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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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尧光,这个让她混乱的男人。
船主舱。
陈紫云走进船舱,向正在处理公务的任经炜道:“董事好。”
“怎麽了?”他依旧没有抬起头。
“是关於夏尧光先生的。”她简短地道。
任经炜只是应了一声,并未表达出任何兴趣。他现在只是想要尽快处理完公务。这艘船的航程即将到头,他的时间表里面排满了各种活动。而他还想要尽量挤出时间和一泠见面。
紫云继续道:“他去了二等舱区,样子显得十分慌张。他说,他在找人。”
“又是那个女人?”任经炜道,写字的速度没有丝毫地减慢。
“这个不是很清楚。”紫云道,“这次他要找的似乎不是同一个女人。”
“那个少爷变心还真是快。”虽然如此道,经炜依旧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在意。
“但是比较奇怪的是,这次他要找的女人的名字并没有记在登船名单上。”紫云说出了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他要找的女人的名字,是‘时雨’。”
经炜的笔一下停下。他抬起头,看向了紫云。见到经炜竟然有了如此大的反应,紫云不觉有些吃惊。在他看来,这个年轻有为的董事绝对是个处境不乱的人。不管发生什麽,他都能够很沈稳地处理种种事宜。“夏尧光在找谁?”经炜问道。
“时雨。”紫云答道,而後补充道,“如果船员没有听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名字。”
经炜的眉头深深皱起。为什麽时雨会在这里?为什麽时雨在船上却没来找他?“那你知道夏尧光要找的人在哪儿吗?”经炜问道。
“还不清楚。”紫云答道。
经炜又问道:“那夏尧光的‘那个女人’叫什麽?”
“王霄虹,是飞讯通讯公司的老板的二女儿。”
“那知道她在哪儿吗?”任经炜问道。
“是。她现在在一等舱区的大厅参加那里的派对。”紫云答道。虽然任经炜给她的命令只是关注夏尧光的动向,但是作为和他有特殊关系的女性,他们自然也会掌握她的行踪。
任经炜立刻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向外走去。
见到自己的上司竟然丢下工作离开,只是为了一个女人,陈紫云除了感到惊讶外,还感到了内心不受控制地涌起的妒意。
她很清楚,自己一直爱慕著作为自己的上司的经炜。她知道他的手段,他的才干,更知道他是如何优秀的一个男人。她一直觉得很自豪,自己能够如此近距离地和他共事,帮他处理各种事项,让他能够更加顺利地进行工作。她甚至觉得,这就是自己的生存意义。埋头工作的他、闭目沈思的他、沈稳设局的他,都让她著迷。但是这样的他,却为了那麽一个女人慌了神。
她不由得握住了自己抱在胸前的文件夹。
在受到邀请後,时雨在眼前的年轻男人的引导下走向了舞池。她将左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右手臂抬起。男人握住她的右手,另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时雨能够感受到眼前的男人的兴奋。但是她只作全然不知,保持著她惯有的微笑,和人保持著距离的微笑。
新的一曲奏响,两人在舞池内起舞著。时雨在男人的牵引下前进、後退、转身、旋转。她看著自己的右手,顺著男人的引导选择著舞步。男人握著她的手略微用了用劲,时雨变在他的带动下转了身。这时,她眼角的余光却!到了自大门进来的两个人。
一个人穿著制服,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一泠。而在一泠旁边的人──夏尧光,为什麽他会来这儿,是一泠带她来的吗?
时雨的心一下子乱了,无意间,她踩到了面前男人的脚。她立刻向他表达歉意。男人则回以她一个绅士的笑容。时雨也笑了笑,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笑容是多麽的无力。虽然知道很是失礼,但是她还是在道歉後,拿开了自己放在男人肩上的左手,抽回了自己的右手。
时雨穿梭在舞池内,快步离开了舞池的边缘。
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要趁尧光还没发现自己的时候离开这里。
正当她快步往前走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她转身,在她身後的,正是尧光。尧光看著时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时雨。”他低低道。
原本想要甩开尧光的手立刻离开,但在听到他唤自己的声音时,她一下子停住了。在船上再遇後,尧光就再也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
“时雨。”尧光再次道。他紧紧看著时雨,瞳孔中仅仅映出时雨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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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很丧地打了快两天的游戏,虽然还有一个结局没打出来,orz我知道我很弱,生平第一次打游戏啊!
