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赵氏春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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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还在等着自己的张禄,魏冉不假辞色的离开!张禄忙是一溜烟的跟随着!
秦王待在此处,久等不见张禄回来,已是有些心急,突然听到外面披甲持锐之声,一想到所带亲卫仅仅几人,心慌道:“我要命休此处?”
门外近卫与此对峙,张禄一脸是汗的跑回来道:“都是自己人!”这时秦王近卫才放下宝剑,秦王走出来道:“竟不认识我大秦将军焉?”
张禄听到此句话也是对秦王大加赞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开诚布公的对将士信任,且对于环境的分析,绝迹不是一位庸主!
秦王话语落下,近卫才放行几人进去,进去时领头两位将军说道:“臣李瑶、蒙武见过王上!”秦王扶起两位说道:“大秦全靠两位将军拯救了!”
张禄忙过来说道:“秦王,穰侯已经警觉,此刻应速摆驾正室,以防意外!”秦王听了后,暗暗点头。
听到门客给自己的消息,魏冉仔细的看着府内的一切,右眼也是跳的厉害,看到秦王久久不出愈发的感觉宴无好宴,就准备就此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张禄带着秦王到来,秦王一脸关切的问道:“夜宴未开,穰侯这是何意?”魏冉看到秦王到来,加上自己的门客的吩咐,就复回到座位!
华阳君、泾阳君、高陵君与魏冉座位相向而坐,秦王坐下来,张禄跪在身旁,秦王对夜宴之人说道:“随侯珠誉为世上无世之宝,竟荣张卿为增,来为张卿举杯!”
杯酒下肚,气氛就活泼了开来,华阳君连饮几杯脸色微红,举杯道:“今日夜宴只为随侯珠而来,为何酒过几杯,却不见宝物,莫不是假的?”
秦王听此,强忍着怒意,魏冉忙拉着华阳君坐下道:“华阳君不胜酒力,竟说起胡话了?”
张禄听到华阳君的讥讽,毫不在意,双手“啪啪”几声鼓掌,身穿素衣白身的介若手捧着木匣而来,跪着打开木匣,碧青之光霎时影射全屋,华阳君从座位上站起,似是准备近前一观随侯珠,也许是猛灌的几口烈酒后劲上来,刚站起来准备走上前来竟一个趔趄把酒桌掀翻,自己也是口角咬地,魏冉用手扶着头,越是怕什么来什么!
忙的让下人扶他下去,华阳君嘴里胡话不停,魏冉责备的说道:“还不把他抬下去?”张禄在秦王耳旁小声低语一番,张禄得到秦王的示意,才从座位上站起来!
第五十章 宴斗(中)
张禄从座位上站起来,缓身走到介若身旁,拿起随侯珠说道:“世人皆知随侯珠珠色蓝泽,得之便富可敌国,却不知这随侯珠为大蛇报恩的灵蛇之珠!”
魏冉看着张禄,冷笑道:“张卿夜宴群臣,就是你一个人拿着随侯珠的展示?”张禄哈哈笑道:“穰侯,勿急,听我说完!”
张禄转身对下人拍了手说道:“还不开始夜宴?”然后和颜悦色的对着大家接着道:“当初随侯得此宝物,辗转至此已有几百年,今日献此宝珠,即是大秦国运幸然,也是宝珠得遇真主,我秦王之势然也!”
夜宴群臣听此,向着秦王拂袖举杯道:“彩!”
魏冉见久不能脱身,唯恐有变,就手拿随侯珠看了眼道:“冉竟没有看出一丝的稀世之宝的样子?”
群臣听此,皆是一惊。张禄听到后轻笑道:“我听说把月明珠在黑夜的路上抛向行人,人们没有不惊异地按剑斜着眼睛看他。为什么呢?是因为宝物无端地被抛到面前。盘曲的树根,屈曲奇特,却可以成为国君鉴赏的器物。为什么呢?是因为周围的人事先把它雕刻、容饰了。所以宝物无端地抛到眼前,即使抛出的是随候明珠,也不能让人眼前一亮,穰侯见到随候明珠只不过是普通的宝物,无不是因为穰侯见到的天下宝物远比随侯珠珍贵,随侯珠也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魏冉听此愤怒的把随侯珠扔给旁边的下人,竟站起来欲准备离席而走,张禄忙过来说道:“穰侯,曲解了张禄的原意了!”
不明觉理的泾阳君、高陵君也过来劝解魏冉,许是天意如此,魏冉的几次眼神示意竟无动于衷,魏冉只得心中暗暗祈祷门客能早点赶来。
张禄手持随侯珠展示时,仆人们在每桌端上一盘盖菜,当打开时发现竟时蒸煮好的药材,高陵君不解其意的问道:“这是何意?”
