。这几日贺远的脸色不太好,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为师原是想哄父皇开心,趁机说出当年李代桃僵之事,父皇看在崔帝师的面子上,若许不会追究崔家之罪。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没等我去做,父皇已经打发张德海来警告了。”
贺远把河东道官员参奏崔寿隐,而崔老帝师为之求情之事说了一遍,至于崔寿光的态度他没有细说,只是一语带过:“岳父大人为人耿直,请他代为劝说是不行的。”
崔小眠自幼就跟着贺远,对他的了解不亚于对自己。贺远这么说,她就猜到他一定是在父亲面前碰了钉子。贺王爷骄傲自大,受了这样的委屈还能隐忍,还真是难得。
因此,崔小眠把小手放到贺远胸前为了他顺顺气,免得他太过郁结老得更快。
“今日你的沈表妹来府上了,看望她的好表嫂。她在文绣园里整整一个时辰,走的时候气定神闲,好得很。”
“玲伊和姑母越发像了,唯恐天下不乱,谁家的事都想伸一腿,委实讨厌。”上次秋香进宫,十有*就是沈玲伊带进去的,贺远想到此处,越发烦燥。
自从当年媚儿公主在府里中毒,两三年了,沈玲伊还是头一回来到贺王府。只不过这次同以往不同,她不是来找贺远的,而是看望秋香。
“师父,秋香身上的伤一时半会是不会好的,她想出来蹦哒也没那么快,只是皇后娘娘和大长公主似乎对她都很重视,这几日又是送补品又是派太医。”
贺远叹口气,忽又笑道:“秋香的伤该不会是你做了手脚吧?”
他是她的师父,宝贝徒弟不是练武的材料,可别的事上那是天才,五岁就会给他吃巴豆粉,这孩子根本就是无师自通。
崔小眠笑吟吟地看着他:“师父,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咱们就不要在没用的事上浪费光阴了。”
好吧,贺远表示他已经明白了。
一一一
☆、第三零二章 良辰美景
冬日的夜,月冷如水,没有了秋虫的呢喃,也没有春日的潮涌,夜色静谧而清冷。寒风吹过竹林,带起竹涛阵阵,屋内一灯如豆,帐中一对人儿如玉,紧紧偎依在一起。
贺远的手已经从崔小眠的脚上慢慢移到她的身上,两个人都穿着中衣,隔了一层薄薄的丝绸,能够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热情。
贺远的身子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浑浊,清爽温和的气息喷到崔小眠的脸上,身上,让她脸蛋酡红,如同醉酒一般,一双小手先是紧张地抓着贺远的衣裳,后来不知何时,就把手探进贺远衣裳里面去了,可身子却是绷得紧紧的,一双略带迷茫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眼波流转间雾气腾腾,含着一丝迷离妩媚的水光。
带着令她耳红心跳的气息,贺远吻着她的耳朵和脖颈,双手在她身上游移揉搓,似是想把她揉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原就宽松的衣裳已经被撩起,衣襟敞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肚兜,肚兜上绣着牡丹,烛光下更是肤光胜雪。
贺远的手顺着她的腰线下移,崔小眠颤抖着抓住了他的手。
“师父,就到这里吧,再继续就收不住了。”
事实证明,这种事上,女人永远比男人清醒,更何况贺远身上某处坚挺顶得她好难受,想不清醒都不行。
贺远舍不得放开她,把脸埋在她胸前。这才停了下来。
“再这样下去,为师要憋出病了。”他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没有圈圈叉叉了,似乎自从崔小眠自五夷回来后。他就再也没有眠花宿柳了,喝花酒真的是只喝酒,也就是和假绛春有过短暂亲热,但每次他都是觉得崔小眠在盯着他,所以,唉,你懂得。
让你停下来。你就真的停下来了,你不是从小就不听话吗?崔小眠的小心窝子猛抽了几下。痒痒的,还挺饿。如果就这样把贺远推倒,吃干抹净,他应该也不会反抗吧。
不过好像贺远说过。没成亲之前是不会吃她的,她是正妻,就连上床也要堂堂正正。
崔小眠叹口气,贺远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在这件事上却执拗得可爱。崔小眠抚摸着他梳得光亮的头发,安慰着师父那颗受伤的老心:“师父,若是你真的有病了,我也不嫌弃你,咱们就搬到五夷去住。”
话外音。你有病也没啥,我多娶几个男人就行了。
贺远的心流血了,对着他喜欢的那处柔软。一口咬下去!
