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戾总裁-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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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淡地看着她,“还用问吗?”
她深深凝着他脸上冷淡的表情,一字一顿,嗓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还是没有那么恨我,所以,还是不想我下不了台?邮”
那一刻,他的眉头深拧,直直望进她苍凉的眸子里,心脏,乍然一缩,有一种直觉,瞬间生来,裹紧了全身,让他浑身一颤。
果然,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笑着承认了,“是啊,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顾远之,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特别有钱,我就是喜欢你的钱,我就是喜欢像王妃一样的生活。哪个女人不虚荣?我也是女人,所以,我也虚荣,我骗了你。”
她的字,咬得又深又坚定,她的笑,带着报复的快意,她说着,就仰天大笑起来,又重复了一遍,“顾远之,我就是骗你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和我离婚吗?这婚,你离得起?你甘心看着你大半的财富白白落到我这样的女人手上?”
带着报复的仇恨,她走到他面前,又带着最深的爱恋,最后一句,轻轻掷下,“我谅你也不敢!”
最后一个字,落下,终于逼他心里早已被爱和恨撕扯得痛苦不堪的神经,刹那崩裂。
“啪!”
他对着她,狠狠甩了一巴掌,正落在她脸上,她的身子跟着混乱地旋了一圈,眼见着要重重倒到地上去。然而,几乎是本能地,她一手护住肚子,一手紧紧去抓梳妆台的边角。
那个年代,梳妆台上还流行镶琉璃,她一抓,冲力太大,顿时,手心里,全是血。琉璃割破她的手心,也深深嵌在她掌心的血肉里,然而,终究没有把身子也摔出去。
那时,她已经要生产,身子笨重,如果摔下去,摔到孩子怎么办?
她艰难地站稳,无视手心里的疼痛,眼睛里含着一丝笑看向他。后来的几十年里,年年岁岁,只要一想起她,眼前,就是她这一丝笑。
那是一抹比绝望还要更加绝望的笑,对他,对他们的婚姻。
然而,那一刻,他只是被愤怒冲迷了心智。如果他还有哪怕一点点的理智,他就应该看得到她在如何保护他们的孩子,能这样保护孩子的母亲,怎么可能像她说的,一切,全是为了虚荣?
可惜……是他往后几十年里,最长叹的一个词。他终究还是被愤怒和仇恨主导了,他冷冷对她扔下一句,“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他就离开了,反手,狠狠将门撞上。
那么急,在她看来是嫌弃,在他,其实是恐惧。怕再对着她多一秒,他真的会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
愤怒当头的破坏欲,可怕得能逼人成魔。那一刻,他见着她那样去保护孩子,一面后悔,一面,却几乎就要再伸手去狠狠推她一把。
她越想要保护什么,他就越想要破坏!
她很敏感,他的破坏欲,她感觉到了,所以,之后,她再也不靠近他。见到他,下意识的举动就是抱住自己的肚子。躲开。
他心中无力,已经后悔,然而,嘴角上,却只是对着她冷笑,残忍。
就这样,他们分居了。
再后来,律师来找他。她要求离婚,并且,她还想要分割去他大片的财产。
那一刻,他大笑出声,手拎着那些协议,疯狂地晃动,晃得纸张哗啦啦作响,那些响声,就此陪衬着他对她的嘲笑,“你还想要财产?你配吗?”
她冷笑,手扶住肚子,转过身去,“配不配,你说了不算,法律说了算。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现在还怀着孩子,你说,我应该得到多少?”
她冷淡不屑的态度,像是一把火,猛然扔到他的心上,“轰”的一声,就点燃了他心里装着的油。
他猛地站起身来,就狠狠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过,面对向他,让她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的愤怒和杀气,“你信不信,只要我想,你立刻就能被扫地出门,一分钱都得不到?”
她对着他,冷笑,摇头,唇轻启,“不信。”
说着,就去看律师。
他感觉到她的目光,一声冷笑,随即,律师的头,已经被抵上了冰冷的枪。
她轻轻瞥了一眼,不轻不重道,“有本事,你也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一定会让你的财产,大半落到我的口袋里。”
她轻轻揩了揩眼泪,她自怀孕后,常常流泪,医生说,那只是妊娠反应,不然,他还会真的以为,她是在伤心。
她不止不伤心,还很嚣张,她冷冷挑衅,“也不枉我,白白陪了你这么多年。”
就是这一句话,刺激了他,大脑,完全不能思考,如果可以,哪怕是只有一点点运行的能力,他也不会中计。
然而,他就是中了计,他一把将她推开,狠狠扔了一个字给她,“滚!”
