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欢-婚在迷途-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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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游,校服被勾破了,你怕被喜欢的男孩子嘲笑,于是我穿着你的破校服春游了一天,还照了难看的合影?钟宁,我不敢保证我事事周全,但自问这些年来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和秦天在一起了,你向他表白会伤害我们的感情,你还是去说,你现在居然告诉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伤害我?”
一席话说的钟宁满面羞惭,简单却欲罢不能,似乎是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发泄出来。
“你记不记得我和简凡刚到孤儿院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发过什么誓?虽然那只是陌生小孩之间的一种交流方式,或者可以称之为戏言,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或许不知道,让你搬进来住我顶了多少压力,薛澜肖明里暗里提醒过我很多次,可是我一直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一味地觉得他是故意和我作对,觉得他觉得我碍眼,自然也不能容忍我的朋友,于是我一直跟他吵,一门心地想留下你,可是你呢?做了什么?背着我三更半夜跑出来勾引我名义是的丈夫?现在你说你从来都没想过伤害我,却拿不出一个让我相信你的理由!”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钟宁声泪俱下,苦苦哀求,“我知道我不该贪便宜,不该爱钻空子走捷径,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你原谅我一次行不行?”
简单侧过脸去不看她,也不说话,似乎是心灰意冷,眼泪成串地往外涌。
“小单,从你到孤儿院以来,我是真的和你交朋友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其它的什么。我只是有点羡慕你,嫉妒你,羡慕你有那么多的好机会,认识那么多的贵人,交了家势好、人品好还特别温柔的男朋友……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我怕,我很怕,我怕有一天你会离我们越来越远,我怕有一天,我会一无所有……”
“所以你就打秦天的主意?现在又来打薛澜肖的主意?”
钟宁避重就轻地解释:“是你说不爱他的,是你说,你跟薛澜肖之间只是个约定的!我想,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
“倒不如就先下手为强?”简单挑了挑眉,目光忽然变得凌厉非常,“钟宁,你拿自己当什么?换取金钱的筹码?就算我们之间是一种契约关系,你也不应该存着这种妄念!倒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明白吗?”
话己至此,似乎再解释什么都显得多余。钟宁脸色惨白地笑了笑,说:“我这就去收拾东西,这阵子打扰你了,不过这么晚了,我实在没地方可去,能不能再收留我一晚,明天白天,我就离开。”
简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默着转身,泪水一涌而下,她努力让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步一步慢慢回到自己的卧室去。
*
外面下雨了,暗暗的水幕从空中一倾而至,狂肆地冲刷着大地的一切。窗外的雨色泛滥被窗帘盖住,只能听到一阵刷刷的声音。薛澜肖躺在床上,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简单。
这是她唯一一次没有抗拒他的怀抱,因为被伤的太深,所以从回到卧室到现在,一直在抽泣。
他不说话,她却忽然想起什么似地仰起头来,睁着小胡桃一样的眼睛问:“薛澜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早就知道钟宁对秦天表白,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天叫我瞒你,我自然不会说。再说,我也没料到你居然那么傻,她心里动了妄念,你竟然一点都没察觉。”他语气里充满不屑,却伸手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
她被他揉的心烦意乱,一把推开:“那这次你只是让我不要收留钟宁,我因为她和你吵架,你也不肯把原因说明白,又是为什么?你好像早就猜到她对你动了心思,故意任其发展?”
“不说明白是想让你自己看透,起码经历这件事以后,你能试着信任我一点,少些防惫。你得记着,你要防的不是我,我们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不会轻易就反悔,反倒是那些身边的人,个个心怀叵测,没点心眼,以后怎么生存?”
“不要拿你的那些教条来约束我,我的圈子跟你的不一样。薛澜肖,其实你是个好人,就算你一直要挟我,压迫我,我也中肯地认为你是个好人。外表不凡,手段果敢,身家亿万……所有的优点都聚集在你的身上,换作是别的女孩子,应该早就深陷泥沼无法自拔了。可是,这么久以来,我始终无法爱上你,并不是因为知道你和杜小芬的关系,知道自己横在你们中间是个多余的人,而是因我们的圈子不一样。我是女孩子,我也有憧憬,有幻想,有虚荣心,可是嫁给你之后,身在豪门,我感受到的只是万丈荣光下的艰辛与压抑,我很累,真的很累,所以,你能不能看在秦天的份上,看在我一直被人辜负欺骗这么可怜的份上放了我?”
