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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浮生五味-第24部分

小说: 浮生五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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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沅听到脚步声走近。微微笑着扬起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又是那个小财神。呃。不对。是小正太。不知道钟小猫长大了。能不能有这个少年这般干净?

    窦怀哲半晌没说话。要说买东西。他这儿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是要买了送人地。你看着给挑二十把。”

    “若是送人。最好选越绣牡丹。每种图样仅有一把。既体面又尊贵。只是价格也要稍贵些。这样。我给您拿一把。您先瞧瞧样子。”许沅正要转身。不料张升早机灵地一抹脚。抢在她前面去拿了。

    窦怀哲却道:“不必了,你说好便好。一共是,多少银子?”

    连算盘都不用,许沅飞快地报道:“一把五十两,二十把共是一千两,再加上您拍中的那把,总共两千两。”

    她痴痴的看着他,心想,这下可发财了。

    窦怀哲皱了一下眉头,“五十两一把,是不是太便宜了?”

    啊?这是什么情况。许沅想起《乡村爱情》里,赵本山和范伟听到打折后的那番说词,没想到,还能在这儿亲身体验一回。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这才是大款的做派。

    他见她如此,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桃红,靠近她小声说道:“我留下条子,等下你派人将这些东西送到云台窦家。若府上有人问起,你只需说这伞一百两银子一把。”

    许沅了解的点头,原来是做假账,“我明白了,请您放心。”

    窦怀哲潇洒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扬长而去。

    “白银两千两,窦怀哲。”许沅如珠如宝地将这八个字捧在手里,然后叫过袁本斋,让他带着赵党参去一趟云台胡同。

    袁本斋接过那张条子,小心问道:“夫人,就我们两个?”

    “是啊,就二十把伞,”许沅说着又有些明白了,“放心,是让你们坐车去。”

    “这个,”袁本斋苦着一张脸,“两千两银子呢,搬运途中若是碰到什么歹人,我们三个人如何使得?”

    “他付现钱?”许沅也傻了,结结巴巴地问道:“没有,没有银票吗?”

    她在心中还自我安慰着,我不是山炮,我来自另一个时空,我没见过这么多的真金白银……

    “银票都是他们自家钱庄上制的,出了中州,就是废纸一张。”袁本斋回道。

    许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事,拿银票就行。”只要宰相不换人,就不愁银票兑不了。

    袁本斋心下佩服不已,暗想,果然是做大事的,这份胆量,就是一般男子,只怕都未必能有。便不再多言,自和赵党参去了云台胡同送伞拿银票。

    说起来,这跟风,从来就是大多数人都具备的一项共同爱好,于是在窦怀哲之后,询问定购的顾客一下子多了起来。许沅见张升跃跃欲试,便叫他也上前招呼客人,小萝卜头似的赵三七则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做起了跟班。

    等到袁本斋美滋滋地带了赵党参回来,那三百把遮阳伞早就销售一空,张升更是兴奋地一蹦半尺高,拉着他絮絮叨叨地描述之前的盛况。

    分销商、代理商、专营店,这些陌生的词汇听得袁本斋如坠雾中,省去张升遣词的花哨,他准确抓住了主旨,综上所述,夫人成功的将那些东西卖了出去。

    开门红。

    至此,许沅悬了多日的心终于放下。这一仗,她打得干净,赢得漂亮。

    带着绿衣亲自将众位花姑娘们送回国色天香,安排好明后两天的事宜,又向严媚娘承诺三日之后定会请来钟景庭、徐少长等人在这开上一场庆功宴,许沅才得以脱身。

    回到青台,得知钟景庭也是刚刚送走拜访的诸人,许沅便叫了胡安泗,一起前往中厅。

    将这一天的收入汇总,扣除成本和花费,胡安泗算盘停下,得出了最终的结果。“回主子,姨奶奶,遮阳伞的净收益为四千七百三十一两。”

    许沅掂了掂手里的一打银票,拍卖共得了七千六百两,那么,加起来就有一万多两了。她把小腰板挺得笔直,对胡安泗说道:“嗯,这样,你亲自带上五百两银子去一趟通州,将陆喜林、刘武等人的工资和奖金发了。然后告诉他,剩下的银子按照原定计划开始生产油伞和油纸伞。”

    胡安泗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转身出门。

    钟景庭拿了一锭银子在手中把玩着,这一天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有些消化不良。

    “我私下还留了几把,这会儿天还不晚,你给贡寺那边送过去吧。”许沅一边将银票装进匣子,一边向钟景庭说道。

    “难为你有心,还能想着她们。”他抬头看着她那副财迷的模样,倒忍俊不住,“好不容易装好了何必再拿出来,难道平空会少了不成?”

