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戾总裁-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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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次,沈言的身子没有落地。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稳稳将沈言接住。
这时的沈言,早已不知受了多重的伤,更不知到现在还能活着,是否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一直没有分秒的变化,仍旧是那种仿佛用了灵魂在悲哀,以至于脸上再露不了一丝情绪的……木然。
不论是在承受易辛接连几乎致命的两拳时,还是这时,临死之际被人救下……
仿佛,自从新珩被顾远之强行从他怀中抢走以后,他的生命就已经无悲亦无喜,无痛更无命。
就这样,任人宰割的木然,那是一种对生命对人生彻底绝望的姿态。
然而,即便是到这时,易辛浑身上下的愤怒和毁灭,仍旧像是一个最强烈的黑洞,将他整个人都吸卷了进去,他早已经什么也不剩,除了心痛、愤怒和仇恨。相信这时,即便是生生将沈言揍死,那个黑洞也不能得到稍微的填补,他的愤怒和心痛,也不能得到丝毫的弥补。
沈言对她……
她是他的,他保护得那么好,已经三年了,三年来,他无微不至,怕她疼了伤了委屈了,他小心翼翼,无时无刻不将她放在心尖尖上……而沈言,他竟然敢!
沈言,这个男人,他怎么敢?!
谁也救不了沈言了,不论是谁!
这是杀令!
易辛一个大步上去,将护住沈言的两人,接连两拳挥开,旋即,再次将沈言揪过,“她在哪里?你把她弄哪里去了?!说!”
也只有在提起“她”时,沈言那双早已经没有灵魂的眼睛才会露出丝毫的动容,然而,他却绝对不会告诉易辛。
他得不到,易辛也休想得到!
沈言呵呵笑了出来,笑得极尽心痛却嘲讽,“你休想再见到她,一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再也见不到她。”
人性里,都有最脆弱的一根弦,那里,即使是最轻最细微的拨动,也会在身体上造成极重极强烈的动静。易辛的那根弦,就是新珩。
所有的人都知道,新珩的情绪,一旦到了易辛那里,就会被放大出千百倍的效果,其实,不过就是因为,新珩是易辛的要害。
然而这时,沈言对易辛的挑衅,已经远远超出了拨弄的范围。沈言是在狠命地撕扯易辛生命里最薄弱最不堪一击的那根弦,不碎不断不灭不罢休。
你休想再见到她,一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再也见不到她……
沈言的声音,嘲讽的嘲笑的心痛的,在易辛耳边旋绕,终于逼得易辛整个人疯狂。
不再用拳头,改而拔出手枪。
然而,就是在对上沈言脑袋的那一刻,腕上被人一踢,偏了准头,“砰”的一声,子弹却只是打在一旁的衣柜里。
“把他带走!”
随着一声沉冷的命令,一个男人,已经挡在了沈言身前,直直对上易辛。
新昊。
刚刚扶住沈言的两个大汉,就是他的人。而沈言的人,早在顾远之到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解决得差不多。
这时,新昊冷冷命令手下人将沈言带走,自己挡在易辛身前,“够了!”
原本疯狂的暴怒,却被人猛然打断,易辛怎么可能轻易罢休?够了?他冷冷瞥了新昊一眼,便命令门外的元深,“拦住他们!”
元深本在门外候命,这时听了易辛命令,立刻出手,就去拦正将沈言带出来的人。
新昊冷笑,看向易辛,“你只带了一个人,而我带了三十个人,你信不信,今天,我说要保沈言,我就可以保!”
也就是在新昊说话的时间里,外面,已经轰轰烈烈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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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3 情缠(26)'VIP'
然而,正如新昊说的,元深毕竟只有一个人。亦或者,元深即便是有再大的本事,或许能保护易辛从三十个人的围攻里安然脱围,但是,却不能从三十个人的拼命保护里抢夺下一个人。
与新昊对峙,易辛只用听外面动手的声音,就能辨得出情况。
霎时,原本就已经妖魔的眼睛更是危险地眯起,看向新昊,“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新昊冷笑,“我从来不认为你会对我留手,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杀害,更何况是我。茆”
新昊一句话,继沈言之后,再一次狠狠拉扯了易辛心头的那根弦。
那个孩子……这些人怎么懂!
