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赌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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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的下庄了。
郑林大大咧咧的上了庄,那个男人蝗虫卫士似的站在了郑林身边。
坐在沙发上的五哥和小胖相视一笑。五哥心里冷笑着,不把钱留下就想走。那不是纯粹想让我犯精神病吗。
五哥等三个人也没过去,坐在那儿继续说着话。
也许真该五哥要犯精神上的病,不一会儿就有毛将陆续到他这借钱,连他暗中安排的砸注的人也向他伸了手。到了这种时侯,他坐不住了,起身来到赌桌旁。
他看见几分醉意的郑林犹如被张飞附了身一般,将门将和毛将们的钱纷纷拿下,收进囊中。此时郑林的合伙人高兴的就像傻子一样咧着嘴。
五哥心头刹时浮起了一片阴云。
看这架势郑林又得把场子杀白啊。这小子这两天的手气怎么会这么好?好的有点邪乎。当年凭着那个老和尚所给的指引,自己才在赌场上小有成色,但手气也没有冲到这种地步啊。即使那样自己还是有输有赢呢。可是这小子两天就已经赢了几十万。这是怎么回事?
五哥站在那里想了片刻后,便走到坐在天门的人边上,碰了碰那个人示意他让开,然后他自己坐在了天门。
你再手冲难道还能冲过我的佛门高招不成?五哥恶狠狠地想。
包括郑林在内谁都不可能知道,五哥的佛门高招和郑林的赌运比起来真真是小巫见到了巫祖宗。
庄家点子大!通杀!
庄大!通杀!
还是庄大!还是通杀!
。。。。。。
五哥下的大注被郑林毫不留情地吃掉了。更别提那些无助的门将和毛将们了。
任他们是怎么下注,桌面上的所有的钱都活蹦乱跳的姓了郑。
那些赌徒们一片哗然。统一了口径似的咒骂着内容相同的话。
难道我的高招失灵了?五哥恐怖的想,他的头上立刻冒出了一层冷汗。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靠着它我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啊。这佛门高招灵不灵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他有些弄不明白了。愣在那里连注都忘下了。
一直跟随在他左右的小胖,见五哥愣着不动,便轻声提醒着他:“五哥。五哥。。。。。。”最后小胖不得不用手拽了拽他,他才猛的惊醒过来,看了一眼杀气冲天满面红光的郑林,默不作声的站起来,走到沙发那里坐下,点了一根烟,脸色阴沉地想着什么。
没有多少时间赌局散了。
郑林和那个男人分了钱后,随手大方地撇给了南南几百块钱算是小费。然后就目中无人满足地走了。在郑林现在混乱的大脑里,好歹还记着一件事,那就是范雯还在家里等着他,而且他已经答应范雯今晚要早点回去。
直到除了小胖以外所有玩的人都走光了,五哥的手下也知趣的出去了,五哥还在沉思着。
小胖静静的坐在一边没敢打扰。这是怎么啦?输钱了不高兴?平时五哥不是这样的啊?口子端着呢。再说也没输多少啊。怎么生开气了?小胖胡乱猜着五哥的心事。估计用他的脑袋再加上他屁股的能量,他也猜不到五哥的心事。
过了许久。。。。。。
“小胖。”五哥突然叫了一声。
小胖急忙应道:“什么事?五哥。”
“你说郑林去过灵运谷?”
“是啊,我俩在包厢里喝酒的时候,他提了一句。不信你去问南南。”
“他说没说去灵运谷干嘛去了?”
“嗨,不就是前段时间他输大发了嘛,说是不想活了,前天跑到谷里想把自己了结了。喝多了说的醉话嘛。”
五哥看了他一眼,:“醉话?我可不这么认为。他说没说去过渡林寺?”