    许沅嘿嘿地笑,“我一看见钱便手痒,见笑见笑。”

    钟景庭只当她高兴过了乱说胡话,并未在意,接着她先前的话说道:“既是要送,总不好只送贡寺,少卿府你母亲那里,也派人送去两把吧。”

    这一切,都是她辛苦得来,没必要因为自己还避着她的家人。

    “随你。”许沅又数了一遍,才合上匣子,落了锁,颇多感慨地说道:“说起来,那个窦怀哲还真是我的贵人,要不是他,这伞哪能卖得那么快。”

    “哦?恐怕不只如此吧,我看你盯了他很久……”钟景庭的声音有些发涩。

    “嗯,确实,只怪这孩子长得太漂亮了。”许沅斜了他一眼,“若是他能扮上女装唱上一出霸王别姬,那可就……太美了!”

    说完许沅便抱了箱子走人,她还得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

    饿滴神呀,这也太费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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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今天看见好多人戴口罩,貌似最近甲型流感比较严重,大家注意身体~~~~~~
正文 第四章 姐妹
    由于头开得好,接下来的两天宣传,许沅便全权交给了袁本斋。

    她白天还是一大早出门,只不过却是去了国色天香,和颜如玉两个人窝在沐风轩里,弹弹琴吹吹萧,唱唱歌喝点酒,日子过得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女人在一起,无非是那么几个话题,八卦、美容、衣服还有首饰。聊着聊着,许沅就惊讶的发现,青楼还真是一个锻炼人的地方。这里关于穿着、化妆、接待的礼仪,简直可以写上一本公关学方面的教科书。

    基于颜如玉传授了自己许多的“绝学”,许沅也被迫表演了几个节目,因严媚娘也在场,她便有心炫耀,跳了一小段的芭蕾不说,还唱了几句昆曲《牡丹亭》。

    不想,芭蕾竟是反应平平,而牡丹亭则令几人觉得惊艳。

    于是许沅自己也来了兴致,索性一人分饰三角,完整地演出了一场《闺塾》。

    汤显祖曾说,一生四梦,得意处惟在牡丹。明朝人沈德符亦曾说过,汤义仍《牡丹亭梦》一出,家传户诵,几令《西厢》减价。由此,便可知其在中国戏剧史上的地位。

    颜如玉听春香把古人的囊萤映月说成是待映月,耀蟾蜍眼花;待囊萤,把虫蚁儿活支煞。更是将悬梁刺股解说成比似你悬了梁,损头发;刺了股,添疤АS猩豕饣 班汀钡匾簧α顺隼矗敖獾们桑獾妹睢!�

    严媚娘更是听得痴了,问道:“只这些?”

    一番连说带唱,许沅嗓子都干得冒烟了,喝了大半杯茶,才能开口说话,“大娘,这是一出折子戏,总共五十五出,你不是想让我一个人唱全场吧。”

    严媚娘轻轻叹了口气,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低声道:“夫人唱的这些,倒让我想起从前的日子了。罢了,我还要去前面照看生意,且让如玉陪您坐吧。”她说着就失魂落魄地走了,身后跟着侍候的几个丫鬟,屋子里一下又变得空旷,只剩下许沅和颜如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几次见面。这个女子都表现得如男人一般豪迈爽朗。何时似此般落寞。许沅有些后悔。早知会触到她地伤心事。她便不去逞那个强了。“看来严大娘也是一个很有故事地女人。”

    “妈妈一个人。撑着这间……青楼。确实不易。”

