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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我的暴戾总裁-第126部分

小说: 我的暴戾总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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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之每一次都出现得突然,对她的态度也好得几乎不真实。新珩心中疑惑,如果这人真是姥姥的生死之交,那么为什么过去二十年,她从来没有听姥姥提过?

一次又一次的相遇,顾远之总是以长者温和慈爱的态度关心她,甚至是救她。

新珩可不信,天上会白白掉下馅儿饼,就算要掉,也是陨石,砸中了人,非死即伤。对于顾远之的动机,她本就琢磨不透。这一次,顾远之将她从沈言手中救下,她心中感激是千真万确,可是又抹不去那一层隐忧陵。

顾远之为什么要救她?而且顾远之的救,很明显,不是说今天他出门刚好撞上,就路见不平一下,而必定是费了极大的功夫,才能将她找到,又带那么多人,更细心地带着医生。可是,他花这一番功夫下来,救了她,却为什么不立刻通知易辛过来?也没有任何想要让易辛知道她在这里的意思。

这个高深莫测的老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刚刚,她随口试探,提起易辛,顾远之的眼神几不可察一变,态度明显的是,对易辛不善。

新珩心脏顿时一紧,如果顾远之的目的不良,那么现在,她便是刚出虎口又落入狼窝了。

新珩知道这别墅里,上上下下全是佣人,和沈言在一起时,她还有点儿时间跳楼,虽然最后也被人垫了底。但是在这里,如果这些人真要囚禁她,她恐怕是连窗边都没有机会走近。

想到这里,新珩心意一狠,进一步试探,深深看着顾远之,道,“顾老爷,我这时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通知易辛过来接我。狺”

顾远之这时心理已经有了准备,脸上自然一点动静也不露,听了。只笑着调侃,“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就想他了?”

新珩不意顾远之说得这么直白,顿时脸上一热,却仍旧坦诚,“是。”

顾远之闻言,眼睛里是过来人的了然,却只道,“再等等吧。”

新珩一愣,“等什么?”

顾远之见她急切,失笑,“等他自己找过来。”

新珩不太能理解顾远之的逻辑,忍不住提醒他,“易辛不知道我在这里。”

顾远之闻言,高深一笑,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轻啜了一口茶,意态安然,才道,“不知道,不是理由。他把你弄丢了,自然得自己将你找回去。找不到,没有别的理由,只是因为没有心。你这个时候自己跑回去,算什么呢?”

新珩僵硬地眨了眨眼睛,这个……是什么逻辑?

顾远之见状,心中轻叹,只手指轻轻敲打了桌面,沉稳道,“看来,你还是不懂。那我换个说法吧,易辛没有及时找到你,而如果那天,没有我及时赶到,那结果会怎样?”

新珩闻言,浑身一僵,心脏忽然间再次落入水深火热里,煎熬。

“我救你,目的是希望你好,而不是为了让易辛可以少走一段路。他想要得到你,他就必须得付出,一分都不可以少!”顾远之轻淡地笑着,又缓缓道,“你就安心住在我这里,让他自己来找你,你不要自己跑回去,你自己回去了,他少了该有的付出,还反倒会轻贱了你。”

“不会的。”新珩摇头,想也没想,就对顾远之否认,“他不会轻贱我。”

顾远之唇角微勾,“是吗?如果我告诉你,那一天,我刚刚将你带走,易辛就赶到了海边别墅,亲眼看到了沈言的狼狈呢?虽然我们都知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可是易辛呢,他会怎么想?你以为他是迟钝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不会误会?”

新珩听了,浑身一颤,顿时一哽,喉间,重重涌上一股苦涩难言。

是啊,他一定会误会……

新珩只觉心脏像是刹那间被什么覆没过,在窒息里挣扎,她嗫嚅道,“我可以向他解释……”

“凭什么要你向他解释?”顾远之见新珩的退让,眼色顿冷,“退一万步说,就算那天,你和沈言真发生了什么,那也是这两个男人对不起你,你没有一点错。如果易辛连这一点觉悟都没有,他有什么资格得到你?”