小胖摇着头说:“渡林寺?他好像没提到那个破庙。怎么啦?五哥。”
五哥笑了笑,站起来说:“没什么,随便一问。去把光头他们叫进来开水箱。给你们发工资。”
五哥怎么可能会对小胖说那么多呢?在他心里他已经觉得对小胖说的太多了。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一切问题还是自己去弄明白吧。他想。
几个小时前,当上晚班的思婕接到郑林的电话,两个人有分有寸地聊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之后,思婕就握着手机发着呆,心里竟不能平静下来。
这个情景和思婕想象得太不一样了。
为什么会这样的客气?这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啊。其实她的心里有很多甜蜜的柔情话要和郑林诉说。但是在电话里怎么是那么的拘束和不自然。两个人好像都在刻意地回避着昨晚的事,有意不去触及那让人销魂的浓情。电话里的郑林竟然也显得是那么的陌生。昨晚难道只是酒精的迷惑和狂乱?一夜而已?这样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坐在医院的值班室里,她痴痴的时断时续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因为她有时不得不回应几句同事的话。
然后她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久和她一起上班的值班医生和另一个护士去查房了。
她找了个借口没有去。思婕只想自己独自呆一会儿。她拿着手机看了很久,郑林也没再打电话过来。她想着,是否给郑林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可是说什么呢?怎么说呢?几经犹豫,最终她什么也没做,把手机放倒了口袋里。于是她又七零八碎地想着昨晚所发生的一起,却始终没有理出个清晰的头绪。
就这样,思婕心乱如麻地捱过了分分秒秒。这个晚班似乎漫长的让她失去了耐心。
最后,思婕觉得自己有些饿了。直到此时她才想起自己的晚饭还没有吃呢。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准备去把饭菜热一热。
这时,她眼睛的余光瞥见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无声无息的从值班室的门口一闪而过。他们查房回来啦?可是为什么却不进值班室呢?她边想边走出值班室。
夜晚的医院比白天静多了,大多数病人现在已经睡觉了。长长的走廊里显得空旷和安静。
走出值班室的思婕依稀地看到,在楼梯口,一个穿白袍的人拐了弯下楼去了。
她吃惊的站在那里,这人是谁?
她立即断定那个人绝对不是值班医生或者是护士。因为那个人穿的是一件白袍子而不是白大褂。
第九章 古庙老僧
雨停了没有一个小时又下开了,似乎布雨的那位神灵才闲了一阵儿突然间又来了兴致豪气万丈地挥洒起来,而且是劲头越来越足,没有丝毫停下来歇息的迹象。寂静的荒山野岭在大雨中显得更加的萧索肃穆,像是一片恒古以来从来没有生灵到过的蛮荒之地。
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缓缓地从水雾蒙蒙的远处开来,车灯和噪音打破了原始的寂然。最后汽车停了下来,一会儿,从汽车里下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他打开雨伞在雨中站了一会儿,四下望了望,然后径直朝荒谷口北面几里外山坡上那座小小的古庙走去。他像是有满腹的心事,阴沉着脸,用阴沉的眼神盯着前方,一步一步地踩着泥泞的山路坚定地走着。
“渡林寺?古怪的名字。”他心里再次嘀咕了一句。
避雨?朝圣?拜佛?还愿?抑或是求签?似乎都不是时候。
庙里的老和尚如入定般双手合什,闭目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净化着凡俗的灵魂,参悟着广博的自然之道。
多年的老寒腿病又犯了。真没办法。在阴天下雨或是阴天下雪的恶劣天气里,他也是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始终如一地参禅悟道,从不间断。参悟已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在这座庙宇不大香火不旺近乎衰败的古刹里,他几乎耗尽了他的一生。自打他悲痛万分地下定决心返依佛门的那天起,似乎就注定今生今世与青灯古佛相依相伴。尘世与他来说是永远的过去了。
从踏进了古庙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离开古庙方圆二十里的范围,除了出去化些日常必需的生活用品他才离开古庙,剩下的时间他就在庙里庙外过着清苦寂寞的生活。他就靠着庙后几块不大的菜地和化来的米面默默地过了几十年。
这几十年中,除了刚开始初进佛门听师傅讲经诵法的那几年,他就是这样孤独地一路而来。这座从古至今香火断断续续的古庙,现在已经是他完完全全的家,更确切地说,古庙已成了他的躯壳和灵魂所在地。