“放了你?”薛澜肖弯起嘴角,笑的恣意,“小单,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强迫你什么,我甚至主动放了你,但你每次都是自己主动走回来的,你忘了么?”
第103章
更新时间:201379 1:10:27 本章字数:3620
他说的对,他主动放她好几次。但他哪一次不是故作大方?他故意像放风筝似的放她走,可手里却又捏着一跟线,她就算飞,也飞不了多远,最终的控制权,还是掌握在他的手里。
她想脱离,最后又不得不自己走回来,这中间的辛酸挣扎,他又能体会多少?
只是她现在还陷在众叛亲离的悲伤之中,懒的同他争辩,更何况,他言语里的口气也是在提醒她,不要痴人说梦。想到这儿,她只好缩着身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钟宁果真在第二天搬了出去,还留下一张字条,向她道歉。她随便扫了几眼,除了发现别字百出之外,并没有任何情绪波澜。想来是被她伤的狠了,不肯再相信什么了。
这一天都是无精打采的,无所事事,一想到昨晚钟宁灰头土脸的样子,心里就堵的发慌。简单拿起电话打给澜芝,结果打不通,最后只好换了件衣服,一个人到街上闲逛。
她其实是漫无目的,只是跟着人群往前走,东瞧西看,忽然被一家卖电子设备小店铺门口的小广告所吸引。
她驻足端详了许久,转身走进店里,向售货员要了广告上的那一款产品。
售货员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简单心里微微一动。
那是一条项链,材质不详,坠子成浅蓝色的泪滴状,像钻石一样布满切割面,柔韬均匀。当然,她看中的并非是这条项链。虽然它的样子还不错,但从售货员的介绍中得知,它只是一条银链子,镶着普通的锆石,而与平时薛澜肖送她的珠宝相比,无论从价值上、工艺上还是美观度上都差之千里。她看中的,是项链锆石打开后,里面隐藏着的微型摄像头。
她早就知道有这样的微妙的东西,以前看电影的时候还觉得那些不过是充满科幻感的道具,但现在,她面前果然就放着一条这样的项链。
她拿起来细细地看,又放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浅浅的蓝色,棱形切割面相互辉映,十分漂亮。
“这个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售货员说:“小姐,这可是今年的新款,像素很高,不管你想拍什么,都能拍的很清楚,700块钱已经不贵了。”
简单想了想,问:“如果是在很暗的地方,拍出来的效果是什么样的呢?”
“拍夜景?那我建议你加点钱,买带红外的这一款。”售货员一边说,一边弯腰,果然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
“现在被艳照和不雅视频给弄的人心慌慌,一般的摄像装置太显眼了,根本就派不上用场,还是咱们这种产品,隐密性高,绝对不会让人怀疑。戴在身上或者放在床头柜上,调整好角度,拍出来我效果绝对清晰。”
听售货员的语气,显然是以为她要去拍什么不雅视频,简单顿时就泄了一半儿的气。
售货员见她犹豫,又说:“小姐,其实这个摄像头还有一个好处。比如说,你在路上看到什么好事、坏事,也可以用它拍下来,发到网上去。现在不是有那种职业拍客吗?我们的产品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她这么说,简单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她拎着项链犹豫了许久,最后却还是买了。
回家的时候,薛澜肖已经下班了,他换了一身家居服,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足球。简单对足球一窍不通,实在难以想象一群人追着一个球跑有什么乐趣,于是绕过客厅,直接上楼。
转了一天,身上粘粘的不舒服,她干脆就洗了个澡,再换上家居服的时候,脖子上就多了新买的那条项链。
咚咚咚,门外传来阿姨的声音:“夫人,吃饭了。”
“知道了。”
简单关了灯,开门下楼。
阿姨今天特意做了简单爱吃的干锅金针菇和萝卜银鱼汤,换作平时,简单定然是胃口大开。只不过被钟宁的事闹的心情不佳,胃口自然是大不如前。她捏着勺子,慢慢地喝汤,就听薛澜肖说:“你知不知道澜芝在哪儿?”