明天开始认真学习…… 不保证日更,可能会时不时冒泡…… 话说,我要学习啊学习!考试就在眼前了!orz 我看到六月到来我就紧张…… 我爸妈还说这是我最後一个能过的六一儿童节。靠,能过的话都能过啊。按照道理,不是十四就不是儿童了吗…… 算了,现在六一我就紧张…… orz
废了很多。我两天没有码字了,咋办啊!……………………(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对她伸出的手、被夺走的她的手
“时雨。”尧光轻声唤著时雨的名字。
时雨张了张嘴,却什麽都没说。“尧光”二字差点冲出口,时雨还是将这两个字咽了回去。她不能够。她很清楚,她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会随著这两个字而变得粉碎。
这时,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这两人。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是不少人都认出了,这个男人是夏家的二公子,夏尧光。人们投来的视线中充满了疑惑。为什麽夏家二公子会来这里?那个女人是谁?他们两个又是什麽关系。
时雨不知道该做些什麽,她只是站著,努力维持自己的表情不要泄露出自己内心涌起的期待。她早就告诉自己该放弃做梦了。她自由的时间不多了。就算逃开尧光,她也会被别的束缚住。但是她情愿被那些东西束缚,也不想继续呆在尧光身边了。呆在他的身边,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罢了。她可以忍耐束缚,却不能忍受在他身边给自己带来的痛。
尧光深深地凝视著时雨。时雨转过头,看向别处。她无法继续和尧光对视。她看不透。抑或是说,她的内心已经多少感到了其中的情感,但是她不愿接受。那样灼热的视线,刺得她生疼。
“时雨。”尧光再次唤道。他有些低沈的声音满是温柔。而後,他──
缓缓地跪了下去。
夏家二公子,夏尧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面前单膝跪地。人群中传来了低低的惊呼声。
时雨看著单膝著地的尧光,脸上写满了惊讶。“尧光……”下意识地,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听到自己掩不住颤抖的声音,时雨一下咬紧了下唇,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内心的动摇,已经完全写在了她的眼中。
她在害怕,在迟疑,在希冀。
“时雨。”似是回应般,尧光再次唤著时雨,而後他对著时雨,笑了。那个笑容如同三年前那般。他对著时雨,温柔地笑了。而後,他张开了嘴,说出了他现在最想说的话:
“嫁给我吧。”
别的话都已经不需要了。他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是现在只需要这麽一句。他只是想说这麽一句。他想要这麽对她说,说出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管她是拒绝也好,弃他不顾也好,或者索性给他一巴掌也好,他都要说出来。
时雨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而後,她的脸上的讶异更深了。她微微张了张嘴,却什麽都没有说。她看著尧光,不自觉地向後退了一步。
“嫁给我吧。”
尧光再次道。他依旧维持著单膝跪地的姿势,自下看著时雨。
这次,听到尧光说出的这四个字,时雨紧紧咬住了下唇,嘴唇微微颤抖著。她低下头,看著尧光,深深地。
尧光也回望著她。他能够清晰地看到,时雨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讨厌吧?似乎不是这样。尧光的嘴角自然地上扬著,向时雨伸出了右手。
“嫁给我吧,时雨。”尧光再次道。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迟疑,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时雨看著尧光。她没有想到,尧光竟然会跪在自己面前,向自己求婚。原本以为终於能够从他的身边逃开,却没想到在这最後,他却给自己下了那麽一个缚咒。他依旧是那麽突然,不给人任何的提示,让人不知所措。
三年前就是这样的。他突然就向自己求婚了。明明连正式的交往关系都没有建立,却直接向自己索要自己的下半辈子。就连所说的话语都是一样的。“嫁给我吧。”只有这四个字。他那时也是这样看著自己的,那样炙热地、执拗地、没有任何迟疑地看著自己。
那时自己选择了逃离,那麽现在呢?还要再次逃离吗?