新珩看着顾远之脸上忽然出现的霸气,新珩想,这个男人,应该是从来没有受过挫折。他的人生,应该是一直辉煌着,所有的人对他俯首称臣。他将人心玩弄于股掌,谈笑间,指点江山。

可是,新珩想,她不是顾远之。既然她没有顾远之的魄力和手段,又凭什么要求得到只有顾远之才能得到的他人的无条件的付出?

没有同他一样的因,她凭什么强求同他一样的果?

新珩看向眼前的老人,苦涩一笑,坦言,“可是,我也爱他。”

顾远之脸色一僵。

“易辛爱我,所以就算有什么,他也绝对不应该看不起我;可是,我也爱他,那么,既然没有什么,我又有什么理由隐瞒他,看他一个人受折磨?”

正文 368 情缠(31)'VIP'

“爱一个人,并不代表着就欠了她什么。但是,易辛却常常这么以为,他一直以为他亏欠了我,所以他对我付出了许多,我都知道。可是,我也知道,爱,其实才是最平等的东西。”

“因为,所有不平等的,都不叫爱。就像沈言对我,我才真正是亏欠了他许多的那人,可是我也无可奈何,因为我现在不爱他了。”

新珩缓缓说着,她说话时,甚至还微微蹙了眉头,仿佛正在思索,直到说完,略顿,才恍然一笑,对顾远之道,“看,这个道理,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陵”

“易辛爱我,而我能回应他,所以我和他之间,才是真正的,没有谁欠谁。”

顾远之静静听着新珩的话,心脏深处,仿佛有什么已经沉寂多年的东西在微微动摇,他看着新珩,眼神却已经幽远,似乎目光并没有聚焦在她身上。到新珩说完,顾远之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问,“你……真的爱易辛?”

新珩闻言,有刹那怔愣,末了,扑哧一笑,“有这么难以相信吗?”

顾远之深深看着新珩,又摇摇头,“你信不信,只要是知道你和易辛故事的人,都不会相信你真的爱他,或许……”

顾远之顿了一顿,才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新珩听了顾远之最后一句话,一震,随即又急忙问,“为什么?他不信……狺”

其他人信不信,与她没有关系,只是,那个人,他为什么不相信她?她以为,她言行之间,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再者,她也真真实实对那人说过了那三个字。

在这么严重的事情上,她可不是一个会说谎的女人。那人,应该最清楚才是。

顾远之微微拧着眉头看新珩,似乎一时间也找不出合适的句子来向她解释。

新珩心中沉闷,又着急,就问,“难道,他以为,我是在讨好他?”

顾远之沉吟,“你们的情况,用‘讨好’或许不够准确,也许,用‘屈服’比较合适吧。”

“屈服?”

“是。如果你是想要从易辛那里得到其他女人都想要得到的好处,那个,叫讨好;可是,你不是,你看起来,似乎还停留在最底层,还只想着要保障自己生活的平静。然而,却连这个,也都是握在那个男人手里的。所以,你不得不对他屈服。”

新珩听着,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顾远之笑道,“我想,随便一个旁观者,都是这样以为的。莫说旁观,甚至是易辛,甚至是沈言,他们应该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一个,千方百计地要留住你,甚至不惜囚禁你;另一个又千方百计地把你劫出去,自以为自己能给你幸福,甚至以为,在通往幸福的道路上,不择手段一点也无伤大雅。”

新珩听着顾远之的揣摩,终于失笑,“怪不得!”

顾远之看向新珩,目光深沉而慈爱,“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新珩抬眸看他,有些惊诧,她以为,她是怎么想的,刚刚,她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顾远之似乎理解她的困惑,又解释道,“你真的确定,你对易辛的,是爱吗?还是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屈服成了习惯,让你生了错觉?”

新珩听着顾远之的猜测,笑得很无奈,“怎么可能是习惯?是,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屈服。那时,我走投无路,易辛又逼我嫁给他,他这人强势霸道,许多时候根本不讲理。”

新珩说着,又失笑,“不讲理这个东西,也很奇妙。如果易辛无权无势,只是个小人物,他的不讲理,就叫‘无赖’。可是偏偏,他的地位太高,权力太大,于是,他的不讲理就得换一个词来描述,或许就是暴君吧。对无赖,是心里恨怒又唾弃;可是对暴君,就像您说的,恨怒又如何?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不得不屈服。所以说,这个世道,其实也是很现实的,我不可能会和一个无赖共处一室,然而,我却不得不和一个暴君同床共枕,这一同床,就是三年。”