“也只有新珩才会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地纵容你,一而再再而三。这也是因为我和沈言的失误,逼得她不得不对你毫无原则地退让。”
新昊冷冷地说着,看着易辛的犀利的眼睛里,全是讽刺,“你以为,你现在过来把她带回去,就真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了?你以为你现在可以大义凛然地不齿沈言的作为?我告诉你,你比起沈言来,只会更低劣,更不堪!”
新昊一字一字,毫无禁忌地去撕扯易辛那原本就已经并不存留多少的神经,完全像是存了心要彻底激怒彻底击垮眼前这个男人,从精神上,从道义上。
易辛亦是个身经百战的男人,如果放在平常,他断不会受他人几个字的影响,若说玩人性,也只有他玩别人的余地。然而,新珩已经不见,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他找不到,他的情绪已经悬在细弱的边线上,两边都是悬崖万丈,一旦摔下去,只有粉身碎骨,万劫不复蚊。
而现在,还有人在不停地推他。不,这些人绝对动不了他分毫,他们是在借着新珩的手在推他。
那个他最爱的女人,那个,他可以用生命去爱,爱到可以放弃她的女人。他们一遍一遍地在否认她对他的爱,一遍一遍地重申她的无可奈何,她的无能为力,她对他的不得不屈服。
易辛只觉心脏里,那颗满满装着那个女人的心脏里,血肉在一点一点地被人剜出,一点一点模糊,带着蚀骨的疼痛,绵长不断,更深入骨髓。
他咬牙切齿低咒,“闭嘴!”
手上拿着的枪,眨眼,便狠狠抵住了新昊的脑袋。
新昊却毫无反应,他原本也可以反抗,可以动手,然而,他却只是站在那里,只用了仇恨的愤怒的目光,盯着眼前理智已经濒临崩溃的男人,“你觉得你是正义的,你觉得新珩在沈言这里受了委屈,那只是你觉得,因为你当她是你的所有物。可是,我告诉你,三年前,新珩不见的时候,我和沈言扮演的就是你今天的角色,而那时,你扮演的却是沈言今天的角色。”
“区别只在于,那时,我们没有找到她,就让你生生囚禁了她三年。而现在,沈言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是她的父亲,我不耻你们的行为,不论是你,还是沈言。我过来,原本也是为了阻止沈言。但是,我却始终相信,如果沈言能有更长的时间,远远不必三年,新珩就只会比现在更幸福!”
新昊字字刻骨的逼迫,就像是存了心要逼人到绝境的魔音,一阵强烈过一阵,一阵更过一阵逼得人喉间血腥巨涌。易辛原本就已经是邪魔了,然而,这时,却仍旧被那声音,那字字句句的否认逼迫得彻底狂乱。
一声枪响,在空荡、颓败、破落的别墅里,回响不止,旋绕撞击,直剜人血肉。
“砰。”
而后,所有的原本的愤怒、激烈和对峙,戛然而止。
***
新珩醒来的时候,只觉有种清醒的不真实。明明已经有丝清醒,可是头部的疼痛,却让她痛得神智也有些模糊。那种疼痛,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梦境里的疼痛,总带着朦胧和模糊,自己也有些信不过,恍然间,不知身在何处。
她紧紧闭了闭眼睛,手下意识去揉太阳穴。
“你醒了?”
一声温和蔼然的嗓音,却让她没由来被吓得浑身颤了一下。
顾远之见状,眼中一疼,忙柔声安慰她,“别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新珩这才稳了稳神智,却见床边正坐着她怎么也没想到的顾远之,一时一惊,又下意识再眨了眨眼睛。
顾远之见状,轻笑,“怎么,没想到是我?”
顾远之语态温和慈爱,新珩原本紧绷戒备的潜意识这才稍稍不再那么紧,只是,目光却仍旧不能完全放松。
她看向顾远之,诚实地摇了摇头,“怎么会是您?”
