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涟漪-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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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那老鸨满脸堆笑的陪着雷达过来,可当雷达要求她在阁楼开厢房时,顿时苦下了脸来,赔罪的说道:“雷将军,不是奴家不肯卖你面子,不肯给你开厢房,实在是阁楼上的厢房,都给人预订完了,没有一间是空的,实在对不起了,还请你见谅。”
“你这个老乞婆,罗哩罗嗦的,咱们兄弟俩光顾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在你这里使的银子还少么,叫你办点事,却推三阻四的,你不会叫那些订了房的人退了么?”高强脾气有些暴躁,当即忍不住,气哄哄的对那老鸨叫嚣道。
高强破锣似的声音,顿时把大殿里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看到殿中众人都看着自己,高强又凶狠狠的,对那些看他的人喝道:“看什么,看什么,难道你们花钱是来看老子的么?拿钱来,老子脱光了,让你们看个够。”
高强粗鄙的话,让殿中众人侧目鄙视,也让阁楼上的一名富贵公子暗自摇头不止。刘狗娃看到那名公子,脸如冠玉,神清目朗,丰神俊秀,潇潇洒洒,衣绸鲜丽,一手执着一把玉骨折扇,一手端着一个白玉杯子,在阁楼上微皱着眉头,注视着大殿中吵闹的高强,端是一名富贵公子。
那名富贵公子看到刘狗娃,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便举起手中白玉杯子,淡淡的遥敬了刘狗娃一杯,便即转回阁楼去了。跟在那名公子身后的几人,身材魁伟,目光冷厉,冷冷的看了刘狗娃高强等人一眼,也随那富贵公子转回厢房去了。
看到高强和雷达还在为厢房的事,与那老鸨不依不饶的争吵,刘狗娃不禁劝说道:“雷校尉、高校尉,咱们在哪看不是看,只要看得到比赛便好,在这殿中看也是一样,何必去多花那些冤枉钱呢。”
刘狗娃好说歹说,总算把雷达和高强劝说了下来,雷达和高强则对那老鸨悻悻的撂下了,以后再也不光顾她生意的话,才坐下来喝闷酒,不知他们以后做不做得到。
花魁比赛,并没有后世放电影或演唱会,那样准时开演,外面的金主还没完全进来,老鸨能拖便拖,在殿中和阁楼上的人不耐的起哄和催促下,老鸨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开始。
芙蓉阁的老鸨带着其他三家院馆的老鸨,登台充当了司仪,发表了自己举办这次大赛的荣幸什么的,那一脸的肥肉一耸一耸的,让人看了作呕,在众人的一阵叫骂和起哄下,都灰溜溜的下台去了,换上来了一个娇娇俏俏的女人上台,继续宣布四大院馆的参选人员。
刘狗娃没有见过古代的花魁比赛,好奇之下,只是打算来凑凑热闹的,真的是来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风流韵事的。但当他听到台上那女人宣布,芙蓉阁参选的五个名额中,有一个叫做费莹的,登时便不淡定了,这可是千古有名的才女花蕊夫人,蜀帝孟昶的费贵妃啊。
第115章 难分伯仲()
传说千年的美才女花蕊夫人费莹,原来还云英未嫁,此时正在参加蜀国的花魁选秀,刘狗娃不禁热血沸腾,激动啊,这可是如后世明星级般的美女,便在眼前。
“君王城头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这诗写得气魄非凡,虽然花蕊夫人被俘了,但心有不服,内心深深的不甘啊,怨恨这蜀中男儿,空有男儿身,却无一人有铮铮铁骨,便连蜀国皇帝也给骂上了,可见她当时心中的悲壮之情,可见她是一个宁死不屈的人,怎奈她嫁给了鸡狗,只能无奈的随孟昶做俘虏了。这也让刘狗娃在后世对她敬佩不已,可怜不已。
刘狗娃在后世虽无多少才干,但却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到处拈花惹草,还挺讨女人欢喜的,如今遇到了这蜀国大美女大才女,想到了她那最后的凄惨结局,不禁心感同情,花心泛起,决定拯救这个流传千古的传奇女人。
拯救美女,是每一个热血男儿的责任和义务,刘狗娃是心安理得的,当然也是不能置身事外的。但要怎样才能打动她的芳心,抢在孟昶前面把她弄到手,刘狗娃又有些束手无策了,不禁向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张老七问道:“张大哥,敢问这花魁比赛,比的是什么啊?”
