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混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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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老大,钱不用愁,咱们多着呢。是吧,竹竿?”我扭头重重一拍竹竿,竹竿看看我,点头:“是的,老大,咱不缺钱。不用担心。”
其实我俩都知道,大伙儿凑的几万块钱,都不知道够不够这几天的费用,听说这里烧钱着呢。
出了隔离门,竹竿大哥一脸愁容:“怎么办?”
我扭开脸,轻松地说:“没事,我去找陈昊,多大的事儿,几十万他还能不借给我?”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和他非亲非故,他凭什么会借我五十万。但是这时候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办法了。
竹竿狠狠捶了一下走廊雪白的墙壁:“那好,我再去找找乔老大,他总不会见死不救!”
小胖曾私下告诉我,上次老大和李健起了冲突,乔振曾把老大叫去狠狠训斥了一顿,还试图让老大带着我去兴义堂负荆请罪,被老大拒绝了。
虽然我对这位华龙帮的老大并不抱什么希望,可多一条路总是好的。
我和竹竿离开医院分头行动,可我没想到首先碰壁的是我自己。
不是陈昊不愿帮我,而是我找不到他。
兴义堂名下的酒吧赌场什么的,能去的我都去了,可陈昊是兴义堂的二当家,这些场所的大小头目就没人够得着他,更别说是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虾米要见他,压根不会有人愿意替我带这个话。
到了这时候我真是悔不当初,怎么就没想到留下他的电话号码呢!
晚上垂头丧气回了风林街,只有竹竿一个人在。
知道我没有任何进展,他说了句“听说陈昊这几天不在本市”,就继续闷着头抽烟。
“啊!”
我脑中一晕,顿时傻了,嘴唇哆嗦了一会儿,勉强开口,“那乔老大那里……怎么说?”
竹竿转回身,靠在窗沿上默默注视着我,半晌苦笑:“阿欢,我怕老大出院会宰了我。”
乔振要见我。
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不过只要他愿意松口,我们就有希望。
我跟着竹竿来到夜总会,有小弟拦下了他,把我单独带进了一个豪华包厢,扑面而来的雾腾腾的烟酒气差点把我给熏晕了。
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乔振和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周围攀着几名陪酒的小姐,乔振叼着烟朝我招手:“阿欢啊,过来坐过来坐!”
越过周围投射过来的晦暗不明的视线,我强作镇定走过去,坐到他身旁,低声道:“乔哥,竹竿大哥说你要见我。”
乔振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我身侧的男人:“今儿林少来玩,听说了你老大的事,愿意帮这个忙。林少是S市出了名的大慈善家,你老大住的医院就是林少家的产业。阿欢你求我的事,对林少不过是举手之劳。今晚要陪你林少多喝几杯!”
原来是个夜店风流的富家少爷。
“林少,您积德行善,好人有好报!”
我朝着这位林少爷谄媚地笑着,努力扮出风情万种的样子,可身上的无袖T恤、牛仔热裤却怎么都和风骚两个字不搭界,我心里很有些紧张。
其实老大很少带我来夜总会,更是从不让我出入情/色场合,说我还小,不适合。
乌烟瘴气里,这位油头粉面的大少爷皱着眉望着我,阴鸷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像X光机一样赤/裸裸毫不遮掩。
直到我脸上的肌肉都要笑抽筋了,他终于点了点头:“好,就是她了。”
乔振哈地一笑,像是松了口气,站起来弓着身陪笑道:“林少您慢慢玩,我先出去一下。”他临走凑到我耳边低声嘱咐,“好好伺候林少,他高兴了,明儿就都给你老大办齐了!”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我一哆嗦,忽然想起刚才在夜总会门口竹竿给我说的话。
“阿欢,老大为了护着你可得罪了不少人,你能帮就帮他这一次吧。”他并不想逼我,可他希望我能帮老大,我知道。
我一咬牙,倒了两杯酒举起来,挤出笑:“林少,小妹敬您一杯。”不就是陪着喝酒么,老子怕他什么!
