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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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抱歉地对凌霄一笑。
吃过饭之后依旧有一段时间可以休息，卫临拉着凌霄走出门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凌天皓也难得地没往凌宇璇身边凑，想到什么事似的也走出了休息室，一时间凌宇璇身边就只剩下凌云一个人。
两个人并没有交谈，凌宇璇半低着头看着手上的台本，凌云想了想还是没敢去打扰他，正打算自己也拿台本看看的时候，却是听见凌宇璇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凌宇璇是那种情绪很少外露的人，别人看到的几乎永远是他波澜不惊的面容和习惯性温润的笑意。凌云想都没想地往他身边凑了凑，“怎么了，哥？”
他这一声“哥”叫的太自然也太熟稔，凌宇璇竟然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对上他毫不掩饰关心和担忧的眸子，心里蓦然一暖，虽然说出口的话依旧是，“我没事。”
凌云已经看到了他翻开的台本那页上的内容，心里已经有了些计较，小心翼翼地更凑近了些，微微仰起头，“哥，你是不是……想阿初了？”
凌宇璇并没有否认。
尽管他是在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之后，才缓缓地点了头。
那一刻，凌云几乎想要不管不顾地说出戎靖初在电话里吐露给自己的一切，只是，话到嘴边，还是不得不顾及到阿初的一再嘱咐……
凌宇璇看到凌云欲言又止的神色，却也并没有多想，只当他想安慰自己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别看那小子一直聒噪得很，突然不在身边了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凌云有些心虚地点点头，“嗯……我也挺想阿初的。”
凌宇璇往身后椅背上靠了靠，难得地没有在凌云面前掩饰情绪，“他从小就跟着我，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现在不在我身边之后习不习惯。”
凌云半低着头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是凌宇璇迅速地调整了情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说这个了，我刚看了看台本，下午要拍的镜头不算简单，恐怕还要你和凌霄带我一下。”
想了想下午要拍的镜头，凌云又有些犯难起来，却又不能直说，犹豫了片刻只得支支吾吾地说了句好。
凌宇璇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拉过他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稍稍仰起头看着惨白的墙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在沉默之中流逝得总是快得令人诧异，很快，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敲门进了休息室，“卫导说让宇璇哥和凌云先去补下妆，弄好之后就开始。”
两个人应声，很快走到化妆间，简单地补过妆之后走回了场上。
卫临指挥着工作人员重新调整了机位，“都没问题吧？咱们马上开始，争取早点收工。”
照例是按着先易后难的顺序，前面三四个镜头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拍完了，卫临看看自己手里的进度表，“好，咱们先休息十五分钟。”
话音未落就见凌天皓远远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大盒东西。
卫临飞快地看了凌霄一眼，然后笑着迎了过去，“凌叔您这是干什么去了？”
凌天皓笑得十分开怀的模样，“昨天打听到附近有家很有名的甜品店，就去买了些，想着休息的时候给你们吃。”
卫临赶紧伸手去接他手上的东西，一边笑道，“那可赶得真巧了，这边刚刚休息。”
分完了甜品，凌天皓相当自动自发地坐到了凌宇璇旁边，“当年茉莎……”
凌宇璇并没有听他说完，只是温声打断他，“不好意思，前辈，我并不想知道这些。”
这下子，凌天皓的后半句话就突兀地断在了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时间难免显得有些尴尬。
凌宇璇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想了想，浅浅一笑，“不过还是谢谢前辈的甜点了。”
