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戾总裁-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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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样的悲哀毁灭,她以为她会就此死去……
没想到,上天垂怜,赐给她的,真的是救赎。
手掌,紧紧地抓了抓被子,手心里的蚕丝的感觉,终于真实。
她暂时安全了。
顾远之下得楼时,顾卿立刻迎上,“爸爸,她怎么样了?”
顾远之淡淡叹了一口气,“醒了,却还是恍恍惚惚的。”
顾远之说着,回头对顾卿道,“订机票,我们回美国。”
顾卿正要说话,顾远之又道,“新珩和我们一起走。”
顾卿一时一哽,好一下子,才道,“那易辛那里,我们要做什么?”
顾远之一听易辛,冷哼,“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要做。就让易辛去帮我们教训这些人,你放心,沈言是绝对不会告诉易辛,是我带走新珩的。易辛……也绝对想不到。我们这个时候离开,短时间内,他都只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寻而不得,焦躁痛苦。等时间一长,就算是他回过神来,找到美国,但是那时,事情却也已经说不准了。”
顾远之说着,眼睛里全是老谋深算,语气凉薄,带着他这种位置的人总有的残忍。那残忍,却又来源于他们秉持的光明正大的原则:愿赌服输。
关于新珩的这场赌局,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开了,早在易家的跨年酒会上,易辛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女人推出来冒充他顾远之的外孙女时。易辛也曾经得意,只是现在,胜的人,是他,顾远之。
他没有必要对易辛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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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5 情缠(28)'VIP'
顾卿看着这时的顾远之,颇有隐忧,犹豫道,“但是新珩,她愿意吗?”
顾远之听到新珩,脸色沉了一沉,半晌,才道,“我自会处理。”
顾远之说着,就对顾卿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我自己坐会儿。”
顾卿颔首,犹疑了一下,还是诚实地说出来,“爸爸,我们还是尊重新珩的意见吧。”
顾远之闻言,脸色顿沉,微微抬眸,危险地看向顾卿茆。
顾卿在心中轻叹一口气,“我只是怕新珩会把我们当成沈言,更或者莫相腾。”
顾远之脸色一变。
***
“好,我给你一个面子,今天,你可以带他走,但是下一次,我捉住他时,就是神仙也保不了他!你最好把他藏好,不要让我的人抓出来!”
最后,易辛终于也没有强行要沈言的命。
本来,即便是元深不能从三十个人手里拖住沈言,但是,新昊一人面对的却是易辛,只要易辛足够狠,擒贼先擒王,那么,今天,沈言和新昊,都可以死在这里。往后,易辛和新珩的生命里,就再不会有这两个人的故事蚊。
然而……
即便是刚才盛怒之下的一枪,也只是凌空,并没有对上新昊。却将所有人惊吓得刹那间停下所有的厮杀,一致往房间里的两个男人看来。这些人,或惊恐或愤怒。
只有当事的两个人,仍旧平静得不真实。
易辛原本怒极,然而这时,整个人却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就像狂风骤雨乍然停下,然而,乌云却并未消散半分,所以,并不知道接下来的究竟是雨过天晴还是再一场更凌厉的风雨。
只有新昊,从头到尾,都只是沉沉地看着易辛的脸。似乎,对刚才怒极的易辛也没有丝毫惧怕,仿佛就是不怕死。只是,当易辛盛怒之下,也仍旧没有伤害他,只是把枪口移开凌空发泄时,新昊的眼睛里,轻轻一抹嘲讽和得意。
新昊知道的,易辛不会伤害他。易辛也知道他知道,易辛或许会不甘心,但是,还是不敢。
易辛对新珩的信心,已经被沈言和新昊一前一后一步步瓦解,他或许会怀疑,但是,只要他还是个人,他就有人性的脆弱;只要他还在乎新珩,他就会控制不住地害怕、恐惧,恐惧新珩对他的感情会变得薄弱。而只要易辛真的还想要和新珩有将来,他就不敢。不论他有多怒,多恨,又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他都必须得狠狠地将自己心头的猛兽控制住。
即使反噬自身。
就像对新珩的时候。
虽然这时他面对的不是新珩本人,但是,那个人,是新珩的父亲。新珩或许对新昊有恨,但是易辛也完全不能预料,如果自己亲手杀了新昊,新珩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又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就此完了。
就像……俞小疑或许对新昊有恨,更仿佛已经恨得蚀骨,可是,谁又能解释,为什么俞小疑宁死都不愿意和新昊离婚?