刚进庙门的时候,尘世的风雨经历让他焦躁不安,心神不宁。每当他一想到自己的罪孽,还有那个永远离开他美丽如花的女人,他骚动的心就会中了魔症一般烦燥狂乱,难以自制。而最终博大精深的佛经会让他燃烧的心慢慢平息,渐渐冷却,直至死去如灰。那时,他总在想,死去的尘世与我何干呢?那虚华不定的尘世不过是烟云一现,梦幻而已。你早晚会醒的,不过是醒早醒晚而已。
终于有一天,他的心平静了。平静得就像是从来没有过过去。
自此以后,那个尘世中的魔障便一心向佛,因为佛能给他心灵的平静和安宁,能让他忘掉痛苦和悲伤。于是他的心定了,静了。
在孤寂中庙里的所有藏经藏书伴他度过了几乎所有的时间,他深深地用心去参禅,用灵魂去领悟其中的奥妙和真谛。最后,哪怕某一代前辈留下的一张写着内心秘密的的纸,一张悟法心得的便签,他都会像对待经典一样,去参悟其中哪怕一丝一毫的妙处。久而久之,很多充满玄机的文字他渐已悟透。
在专一和苦心下他成了一位平凡的高僧,却无人知晓。
三十多年前的一天,他在清洁庙宇卫生时,在佛像双手合什的手掌中,他偶然发现了第一代庙主留下的绢帛手稿,上面写着此庙的由来和一些关于符咒的奇怪的东西。他不吃不喝地沉思了一日之后,就更加坚信这里是他真正的最后归宿的地方。
从那一天开始,他更加虔诚地忏悔自己今生的罪恶,为那些已逝去的罪恶亡灵能早到达彼岸而祈祷,尤其是那一位第一个在此被超度的灵魂,直到现在。
庙外的雨下的真大啊。
老和尚微微睁开眼,看着庙门外那片雨雾蒙蒙的世界。不由的叹了口气。
近来不知什么原因,那颗张着嘴瞪着眼血淋淋的人头和那个美丽如花的女人,总是时不时隐隐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几十年过去了,那个野蛮凶残的恶人早就变成了佛门虔诚的弟子了。可是为什么罪恶的过去,又来折磨这颗向善的心呢?
他吟诵了无数遍超度亡灵的经文,还是无济于事。
有一天夜里,他在坐禅的时侯,那些他以为早已经过去,淡得几乎没有了的往事,又如走火入魔一般纷纷杂杂而来,清晰而混乱,将他那颗枯寂的心灵震撼的“蓬蓬”直跳。
他以为自己中了魔症,用了极大的定力和数十年的修行才平息了这场灵魂的混乱。
待那些孽障渐渐消失,他的心灵慢慢恢复平静之后,他有些迷惑。多少年了,自己的念头从没再触及那些往事,可如今它们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突然而来?
他略一沉吟,似乎明白了。
佛说:因就是果,果就是因。
因此你永远逃不开躲不掉你自己的一切。一个人能逃脱得了自己的灵魂吗?
当他感到那个结果就要来到的时候,竟然有些轻松的感觉。
来吧,来吧,他默默地想。在内心深处他早就等待着这一天的来临。
是啊,一切都会解脱的,天堂还是地狱,那是佛主的事。
只是。。。。。。
谁会来主持这个在他心里意义重大的小小古庙呢?他悲哀的想。
现世绝对不会有人看上这个荒山野岭中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小小古庙,即使一个真正的和尚也不会来到这里修行悟道。自己本来可以一走了之,可是香火恐怕就此中断了,那么,谁来超度那些饱受痛苦折磨的亡灵呢?自己岂不成了古庙的罪人了吗?
不,不行,应该有人承续下去。可是那会是谁呢?
老和尚轻轻叹了口气。又闭上了双眼。
这时,庙外传来皮鞋踩在湿湿的石板路上的声音,渐渐地近了,那声音到了禅堂门口停了下来。
老和尚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撑着雨伞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站在雨中,用阴冷的眼神盯着他。
老和尚一眼就认出来,是两年前来庙里向他求签问法的那个落魄的人。他隐隐的有一丝不安。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互相望着。
难道他就是一个有缘人?老和尚想,为什么我心里刚有所想他就会出现,如此的分秒不差?然而,这个人看上去又不太可能,在他身上世俗气是那么的浓重,似乎都能闻到那股强烈的味道。
那个男人阴阴地琢磨着:老家伙,你今天到底会不会告诉我呢?
片刻之后,老和尚缓缓地问:“请问施主,因何而来?”
那个男人慢步走进了禅堂,顿时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将他紧紧裹住。他皱了皱眉头,将收起的雨伞立在了门旁,脸上堆起了笑容,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凡胎俗子多有迷惑,还望老法师多多指点迷津啊。”
老和尚指了指右手边的一个蒲团,说:“施主请坐。小庙蔽陋,招待不周,还望施主多多见谅。”
那个男人吃力地盘腿坐在了蒲团上,笑着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嘛。老法师佛法高深,道行深厚。此庙何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