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纠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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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柏就是在这样的情况说出那些话的。
杜咸熙只是揉揉她的脑袋,“不要用‘你’,我从没说过。”
他还是在回避重点。
徐安柏竭力撇清着自己,他却正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到她反反复复的神经性贪食症上。
规定好三餐的时间与定量,让人关注起她几乎所有的时间。
没有他陪伴在旁的时间。
十六岁的徐安柏专心谈起一场处处受拘束的恋爱,二十岁的杜咸熙却还要在家族企业学习,他已经接过父亲手里的一点股份,在整个公司上下拥有强大的话语权。
杜咸熙说,如果说生活教给了他什么东西,那一定是不要害怕,一往无前地往下走。
但他偏偏害怕过徐安柏跑来告诉他,“我的体重又轻了。”
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来治好她的痼疾,医生开的最重要的一味方子就是:不要让她离开你。
他在她十八周岁生日当晚对她说:“我要给你一个礼物,让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他的礼物却是拆开她。
纯棉的灰色床单,她手足无措地躺在上头。白色的丝巾捂住了眼睛,已经不耐烦地想要揭开来了额。
“是什么东西要我躺在这儿才能拿?”
他已经压下来了,带着粗噶的呼吸,没有回复,只是很用力地吻她。
直到彼此喘息连连,她身子柔软如水,涎液粘黏滴洒皮肤,他用气息不稳地声音,问:“知不知道我最爱你哪儿?”
“眼睛。”非常自信。
她有一对琥珀色的眼睛,漂亮的像是两颗晶莹的玻璃珠。遇见的所有人都说,安柏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不会有错。
他却是摇头,可她看不见,那是一丝嘲讽的,揶揄的,奚落的笑。最终嘴唇落在她的嘴上摩擦,“笨蛋,当然是头发。”十指伸入她的头发,轻轻托起她的后脑。
几乎同时的,打开她的两条腿,他,进占其中。
“哎,你听着,再也不能离开我啦。”调皮的好像是一个孩子,身下已经用力,挤进窄小的甬道。
去体会她的肌理。
她湿滑的液体。
她炽热的像是要燃烧的体温。
还有滑过颈部,美丽的头发。
理智丧失前一秒,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
于她,却是折磨。
被展开成水平,折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躺在砧板上,一摊肉。
他用坚硬的刀子,在她身上划开一个口子。
那儿原本封闭着,排斥一切人的进入。
也包括他。
可他不管,手拿着刀子,烧红了,捣进来,带出她的血,刺穿她的肉。
疼痛逼来时,徐安柏突然清醒过来。
杜咸熙在她的上头,依旧是那道苍茫的白色。
他袒露的身体,有一种血液无法流通的恒久稳固的美。
他因用力堆起的肌肉,纹理清晰,手感真实。
他抵在她私密前的器官,有灼热的温度。
还未突破,她便已经缩起身体,有一种痛,由下而上,自外而内的加重起来。
杜咸熙猜到了她会来找他,甚至特地吩咐了仆欧自花园后头带她进来。绕过那悠长悠长的曲径,踩在光滑地板上的那一刻,冰冷便已经让她寒了心。
分别后的第一次就上床,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徐安柏去推杜咸熙,他却笑起来,汗水自额头汇集在鼻尖,一摇晃,落上她的胸前的暗红色。
他半咬半吻里落下的痕迹。
“不紧啊,还会痛吗?”
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她羞愧的机会。
徐安柏是笑还是不笑呢?
“你好像忘了点什么。”她很认真地看住他。
他死死扼住她的手腕,不松,先爬去一边床头取套子,塞去她的手里。
她这才不受控制地笑起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把塑料扔去他的脸上。
他很轻巧地躲过了,但眼神忽然狠戾,将她两手紧握着拉去头顶,坚硬抵在她的腿根,“哦,那连那玩意儿也不需要了。”
下一秒,恣意进出。
直到半夜时分,屋子里的动静方才平复下来。
杜咸熙躺在旁边,暮色里掩盖他的脸,呼吸均匀,被子随之一起一伏。
是睡着了吧。
徐安柏还没有。
香糯可口的奶油蛋糕就放在房间外的桌子上,这在以前是很难见到的一种奇观。
她来的时候就见到了,思忖半晌还是坐起来了,身边人突然翻了个身,她定了定,待声音平息。
她没穿鞋子,身上披着来时的大衣,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去取一块捏在指间。
想了想,很快吃了。
还觉得不够,又捏起一块。
耳边忽然响起碎乱的脚步,她惊得往后一靠,桌子摇摇晃晃几乎倾倒,陌生的声音压低着说:“小姐小心哪!”
