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来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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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晚,纪琴在付北兴的电脑前弄国庆节活动策划很晚了,付北兴也没回去。
他指了指黑漆漆的外面,说:“在这里挤一晚吧!”
纪琴脸微微红了,十二点寝室楼门禁,回去也真就进不去了。
开始时,付北兴说要玩游戏,赖在电脑椅上不睡觉。纪琴躺在床上看着付北兴,付北兴哈欠连连,纪琴便去拉他,躲闪间,他倒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吻呼啸而至,纪琴意乱情迷。身体里一直沉睡的情欲突然之间醒了过来,星火燎原。付北兴的手落到纪琴身体柔软的地方,纪琴紧紧地搂住他,他说:“琴!”
“嗯?”纪琴觉得自己的声音轻柔得像根丝线,随时有断掉的可能。
“我想!”
“我也想!”
付北兴吻纪琴的肩胛骨、锁骨、耳后,幸福几何倍数地升腾。很疼,但是纪琴不想停下来,仿佛唯有一路策马扬鞭才能更快乐。纪琴是个贪心的孩子,可是,那一刻,谁是不贪心的呢?
付北兴趴在纪琴耳边问好吗时,纪琴点头,温情脉脉,又有些魂不守舍,她的灵魂与肉体同步飞升得很高很高,她清醒地看着自己跟自己所爱的男人。
她问:“你爱我吗?”
付北兴说:“傻瓜,当然爱!”
纪琴便心满意足沉沉睡去。很累,很疼,很快乐。
那一晚之后,纪琴很想那个身体,但是付北兴并没如饥似渴,对纪琴也并没有多升温。只是在没人的时候,他会孩子一样腻上来,吻纪琴,或者悄悄地摸摸她的胸,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
在颜樱对付北兴测试的前一段日子,纪琴听到学生会的两个女生在卫生间说付北兴,“别看咱们主席表面酷酷的,他那张床上不定睡了多少女孩呢!”
那对纪琴无异于九雷轰顶。
她旁敲侧击问过颜樱:“一个男孩跟一个女孩发生关系后,会不会很迷恋这层关系?”
颜樱很肯定地说:“情欲就像是所罗门魔瓶里放出来的那个魔鬼,没尝过,不知道滋味,什么事儿都没有,尝过了,便没办法不想,不迷恋,除非他有别的女人,也就是说她不是他的唯一……”
那段日子,纪琴过得很不快乐,付北兴却浑然不觉。如果纪琴是个颜樱那样敢说敢做的女孩子,如果纪琴像朵渔那样是个不能容忍一点点委屈的女孩子,或者一切都会改变……
李金玲看了那封信,她说:“纪琴,你太过分了,你是被这个叫付北兴的男人甩了,拿我们家文涛过桥来了,你还不清白,没结婚就给我们家文涛戴了绿帽子,我们武家怎么能要你这种媳妇?”
付北兴在信里说他吻伍梅梅完全是为了气纪琴,他说: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但是我是真心要娶你的,我只是不善于表达,也不会照顾人,我会改的,请相信我,我会改的……
命运真会捉弄人,这边跟老墨的婚姻走到了尽头,那边骤然发现自己为了忘掉一段情而选择婚姻却真真正正错过了自己爱的人……
我们的故事,未始已终(11)
那晚,纪琴躺在床上,厨房里的水壶嘶嘶地冒着热气,她去把水壶灌好,拍着端端睡着,老墨还没回家。李金玲来后,老墨便不愿意回家了。
纪琴破天荒化了妆,换了衣服,准备出门时,李金玲冷着一张脸出来,说:“这么晚,出去会哪个野男人?”
纪琴说:“妈,以后你好好照顾端端!”
李金玲问:“你去哪儿?”
纪琴没有回答。她的怀里揣着一把指甲盒里修指甲的小刀,她不能在家里死,端端看到会留下阴影。
那晚月亮很亮,纪琴坐在小区一侧的方砖上,那里,路灯照不到,眼泪先流了下来,咬了牙,小刀凉凉地切进皮肤里,很尖利的疼,然后便没有了疼的感觉,纪琴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往外涌,一切都过去了,她说:“端端,对不起!”
也许真是命不该绝,一个醉汉找地方方便,居然看到纪琴,吓得酒醒了大半,跑去找小区门卫,救了纪琴一命。
像一场梦一样,纪琴再想起自己的那次选择,自己还想掉眼泪,却不会再想死了。就算没有老墨,没有付北兴,甚至没有端端又怎么样呢?自己无可失去,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不同呢?
