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业外传之时空之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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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要离开的事不能被小美知道,而且更不能提着整箱金子在街上乱逛,起程的时间是晚上,起点是“拢懒炙搅⒀г骸保词俏业难#晕冶匦胂劝呀鹱影峄丶依铩;丶衣飞厦挥惺裁捶缦眨芩闫桨驳讲健;氐郊液螅衣砩洗蛄说缁案∶溃烁龉适拢挡赣幸抡椅遥兴砩喜灰次壹遥∶酪裁欢辔剩鹩σ簧凸伊讼摺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个人在家里呆呆地等到晚上,因为不会煮饭,只吃了些点心顶肚。当大钟响了七下,我走进房间换了套衣服。上身穿了一件雪白的短衬衫,衬衫上面印着一个黑色骷髅图案,下身穿上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还有一双黑色的球鞋。整套衣服连鞋子都是生日那天小美送给我的,而且还是用她的零用钱买的,全是贵价货。说句好笑的话,这是我有生以来穿得最昂贵的一次了。
除了手上提着的一大箱金子和家里的钥匙之外,我什么也没带,浑身空空如也。时约七点四十分左右,我走下计程车,学校就在我面前。这个时间学校的大门已经锁上,但里面仍然有保安看守着,而且还有几位值班的老师,要进去的话,非得小心不可,被发现的话可要倒霉了。
四处人绝声消,月色披盖着我的身影,我绕到学校后面的生徒宿舍,相信那里是最安全潜入学校的地方了。暑假期间,除了玲美老师,宿舍里大多数的学生和老师都回家去了,铃美老师已经把学校当作是自己的家了。当我步过宿舍的时候,我不禁抬头望向三楼的走廊,心里还有点不舍得铃美老师呢。
挽着满箱沉重的金子,手臂也慢慢地软下来,换了两次手,我已走进了教学楼。教学楼里沉静阴深,和早上布满学生的时候简直如同两个世界般。尽管我已放轻了脚步,但由于寂静非常,加上梯间宽阔空洞,不断地传来了足声的回音,一下接一下,就有如规律整齐的心跳声。
蹬上七楼,一阵柔和而带着缤纷的光亮映入我眼里,要是我胆子小一些,又或是从没遇过这东西的话,不大声喊“有鬼啊!”才怪呢。我知道他在等我,于是加快脚步,继续往上走,很快就看见彩雾的中心在八楼的梯平处浮动着。
这个景象在黑暗中更显得柔和亮丽,起伏不停的心境立时恢复得平静如惜。我轻轻地把金属箱放在地上,问道:
“我把金子带来了,接着要去哪里?”
说话时,我心里有点纳闷,不明白自己对着哪个人在说话。回答我的声音仍旧没变,还是缓缓慢慢的,感觉犹如面前的彩雾般柔和:
“很好,进来吧。”
“把金子也带进去吗?”
问完之后,声音久久也没回应,我更感烦恼,一手提起箱子,大步迈进雾团中心。还没来得及转身,后面的路很快就被合拢的迷雾所复覆盖,我再也不能走出去了。这个时候,我竟然后悔起来,明明知道没可得到应允的请求,也脱口而出:
“求求你别耍我了,我想回去!”
“向前走吧,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他没理会我的感受,只是给了我进一步的指示。我没作出任何动作,问道:
“你到底要我去哪里?到了现在,说个明白也可以啊!”
“向前走吧,起点即是终点,踏出几步就能到达。”
我照他的意思,向前步行,看看他所谓的“起点即是终点”到地是个什么地方。
第三十章 只有一个史文业
真的如他所说,数步之后,突如其来一阵冰寒的冻风,瞬间内将所有的彩雾吹散,我已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星空之下,是一个气温低下的星空。我打了个深深的寒颤,要不是右手及时发力的话,恐怕箱子已经坠落在地上了。
我仰望星空,忽略了寒冷,大风将我的头发吹得散乱不堪,我自问道:
“这是哪里?我要在这里干什么?”
