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留步 作者:简小扇(晋江2012-09-01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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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差点被吃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扇子开新坑了,撒欢~~~
欢脱古言,求收藏求评论~‘
伏月初七,忌杀生,不宜出行。
老祖宗的黄历似乎有意阻我桃花运。
我拿着邀请函来回踱步,心里掂量万分,终是决定无视老祖宗,拿了把骨伞,急切切出了门。
二少大摆筵席,宴请邻里所有尚未出阁的姑娘,本姑娘不才,恰恰在宴请之内。
而恰恰不巧,二少乃本姑娘心属之人。
此番若是信了老祖宗的黄历不去赴宴,岂不白白便宜的那双花姐妹。
百里乡邻皆知,桃源村有双花,貌美且心善,是曰,翠花,如花。
思及此,我狠狠朝正蹦着欢快雨水的地面“呸”了一口。
心善个屁,欺负我时没见她们心软过。
五岁那年将我推进粪池,差点丧命。七岁那年把我堵在林间山洞,在野兽出没的山林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八岁那年,看中我的心上人二少,开始了长达八年的夺夫之战。九岁那年,剪烂了我过年的新衣服,害得我被人嘲笑穿破烂。十岁那年,打死我家隔壁的黄狗栽赃到我头上,赔了我半年的免费劳动力。十一岁那年……
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
本姑娘活了十六年,大半辈子是在她们的欺压下度过的,有点反抗能力的年岁时,却因一人不敌四手而往往处于下风。
上天不仅不垂怜我出生丧母幼时丧父孤苦无依被人欺负,还将我泼辣小蛮妇的名声传的十里八乡
皆知。
可恨,可叹,姑娘的,苍天不公,不公啊。
大雨之中,一声磅礴大雷劈天盖地的砸来,我尖叫一声,一个哆嗦,手中的骨伞便滚在了泥水里。
我没出息的开始忏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老天爷你是对的,你是公平的,你不要再劈我了。
老天爷确实未再劈下雷电,却活生生的劈下一个人来。
只见那人形物体以肉眼不可测的速度直直从天空砸下来,那姿势,那动作,啧啧……
我正幸灾乐祸呢,没想那人落下的位置竟是我所站的地方,我呆如木鸡,待反应过来准备闪人时,已经四仰八叉的倒在泥潭里,背上压着一死物。
怒火蹭蹭蹭的向上窜了窜,我攒足了力气,怒吼一声,结果,水面只是出了几个水泡泡,整张脸趴在泥坑里的我不仅没喊出话,还灌足了满满一口泥水。
我突然醒悟,不信老祖宗的话,是要遭人劈的。
今天,果然不宜出行。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死物从我背上推下去,我已五官皆入泥土。
眼不能视,耳不能闻,嘴不能说。
“呸呸呸”,将嘴里的泥吐个干净,我双手叉腰,指着那一死物破口大骂。丝毫不负泼辣小蛮妇的名号。
可是那人被我骂了半天,依旧趴在地上没动静。
我一个激灵,姑娘的,不会死了吧。
哎呀妈呀本姑娘历来心善,一心向佛,从不杀生,堪称再世活菩萨,可万万见不得活生生的死人
呀。
踟蹰半晌,我终是银牙一咬,小步移了过去。
“大哥?大姐?大叔?大娘?大爷?大妈?公子?兄弟?姑娘?”
眼睛进了泥沙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也不知眼前的死物是男是女,喊了半晌没回应,我琢磨着应该亲自动手去探个究竟。
扒拉了两下死物繁琐的衣物,我双手朝下一探,摸索了半晌,咦?有把,公的!
“你的手在干什么!!!”
虚弱的,低颤的,有气无力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被抓个现行,我脸到脖颈红了个通透。
“还抓着干什么!!!”
极有狂暴的迹象,我尖叫一声,后退几步,坐在泥泞里有些呆然。
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从来只有凶别人的我今日竟被一个陌生人凶了!
“你凶我干什么!!!”
气急败坏的吼回去,死物却又没了动静,走近一看,姑娘的,又晕过去了。
如今在此耽误了这么久,现下又满身狼狈,如若再去赴宴,肯定只有被双花嘲笑的份儿。
悲戚半晌与二少无缘,我捡起骨伞,准备打道回屋。
只是,瞥了一眼那地上的死物……
本姑娘历来心善,一心向佛,从不杀生,堪称再世活菩萨,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这里吗?
从不知名的地方掉下来,虽是砸在我身上,但刚才听他的声音,似乎很是虚弱……
再次银牙一咬,本姑娘就行行善,收留你这个有把的死物吧。
拖,拽,抗,背,拉,扯……
用尽十八般方式,终于将死物带回了我的屋子,彼时我尚不知道,只因我一番善念,会带来日后那般灾难。
就着门前那坑子雨水,我洗净了脸上的泥土,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死物,依旧处于昏迷中,便欣欣
然提了桶热水,将自己洗了个干净。
换上泛白却淡香的衣裙,瞬间觉得人世美好,但瞧见那死物,又觉老天整人不浅。
为什么要把我生的这么心善呢。
一边剥着死物的脏衣服,一边在心里含泪问苍天,手指突然摸到湿黏黏的液体,我原未在意,只
是一股血腥直冲鼻腔而来,手指瞬间僵硬。
难怪他如此虚弱,难怪他一度昏迷,姑娘的,满身的血啊。
如果死在我屋里,我是跳进哪里也洗不清了!
“喂,你醒醒,你醒醒,你别死,喂,我和你无冤无仇,你醒醒别害我啊,要死别死在我屋里啊,喂,喂……”
无人应答,探了探鼻息,好在还有气,我立马抱起他的腿便往外拖。
就要出门了,两声轻咳却传入耳中。
“姑娘…你这,这是,要将在下扔出去,吗?