“但是,命运其实是一个最玄妙的东西,能峰回路转,能柳暗花明,却又完全不能预料未来。就像,我嫁给他时,我想过我和他的无数种结局,不瞒您说,最严重的,我甚至想过,要么我死,要么他死,要么我死时拖他下地狱,要么他死时拖我下地狱……”新珩说着,笑着摇头,眼睛里露出点点星光,这时看起来全是快乐,丝毫见不到当年的那种绝望,“可是,结局却是,我真的爱上了他。”

新珩说着,再一次肯定道,“是爱,不是错觉,也不是习惯。”

顾远之紧紧看着她,问,“为什么会爱上他?”

新珩垂眸,“说现实一点,是易辛这个男人,真的值得我爱;说浪漫一点,是易辛这个男人,他吸引我。现在,他已经可以不用再威胁我,囚禁我,他这个人,本身就可以牢牢地抓住我。”

新珩说着,心思一转,便看向顾远之,意有所指道,“所以,即便我现在离开了他,只要我一天还活着,我都会想办法回到他身边。”

顾远之闻言,浑身一震。今天的谈话,太有些超出他的预期。他在暗处,新珩和易辛之间的事,除了感情,那些实在的东西,他知道得甚至比新珩还多。

可是,偏偏就是感情……新珩她

正文 369 情缠(32)'VIP'

顾远之沉沉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终于往新珩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细细看去。

几次见到新珩,他都不敢将目光在那东西上停留太长的时间,每一次心中情绪拨动,都只敢似不经意一般轻轻瞥过。这样的掩饰,既是怕新珩发觉,也是自己本身就怕看到。

可是这时,他忽然很想认真地看一看,这东西,也和他分别了好长时间。

四十多年啊……是人生的一半,还是三分之二?

新珩感觉到顾远之目光专注,忍不住动了动手腕,稍抬,又看向他。

顾远之轻道,“这个,是你姥姥的吧?”

新珩点头,这时顾远之一问,她才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易家,易岚指着她的镯子问她,她和顾远之是什么关系。她当时还觉得奇怪,原本想着要问问易辛的,只是后来……先是恩爱,后是折磨,这一番消磨下来,她却是将这件事完全忘了。

这时,顾远之再问,她就忍不住心中狐疑,“您知道这镯子?”

顾远之深深看着,眼睛里的沧桑终于藏也藏不住,他凝着新珩的手腕,声音明显像是哽了一哽,才道,“知道……这还是我送给她的。陵”

新珩听了,一刹那,既惊,又有些恍然,忍不住玩笑,“我还在想,我那姥姥,哪里来的这宝贝东西,原来是从您这里来的。”

顾远之闻言,凝着新珩的脸,轻笑,“她可从来不把这东西当宝贝,我那时和她说,这东西价值连城,她还不当回事。”

顾远之说着,眼睛里,竟忽然现出了些单纯的光芒,那不是叱咤风云的凌厉,只是简单的对回忆的沉迷。

新珩看在眼里,心脏忽然跳了一跳。

顾远之慌忙稍敛神色,似真似假道,“原来,她是骗我的,她都知道呢。”

新珩看向顾远之,忽然深了眼色,缓缓道,“她不骗人的,她应该只是随口一说。再者,姥姥曾经说过一句话。狺”

顾远之心脏忽然一紧,他紧紧看向新珩,声音竟至不稳,“她说什么?”

新珩脸色沉稳地看着顾远之,道,“她说,这个镯子,巧夺天工,完美无瑕,以她专业的眼光来看,是无价之宝。可是……”

“可是什么?”顾远之脸上的着急,这时,竟然是一分都掩藏不住。

新珩的心愈往下沉,声音也愈沉,“可是,天然的东西,总或多或少有些残缺,而真正最完美无缺的,要么是无价之宝,要么就是人为仿造。并且,一旦仿到了极致,却是连专业的眼光也可以骗过的。”

“然而,仿的就是仿的,绝不可能是真正的无价之宝,甚至,比起那些即使有残缺的天然,也远远不如。她或许会被迷惑一时两时,却绝对不会被迷惑一辈子。”

新珩说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顾远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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