崔小眠一声惊呼——
“小姐,你没事吧?”外间传来芹菜的声音,这孩子睡得死,能把她吵醒也真不容易。
“没事,你睡吧,我做梦让狗咬了。”
正在床底下睡觉的那条狗不高兴了。呜呜两声,妈蛋。这不是冤枉狗吗?
接下来,两个人背对背,谁也没敢动,就这样睡了一夜。
清晨,崔小眠一觉醒来,枕边已空,想来贺远是趁着天未亮走的。崔小眠低头看看凌乱的衣衫,心里凭添几分倜伥。
真的是该成亲了,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她和贺远又怎能正大光明的成亲呢。
她穿衣下床,叫了芹菜给她洗脸梳妆,崔五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来,站在她背后,含笑看着镜中的女儿。
这一看不要紧,当娘的吃了一惊,她是过来人,立刻就想到昨晚有事发生。女儿肤如凝脂、樱红的双唇微微翘起,带着一抹娇羞,眼睛里雾蒙蒙的,含着春水,脸上还带着稚气,可是眼眸深处却难掩柔媚。
“你们都退下吧”,屏退左右,崔五夫人拿起妆台上的竹梳,给女儿梳理长发,看着镜中的女儿,她轻声问道,“昨夜王爷可是来过?”
崔小眠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知道的,原本就如三月桃花般的俏脸攸的红了。
“来过。。。。。。我们什么都没做。”崔小眠真的没说话,其实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了,也就是最后那件事没做而已。
当娘的肯定不相信,眼里噙了泪,绝望地看着被色狼刚刚“糟蹋”的女儿。
“姐儿啊,我的苦命孩子,你怎么这么命苦啊。没事,你别怕,这会子别梳头了,到床上躺着,娘这就去找孙婆子,她的药最有用且不伤身子。”
崔小眠有点发懵,什么孙婆子,什么药,说的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样。
孙婆子是京城有名的妇科女郎中,京城的大户人家都从她这里拿药,据说她在宫里也有关系。大户人家都要纳妾,妾室何时能有孕,这都是正室说了算,正室没让她怀上之前,那就全靠孙婆子的药了。所以崔五夫人要去找孙婆子买什么药,你懂了吧。
崔小眠虽然不知道孙婆子是干嘛的,也不知道母亲要买什么药,但她还是装模作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崔五夫人前脚走,她后脚就从床上跳起来,让芹菜和李妈妈给她梳了头发,又让阿木套了车,她带着白菜去铺子里上班了。
至于当娘的如何心急火燎,这个小没良心的都没放在心上。
到铺子时,铺子的大门还没有开,外卖窗口却已经排起了长龙,有大户人家的婆子小厮,也有寻常小户的娘子,师徒家常菜的卤肉和面点,那是整个京城都数得上的。
崔小眠得意洋洋地看着排队的人群,有一种检阅三军的荣誉感。
早上卖得最好的是油条和熏肉大饼,崔小眠想起贺远应是空着肚子去西郊园子那里上班的,她让白菜到里面给王爷包上一套大饼,又盛了一碗小米粥,装在食盒里,打发阿木送过去。
她又想起贺远今晚不回王府,便叮嘱阿木:“你问问我师父,他中午晚上都想吃些什么,我做了给他送去。”
宋知秋和小丫,大牛和白菜,这两对虽然都已经过了文定,可并没有依俗礼避忌,在铺子里也是有说有笑,尤其是白菜,别人和她开玩笑,叫她牛嫂,她立时一记老拳打过去,吼道:“要叫大牛嫂!”
大牛又不姓牛,所以大牛的媳妇当然不能叫牛嫂,要叫大牛嫂。
这两对成亲的日子都是定在来年三月,说起来三月还真是扎堆成亲的好日子,妩儿和新科状元也是三月成亲,邱峦和高雪姝是定在下一年的三月里。
“小姐啊,我和小丫都要嫁人了,你和王爷啥时才能成亲啊?”白菜姐是直肠子,而且善于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们两个再不成亲就要交罚金了,我还没及笄呢,急什么。”
“可小姐你明年就及笄了啊,这已到腊月了,也不差这几个月啊。”
大姐,咱别说得这么明白好吗?说得我像个大龄老少女一样,这要搁在现代,伦家还是个初中生!
崔小眠无缘无故被白菜搞得心情沉重,便索性多问一句:“你们谁知道孙婆子是谁啊?”
“我知道我知道”,小丫姑娘什么都知道,别看她才来到京城几年,可是东家长西家短,小丫姑娘不知道的事还真不多,“孙婆子是卖药的,她只卖三种药,一是让人暂时不怀孕的药,二是打胎药,三是安胎药。在京城,生孩子和不生孩子都要找她。”
白菜一听就乐了:“小丫,你是不是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