“滚出去!从此你我,老死不要往来!”
小卿笑了,笑得苍凉绝望又快意,她看了他一眼,转身,毫不留情就离开了。
那一天,他真的以为,她是爱他的财产,所以,他也以为,她一定会回来,千方百计地夺取。只是,当那些一直被他狠狠否定着的思念碾过了一个多星期,她却还没有出现时,他终于慌了。
他把她赶出去,如果她就此不回来了,怎么办?
不,不会的,我还有钱,只要我还有钱,她就会回来,不要急,她只是还在耍心计。她就是欲擒故纵!
可是,如果一开始,她就不是为钱……钱,不过是一个障眼,那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这个想法,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一样,瞬间,将他击得浑身僵硬。
他疯了一样地开始找她,然而,她却像是人家蒸发了一样。世界那么大,要找一个人,即使他只手遮天,也不容易。更何况,如果她回国了……
他一面在美国找,一面在国内找,然而,没有找到她,却找到了他的那个初恋。
那个女人,又出现了,似乎是知道她已经离开了一样,对他们的事,那么清楚。他终于生疑,几经辗转,竟然发现那个初恋和一名声优有一大笔资金的牵扯。
声优……磁带……
先给他,让他讨厌她;再给她,让她知道,他是为什么讨厌她……
他终于知道,不是她……那一刻,他泪流满面。他想,当她听到磁带里内容的一刹那,面对着他的冷淡和嫌恶,她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苍凉,凄惨。
他一收手掌,毁了那个他深爱七年的初恋,也割了那名声优的咽喉。
可是,他和小卿,却终究回不去了。
她性格倔强,他的不信任,还有因为他的不信任对她的伤害,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后来他找到她,她只是抱着肚子,朝着东边的方向,“我要回去了。我曾经对爸爸说,我会幸福地回去,只是现在……他才是对的。我错了,我要回家,向父母认错。”
他慌了,手忙脚乱地留她,她却怎么也不肯回头。
他终于怒了,撂下狠话,“走?可以,孩子留下!”
那一刻,她眼睛里的泪水又落了下来。眼泪里,她笑着对他说,“你知道吗,我每一次流泪都是因为我伤心了,不是什么妊娠反应,那不过是,我和医生串通的谎言。”
“你伤心什么?!”他狠狠咬牙。
她笑着摇头,“不重要了。”
又看向他,一字一顿,“孩子给你,放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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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毕~好吧,我原来以为我今天可以人品大爆发,冲结局的,但是竟然感冒了,全身又酸又软的,我为了不断更,撑着起来更3000字哈~
正文 403 情归(24)
任他求也求了,矮了身段,她却仍旧对他弃如敝屣。
甚至……为了离开他,她竟能这么轻易,轻易得甚至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同意把孩子给他。
孩子……她有多爱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是知道的。自怀孕起,每一天,那么小心地按摩,小心地运动,抱着肚子,时时刻刻期待……
然而,那么明显,再深的爱也不及对他的抗拒和排斥。
他也怒了岱。
撇开身份和地位不谈,他还有尊严,即使爱,即使深爱,也仍旧有尊严。那样的尊严,终究容不得她这么狠心地践踏他的感情!
他咬牙,丝丝阴沉,“只要你敢把孩子给我,我就敢放你离开!”
就是这句话,成了她和他之间,永世的诅咒。以至于,后来,直到她死,他们也没能再见上一面邮。
只是没有想到,她怀的竟是龙凤胎,孩子生下,一男一女。
那一刻,他笑得合不拢嘴,在她的床前,抱着一双儿女,一时竟全然忘记了她和他之间,所有的不快。只记得,他的生命里,有她,还有她为他生下的两个孩子。
“你……”
“你……”
同时开口。
他见她脸色平静,以为她已经回心转意,毕竟,这么可爱的孩子,她又是那么喜爱,还有他……他不信,她放得下手心里的幸福。
心中愉悦,他对她柔声说,“你先说。”
她半靠在床上,点头,开口,却是问他,“两个孩子,你都要吗?”