“哈哈,刘官人客气了,这花魁比赛,比的便是各家院馆派出来的,各位参选姑娘的琴棋书画,诗词吟唱,还有胆量等九重关了,你看到没有?那连接高台和阁楼的小木板桥,便是测试各位姑娘的胆量了。”能劳动那雷达和高强两位军官的朋友相询,张老七心有荣焉,便哈哈的笑着回答刘狗娃的问话。
听说这花魁比赛,比的还是传统的诗词歌赋,琴棋弹唱,这类古人津津乐道的娱乐文雅项目,刘狗娃又对张老七问道:“那比赛有什么规则没有?”
“规则啊,那便是每一关,你都可以对你喜欢的姑娘投花,哦,那花你可要花钱,从芙蓉阁里买,比赛每三关为一淘汰,最后没有被淘汰下去的姑娘,哪个得花最多,那便是花之魁首了。”说到花魁比赛的事,张老七有些兴奋,不禁眉飞色舞的回道。
“便这么简单?”这不就是变相的后世投票选举么,刘狗娃听了张老七的话,便不自禁的想起了后世的选举制度。
“简单?不简单了,这些参选的姑娘,各样技艺都要精通,能坚持到最后的,极为有限,如果你投错了花,那姑娘没有连闯三关,坚持到最后的话,花多也是没有资格当选花魁的。”
“那谁来评定她们这些参选者技艺的高低啊?”刘狗娃又问道。
“便是阁楼里的那些杂碎了。”高强被那老鸨驳了面子,连带阁楼里的人也恨上,听到了刘狗娃和张老七的对话,不禁气忿忿的横插了一嘴。
被高强突兀的插嘴,张老七不禁有些尴尬的说道:“高将军说的不错,只有阁楼上的那些人,才有评定权,咱们阁楼下的人,只有发言权,可以对他们的评定提出异议。”
想不到,这评定也是嫌贫爱富,能坐上阁楼的人,肯定是有钱人了,也是这些院馆的金主,难怪她们会把花魁比赛的评定权,交到了阁楼里的那些人。
刘狗娃还想向张老七问些发言的规则时,只听一阵笙箫起,激动的众人一阵喧哗,高台上作为司仪的那娇俏女人,口中念了一个参赛姑娘的名字,便下台去了,也不多介绍这姑娘的出身来历,不替人家拉拉票什么的。
只见阁楼上连接高台的一端,走出来一位身穿白纱衣的窈窕姑娘,脸上蒙着黑纱巾,柳细蛮腰,挂着一个识别身份的青色香囊,上面绣着一个“李小凤”的名字。
那李小凤姑娘一双大眼睛,流转传神,微微看了那小木板桥一眼,便扭着小蛮腰,婀娜多姿的向那高台走去,引起了围观的众位好色之徒,一阵狂呼狂喊。
不知是不是第一个登台,内心有些紧张,再加上周围的众人,不要命的呐喊,那名姑娘走了大半小木板桥时,突然脚下一摆,扭了脚,虽然没有摔下桥去,但这也算是淘汰了,这姑娘出师不利,第一关便被淘汰了,只能等待下一关了,让围观的众人,深感惋惜。
后面参选的少女,因有了前车之鉴,存了小心,竟然全部闯过了测勇气的过木桥一关。第二关比试的是舞蹈,不像后世的比赛那样,一个一个的轮流展示自己的技艺,而是二十个妙龄少女,全部在高台上,同舞一曲,优劣一眼便可看分明。
虽然众花迷人眼,高台上的少女,各色纱巾遮脸,神态抚媚娇俏,蝴蝶般穿梭来去,但她们腰间别着的香囊,绣着自己的名字,众人便可以识别她们的身份。
阁楼和大殿上的众人,看到高台上的少女,如朵朵绽开的花朵,在高台上翩翩跹跹,姿态诱人,不禁都激情高涨,噪杂的各自呼喊着,自己心仪的少女的名字。
刘狗娃第一眼,便认出了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姑娘,眸似秋水,顾转流萤,云袖轻摆,慢拧纤腰,如蝴蝶般翩翩而舞,她正是传说中的花蕊夫人费莹。
只见费莹身材高挑,曲线玲珑,轻旋舞步,婀娜多姿,配上一身白纱,淡素无瑕,如鹤立鸡群。她对周围众人的呼喊不置一顾,还微皱起了清秀的眉头,清冷而孤高的神态,恍如谪落凡尘的九天玄女,落落出尘。
在刘狗娃关注花蕊夫人费莹的时候,只见大殿中的张老五、雷达、高强等人,神情兴奋,粗豪的叫好声如雷,刘狗娃不禁循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了高台的另一边。