一个女人跑过来,扶住了桌子,银盘子里盛着的蛋糕还是咕噜噜滚了几个下来。
“你吓到我了!”徐安柏有些生气,追着一个跑,视线范围里撞进来一双洁白的男士拖鞋。
往上看,杜咸熙穿着睡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仆欧退下了。
杜咸熙盯着徐安柏手里紧紧捏着的蛋糕,命令,“扔了。”
徐安柏便扔了。
然而折回来的时候握了握拳头,压抑进满腔沸腾的鲜血。
她说:“我走了,今晚谢谢你,但以后还是不要再见吧。”
被杜咸熙锁住了手腕,他隐隐蹙着眉,下压着唇角,“不要以为今晚是一场设计好的邂逅,你还没让我流连到那种程度。”
徐安柏点点头,“我很清楚。”
“所以刚刚的事就当做一场报答,从今以后我们之间两清,还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她居然选择了默认,杜咸熙反而笑起来,食指滑过她薄薄的下颔线,让她一阵战栗,“四年不见,你果然让我刮目相看了,不过刚刚你很投入,我以为你是因为想我了。”
徐安柏去寻他的眼睛,却只敢盯着他的睫毛,“你放过我吧,杜咸熙。”
他手指一僵,停在她下巴的位置。
她居然说,你放过我吧。
“原来你也会向人求饶了,徐安柏。”杜咸熙却觉得嗓子口有些涩涩的,声音不能洪亮。
徐安柏低着头,“是啊,我都可以不爱你了,怎么就不能学会求饶呢?”
杜咸熙一定不会有何反应,只有她的心里是痛苦的。
好像那把刀子冲上来的,直直刺进心脏里,搅一下,再抽出来。
再多呆一秒,她就会多一秒不是徐安柏的。
幸好杜咸熙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走吧,我也不想见到你。
只是好像老天总爱给人开一个又一个的玩笑。
到宾馆的时候是清晨,她带着一身的露水上来,被黄珊问去哪鬼混的时候,她揉揉眼睛说夜店啊,吵得人头昏脑涨。
黄珊嗤笑几声,装模作样地过来闻她,“去夜店也不沾酒味,你是去看帅哥的?嗯,还真是,好浓的汗味、男人味,咦,还有精——”
徐安柏瞪她。
黄珊噤声,脸色沉了一沉,捉了徐安柏的胳膊,一字一顿,“以后别去招惹他了。”
徐安柏冷冷的,“怎么可能。”
黄珊中途被手机铃声喊走过一次,回来便大声抱怨,“居然喊你进组,老天,合同也没看,角色也没定,连剧本都没收到,想推吧,口袋里的荷包又不够硬气。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徐安柏行李还没拆,怎么拖上的这间宾馆,又怎么拖了出去。
一路辗转又赶去了指定的影视基地,胖导演没空来迎,一个空闲的小助理阿水蓬头垢面地赶来。
人长得精瘦,力气倒是很大,从出租车上一口气拎了两个行李箱,还开玩笑说:“再来一个放我脑袋上。”
忽然一辆黑色轿车飞驰着开来,正停他们后头。
阿水已经惊叹了,“哎,他怎么来了!”
顺着声音望过去,徐安柏和黄珊都是惘然,然而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英朗男子自车上下来时,面面相觑的两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认不认识!”阿水激动万分,“杜咸熙杜公子啊,咱们这部戏就是他投资的!”
第三章
阿水的惊喜反衬另外两人的冷然,产生一种奇特的化学反应。
其实本可以避开的,只要杜咸熙那向来学不会转弯的视线一直往前,大步迈开,一路前行,两拨人便分道扬镳,连朵细小的浪花也冒不出来。
然而杜咸熙的助手小田已经注意到这边,看样子也认出了不远处的徐安柏,因而表情是错愕以至于夸张的,几乎要僭越着去拍一拍杜咸熙的肩。
“老板,是Amber!”