    听她说出青楼。许沅还吓了一跳。抬头看时。见她面色如常。才放下心来。她总是觉得。这世上最难地。便是女人和女人交朋友。因为她们各自都有很多心事。要瞒着他人。甚至有时还要瞒着自己。所以。相交地过程总是艰难而缓慢。

    潜意识中。她还是把颜如玉看做一个小孩子。有用时便凑上前哄哄。用不上就又扔到一边……如此地存心不良。她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偏她还这般实心实意地待她。

    为了她地这片心意。许沅觉得自己也要想个法子。帮着国色天香转转型。

    “姐姐。有时我真地好恨。恨自己长在这个地方。”颜如玉凄然地笑着。“前面院子里地那些肮脏事。总有一天也会临到我地头上。可是我不仅不能哭。还要向着他们笑。因为没有他们。我便活不下去……”

    这莫不是嫡亲的娘俩儿?

    许沅心里叫苦,却还要挖空心思地开导她,想了想,才说道:“话也不是这样说,以美好的身体取悦于人,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你并没有做错。你们凭着自己的身体挣钱,比起那些坑、蒙、拐、骗的人,不知要高尚多少,世人愚昧,男权又当道,所以才会有人轻视。”

    依她自己的本心,还不是和那些愚昧的世人一样,这话真是,说得心口不一。

    许沅忙将这个话题收住,整理了一下先前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待思路清晰方说了出来,“我是这样想的,将只想做清倌的组织起来,成立一个演出队伍,每月在国色天香举办几次专场演出,或是琵琶,或是古筝,或是萧笛,总之是你们拿手的,对那些前来观看的人则要收取一定的费用,至于你们这些演员,也就可以从中提成了。”

    颜如玉喃喃说道:“好倒是真好,只是,若还在这国色天香,只怕,就由不得我们了。”

    她那可怜的小模样,许沅看了都觉得心疼,一咬牙一跺脚,为朋友为姐妹,豁出去了,“你先和严大娘提一提,看她的意思如何,至于地点,我来想办法。”

    颜如玉感动的嘴唇轻颤,“姐姐,您这般对我,如玉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姐姐的大恩。”

    “你看你,又来了,既然是好姐妹,再说这些不就见外了吗?以后再不许提。”

    “嗯,”颜如玉双目泛红,用牙齿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说一会儿闲话,许沅便起身告辞,颜如玉送她出了后门,便差人去前院请来严媚娘。

    她心中其实也在忐忑,严媚娘虽待她与旁人不同,但到底身份摆在那里,许沅的这个建议,不知她会怎么看。

    她婉转地向她表述了许沅的意思,“妈妈,女儿说这些,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不想和其他姐姐那样,以色事人……”

    严媚娘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年,她爱怜地摸着颜如玉乌黑的秀发,“这十几年来,我看着你一天天长大,虽不是亲生,实是胜似亲生,哪里忍心见你再走上这条路,只是,妈妈也是没法子……”

    不知是哪句话又勾到了她的伤心处,泪水盈满了眼眶,“钟夫人便是帮得了你这一时,她还能有本事为你脱了贱籍?女儿,这便是你的命,俗话说,能医得了病,却救不了命呀!”

    听到这话,颜如玉一下子变得面如死灰。

    严媚娘只得叹道:“小祖宗,我全由着你还不成吗?你和你的许姐姐,且去折腾吧,我也想看看,你们到底能做成个什么样子?”

    “妈妈,我们总要试一试。只有试一试,女儿才能真正死心、认命。”

    许沅一到车上便绞尽脑汁地想招儿,等到想到之后,却还要担心她们安逸日子过久了,能不能吃得了苦?一时又想到通州的依云轩,也不知胡安泗今天有没有写信来,油伞的研发工作进展如何?

    绿衣这些日子跟着许沅东跑西晃,小脸虽也清减了不少,但人倒是比以往长了不少见识,说话办事愈发有模有样了。

    “主子,您稍歇歇,别想了。事得一件一件办不是,再说,有什么天大的难题,不还有爷儿顶着,瞧您这眉皱的,爷儿要是看见了,定然不喜。”

    许沅猛地想起明天还要在国色天香办庆功宴,这可是天大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同钟景庭商量。

    坏了,坏了,这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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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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