顾远之笑,“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新珩想到这里,顿时,心脏再次痛得一紧。回想起那时的无助,以及之后有人冲进来那一刻,她不知是逃脱还是劫难的困顿,仍旧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捏着,使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她喃喃道,“我以为,是易辛……或者,莫相腾。前者,是我万幸;后者,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顾远之见她脸色惨白,目光涣散,心中揪痛,慌忙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没事了,我也可以保护你,就像你姥姥一样。有我在,不论是易辛、沈言还是莫相腾,他们谁都动不了你,谁也不能再罔顾你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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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4 情缠(27)'VIP'
新珩听得这话,只觉心头有什么东西,猛然涌到喉间,竟生出了一种苦涩的感觉。然而,那种苦涩,却又并不全是苦涩。就像眼泪,有时候并不全是悲伤。
就像……
小孩子摔了,如果周围全是些小伙伴,它会觉得不好意思,只会更快地自己起来,就疯着笑着玩去了;可是,如果旁边是父母,父母只要稍微露出了心疼的眼神,它们就会哭起来,抽泣委屈,反而没完没了了。
原本,也只有在沈言欺负她,她觉得她保不住自己时,才会流泪,也只有在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再不能和易辛回到过去时,才会控制不住眼睛酸涩。
可是,现在,过去了,哭过了,而她,并不是一个想着过去,还要对外人重新诉说一遍委屈的女人。然而,这时,顾远之一句话,她竟然会有委屈,那种委屈,并不是真的委屈,那只是……就像小孩子找到了家长一样,被宠出来的委屈。
可是,顾远之甚至和她无亲无故,她凭什么用“宠”这个字眼茆?
新珩忍不住心中失笑,看来,她还真的是被吓到了。
顾远之不知她心中婉转的想法,只见她目光凄惨哀怜,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随意转开话题,问,“头还疼吗?”
新珩看向他,虚弱一笑,“有点。”
顾远之道,“医生为你打了针,这是正常的反应,你再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了。”
新珩点点头,又道,“谢谢你,顾老爷。”
顾远之对着她温和一笑,起身,又为她拉了拉被子,这才离开蚊。
新珩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眼前的画面凌乱破碎,而她的狼狈,却真真切切,即使是在漆黑黯淡的背景里,她的狼狈不堪也依旧那么分明。
沈言压在她身上,痴狂地撕扯开她的衣服,她被药力控制,身体里一面烈焰,一面冰山。神智和欲、望在相反的两个极端,竭力撕扯着她,几乎将她分成两半,沈言还要欺负她……
他强行吻她,在她的身体上留下耻辱的痕迹,他埋在她胸前,疯狂地吮咬,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肆无忌惮地侵、犯……
那样的沈言,她从来没有见过,会这样对她的沈言,她真的不记得,完全陌生。
对陌生的恐惧,对无助的恐惧,逼得她痛哭失声,可是,却连那痛哭都带着让她耻辱的呻、吟,她羞愤欲死。
两人这么纠缠着,她以为,她完了,这辈子,和易辛都回不去了。那时,脑子里,唯一还有的一点点清明的神智里,全部是易辛。
易辛抱她、吻她、爱她。他虽然会凶她,可是,他也会哄她;他虽然没有耐心,可是他对她的宠,却那么的细水长流;他是那么一个轰轰烈烈的男人,可是,他对她的爱,也可以那么静水流深。
她的灵魂里满满的全是一个男人,身体,却正被另一个男人侵犯,一步更进一步,不知道哪一个下一秒,她的灵魂和身体就会彻底被分裂开去。
就是在这样的,在绝望的崩溃的痛不欲生的撕扯里,万幸,有人阻止了沈言。
可是,那个万幸,却已经抵挡不住她那时心中深切的恐惧,恐惧失去和易辛已经到手的幸福。她的神经太紧,没有易辛的现实太残忍,她随即就惊恐地想,如果来人是莫相腾……
如果沈言是魔,那么,莫相腾就是鬼……
药力之下,她连目光都不能聚焦,她努力去看,却看不清对方是谁。唯一的一点,她只知道,那不是易辛。
不是易辛……如果是易辛,他会过来抱她,他会心痛地叫她的名字。
不是。那一刹那之后,她几乎已经肯定,是莫相腾,那样的认知带来的悲哀,就像是山洪暴发的一刹那,大水肆无忌惮地汹涌,淹没所有的生命和家园,毁灭,毫无保留。
被那样的悲哀毁灭,她以为她会就此死去……
没想到,上天垂怜,赐给她的,真的是救赎。
手掌,紧紧地抓了抓被子,手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