众人也是一脸茫然,张禄忙解释道:“当时扁鹊医治一失魂之人,扁鹊让此人口咬此物,召幡而问:当归,当归,还不当归?”
说道此时,夜宴之人就是看着高陵君等人,魏冉也不言语直接从座位上离开向着门口走去,还未走到门口,就有人拦着魏冉,魏冉手下直接一拳打下,忙向着屋外走去!
秦王近卫看了眼,欲准备出手制止,秦王示意放下。刚打开房门,就见屋外一群黑压压兵士就此围着,李瑶、蒙武身穿黑衣玄甲进来跪拜道:“臣李瑶、蒙武为我王护驾!”
秦王这才从座位上站起道:“真我大秦将军。”
泾阳君、高陵君这是才清醒过来,忙也纷纷从座位上起来,怒视着张禄。魏冉脸色不变,仍一脸平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哈哈大笑道:“秦王就此也想难得住我吗?”
蒙武站起来冷声道:“穰侯认为还能逃的出去吗?”魏冉听此,也不给蒙武说话,就复回到座位上,自己斟杯酒坐下,很是平静的看着一切!
张禄过来说道:“穰侯看来是想等待着救援吧!”
魏冉并不否认,只是轻啄一杯小酒,半拿着酒杯,悠闲的看着张禄!张禄见此哈哈大笑,竟不能止住,魏冉见此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张禄厉声道:“我笑穰侯聪明一世,却不知老来退却,你认为所有的一切天衣无缝,难道你也能与商君比之?”
商鞅为秦国创下了法制为先的先制,最后商鞅也是死于自己所制定的严苛刑法!张禄说完,就直眼对视着魏冉!
魏冉身为秦国国相,自是知道秦国的刑法严苛,同时对于私藏邢兵,私自斗殴更是刑处严苛!张禄的喝声厉道,让他也是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正在这时,府门外面哗声大作,外面传来整齐划一的兵士走路声,在座的众人听此便知是秦国训练有素的鹰士,魏冉听此更是喜出望外,看来是门客深知己意!
张禄此刻之下,也是毫不慌张,用脚踢了下正在跪地的李瑶,示意他拿下魏冉,李瑶见此一个身体反转,就准备擒下魏冉!
就要接近时,魏冉身后一退,群臣直觉眼前白光一现,李瑶竟与门客打斗起来,铁器的碰撞声,李瑶以力量见长,但魏冉门客却是身体灵活,不停地逃窜着,似是以此消耗李瑶的体力!
里面尚有打斗,外面也是剑戈相对,似有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白起骑着常骢驹,傲然扫视众人说道:“尔等还不退下!”白起自魏冉推荐以来,一直引导着秦国虎狼之师征战各国,鲜有败绩,年纪轻轻就被拜封武安君!武安者,以武功治世、威信安邦誉名。
在外面引兵的乃是校尉章憨,章憨拜道:“秦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李瑶久久不得制服魏冉门客,介若见此,手拿起空盏酒杯,朝着门客脸前扔去,门客之间一黑影过来,就生生的砸在脸上,一手扶着受伤脸侧,李瑶见此机会,趁着扶着脸侧之际,一剑刺穿他的左臂,魏冉见此,就示意着泾阳君、高陵君,想以此趁着混乱出去!
介若见魏冉要逃,身体轻身一跳,就到魏冉身旁,用剑挟持着他,魏冉慌道:“姑娘,你我并无冤仇,何必对我苦苦相逼!”
介若鄙夷说道:“凤舞门人只为守护秦国嬴姓宗室!”魏冉听此,心中发寒,他早就听说过秦国宗室内有一支神秘的力量,时代保护着秦国宗族,只有在宗族内出现大的乱事,才会引得这神秘的力量下山!
泾阳君、高陵君听此,忙说道:“仙子救命,我等也是嬴姓宗室啊!刀剑无眼啊……”
介若听此,心中稍是犹豫,他们也确实是嬴姓宗室!张禄看到介若擒到魏冉,稍松一口气,见到泾阳君和高陵君在打岔,就忙让李瑶去帮助介若!
白起见章憨不为所动,自己也不敢明犯秦法,只得让鹰士在外面呼唤!
第五十一章 宴斗(下)
秦王见擒到魏冉,心里暗松一口气!蒙武从刚才夜宴中出现混乱就待在秦王身旁,寸步不离的跟随着。生怕出了差错,伤着秦王呢!