林少爷不接,仰身靠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夹着雪茄的手朝桌上点了点:“只敬一杯太不够诚意了,喏,先喝了这一瓶。”
二话不说,一整瓶洋酒下肚,我眼前很快晕眩起来。这酒我喝过,后劲很大。
“好!爽快!”林少揽住我的腰稍一用力,我就不受控制地倒进了他的怀里。挣扎中,却听到这位大少爷慢吞吞道:“阿欢小姐想给帮里的老大筹手术费,真是少有的义气。”
“是,还请林少多多关照。”我强笑着不敢再动。
林少似乎在我头顶轻笑了一声:“好说。”
旁边的小姐又笑着开了瓶酒递过来,林少揽着我的肩膀摸我的腰咬我脸灌我酒,我都忍着。可又一瓶酒灌完,他忽然翻身把我压在沙发靠背上,低头在我脸上脖子上胡乱啃起来。
我又惊又怒,从小到大,只有明子哥亲过我……
他接着又来撕我的衣服,手也伸进了裤腰,我顿时气得肺都要炸开,“流氓!”忍无可忍,猛抬膝顶上了他的腿间。
“嗷”地一声惨叫,这位林大少爷蜷着身子滚下了沙发。
包间里瞬间静了下来,随即有人尖叫起来。门外很快冲进来两名保镖,手忙脚乱地扶起林少查看。
林少半跪在地上,手指戳着我的方向,口不成言地嘶吼:“抓住……她!抓住……”
见他还能说出话,我这才想起来要逃跑,却早被人堵住了包厢门。
我虽然自小就跟婆婆习练功夫,却到底不如两个男人强悍,再加上头脑昏沉,衣衫狼狈,最后只能勉强躲闪。
好在门外的保安虽然越聚越多,却一时半会儿没人敢贸然进来,我暂时还能支撑着。
正暗暗叫苦,外头忽然一阵乱,竹竿大吼着冲进来,一顿狂扑烂打惊退了两名保镖,拉着我就往外跑。
有脸熟的竹竿打头,夜总会的保安都不明所以,纷纷让开了道,我们得以顺利冲出了大门。
就听到身后乔振气急败坏的怒骂:“都他妈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去追!跑了一个都拿你们帮规处置!”
我喝多了酒,脚下发软,被竹竿拉着一路狂奔,心脏跳得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对方却仍是穷追不舍。眼看着已经走投无路,竹竿猛然把我推进了一条小巷,让我先逃,自己拦在了入口处。
我跌跌撞撞冲过小巷,慌乱之下来不及停步,撞上了一辆停在巷口的黑色轿车。
不知道是胸口还是腰腿猛然一疼,眼前一阵发黑,我再也没力气逃走,只伏在车盖上剧烈喘息,一时间,懊悔伤心委屈愤恨,万般滋味都涌满了心窝。
小巷里隐约传来呼喝打斗声,竹竿也不知道能不能脱身。
这时车门打开,跳下来两名黑衣保镖,大步过来扭住我的胳膊押到车旁,后车窗徐徐降下,露出成七爷冰山一样的脸庞。
我顿时惊喜交加,他却只看着我不说话。
保镖拉开门,推搡着我坐进了车里。
第 6 章
“成七爷,您好。”
我忍着全身的疼痛向这位S城举足轻重的大佬问好。车厢前部开着一盏柔和的顶灯,我眼睛四下一瞄,刚才拉我的是前座的司机和保镖,最后排座位还有个男人半靠在阴影里,身上搭着的外套遮住了大半边脸,似乎是在休息。
没看到陈昊,我大为失望。
“身手不错。”成七爷轻声赞许,对我衣衫褴褛的狼狈相竟然毫不惊奇,打量我一会儿,又道,“倒是瘦了。”
我心里莫名一酸。
虽然他语气极为平淡,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可这几天来,我忧心焦虑,今天又险些为人所辱,竟将他这句不咸不淡的陈述当做了关切,一直提着的心到这时候才放下来:“多谢七爷关心。七爷,我还有个同伴,求您帮个忙……”我小声说,手指向巷内。
成七爷点头,低声吩咐前座那个叫阿宾的保镖前去处理,我这才意识到他极力压低嗓音,多半是怕吵醒车后座的男人,不由又偷偷向后看了眼,那个男人大约是睡熟了,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阿宾离开,成七爷转头问我:“阿欢,可以陪我吃宵夜么?”
虽然是询问的话,可他语气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由不得我不答应。
车子刚要启动,后排座的男人忽然坐起来,说:“七哥还要消遣,我累了,先回去了。”说着后车门一响,人已经下了车。
我瞧着这人有些眼熟,似乎就是那个……那个……一转头,见成七爷微沉着脸坐着没动,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直到那个男人峻拔的身影上了后面的车,掉头驶去,他这才冷着声吩咐司机去文华楼。
在这个高档酒楼的精致包间里,面对着从未谋面的美食,我也不客气,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直到面前的碟子个个露出光亮亮的盘底,我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大佬。
成七爷面前的餐点纹丝没动,他就这么闲闲地靠着椅背坐着,指尖夹着一支烟,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阿宾从刚才进来,就一直弯着腰在他耳旁低声说着什么。我喝着茶耐心等着,隐约听到林少的字眼,心里暗暗担心起来。
好容易等他说完,成七爷沉默了很久,轻哼一声:“林西铭开始插手了?”