这对母女太相像,易辛隐隐已经有了觉悟。就像俞小疑,对新昊恨得吐血,也死都不愿离婚,新珩即便怨恨,但也仍旧不会愿意新昊去死。
更遑论是被易辛亲手杀害。
易辛狠狠控制住自己身体里狂躁的猛兽,即便它生性嗜血,这时舔不到敌人的血,就开始啃咬他自己的血肉。痛、怒、恨,统统压下,只为了留一线,让他将来可以继续和她走下去。
他不想和她从此渐行渐远。
易辛对新昊撂下狠话,随即便出去了。出门时,妖邪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一眼看向被众人护在身后,已经完全颓败的沈言。沈言也看向易辛,对着易辛嘲讽而怜悯一笑。
易辛唇角阴狠地勾起,“你,藏好一点。再见,我一定让你死。”
易辛说完,一记冷笑,便大步离开,元深随即跟上。
两人上车,元深从后视镜里看向易辛,只见他单手撑了头,微微阖着眼。脸色平静得让人心疼。
他没有说话,一向杀伐果决的人,第一次,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决策。
他们现在,该怎么做?去哪里?是否要继续找人?又是先找谁?
元深心中疑惑又不忍。
洛小川刚说出沈言就是L,那人就在最短的时间内,锁定了这里。立刻乘了直升机过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没有找到新珩,那人原本就已经心痛着急,思念成狂,到这时,却还要死死控制下自己的杀戾。
会有多挫败?
元深想着,只安静地握着方向盘,没有出声,也是,不忍心出声。
易辛却忽然开口,问他,“你也觉得,是因为我囚禁了她,她才会和我在一起的吗?”
易辛的语气,平静淡薄得仿佛毫不在意,就像是在问他:你觉得,今天会下雨吗?
元深闻言,心脏顿时咯噔一跳,还没想好要怎么说话,易辛又已经自己说了下去,“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我让她不要出门,她总是要往外面跑呢?”
“是不是因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她也在苦苦追求自由?”
“她原本也可以有正常的爱人,正常的婚姻,正常的生活,却偏偏倒霉,遇上了我。我囚禁她,限制她,束缚她。她性格额软弱,所以对我,不得不屈服,然而,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能够离我远一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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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认为,易辛,终究配不上新珩?”
易辛的最后一句话,说不出的落寞和寂寞。
元深跟在他身边二十多年,从来只见识了这个男人的翻云覆雨,即使逆境,即使困顿。然而,却真真是第一次见到了他这么落寞的表情。
人不会轻易落寞,除非他自我否定了陵。
如此,易辛就是自己否定了新珩对他的感情。
元深心中又惊又沉,忙道,“辛少,不是这样的。”
然而,一经慌乱,却连声音也理不出条理,随即,便听到易辛一声嘲笑。
“你这急急忙忙的否认,真像极了她偶尔的手足无措。”
“你们,都不敢反抗我。你,新珩,还有其他人,甚至是外公。但是,新珩和你们不一样。对你们,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而对她,我甚至不知道,我能给她什么。我努力将自己能给的都交给她,然而,却始终不知道,到底要用什么才能留住她,什么才是最有用的。所以,我一直对她隐瞒顾远之,就是怕,一不小心,她会从顾远之那里得到些什么,然后发现,新珩即使不要易辛,也可以活下去。”
“我给了她所有能给的,也避免她接触到任何可能会使她动摇的,我也曾以为我留住了她。但是……你信吗?新昊说,如果沈言能有更多的时间,不止一个星期,也远远不必三年,新珩就能比和我在一起时更幸福。狺”
元深一口气,狠狠哽在咽喉的地方。对于这个问题,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因此,这一刻,他无比痛恨新珩,痛恨新珩,既然已经诱、惑了那个男人所有的感情,却为什么还要这么伤害他?