如被当头一盆冰水泼下,从头到脚,冻得冰寒蚀骨。上一刻,还激烈涌动着的狂喜,刹那凝结,抱着孩子的双手,用力捏紧。
“哇……”
婴儿吃痛,立刻就大哭起来。
她也只是淡淡瞥了瞥,没有反应,还是仍旧望进他的眼睛里。她还在等他给她答案。
两个孩子,你都要吗?
那一刻,他有一种直觉,直觉,只要他说要,那么,她甚至可以面无表情地就将两个孩子一起扔下,从此转身,再不回头。
他竟然笑了,他自己也没想到。抓着哇哇大哭的两个孩子,对着她,笑得温柔多情,“我的话,还没说。”
她一怔,随即点头,“好,你说。”
“你为我们的女儿起个名字吧。”他仍旧深深凝着她,最温柔的眼神,在孩子的哭声里,凝望。
她的眼睛里,有片刻的慌乱和痛苦,转瞬,却又已经全褪成了冷漠。
她随口说了一个名字,“就叫顾疑吧。”
“我也为我们的儿子起了名字,”他的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就叫顾卿,如何?”
顾卿……她听了,眼睛里,霎时氤氲,水雾,蒙了厚厚一层,几乎落下。
顾疑,她已经怀疑……
顾卿,他还在坚守……
然而,那不过是表相。事实上,最先怀疑的那人,并不是她;一直坚守的那人,也并不是他。
她狠了狠心,点头,“好。”
又抬眼,掩去内里的慌乱,强逼自己沉静,问他,“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你回答我的。”
他是会下棋的人,下棋,常常会有,一子落错,满盘皆输,然而,他却从来不信这个。每一次,即使落入困境,他也能反败为胜,常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回答她,“你可以带走顾疑。”
她要走,他信,她是铁了心。但他不信,她会铁下这心肠一辈子。偶有倔强,会发脾气,可以,他先放她,可是,他不可能会真的放她一个人。
孩子,留在她身边,那是她和他的孩子,只要孩子和她在一起一天,就有一天在提醒着她,他的存在。
他强硬地想要将属于自己的印记烙在她身上,他自信,她终究会回心转意。因为,他知道,她有多爱他,正如他知道,她有多爱这两个孩子。
看似是他的心软,将孩子,分一个给她,实则,是他让孩子,替他在她身边,让她忘不掉他,然后主动回到他身边。
他在赌。
她一笑,点头,接受。
她离开时,对他说,“既然答应了放我离开,就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行,还是不行?”
他看了看她臂弯里的顾疑。
她笑,“如果她懂事以后,愿意回来找你,我绝不会阻拦她。”
他点头,也对她承诺,“如果你气消了,愿意回来,随时让我知道,我立刻来接你。”
她点点头,没说一个字,抱着孩子,就此离开。
从此,再也没有回头。
他曾在心中计较,为什么要给她顾疑,而不是顾卿,因为,女儿不好养。一个妈妈带着女儿,总会有许多辛酸,而他,只盼她在辛酸里能够想起他来。再者,他也信她对他的爱。
他以她对他的爱,还有他们的女儿作为赌注,开了一场赌局。
只是,世事难料……
这一赌,他输了,是他一辈子里,唯一的一次输。
这一别,自此,他和她,生死两茫茫。再聚一地,也是阴阳相隔。
有一个女人,取尽了他一生的爱,然后,带着他的爱,从此消失。午夜梦回,常常见到她的脸孔,她的笑,她的泪,她的痛苦,她的绝望,触手,她却从来没有再出现。
她消失得太久,以至于后来,他甚至常常怀疑,她的存在,才真正是一场梦。其实,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他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她……
一场梦,耗尽了他的一生。
也耗尽了她的一生。
***
新珩就坐在偏厅里,听顾远之那些带着悲伤的回忆,眼神木然,脸上却一片湿重。
顾远之的故事,似乎说了很久很久。好多次,她都想站起来,狠狠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