07
水管爆裂,水漫金山,纪琴打电话给房主,房主睡得稀里糊涂,说你自己找找阀门。纪琴弄得一身水,也没找着阀门,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不过才两点多一点,这找谁去?
再仔细找,找到阀门,却无论如何也扳不动。
打电话给老墨时,纪琴已是哭音。
老墨来时,纪琴正在淘水,天很冷,水凉得刺骨。老墨扔下大衣,到底是男人,纪琴扳不动的阀门老墨一使劲就给关上了。然后帮着纪琴淘水,坏掉的水管要第二天找人来修。
淘完水,擦了地,纪琴眼睛红红地坐在床沿儿上,她说:“你出来,她没说什么吧?”
老墨洗了手坐下,说:“你这屋也没个暖气,太冷了!”
纪琴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转头,迅速地抹了一下脸说,“有电褥子,还好!”
两个人似再无话说。默坐了一会儿,说到端端,纪琴说:“那孩子表面上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心里挺敏感的,要不,让我接过来吧?”
说完,纪琴想起刚说完自己这没暖气,这句话像是一句空话一样。
“你们……还好吧?”纪琴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琴,我很对不住你,当初……”老墨哽咽了一下。
“我妈整整一星期没吃饭,她说我不找人结婚,她就情愿饿死……”纪琴拿了毛巾递给他,说:“她岁数大了,难免固执些,结了,就好好过。她选的,应该会好些……”
老墨擦了擦眼睛,说:“是小学老师,人还算善良,对端端也还不错,只是我妈那脾气,也还……唉,对付着过吧,我甚至很不孝地想,熬吧,熬到她不在了,就好了……”
老墨呜呜地哭了起来,纪琴走过去,本意是安慰他一下,却被他一把抱住。两个人都落了泪,屋子里某一处还滴着水,除此之外,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半晌,纪琴说:“回去吧,别让她惦记着!”
老墨站起来,说:“有备用钥匙没有?你上班,上午我找人来修水管!”
纪琴转身找了钥匙递给老墨,送他出门,外面很冷,老墨骑着一辆自行车消失在昏暗的灯光里。
纪琴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醒来时,已经迟到。赶紧收拾一下赶到公司,却还是被部门经理抓到,那个早更的老女人说:“怎么,跟付总是熟人,就不安分守己了?”
我们的故事,未始已终(12)
纪琴讪着脸说:“不是,昨晚房子里水管漏了……”
付北兴走过来,问怎么了,部门经理尴尬着,说:“她迟到了,没事儿,下不为例!”
纪琴坐在电脑前,一张图的数据怎么算也算不清。
付北兴的电话打进来,他问:“你住哪儿?”
纪琴没吭声,挂了电话。
以为老墨会来电话的,却一个上午,没一点儿动静。纪琴中午回了家,水管已经修好了,厅里还放着个电暖气,心头热了一下,坐在那里,许久没动。
虽然当初跟老墨没什么感情结的婚,婚后因为婆婆的事,也疙里疙瘩的,但是老墨人不坏,只是性子软了些,怕纪琴嫌李金玲,才拿捏着她当全职太太,其实,他并不限制纪琴花钱,也并不在意纪琴之前的事儿……
想起老墨的好来,纪琴的心又是一阵酸楚。自己命不好,之前跟付北兴,爱断情伤,后来跟老墨,又闹得分崩离析……
下午上班,被老女人又是一通训:“街上随便抓一个人图做得都比你专业,如果你有背景,就回家当少奶奶,不用出来吃这份辛苦,如果出来做事,我劝你还是认真些!”
纪琴不知哪来了火气,啪地把那些图纸扔在桌子上,她黑着一张脸对经理说:“我纪琴从来这座城市起,就是小白人一个,没背景,没靠山,没老公,没男友,我只有我自己!如果你认为我的工作能力不行,可以辞退我,如果你不辞退我,请别再说风凉话!”
老女人大概也知道老实人发火的威力,瞪了十秒钟,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同事们全都给纪琴鼓起掌来,纪琴却冲进洗手间哭了起来。
洗了脸,重新回到办公室,在电脑上打辞职书。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她想回老家,回到父母身边。老家在城郊,离城里不过是四十分钟的车程。离婚后,纪琴却一次都没回去。父母打来电话,总要找端端说话,纪琴总是支支吾吾躲闪过去。
把辞职书扔到老女人的办公桌上,老女人叫住她,她说:“纪琴,我为我说过的话道歉,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
纪琴停顿了一下,眼泪又涌了出来,抹了一下,说:“我再想想!”