“是。顾少腹背受敌,怕是有些难做。”
“让阿威这些日子多加派人手,注意他的安全。”成七爷说完摆摆手,阿宾应声,瞥了我一眼,慢慢退了出去。
他们说话办事都不刻意避着,我可不会当做什么好事。人家如果不是当你是自己人,就是当你是个死人。
成七爷微皱着眉注视着我,目光却是放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只低着头装作研究盘子上的花纹,不敢看他一眼。
“你认识林西铭?”他忽然问。
“不……”我刚一摇头,忽然想起那个林少,迟疑着说,“刚才就是姓林的少爷……”
成七爷喃喃道:“果然是这样。”他瞥我一眼,“那位林少被你得罪了,恐怕你老大的日子不会好过吧?”
想到那个流氓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老大,我终于忍不住哽咽道:“七爷,我想……想见昊子哥。”
“他不在S市。”
他一句话堵住了最后一线希望,我顿时感觉到脸上的血一下子都褪了个干净,凉得透心。
“以后有什么打算?”对面传来成七爷沉稳的声音。
“天无绝人之路!走一步算一步呗。老子就不信过不了这道关!”我用力挥了挥手,心里溢满了悲壮的情绪。一抬头,对上成七爷深得几乎看不到底的眸子,心里突地一颤。
他嘴角微微翘了翘,似乎是露出一丝嘲讽。
“或许,我可以帮你。”他慢慢道。
我愣了一下,猛地坐正身体,抬手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蠢货!
眼前就是个如假包换的终极大杀器,我怎么就没想起来求他!
我腾地站起来朝他深深鞠了一躬,真心实意道:“七爷,今天多谢您救了我们!求您再行行好,救救我老大。唐欢也没什么能报答您的,今后但凡您有什么需要,赴汤蹈火……”
成七爷抬手阻止了我的豪言壮语,笑了笑,说:“还真有需要你这丫头帮忙的。”
我一愣,这算是什么,钱货两讫?
“嘿,七爷请说。”
我打定主意,只要能救了老大,他让我做什么都行。
正脑补着陪酒公主、钢管女郎、脱衣舞娘等香艳镜头,却听他淡淡道:“我想请人吃顿饭,还缺个盘子。”
当我终于一/丝不/挂地躺在文华楼日式贵宾间的餐桌上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经过了一整天的折腾,培训师对我的木讷无知毫无情趣很是无奈。可成七爷却坚持当晚必须由我亲自上场。
我大睁着两眼,盯着头顶简洁而古朴的吊灯,听凭餐点师傅在我不知道清洗了多少遍的身上一件件摆上各种寿司、蛋糕等食品,鼻端充溢着淡淡的花香,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和难堪。
“只不过是做回盘子,老子这辈子还没做过!”我默默宽慰自己,极力控制着微微发颤的身体。
餐点摆放完毕,服务生都退了下去,这时我听到成七爷和人打着招呼进了屋,顿时紧张起来。
好在餐桌和大门之间还隔着一个半封闭式的日式隔断,外间是个小型的休息室,我紧紧盯着隔断半透明玻璃上映出的身影,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奇怪的是,成七爷好像只请了一个客人,贵客。
我从没听到他这么温和地说着话,时不时低声笑着,似乎并不急于进来用餐。而这名客人却显得很冷淡,十句里也难答上一句。我听着这人说话有些耳熟,却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过了一会儿,成七爷终于说:“寿司只有在刚做好的时候最有味,今天是七哥特别为你准备的一道菜,算是做哥哥的赔礼。青山,如果你满意,当年的事儿就翻过去吧。你记恨了这几年,也该有个了结了。说到底,咱们还是兄弟!”
那叫青山的客人没说话,却直接站起身向里屋走来。就在这人的身影转过隔断的时候,我慌忙闭上了眼。
脚步声到了跟前慢慢停下,我听到他轻轻啊了一声,呼吸明显加快,自己的心跳也跟着乱起来。
感觉到自己的头脸眉眼唇鼻都被轻柔地抚摸着,脸被一双大手轻轻捧住,紧接着,温热的呼吸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