凌天皓只觉得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却又偏偏不知道该怎么说，僵持了好一阵子，然后听见卫临的声音，“大家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开始拍后面几条。”说完这话，在别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卫临不着痕迹地重重按了按凌霄的肩膀。
谁都没想到，后面的一条居然会拍得如此顺利。
按照台本上的要求，凌霄和凌云从几乎相反的两个方向，朝凌宇璇那边跑过去。
凌云的位置稍近一些，因此早凌霄几步到了凌宇璇身边，两个人一起看向凌霄那边，凌云的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而凌宇璇的，则是淡淡的喜悦。
只是片刻的时间，凌霄也跑了过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先是随手揉了揉凌云的头发，然后才转向凌宇璇的方向，沉默几秒，静静地笑了开来，“哥。”
按着卫临先前的嘱咐，他们拍这一条的时候是带台词的，不得不说，凌霄的表演的确是很到位，连同那一声“哥”，叫得竟让凌宇璇直接愣在当场——他知道，自己这绝不是什么“按照剧情”……
卫临远远地喊了一声“OK”，凌霄迅速地敛了神色，转身走到一边准备下一条的拍摄。
凌宇璇也很快回过神来，一边走到下一条指定的位置一边整了整自己实际上纹丝未乱的衣服，视线却在不经意间再次落到凌霄身上，心里有种很奇异的感觉闪过，只是很快就淹没在了卫临喊“开始”的声音里。
有了刚刚的那一条垫底，后面的拍摄进行得亦是顺利，不到五点，预计的进度就已经全部完成了。
安排好了明天的时间和进度，卫临就宣布可以回去休息了，因为要等卫临一起回去，凌霄倒是完全不急，慢慢地卸了妆换好了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卫临还在和相关工作人员安排明天的具体事宜。
索性直接拉了监视器后的椅子坐下，说来也巧，没过一会儿的工夫，就听见似乎是从身后不远处传来的，凌宇璇的声音，“前辈，我承认，这故事很动人。但是，它早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不负众望地病倒了、热伤风，咳嗽，低烧，头疼得想挠墙（……）
所以不好意思，今天只有这点儿了，下次更新的时候补齐吧，抱歉
【通知】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集合集合！
我是施施，抱歉我来晚了。还在等的亲们，滟滟妞儿托大爷我给大家捎个话儿——
滟滟今晚宽带停了，她桑不去网（咩吼吼，让你不在我这儿存稿~~），so她很抱歉今天不能给大家更新了，不过她会乖乖补上滴。
大家该吃夜宵吃夜宵，该睡觉睡觉去，没事做的在下面催滟滟，不要等了哦~
滟滟好好养病，白白胖胖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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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太忙了，一不小心就拖到现在才更，不好意思了QAQ
宇璇和凌霄之间似乎有些进展了哦~
、六十八、顾虑
MV的进度不慢，连续几天按部就班的拍摄过后，《兄弟》的部分就算是全部完成了。
卫临翻了翻手里的时间表，不忘征求眼前几个人的意见，“咱们明天要不要休息一天？还是继续拍争取早些完成？”
坐在他正对面的凌宇璇只浅浅一笑，“我都可以，听大家安排。”
凌云紧接着点点头，“我也是，卫导安排吧。”
卫临合上手里的夹子，正要说什么，却是被凌霄抢了先，“既然这阵子状态都不错，就继续拍吧，或许还能提前完成。”
似乎并不意外于凌霄的回答，卫临起身把时间表交给自己的助理导演，“那明天还按时集合，正好今天时间不晚，你们都再回去看看台本。明天上午先走几遍，没问题的话下午正式开始拍。今天没其他事了，都先回去准备一下吧，等后面那个拍完咱们一起庆功。”说完后想了想又走到凌霄身边，笑道，“叫阿辉去开车吧，今天咱们也早点回去。”
凌霄随口应了一句，起身和屋里的其他人——凌天皓，凌宇璇，凌云一一示意之后，很快地叫了等在门外的阿辉一起往停车的地方走过去，他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别人似乎也从他身上感知不到什么情绪，只是，在他转身的那个刹那，凌宇璇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卫临紧跟着凌霄出门，同样没忘了和屋里的人示意，他微微笑着，目光落到凌天皓身上的时候，似乎别有深意，又似乎一切如常。
凌天皓无知无觉，凌宇璇和凌云却都看明白了，凌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站起来要追出去。
他看到凌天皓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终究还是觉得没有办法解释清楚，顿了一下，只浅笑道，“台本里还有些问题要问哥和卫导，索性去跟他们蹭个饭。”
合情合理的解释，凌天皓点头应允，“嗯，去吧，别弄到太晚。”
