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信仰,会被遗忘在天堂(高干) 作者:祁晚(晋江2012-7-26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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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晚一下子就收敛了笑意,看着他自顾自的妖娆,像是绝世而独立的青花瓷,他抽出了香烟来,笑的淡然:“可以么?”是洁白的香烟,修长,烟盒的表面是一抹白色,上面盛开着一大朵的莲花,雪白,若不注意看的话,仿佛全是白色,那是一朵,有着淡淡轮廓的莲。祁晚就算再愤怒,看到这样斯文的江西,她也办法说不,于是点头看他点烟,烟雾缓缓上升,他只是笑:“姚妁不爱这烟的味道,最近她忙着人工受孕,心情堪比她怀孕的时候,起伏的厉害。”那样温馨的言语,仿佛只是在陈述‘我很爱姚妁。’
祁晚拍的一下的将桌子上的杯子震的仿佛都在晃动,她眯着眼睛看他:“江西,我就看着以后你怎么后悔。”一字一句,都像是从齿间磨出,恨不得剥了那人的皮,喝了那人的血,她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如今却抑制不住那满腔的怒火,她眯了一下眼睛,又努力让自己微笑:“我倒忘了今天的目的,我代许秣然恭喜,姚妁有孕这事,希望能平安生下来才好,总觉得这话的潜台词是‘不一定能够安稳生下来哦。’”她仿佛是觉得好笑,耸肩轻笑,她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一种血液弥漫的味道,在天空飘散。
江西看着对面的落地窗,映着自己的模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仔细细的看过自己,依旧是有温馨的味道,唇间的香烟还未熄灭,他仿佛是累了,揉着太阳穴取了香烟轻轻地捏熄,他的瞳孔像是墨水一眼,黑的几乎看不清,就在这样一个诡异的环境里,他打了电话,依旧是那副样子,妖娆的像一只狐狸,声音却无比轻柔:“我说,什么时候有的,前段日子不是才说死也不要再去人工受孕,疼的你死去活来的。”
姚妁也是刚刚得到通知,她下意识的问:“诶?你怎么晓得的,我也才晓得诶,哦,你该不会打通好什么关系了吧。”
江西轻轻的笑了:“蠢,现在站在医院那里,我现在来接你。”
万年不言语的司机忽然说:“少爷仿佛是很开心。”
江西眯着眼睛,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早就说过,就算万事千变万化,就算真的仿佛脱离轨道,可是终究也一定会回来,没有谁可以逃脱,就像这蔚蓝天空的后面,谁能够不保证,下秒钟,就是狂风暴雨的。
姚妁上车的时候被江西抱了个满怀,她拍掉他的手:“虽然不是第一胎,可是我的体质是怎样你也晓得,我害怕会成为容易流产的体质,你晓不晓得啊。”
“若是这一次流产的话,身体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江西扶着她的肚子,他忽然觉得不可思议,其实只是玩笑,却没想到真的有了个宝宝,到底是江南,还是江北呢?他微笑起来,带了一丁点的阴暗。
许秣然,隐藏在蔚蓝天空下的阴暗的天气终于来了,你可准备好了,我相信,这一天,依照你的性子,只怕也是等了很久吧,这正是一个,既诡异又阴暗的时刻呢,最非常非常幽深的地方,幽深到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地方,一根崩的非常紧,非常紧的绳子,有一个人,悄悄的拿了剪刀来,登的一下子,绳子瞬间被弹开,两边拉着绳子的人,仿佛都被那巨大的弹力给狠狠伤到。
姚妁肚子忽然很尖锐的疼痛了一下,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瞬间没有了安全感,经常在傍晚尖叫到声音嘶哑,江西细心的安慰,她咬着嘴唇开始哭泣,天花板上有奇异的花朵在绽放,流下污浊的液体,她觉得周围有一种压抑的空气,暴风雨终于要来了,所以,我们都要准备好。
温暖的阳光在指尖流转,姚妁躺在摇椅上,身子上是洁白的毯子,高高的肚子让她相当劳累,5个月的身子已经让她站起来无法看到自己的脚尖,孩子几乎吸走了她所有的营养和体力,一星期,整整一星期江西并没有回来,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愈发激烈,她觉得呼吸困难,在万事万物的静谧下,她接到了夏五的电话。
对面是一片嘈杂,周围有气球爆破的声音和舞台音乐,夏五一袭洁白的婚纱衬托的自己越发娇小,她声音哽咽,第一句话就是:“姚妁,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怎么就不晓得呢?”在一大片的快要淹没的声音中,夏五蹲□子痛哭起来,号称防水的妆容倒不至于让她太过难看。
姚妁只是轻轻的笑,她是真的难过,心肝肺都难过,白的透亮的肌肤流转着奇异的光芒,她挂断了电话,手机在地上发出一阵声音,她眯着眼睛摇着摇椅,周围是一片春暖花开,在这样的氛围里,她一个人自顾自的寂寞。
“起风了。”姚妁靠着,干哑的嗓音发出一点声音:“也快要下雨了吧。”百合花在瓶子里细细的摇曳,散出幽香来。
祁晚是继夏五第二个来的,她挎的是LV,带着惯有的笑容:“应该是,双胞胎吧,五个月孩子就这样大了。”她仿佛是真的柔软了,放了包包摸着姚妁的肚子:“听说人工受孕是一件很苦的事情,好多人受不了那痛都放弃了,你倒是坚持,五个月不问世事,你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姚妁淡的跟一朵百合花,唇角绽出细碎的光芒:“与我何干?”