简单心里一紧,以为他知道什么,却仍是面不改色地问:“怎么?你担心了?”
他冷笑一声:“我担什么心?她不回来,我也知道她在哪。”
“在哪儿?”
“杜雨晟那儿。”
简单放下勺子,心虚地问:“你怎么知道她在那儿?我之前给杜宇晟打过电话,他明确地告诉我不知道澜芝的下落。”
“他当然这么说!”薛澜肖精眸一闪,“现在还不到时候,换作是我,铁定也会这么干!”
简单更不明白了:“不到什么时候?薛澜肖,你说话能不能别说一半?”
薛澜肖扬起脸,露出漂亮的五官,胴眸一眨不眨地看向她,忽然变的语重心长:“这么久以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不可理喻?特别是在对待杜宇晟的问题上?”
简单没说话,心里却不得不默认。
“其实,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的确,简单想不通,为什么他只见了杜宇晟一面,还不了解他,就明令禁止她和澜芝同他来往。那个时候,她一味地认为他管的宽,再加上他一直都用难堪的字眼羞侮她,更让她觉得薛澜肖对杜宇晟的态度太过偏激。
后来,杜宇晟和澜芝凑成了一对,他又开始棒打鸳鸯,甚至不顾兄妹情份,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关系闹僵。
想到这儿,她不禁脱口问道:“难道杜宇晟做了什么事,让你这样深恶痛绝?”
“因为他长的像秦天!”
“什么?”简单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揉了揉耳朵,又听见他坚定的声音传来:“因为杜宇晟长的像秦天!”
“就因为这个?”简单脸色微沉,“长的像秦天怎么了?你以前和秦天是那么要好的朋友,看到一个像他的人,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薛澜肖敛了笑,忽然靠近,一张脸在她的眼前放大。
“小单,天底下,长的相像的人本来就少见,而他和秦天想象的程度让人瞠目,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无巧不成书,要说戏剧性,我们俩的事不也挺戏剧的吗?最起码,小说和偶像剧里狗血淋头的事,全在我们身上发生了,不是吗?”
“可偏偏,他接近你们就是有目的,而且非常明确。”他盯着她,眸光如猎,全身散发着一股威凛的气息,“他其实是秦家的私生子!是秦天父亲跟一名叫杜雨的女钢琴家的私生子!”
简单觉得难以置信,整个身子向后一仰:“不,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
“他明明比秦天年纪还要大!”
“当年,秦天的父亲是和女钢琴家谈恋爱,但女钢琴家出身不好,秦家又给秦天的父亲另外务色的一个女人,就是秦天的母亲。秦天的母亲出身名门,无论是权势和财力,都与秦家不相上下。虽然秦家一直不同意他们的事,但杜雨还是怀孕了,秦家的长辈要求杜雨打掉孩子,秦天的父亲为了让孩子顺利出生,答应只要孩子出生,他就会娶秦天的母亲。就这样,秦天的父亲和杜雨之间就再也没有往来。直到……秦天去世,秦家才开始寻找他们母子,并说服了杜宇晟回来,刻意出现在你的面前。”
“目的?他们让杜宇晟刻意出现在我面前的目的?”
简单牙齿打着颤,不难看出,她情绪难平,心底里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
“目的很简单,他们想要回港悦恒湾!”
“不可能,不可能!”简单忽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凭空抽走一般,瘫倒在椅子上,嘴里一直喃喃地念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简单失魂落魄地愣着神,好半天才似是忽然想起什么,问:“如果这是真的,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说?在我和澜芝误会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说?”
“因为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和秦天太相像,于是就找私家侦探查了一下他的底细。后来确定了他的身份,我又觉得告诉你真相太过残忍,所以只能不停地约束你,告诫你,不让你陷的太深。”
“可现在陷的太深的是澜芝,难道你发现澜芝跟杜宇晟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没打算告诉她吗?”
薛澜肖神情一黯,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