在高台的另一边,一名青巾遮脸,黑眸闪动,顾盼传神的少女,身穿着一袭红纱衣,鲜艳似火,轻抛丝绦,玉足轻旋,裙摆飘动,偶露长腿,引起了围观的众人,一阵阵的尖叫声和叫好声,还似有意似无意的高举细嫩双手,让红纱从手上剥落,露出了洁白润腻的冰肌玉骨,更让群情汹涌,情不自禁的呐喊连连。
那名红纱少女,热情似火,身姿曼妙,时不时的对围观的众人,回眸抚媚,万般风情环绕眉眼,刘狗娃也不禁意醉情迷,看看费莹,又看看她,一个淡雅,一个热情,竟一时难分伯仲。
第116章 夕阳箫鼓()
当乐师的一曲终了,舞也罢,接着便是清唱,这次倒是各位参选少女,轮流唱上一段自己最拿手的小曲。
既然能被各院馆选出来参赛,自然个个都是歌喉婉转清脆,动听优美,余音袅袅,令人激情澎湃,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了,要是连这些基本功都没有,还比什么赛,混什么风月场,如何取悦你的客人了。
但也不能说,她们的唱功绕梁迷人,便不相上下了,她们有不同的声线,有不同的唱法技巧,这些便存在差异了。
当阁楼上那些惯于风月的权门大贵,豪商富贾,投出了手中的鲜花,第一个淘汰大关,便立刻淘汰了八位少女选手出局,包括那名运气不好,在第一小关过木板桥,便没过关的李小凤。
剩下的人中,理所当然,是淡雅清秀的费莹和热情诱人的聂青莲,得到的鲜花最多,她们那优雅袅娜的舞姿,她们那娓娓动听的歌声,众人是有目共睹,有耳共闻的。
到了第二淘汰大关,比的是琴棋画,这一关依然是费莹和聂青莲遥遥领先,得花最多,聂青莲善弈棋,费莹善绘画,唯独在琴艺上,阁楼里的宾客却起了争执,有人认为费莹弹奏的《夕阳箫鼓》更胜一筹,有人认为聂青莲弹奏的《汉宫秋月》独擅胜场,彼此争执不休,互不相让。
阁楼里的那位富贵公子,看着赫然分成两派的宾客相争,却是抿酒微笑,端坐如故,置身事外般,不时的低声吩咐身后的侍者,便见楼下有人上台,给费莹投了一大篮鲜花。
那送花的人,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咱家公子说了,费姑娘的琴声悠扬动听,旋律雅致优美,委婉如歌,柔和若诉,让人感到安宁平静,涤净心灵,是一首上上佳作。而聂姑娘的弹奏的《汉宫秋月》,虽然技法高超,让人闻之恻然,但弹奏的曲子太过哀婉幽怨,充满了悲观愤懑的情绪,有点不合时宜。因此,咱家公子投花支持费姑娘。”
那费莹闻言,在高台上,对那富贵公子盈盈一礼后,便气定神闲的站了起来,神色淡然,宠辱不惊。那聂青莲闻言,却微微一笑,看了那富贵公子一眼,也不以为怪,浑作无事。
支持费莹的一方宾客闻言,都大声叫好,大赞那富贵公子慧眼识珠,目光如炬。支持聂青莲的一方,看到那富贵公子投了费莹花朵,那费莹的花,顿时比己方支持的聂青莲多了起来,不禁有人忿忿然,心有不甘,又到台上给聂青莲献花,彼此相持不下。
刘狗娃虽然对围棋和绘画,兴致缺缺,一窍不通,但他在后世对古代的乐器演奏,却情有独钟,琴瑟箫筝琵琶,稍有涉猎,还自行上百度研究了一段时间,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如今,为了拯救费莹脱离苦海,改变她的历史轨迹,免得她今后惨遭杀身之祸,还有自己的私心作祟,刘狗娃看到阁楼上的众人,还在争论不休,为引起费莹的注意,便上前大声说道:“各位如此的这般争执,何时是个头,还让不让比赛进行下去了,依在下看,她们二人算个和局,如何?”
“你是谁阿?”“关你何事?”“多管闲事”……阁楼上连珠炮的轰了下来。
雷达和高强早看不惯阁楼上的人,听到他们对刘狗娃趾气高扬的质问,不禁都站了出来,掐着腰,对着阁楼上的人大声吼道:“叫你们都看清楚了,这位便是咱们从虎头山请来,给皇太后她老人家治病的神医,得罪了他,不怕他在皇太后面前告你一状的,便尽管嚣嚣。”
刘狗娃闻言,差点晕倒,自己什么时候,又成神医了,这可比永昌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