“这里有你的责任,当你的责任完结之时,我就会送你回家。”
我一直认为,那个声音只会在彩雾里才能听到,现在我身处正常的世界,他也能与我沟通。我喃喃地问道:
“我的责任……我的责任是什么?”
“睁大你的眼睛,望向远方吧。”
我的视觉渐渐地放射开去,原来我站在一间大楼的天台之上,只见这里的围栏残破不堪,全是生了绣的丝。我再向前走了几步,贴近铁丝栏,向远方望去,不禁大是惊奇。
我视觉所触及的地方,四处都是田野与小山丘,完全看不见大楼。虽然有平房区,但全都是分布错落,而且还是很残旧的房子。房子里面透出了微暗的灯光,一看就知道那是一些低瓦数小灯泡发出的光亮。由于我身处的大楼也不太高,再远一点的地方就看不清楚了。
出奇的是我看到那些房子全是些日本旧年代的式样,这里简直就像个没拓荒的村落。这个时候,我的手终于用尽了力气,挽着的箱子重重地跌在地上,发出了“咕啯”的一声。我并没理会这些,而是向着天空大声呼问:
“这是什么地方?回答我,我在哪里?”
他的声音透过空气,渗入我的耳朵里:
“这里是日本的东京,现在是1948年的秋末,你的旅程从这一刻开始。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新的身份,你的名子仍然叫史文业,不过你是一个刚去世不久富商的儿子,他死后留下了一笔遗产给你……”
他说了一大堆话,我却只留意了第一句,当我听到那句话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身体猛烈地震了一下,心中肯定了一个可怕的事实:1948年?他竟然把我送回了日本的1948年!2000年的史文业即是1948年的史文业。伯母,不!万代崇子现在十五岁,我的责任……
“不会吧——一切都是个梦!”
我的叫声犹如野兽般的嘶嚎,我的精神处于极端状态,随时会崩溃。实在太荒谬了,我应该一早就想到,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但姓名相同,而且样子还长得一摸一样,原来世界上就只有我一个史文业。
我实在很想哭,但无论我怎样努力抽索鼻子,泪水也不能流出来。此刻我百感交集,前路一片迷茫,不知道是忍受还是接受,我突然顿了下来,咀丧地问道:
“我……我该怎么办?”
问题发出后,我久久得不到回应。片刻过后,我再次疯顛起来,嚎叫道:
“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声音消失了,没有回答我,这意味着往后的路需要我独自完成。寒风不断吹送,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头发长长了不少。虽然我穿着短衬衫,但寒冷对我来说不太碍事,反正在中国的时候,就算隆冬季节我也是洗冷水澡的。
约莫待了几分钟,我逐渐把情绪收拾好,放眼看着那片黯然的土地,心里想着初中时学过的历史知识。
一九四八年,日本刚刚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一九四五年广岛与长崎被美国扔下了两颗原子弹,将这两块地方炸的面目全非。我还隐约记得,投在广岛的那颗原子弹的名字,好像叫“小男孩”,比起其他地方,东京这里可算是比较平静的了。
想着想着,通往天台的木门后面发出了微弱的脚步声,要不是这里静的要命的话,我根本听不见,那是一种欲步欲止的声音。我应声转身,立即挽起箱子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当我扫视了天台一番后,知道躲起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里平坦一片,连供水库也没有,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硬生生地站在原地不动。
木门并没关上,我先是看到一条淡黄色的光柱从楼梯那边面射了出来,看样子光柱的发出点应是一个电筒。随即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惊慌:
“谁……谁在楼上?”
我倒有点疑问,这间是什么楼,难道是一所公寓吗?如果是的话,正在上来的人一定是这所公寓的管理人员了。思想之际,那人的脚步已到达天台。虽然这里极为黑暗,但还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那个男人看到天台的一角有人影在晃动,吓了一大跳,很明显地看到他身体抖了一下,手上拿着的电筒立即向我照射过来。
正当他用电筒向我照射过来之时,电筒的光就突然熄灭了,连我的样子也照不着,这使得他更感惊吓,一只手在摇晃着电筒,吓得说话口吃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学校,晚间不容许任何人进来的!”