“江西和卿可大婚,我特意在这个好日子好看看你。”祁晚依旧是笑,干净的笑容像是一朵花儿,从皮包里抽出喜帖来,并不是红色,而是雪白的,镌刻着一朵黑色曼陀罗,祁晚细心打开。
姚妁一低头就看见了。
新郎:江西
新郎:卿可。
姚妁忽然就笑了,这多像多年前,只不过对面的那个人是妖娆的江西,拿着红色请帖轻轻的笑,而那时的姚妁正在玻璃的另一面,眼里不羁还没有褪去。而这么多年之后,对面的人换成了祁晚,发出淡雅的笑容,她坐在摇椅上,困倦懒惰,眼瞳中最后的一抹光都散去,这样好的风景里,姚妁是真的累了,伸着手努力想要拿到请帖,可是忽然发觉其实根本没有那个必要,面前的祁晚仿佛在分散,空气里也是一种致命的东西在浮动,最后一秒钟,眼角有泪珠滑过。
许秣然到医院的时候,祁晚正在剥桔子给姚妁,姚妁是真的虚弱了,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像是在瞬间就落寞了下去,像是最深的烟花,华丽也寂寞。姚妁咬住下嘴唇,只觉得嘴里有血腥的味道。
祁晚站起身子来,将被子给姚妁盖好,姚妁的眼皮是微微虚盖上,仿佛是累,也仿佛是苦,祁晚转过身看着天花板,她眼眶微微湿润,出了红色的痕迹:“地狱这么黑暗,你们一个一个拼了命的把姚妁往下拉,许秣然,有时候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许秣然手上的青筋一一暴露,太阳穴也是顶了极大的怒气雪白的脸颊有一点阴影呈现,他看着床上虚脱到以为已经死掉的姚妁,他终于爆发了,走到病床前,狠狠掐住姚妁的脖子,声音狠毒:“他女人那样多,轮得到你掏心掏肺的,不就怀孕五个月,卿可和江西也是奉子成婚,我以为你那样聪明,他的那些手段你只当玩笑,可我真的没有想过你会陷进去。”许秣然不晓得自己应不应该哭,总之他在那么一瞬间,瞳孔忽然变得血红色,像是血液陷了进去。
姚妁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迷蒙之中,她轻轻微笑:“我会相信他,不是拜你所赐吗,如果不是你和他一道演戏,如果不是一步一步声泪俱下,如果不是你们三个联成一手,会成为这样么?”姚妁的手指紧紧掐住他的衬衫,纤细的指尖泛着诡异的青色,她痛苦的转了头去,吐出一大口鲜血。
倒是祁晚焦急,抓住许秣然的手尖叫怒吼:“许秣然,你有病啊。”
许秣然转过脸来,祁晚匆匆忙忙的按铃,护士专家的来了一大群,送进了ICU,隔着一块玻璃,祁晚终于掉下眼泪,慢慢的蹲□子将自己环住。
里面乱成一团,姚妁双眼紧闭,输血,氧气罩,雪白的脸,雪白的窗帘,雪白的床,还有,雪白的你。
许秣然坐在椅子上,外面是黑暗的天空,他全身都在颤抖,打火机用力的,却好几次掉落在地上,身旁的佣人帮忙,他才点燃香烟,将香烟弄成一个诡异的弧度来,在万事万物的静谧下,他用力的熄灭了烟头,最后的一点光芒,也湮灭了。
江西在众人簇拥下亲吻了下去,然后血红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他依旧邪气,旁人问:“姚妁呢?”