你猜对了!
“姑娘,如,如何能,见死不救,在□受重伤……”
管我鸟事!
“姑娘,如能收留在下,定,定感激不尽……”
鬼才信你!
“姑娘,这银票,你,你先收着,就当,当……”
“公子,别说话了,你本就气虚,本姑娘这就抱你到床上,马上去给你请大夫。”
“姑娘,你,你这舵,转的也忒快了些……”
一番动静,死物终于躺上了我的床,虽心疼我干净的被褥被他一身脏污了去,不过掂量了手中这几张银票,我决定还是不去计较了。
冒雨去请了张老头过来,乍见我床上躺着一男人,张老头显然有些激动,哆嗦着嘴唇半晌,待看见死物那身上的伤,整个身体也跟着哆嗦起来。
“别再抖了,再抖人就死了,赶紧治吧。”
我在一旁催促,张老头不满瞪了我一眼,终于打开药箱开始治伤。
约莫一炷香时间,死物的伤口清理干净,我一再交代张老头不可将有男人在我房里的事情说出去,又塞给他我自己存的一些碎银,才放心的将他送走。
待收整完毕,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这才细细打量起捡回来的这死物。
好看的眉形,□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想本姑娘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男人美貌迷住,这死物此时尚昏迷,便如此绝色,如若睁开那眸子,定添魅惑之态啊。
我估摸着等他醒来我便再没吃豆腐的机会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抚上他的脸,啧啧,这皮肤,这手感。
继续往下,指尖划过喉结,落在了那精致的锁骨上。我低眼瞥了瞥自己的胸口,同样的锁骨突出,怎的没这般好看呢。
继续往下,小心避过处理过的伤口,在那茱萸边打了个转,似乎感觉这死物的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赶紧离开那敏感之地。
再往下,是平坦有型的小腹,摸着很有手感,我贪玩似的在上面打了几个圈,只觉手间的皮肤渐渐有些灼烫。
再往下,额……
我及时收住了手,吃豆腐也是有底线的。
正准备抽出手来,却没想被一股大力按住。
暗哑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吐气如兰。
“点了火便想走?”
我我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是不是,想说,你什么也没干?嗯?”
大哥,你真聪明。
只是这句话尚未说出口,我便被他扯到了床上,挣扎间,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这这这……谁来告诉我,这还是刚刚那个伤到快没命的死物吗?
那顶在我腿上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左右扭转着脑袋,却被他搬正,一句“你要干什么”尚未说出口,火热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小时候曾去河里看见过水蛇,如何抓也抓不住,如今我嘴里这舌头,就好似河里的水蛇,灵巧有力的紧,任我怎样用舌头抵抗都会被他找到缝隙钻进来,随即一番吮吸啃咬。
有些粗糙的手掌从肩膀滑进胸口,所及之处皆是一番火烫,偏偏这人还轻点着手指在我身上画圈圈,引得我阵阵颤栗。
“你…你,你要干,干什么……”
我喘着粗气,没想吐出的声音竟满是娇吟。
他哼笑一声,猛的低头咬住我的耳朵,又引得我绷直了脚背。
“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嗯?我不过有样学样罢。”
我终于懂了,出来摸得,是要还的。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
“我无耻?今天是谁将我从上到下摸了个遍,连那地方都没放过?”
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他低笑一声,随即将头埋进我脖间,又开始啃咬起来。
身上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剥至腰间,灼烫的手掌也没闲着,在我腿上上下游离,我的
意识似乎变得有些恍惚,只觉有只蚂蚁在心间点点啃食,难受至极,却不知那难受从何而来。
急切之下,竟生生滚下泪来。
他显然是注意到我的痛楚,伸出手抚了抚我的脸,笑了一声。
“还没开始呢,竟都哭了。”
说完,双唇啄了啄我的眼睑,舌头一动,舔干了我的泪水,随即将头埋进了我胸间。
身体越来越热,我想尖叫一声,发出的声音却让自己都抖了一抖。
恰时,一股强风吹来,本就未关严的门就那样摇摇晃晃的打开了,冷风夹杂着雨水吹进来,我一股子激灵,瞬间意识清醒,忙忙推开他,搂紧衣衫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站在雨水里,任由雨水浇熄了心间的那团子火,我终是松了口气。
姑娘的,我这是捡了头什么回来啊!
☆、智斗流氓,力斗双花
昨日冷热交替,在大雨里降了会儿火,晚上又在门外躺了一宿,这一来二去,今日我便鼻涕长流了。
再看罪魁祸首,笑眯眯的躺在床上看着我煎药,一双凤眼光华流转,媚影涟涟。
端着药走到床边,没想一个喷嚏出口而来,碗里的药浪了浪,好在没有洒出来,不过那药面上,
零零星星的飘着几点唾沫星子,格外亮眼。
“喝吧。”
我把药往前一送,流氓眯了眯眼,撇嘴。
“占了口水的药……”
“口水怎么了!昨晚你又不是没尝过!”
流氓嗤笑一声,支起身来,眼神挑逗的看着我。
“如果你愿意……”
“我不愿意!”
后退几步,满眼防备的看着这头饥不择食的狼,我捶胸啊,我跺地啊,我含泪问苍天啊,我怎么就神经短路,大脑失调,一时手贱将这头狼捡回来了呢。
“我是说,如果你愿意重新煎一碗药来。”
我……
“等着!”
狠狠吐出两字,看在银票的份上,我就暂时屈就屈就吧。
今日雨过天晴,天空湛蓝近乎透明,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