晚上下班等公车时,付北兴的车子停在纪琴面前,他说:“上车!”纪琴怕同事看到,人多嘴杂,急忙坐进去。
付北兴问:“今天在公司发生了什么事?”
纪琴的脸扭向车窗的一侧,“付总,我没事儿!”
“纪琴,你能不能像那包被抢的那晚那样对我表达点真实感情?你这样冷冰冰的,你知道我多难受吗?”
纪琴的眼睛干干的,仿佛没有多余的眼泪来浇灌自己的悲伤了。
她说:“我够糟糕的了,求你别对我有过高的要求好吗?北兴,我是死过一回的人,破碎的婚姻,错失的恋情,还有无力抚养儿子,没有工作,没有房子,我觉得自己失败极了,但是又怎么样呢?死不了就活着吧,至少我的儿子还有个妈,我的父母还有个女儿……”
付北兴的一只手握住纪琴的手,他说:“琴,我们重新开始!”
纪琴轻轻把手抽出来,“没有人能回到过去,北兴,你不欠我的,那时我们都太年轻,都太看重自己,我会好好过日子的,我保证!”
过了一会儿又说:“离婚后我想了很多,女人的悲哀莫过于失去自我,除了丈夫和孩子外,还要有自己的世界,还有个人生活。爱家没错,但不能失去自我。只有接触社会接触人,才会拓宽眼界和思路,才不至于那么狭隘,才不会在山雨欲来时而不知所措。我正在慢慢找回自我,我相信我能行的!”书包网 bookbao。 想看书来书包网
我们的故事,未始已终(13)
付北兴听纪琴这样说很欣慰,他说:“有什么事,别撑着,就是不找我,你也要找朵渔和颜樱,知道吗?”
纪琴点了点头。
屋子里有了电暖气,果然暖了许多。发短信给老墨:“谢谢啦。元旦,我想带端端去看看外公外婆,可以吗?”
一个晚上,纪琴都没等来老墨的短信。睡在床上,做梦,梦见自己掉到河里,岸上站着胖胖的老墨和风度翩翩的付北兴,自己怎么喊都像是被消了音,付北兴和老墨就那样冷冷地站着,然后是朵渔和颜樱,她们在岸边向自己走来,河水湍急……
一个激灵,醒过来,肚子咕咕叫,想了半天,才想起晚上没吃饭,起来下面。看到手机里安然躺着一条短信:“以后有事别再找我了!”
电话号码是老墨的,纪琴愣了好一会儿!一碗面吃不下了。
夜无边无际地漫长。有短信再进来,是朵渔,在干吗?
纪琴把电话打过去。
朵渔也失眠。她说:“琴,我带着施工队改造这房子,每天累得骨头架子都散了一样,今晚跟他们去喝了酒,回来睡不着……等这房子装完,你跟樱一定要来住几天,一定!”
“好,当然好!”朵渔的情绪平复得不错,纪琴听她唠唠叨叨,她一直在说那间房子,墙怎么弄的,桌子什么样的,说着说着,断了线,沉默了好一会儿,却突然哭了起来,“琴,今天是他生日!我想他,我想给他打电话,想给他发短信,甚至想回去……我像个瘾君子强忍着……”
却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么大半夜不睡,纪琴哑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安慰朵渔。
一个人可以佯装一切,却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纪琴说:“朵渔,就在刚刚,老墨发短信说让我有事别再找他!”纪琴哭了起来,哭得很大声。
08
颜樱喜欢上了一个叫“副本”的酒吧,就在报业大厦不远处。每晚下班后,颜樱都孤魂野鬼一样泡在那。
她万万没想到老方居然找到了那里。
之前,好几次,老方等在颜樱家的小区里,颜樱发现后开车去了纪琴那儿睡。
再然后,颜樱给小区保安买了两条烟,让他们留心老方,如果他来,打电话告诉她。颜樱跟纪琴说:“老娘现在混得跟逃犯似的,四处流窜。哎,纪琴,你看我这脑门上怎么还起了痘痘,会不会是老方那病潜伏着?”
“嘁!”纪琴笑了,“是青春痘,樱,说明你还年轻!”
“妈的,看来老娘不是装嫩,是真嫩!”一想起老方叫过鸡,染上那种病,然后自己跟田菲菲还当成宝似的抢来抢去,颜樱心里咬牙切齿地恨,恨不得把老方撕了砍了。但是,颜樱知道老方是滚刀肉,蒸不熟煮不烂的那种,这些年也黑白两道地混,不清不楚的,自己不能伤他太狠,伤太狠,谁也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