元深想,如果诚实地回答,他会答,他信。因为,元深从来就不看好新珩,他也从来看不到她对易辛的爱,至少,比起易辛那么强烈那么震撼的付出,新珩的回应远远不成正比,几乎可以说,没有。
如果一个人没有过付出,那么相应的,变心也只会更快。
这个道理,元深懂,他也相信,新珩就是这样。从来只见,历代皇帝为了祸水葬送整个国家,也不见祸水付出了多少。不是还有野史说,商纣为妲己亡国,妲己最后却跟了周武王么?
元深比谁都更希望易辛能放弃新珩,想要告诉他,新珩不值得。但是,元深却同时也比谁都更清楚,没有用。
没用。易辛这一辈子是彻底栽在了新珩手上。
任何的劝诫,都只会让他动怒;任何的否定,都只会让他痛苦。尤其是这个时候。
元深不敢,不敢看到那么杀伐果决的一个男人,露出痛苦落寞的表情。一时无言。
易辛却忽然冷笑,“我不信。”
这声音……元深只觉背脊一凉。
易辛已经冷冷开口,“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即使是真的,她和我在一起不够幸福,我也绝对不会放手。她的生命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不论是囚禁还是禁锢,即使幸福只是假象,她也一定要陪伴我,在我身边,和我走过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易辛的字,咬在齿间,又沉又厚又狠,字字句句落出,就仿佛是对新珩命运的审判。
元深恍觉,如果说刚才的易辛有那么刹那露出了可怜,那么这时的易辛,才是真正的易辛,真正的易辛,是可怕。
“让人去查新家、沈家、还有莫相腾,一处也不要放过。今天极有可能只是新家和沈家在故布疑阵,新珩实则还在他们手上。当然,也有可能是莫相腾……”易辛说到这里,眼中风暴顿时聚拢,随即冷道,“立刻联系夏仓,如果新珩落到了莫相腾手上,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救出,一秒也不能耽搁!沈言和新昊或许会手下留情,但是莫相腾……”
易辛说着,拳头顿紧,咬牙切齿低咒,“如果真是莫相腾,我一定将他凌迟!还有沈言,你给我盯紧了,要不计一切代价把他给我抓回来!这个人,我要亲自处置!”
元深浑身一凛,忙道,“是。”
易辛眼中风暴暗涌,然,思路却还是极清楚,怒恨稍缓,又沉吟,“还有一个人,顾远之。立刻派人监视顾远之,在我没有确定新珩是否在他那里以前,不许让顾远之还有顾家任何一个人离开B市半步。”
***
新珩睡了一天一夜,到再醒过来时,人已经正常了不少。有女佣拿了吃的上来,新珩随意吃了一点,就下楼去找顾远之。
新珩见到顾远之时,后者正在喝茶,见了新珩,向她招手,示意她坐下。
顾远之对着新珩蔼然笑道,“刚醒,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新珩微赧,“已经好许多了,想要下来对您说声谢,还有,抱歉。抱歉那时,失态了。”
顾远之笑着,为新珩沏了茶,又推至她面前,这才道,“抱歉?你并没有做不对的事,何必说抱歉?再者,真正该对我说抱歉的人,也不是你。”
新珩不好意思一笑。
顾远之又道,“至于谢,就更不必了,我与你姥姥生死之交,她如今不在了,我怎么能眼见着你受人欺负?你就尽管把我当你的亲人,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帮了自己的亲人,还要谈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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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珩忍不住笑。
顾远之温和地看着她,问,“在笑什么?”
新珩坦白,“在笑,您这样的人物,竟会让我把您当亲人,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受宠若惊?”顾远之眸中含笑,“我可更怕你嫌弃连我老头子了。”
新珩摇头,“怎么会?您也许不知道,您这一次救了我,对我和易辛的恩情有多大。我现在说一个谢字,远远太单薄,只等我回到易辛身边,我一定让他重重谢您。”
顾远之听了,脸色一瞬微变,转瞬即逝。
新珩察言观色,却极快地捕捉到了,心,顿时一沉。刚刚的话,她原本就有试探的意思。
顾远之每一次都出现得突然,对她的态度也好得几乎不真实。新珩心中疑惑,如果这人真是姥姥的生死之交,那么为什么过去二十年,她从来没有听姥姥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