杜咸熙本能的对那个英文产生厌恶,微微蹙了蹙眉,继而两道冷刀似的视线刺进小田眼中。
他立刻低了头,不多说一句,但心中自有闲话无数。
这边阿水也反应过度,放下两个行李箱,冲杜咸熙挥手,嘴里喊:“杜先生好!”又觉得自己礼节不到位,连忙将腰弯了一弯,鼻尖几乎贴上膝盖。
杜咸熙的面具戴得势得心应手,行进途中,特地停下来朝阿水公式化一笑,并略一颔首。
阿水激动得不能自已,冲木头似的另两人笑,“杜先生真是好人,都爬上那么高的位置了,还这么有礼貌。”
无人作答。
阿水这才发现凝滞的空气和古怪的气氛,两手抱一抱肩,“你们俩干嘛,怎么脸色比这天气还差。”
黄珊这才忍不住呛声,“不想打扰你的热情,说真的,你要是穿越回去当奴才,估计这历史上就没魏忠贤什么事了。”
阿水哭笑不得,“珊姐,你这是夸我吧?”
“必须是。”
徐安柏已经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往里头走了。
表面上依旧淡然平静,然而拨开脑子往里看,早已是思绪万千。
他为什么又要出现,他来此处是为了何事,要待几天才走,又还会不会在另一处偶遇……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直到看到大厅里悬挂的大幅海报——
“申河杜昌合作洽谈交流会议暨经济发展高端化国际化高层论坛”。
原来是赶来参加这种活动。
或许是她多心了。
居然一连数日都没再遇见。
徐安柏忙着定妆背词对戏讨论,每天都忙得连轴转,渐渐也就将那个人抛之脑后。
拍的是现代戏,发型不复杂,但角色很刁钻。
胖导千挑万选说是把全戏的精华留给了她,拿到手一看,发现是露脸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的女三号,还是个职业惯三。
胖导说:“这个好演,完全本色发挥,Amber你就这样一端坐一撩发,感觉就够到位了。”
他手舞足蹈,学徐安柏的姿态,旁边笑倒了一片人,唯独徐安柏对那“本色出演”有那么点介怀。
造型师忽然插嘴,“导演,您看这么着行不行,我给Amber设计了一头干练的短发,咱们不撩头发了,那太俗艳,现在的三们全是靠手腕取胜,要重点挖掘Amber身上的白骨精特质。”
胖导不敢妄下定论,于是讨论会一直开到夜里十点,在一片混乱中草草结束。
胖导枯坐一边想了又想,最终拍板定案,同意让Amber留成短发。
造型师磨刀霍霍,起个大早为徐安柏剃头。
白布展在身前的时候,徐安柏还有些恍惚,怎么好像有关于她的事情,决定权总不在她的手里?
造型师说:“我下手啦,Amber,要做好心理准备。”
徐安柏只想到杜咸熙说过的那些话,最爱她头发的那一段。
心里不知道那根弦拨了一拨,声音同时响起,“给我剪吧。”
黑色的长发已经应声而落,顺着丝滑的布一直荡到地面。
来不及缅怀。
刚一剪完,徐安柏就去外头散步。
齐耳短发,后头用嗡嗡作响的剃子推出个坡度,好歹刘海给她留了点,偏分两边,吹得蓬松起来,远远看着,估计像是个一头尖尖的圆子。
冷风一吹,没有头发护着的脖子空荡的可怜,徐安柏缩头缩脑,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带条围巾了。
忽然就有种温暖缠绕过来,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肩上已被一点,她又转过来,看到一张明媚的笑脸。
“哎哟,大美女,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
声音多调皮,尾音打了好几个旋,看那张年轻的男人的脸,其实是熟悉的,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徐安柏说:“你是……”
年轻男人拿手弹她的额头了,亲昵地无视尽她周身竖起的棱角。
他边叹气边皱眉,“不上路子啊,Amber,你居然能够把我给忘了。”不过唤醒人的记忆是他的拿手好戏,他一个鞠躬,“思密达。”
头拗过来去看她,露出两排洁白的牙。
徐安柏愣了几秒,忽然想起来,“权旻东!”
一阵鼓掌声。
权旻东已站直了身子,捶一捶后背,很不满意地抱怨着,“贵人多忘事,你居然能把我给忘了。”
这是两个月前,她在美国遇见的中国小伙子,个子很高,身材匀称,是个有一头板寸短发,双眼清澈的帅气大男孩。
他自己解释有二分之一的韩国血统,并且从小跟了母姓,可还是怕他在她心里留下的标签不够深刻,总是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