逃开很简单。只要这时候拒绝他就可以了。就算什麽话都不说,仅仅只是离开也是可以的。只要下了船,就可以当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过著没有他的生活。
但是,真的能够当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吗?
自己能够忘记掉这个眼神,能够忘掉他伸出的手,忘掉他的话语吗?自己真的有自信,在将来根据父亲的安排,若无其事地牵起别的男人的手吗?
自己真的、不会後悔在这里逃开了吗?
明明说,时间能够冲淡一切的。但是能冲淡的只是半吊子的感情罢了。在这快三年的时间里,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最挂念的人是谁,多少个夜晚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是谁,自己有多少次将别的人误认为是他。时间冲去了不必要的杂质,让她的感情变得更加浓烈。
自己真的、还逃得开吗?
鼻子很酸,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内积聚。时雨咬紧自己的下唇,忍耐著,不让自己的泪水坠下。
为何会哭?
她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高兴?两者皆有吧。
“嫁给我吧。”
尧光又一次说道。
这句话就如同魔咒一般,让她著迷。再次听到这句话,让她确定,她逃不开了。她这一辈子都逃不开了。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走向他的。自己的心在嘶吼著,嘶吼著自己最直接的愿望──
想要就此牵住他的手。
想要和他在一起。
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就这麽任性一回吧。
在这麽决定的一瞬,时雨觉得人一下轻松了。早该这麽决定的,是自己太拘泥了。是自己太害怕,想要後退,才会让自己那麽痛苦。其实真正让自己痛苦的不是尧光,而是放不开的自己。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肯承认罢了。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自欺欺人了。
时雨紧绷的表情一下放松了。她看著尧光,嘴角微微上扬。
很简单的。只要踏出一步,握住他的手就可以了。
只需要这麽做就可以了。
正当时雨准备向前迈一步时,人群开始骚动。时雨向人群骚动的地方看去。那里,人们自觉地分开一条通道,而後一个身穿高档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在他身後跟著一个穿著套装的高挑女人。男人身上穿的是深蓝色的双排扣西装,典型的工作上的样式。可是即便是这种西装,合身地穿在这个男人身上,配上他的自然散发出的气质,就有一种完全不同的味道。拿随便的一个剪影放到时装杂志上也不为过。
大厅的讨论声从各个人堆里传出。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谁。任经炜,江流集团的现任董事,也是下任董事长。他的手腕之高几乎所有人都拜见过。虽然作为这艘油轮的船主,他也少有露面的时候。而他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
经炜彻底忽视周围所有人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没有看向那些人,更没有向他们打招呼,而是直直地看著被人们围住的两人。他紧皱著眉,看著单膝跪在地上,对他露出明显的敌意的尧光,而後看向了时雨。他的眉皱得更深了。
在时雨看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她的表情一下僵住了。不单单是她的表情,她的身体也一瞬间僵硬。当两人的视线对视时,她立刻别过了头。
看到经炜的出现,尧光立刻表现出了敌意。这可以算是下意识的行为。但他很快意识到,时雨的反应不对劲。回想到时雨在失去意识时所呼唤的名字,尧光嘴角的笑意僵硬了,而後换成了一个冷笑。
经炜没有任何的停顿,似是根本没有看到尧光一般,走到时雨的面前,一把拉起时雨的手就向外走去。
时雨没有任何的反抗,低著头,跟著经炜离开了大厅。直到她走出,她都没有回头,看尧光一眼。尧光只是维持著单膝著地的姿势,看著两人的离开。当两人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人群散开,不知何时停下的乐曲再次开始演奏,站在最前面的指挥一如往常地挥舞著指挥棒。人们再次找到各自的舞伴,在舞池中起舞。轻轻地谈话声,人们有说有笑,一切看起来什麽都没发生过,一如不久前。但是仔细听,就有不少人在悄悄地讨论著刚刚发生的事情。
先是夏家的二公子的求婚就够让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