白起见到章愍的决绝,自己此刻是进退不得,就无赖般的让鹰士如同大街上的泼皮在外面呼喊着魏冉!魏冉此刻已被李瑶绑捆着,饶是听到鹰士的呼喊也是出去不得!更何况打斗声还遮挡着外面的呼喊。
泾阳君和高陵君刚才或许不知情况,但此刻却是酒醒大半,本就身旁带着极少的近卫,混乱一开始就被李瑶带人给制服了!
夜宴的激斗,群臣也是冷眼看之!倒是一部分与“四贵”亲近的大臣,忙的与他们划清界限。
门客杜原听到魏冉的话,就一路急奔的去找白起,然后才折转的回到相府内!魏冉的客卿灶听到门客讲解已然气的胡须直楞,愤怒的直接拍碎木桌道:“穰侯之败,汝之责也!”
杜原不知为何?问道:“先生所言为何?”灶也不多言说,就对他说道:“你什么话也别说,想尽一切办法进宫去找太后去!或许穰侯还有救!”
杜原从灶拿到穰侯的私印,灶在他耳旁道:“必要时刻不择手段!”
魏冉见到泾阳君和高陵君此刻不知向外面出去施救,竟直接跪在秦王面前道:“同时宗室子弟,愿我王怜悯!”
秦王听此,哈哈大笑质问魏冉:“穰侯还不知罪吗?”魏冉此刻被介若挟持着,不敢动得丝毫道:“秦王当真认为擒下我就高枕无忧了?”
张禄笑道:“难得穰侯不认为如此吗?”
魏冉轻蔑一笑:“你可记得赴宴时我对门客所说的?”张禄一惊道:“难道穰侯话有深意?”魏冉轻挑介若的剑,整理一下衣服道:“我王认为我仅仅赴宴也将虎符随身而带吗?”
秦王脸色皙白,猛咽口吐沫道:“穰侯之意是?”魏冉轻轻舒缓着身体道:“此刻怕是太后已竟然所知,片刻之后秦王不就所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众臣之中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只是感觉到片刻之间秦王与魏冉的优势就在互相摇摆中!张禄却是不为所动,就笑着问道:“难得穰侯不觉得可疑吗?”
魏冉端起茶盏饮道:“闲庭看花,知山静鸟语!”看魏冉如此的悠闲,张禄忍不住道:“穰侯不觉得秦国鹰士前来,却不敢直接冲进来有问题吗?”
张禄说完,群臣才是明白,如若白起是太后所持虎符调兵,他必不会在外面久久不能进来。看来白起必是私遣兵士,有所顾忌。
杜原拿着穰侯的私印,一路急奔着向秦王宫内走去!一路之内,凡是秦兵所挡之处,一亮私印,无不见印如见人,纷纷放行!
太后宫就在眼前,杜原深呼一口气,准备进去禀告时,太后宫外突然人群涌动着,杜原定睛一看竟是秦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三的揉揉自己的眼睛!
秦王不是应该还在夜宴之中吗?难道他已经突然返回宫了?杜原突然发觉这是个陷阱,一切的一切只为穰侯的掉城兵符而来,稍不迟疑杜原轻身一跳,向着太后宫内飞奔……
秦王见此冷笑道:太后寝宫有刺客,弓箭手不可放过!纵是杜原武艺高强,却也是在秦国王宫的护卫内败下阵来,杜原一手拿着私印,一边拿着从怀中拿出一半虎符艰难的向太后宫内爬着,秦王见此,脸露喜色,几步紧追的走到杜原身旁,近侍之人忙从杜原手里夺取了虎符,杜原咔咔吐血道:“原对不住穰侯之恩啊……”
秦王喜笑着对身旁人道:“张卿之策秒也!”
正在秦王喜笑时,太后宫内传出声响道:“何人在外?雨溪你去看看!”太后宫内两道门,内门与外门也不过十步之遥,秦王听此,忙跑到外门之外,雨溪开门就见到秦王在门口,刚准备拜见就被秦王捂住嘴在她耳旁小声道:“聪明的你知道怎么回话!”
今夜正直月圆之夜,原本一片漆黑的宫内如今却被照亮的如同白昼,雨溪此刻才看到杜原的尸体,忙点头示意着,太后这时也从里面唤道:“雨溪,外面发生了什么?”
雨溪此刻被秦王横剑相指,声音略带颤抖说道:“太后,是大王来了!”说完这句话,雨溪就被秦王近侍之人拿下,秦王将虎符放进怀中,对近旁之人小声喃语一番,才从外宫门进入拜道:“今夜宫城将士说道,王宫恐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