我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学校,那么这就是我要就读的地方了,想必伯母她们就在这里。从这一刻开始,我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没有人能帮我,而我所作出的任何决定,对未来也有极大的影响。
想到这里,我的心忽然变得坚强起来。那人见到对他的话我无动于衷,更不敢靠近我,而是在距离我五至六公尺的地方一边摇甩着电筒,一边用说话来警告我:
“快离开这里!要不然的话我要报警了!”
“对不起,我没恶意的。我现在就离开。”
我把话声压低,说话之时,我踏出了几步。那个男人看到我的举动,马上往一旁退了开去,作出防备的姿势。我没理他,直接提起箱子从他身边掠过。
“不能随便闯进来,下次我真的要报警了!”
那人的语气怯怯的,让人听到也觉得好笑,难道这就是日本人民大战后的心理吗?他们好像已经失去应有的斗智了,这令我心里生出了几许怜悯之意。步出了学校,我无畏寒冷,蹬上学校后面的小山丘,尽管这里的寒风比山下的猛烈很多,但这是我必需的一个落脚点。我手上提着的全是金子,没理由去找旅馆住的,更不用说在别人家借宿了。
既然要待在这个时代一段时间,我就必需为未来做好准备,首先想到的就是住房的问题,反正金子多的是,拿出一部分建一座房子好了。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就要再去那所学校,报名就读。
我又想到,房子还没建好,要解决金子的储存点也是一个难题。夜越深,风越狠,确是有点令人受不了,冷得我不住地打喷涕。我翻了整整大半个山丘,终于被我找到一块好地方,这里的树长的比较密,而且全是高大粗壮的杉树,我决定在这附近挖个深洞,把整箱金子藏在里面。
我随手拾起了一块尖石,在一颗杉树下拼命地挖起来。天气寒冷,山土开始变硬,任由我怎样出力去挖,效果也不大,而且弄得我满身土迹。挖土之时,双手不但冻僵了,来回动作之间,还被硬土与尖石磨擦了不知多少次,结果弄得手掌划出丝丝血痕,最令我心痛的是连小美送的衣服也给弄脏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挖出一个深约六十公分,长和宽各约八十多公分的矩形小洞,但我没立刻把箱子藏进去,现在身上连一分钱现金也没有,总得拿出一两条金子去对换点现金作旁身之用。
我将金属箱的保险杆推出,箱子应声而开,里面的金子大小一样,每条约比中指粗大一点。金子虽然是金色,但并不会真的发亮,不过我看到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三百多条金子时,所有金子就像有生命似的,忽明忽暗的金光耀着我的眼睛。我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在作怪,不过实在是太动人了,在这个时代,我是一个有钱人,面前的金子全部是属于我的。
我及时止住了狂妄的思想,取出了两条金子在手上晃着,约重半公斤,我想单单这两条金子以足够我在这里几年以上的食用费了。把箱子藏进洞里后,我再把土壤拨回原处,将箱子盖住,然后出力地踩了几脚,使土地恢复平整,最后在树干上作一个微小的记号,想必日后要找出金子非常很方便。
干完之后,我浑身热乎乎的,大汗夹背流,挨在一颗杉树下不断地喘着大气,寒风变成了一台天然的冷气机。
“呼……呼……哎呀!弄得浑身黑土,这次可真成了‘屎文业啦’!”
我一边喘气,一边愚人自乐,不知不觉身体又凉下来,重新感受到寒风的刺冷。有时候我的睡眠欲也非常惊人,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下,我竟然昏昏欲睡,背靠杉树睡着了,真不知道是因为累了过头了,还是冷至晕倒了。
一觉醒来,风势减弱了不少,耀眼的晨光照来,我打了个哈欠,接着就是一个深深的寒颤。我伸了伸懒腰,一立而起,迳自往山下走去。
不稍几分种,我来到了学校大门前,很多学生陆陆续续地走进校内。我也不理会自己身穿异服,而且肮脏非常,照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里面。学生们很快就发现我的存在,他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