江西只是笑,笑容里几乎是带了邪气,瞳孔里有血红色的味道,他表情慵懒,像是一只困倦的豹子:“不过一个女人,我身边女人来来去去,你倒是不晓得,不过是时间长了点,你倒还以为是真的了?”
那样轻蔑的语气,仿佛是真的不屑。
姚妁依旧在ICU生死挣扎,祁晚失声痛哭,许秣然在夕阳落下的时候微笑,春暖花开,春暖花开。
在医院里面挣扎了一个月姚妁才活过来,很大的肚子,脸色却是雪白的,她起床,努力穿好鞋子,许秣然伸出手来扶她:“前段日子你填了离婚协议书,并且不要江西任何的财产?”其实只是问话,姚妁却愣了一下,忽然想到在人工受孕之前填的一大堆资料,哪里来得及看,只是匆匆写了名字,想来也是那离婚协议书就夹在里面吧,姚妁不再去想,抓着许秣然的手,脑子都是一团浆糊。
“你看,江西是这样的人,你还愿意?”他说话斯文优雅,像是一条白蛇,轻轻吐出红色的舌尖,有汁液露出,诱惑着人心。
“江东的事情呢?”
“只为引你上钩。”路过樱花树,他折下一株,插在她的发间,樱花绯红,他的脸颊却苍白:“江西注重人心,江东又是你的软肋,一触碰,你果然上钩。”他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温柔微笑
‘你会爱上我吗?’在英国,江西曾这样问过他,带着细碎的笑容,像是毒蛇,等着一个人的落入陷阱里。
‘不会,因为你不值得你一个人用真心对待。’那个时候她是这样说的,就像她不晓得以后发生这种事情,惨败。
“你怎么愿意与江西演这一场戏,仿佛永远对立一样。”
许秣然停了一下:“你是青梅,阿贝。”他说话的时候身后像是有一大朵的莲花,微微的盛开,不是粉色,而是洁白,他微笑起来,像是最好的情人,起风了,姚妁眯着眼睛看向天空,依旧是蔚蓝色。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已经出来…= =
不知道算悲剧还是喜剧
从现在开始大虐,阴谋出来了
我已经不能忍受你们都说江西是好人,所以放了很多
章节名我大爱,之后字数都会很多,会一直用这个章节名,我估计再八章就完了吧,前提是每一章都要一万字 =
☆、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2)
谁在青春中金戈铁马,踏碎誓言,攻下了你心里的城?
姚妁闭上眼睛,用力呼吸,等到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一大滴眼泪往下掉,不是不恨,也不是不怨,可是是为了什么啊,她姚妁为什么会被两个男人都玩弄在股掌中,在周围一片一片的樱花中,飞飞舞舞,姚妁不是不漂亮,只是永远在祁晚的光耀之下,如今她这样虚弱,白的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姚妁几乎可以听到血液流动,心脏嗵的一下子不再跳动,空气里有流转的香味。
许秣然眼睁睁看着姚妁倒在大片的樱花瓣里,她的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表情不算祥和,在那样美好的环境里,许多鲜血从腿间流出,染了花瓣,粉色的花瓣变成血红色,而她的脸依旧漂亮且苍白,仿佛所有的血都是从那里面渗出,站立在樱花树下,过了那样长的时间,许秣然才伸手,身后一大群的人将姚妁再次推进ICU里,他转过身,外面的车已经等好了,进车之后司机关上门来,与外面的阳光瞬间的隔绝,只留下一室的黑暗,衬的他的脸非常阴暗。
江西懒惰的将自己放进沙发里面,指尖是他贯爱的香烟,极长,标志是一朵淡雅的莲花,看着面前的文件轻轻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却显得越发尖利:“不晓得许二少可否偷天换日,股份协议可还是之前我给你的那份?”
“江二少身为律师,这种事情比什么都敏锐,况且不早就留了后手,这样天衣无缝,谁是你的对手。”许秣然倒也不急,轻轻缓缓的,透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来,白色的方巾按住自己的唇角,然后才徐徐的扯出笑意来:“孩子我就先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