待到凌云也离开，休息室里就只剩下凌天皓和凌宇璇了。
看着一脸沉静的凌宇璇，凌天皓突然有些无措，“宇璇，我……”其实，想说的，该说的，能说的，他都已经不只说了一遍，可是眼前这孩子偏偏是无动于衷，甚至是淡静地笑着，用最理智的言语和态度把他推到千里之外。
然而这一次凌宇璇却是很快接话，声音里没有一贯理智的清冷，只是有些叹息般的无奈，“其实，前辈，您明明已经有两个那么好的儿子，为什么偏还要抓着我不放呢？”他笑了笑，试图把自己的声音放轻松下来，“有这个时间，您不如多关心他们一些，再说，在您一心想要挽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凌云和凌霄的感受呢？”
凌天皓果然沉默了半晌，而后，再开口的时候语气有些生硬，“凌云和你是至亲的兄弟……所以……你会这么想，是凌霄和你说了什么？”
凌宇璇笑了，面容依旧沉静，“如果我是凌霄，听到您这么说话，大概会伤心的吧。”清清淡淡的语气，目光却倏然凌厉起来，“凌霄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过，另外，前辈，我不得不奉劝您一句，别等到别人已经连伤心都不会了的时候才醒悟，那个时候，就真的晚了。”
凌宇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话，甚至在回去的车上，他难得地对程子谦提起了这件事，没忘了自嘲上一句，“我都不知道刚才我是怎么想的。”
正在专心开车的程子谦只淡淡道，“宇璇，有的时候，不假思索的潜意识，远比理智可怕。”
凌宇璇忍不住侧头去看他，“子谦？”
程子谦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声音里却是带上了浅浅的笑意，“何况，凌霄那孩子，的确不错。”
而在同一个时候，程子谦口中“不错”的凌霄，正坐在另一辆平稳行驶着的车里，一边翻着手里的台本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卫临聊着天。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凌云有些不放心，也顾不得身上的安全带，微微转了身子回头看凌霄，“哥……”
凌霄抬起头看他，“怎么？”
凌云却是突然词穷了，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间只支支吾吾道，“不知道明天爸还会不会来……”
凌霄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笑，“嗯，应该会。”
这笑容看得凌云心里更加翻腾得难受起来，“其实，哥……”
他不自觉地就想安慰凌霄，却是被对方直接打断，“什么都不必说。看看台本吧，回去咱们可以先走走戏。”
在凌霄没有注意到的角度，卫临也正在用眼神对凌云示意“别再说”，凌云犹豫了一下终究只是展颜笑道，“好。”他知道，即便凌霄心里不舒服，大概也不想在自己面前表露，再说眼下的境况就是这样了，自己实际上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有多陪陪他了吧……
事实上，凌霄依旧是凌霄，他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看台本，和凌云走戏，一起吃饭谈笑，和肖雯短暂的电话聊天，临睡前还拿了红酒和卫临、凌云碰杯。
但是凌云一直悬着的心就是放不下来，他甚至隐隐约约地觉得，凌霄现在的“正常”其实才是一种不正常。
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卫临，快要入夜的时候，他轻手轻脚地敲了留宿在凌霄这边的凌云的房门，“方便进去说会儿话吗？”
其实多少还是因为叶子的关系，凌云心理上才觉得和卫临亲近了不少，“当然。”
卫临手里拿着玻璃瓶装着的还未开封的牛奶，递给凌云，笑笑，“本来是想找你陪我再喝两杯的，不过你胃不好，还是算了，一会儿睡前记得把这个喝了。”
凌云接过他手上的牛奶瓶，突然有些感慨，不是很久以前，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还满是敌意，没想到现在居然可以单独在同一个房间里说话，甚至居然可以享受他的关照……
卫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只径自寻了把椅子坐下，不是习惯于拐弯抹角的人，索性直接言明，“凌叔最近真是做差了，弄得我都有些担心凌霄。”
凌云叹了口气，“是啊，爸……太想挽回……”
卫临笑笑，“我明白，凌叔现在一心想挽回宇璇，不只是对凌霄，恐怕连对你的关注都不知道少了多少，只是……唉，虽然宇璇那边也是难办。”
凌云点头，“是啊，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现在……”
卫临盯着凌云，似乎有些犹豫，却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何况，你和凌霄的情况，不完全一样……凌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