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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绵羊绵羊我爱你 全文+番外 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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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说她只是想,呃,测试一下新武器的威力?一想到这里,绵绵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上官暗影用一张阴冷的笑脸说道:“那我需要礼尚往来一下吗?”

想到这里,绵绵双肩一抖,打了个冷颤。

哎,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难道只能乖乖道歉吗……咦,慢着!道歉?现在是怎样,是她阮绵绵做错了什么事吗?救死扶伤的是她,备受欺凌的也是她,凭什么连道歉的也是她!幡然醒悟的绵绵蓦然睁大圆眸。

千错万错,都是这个恶劣男人的错,要不是他存心戏弄,激得她狗急跳——噢不,激得她忍无可忍,接下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事端!思及此,绵绵心中的熊熊怒气凌驾在胆怯之上,胀鼓鼓的勇气在胸腔激昂回荡——

“你——”

你别欺人太甚了!会有报应的!

……但是,即使撂下狠话,会起任何作用吗?不可一世的他,会在乎一个小小仙士的威胁吗?就如他说的,要毁掉她,对他来说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再凶再狠的话,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突然悲哀的意识到这一点后,绵绵如泄了气的皮球,原本的气势就像是退潮的洪水,哗啦啦的又回归原位。

她,依旧斗不过他。

“你……你欺负人。”

绵绵紧咬下唇,被迫临时转换的窘促台词让她感到既心酸又委屈,此时她已经忘却游戏中自己的男性身份,也丝毫没有发觉这种低柔轻软的呢喃,本是属于恋人间的斗趣娇啧。

上官暗影不发一言,逆光的黑眸显得更加深邃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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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然对峙良久,他首先用轻轻淡淡的声音敲破彼此的沉默,说出的话甚至让绵绵颇感意外:“以后小心提防那种丧家之犬,不然一不留神,就会被反咬一口。”

丧家之犬?绵绵回想起刚才黄衫人悻然离去时那种恶毒的眼神。

“你说话真难听。”她低声抗议。听到他这么形容,她内心深处被刺痛了一下。其实怎么说呢,绵绵觉得有点理解黄衫人的心情,因为……

上官暗影闻言剑眉轻挑,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挂在嘴角:“抱歉,我不该作这样的比喻。”

咦?他出乎意料的顺从倒让绵绵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继续道:“狗永远是狗。”嘴边的那抹笑,逐渐被掺入蚀骨寒意,“但是人,有时并不是人。”

绵绵呆住了。

时间,似乎在这瞬间凝固了起来,只有殿内的古灯,依旧姿态温顺的在两人间洒下半身零碎温暖。

两人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绵绵终于张开干涩的唇瓣:“或许,你自有你的理由……”

黑眸幽深,圆眸炯亮。

“但是人心——”俊秀医者的一身素衣在古灯映照下萦绕着淡淡光晕,“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语毕,素衣青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

19号傍晚6点多,当绵绵在驶往G市的大巴上昏昏欲睡时,手机突然发出急促的震动声。

有信息来了。睡眼惺忪的绵绵下意识拉开身边的包包,噢,不对,她放下包包,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临上车前,阮妈千叮嘱万叮嘱绵绵,贵重物品一律要随身携带,以提防窃贼。绵绵只好将手机钱包钥匙通通塞进裤兜里,拖着腿上两颗“瘤子”坐上汽车。

有两条新信息,居然都是陌生号码。

绵绵眯着迷蒙的双眼,点开了第一条。

【小鱼!你什么时候回来??门内出大事啦!!!】

绵绵在迟钝混沌的大脑运作下点开第二条。

【我是拉拉。】

果然是属于拉拉的冒失风格。但是,门内出大事了?出什么事了?今天不是试仙大赛吗?

在重重疑问的精神压迫下,瞌睡虫卷土重来,阮大小姐被睡意攻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噢,得将号码存起来……Zzzz……

回到租住的小公寓时,已经是晚上8点半。虽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但由于在车上已经吃过东西,所以肚子尚有6、7分饱。

绵绵翻出阮妈精心烹调的盐酥鸡块,津津有味的啃着,另外一只手灵活的启动了电脑。

哎呀,老妈的厨艺真是百年如一日啊,吃得满嘴是油的绵绵满足叹谓。

终于登上了游戏,在那厢心急如焚的拉拉快被绵绵的慢性子刺激得吐血身亡,以至于绵绵上线不到二十秒,拉拉就“拍啦拍啦”的发来强烈声讨:

“我的姑奶奶啊!您可来了!我等你等到发如雪了~你啊!就是你!干嘛不回我信息!”话说完还额外附赠一个气鼓鼓的聊天表情。

什么叫等到发如雪,拉拉你本来就是一个银发女剑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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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了安抚拉拉怒气攻心的激动情绪,绵绵决定隐瞒自己在车上睡着了这么不争事实,避重就轻的热切询问:“怎么啦?门内发生什么事了?”

谈话间的空隙,绵绵才有机会观察一下游戏画面。咦?她倾身定睛一看,发现世界频道里众多玩家都在不约而同的讨论同一号人物。

心头隐约涌上一丝不安,绵绵蹙着眉头迟疑求证:“门主……逍遥他发生什么事了吗?”世界里群情汹涌,讨论得热火朝天,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寻常。

拉拉的回答让绵绵大吃一惊。

“他被盗号啦!”

这么简短的一句话绵绵要连看三遍才消化得过来,她从电脑旁随手抽了张纸巾拭去指间的油腻后,双手快速敲击键盘:“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要参加试仙大赛吗?怎么就被盗号了呢?”打字打到一半,她拉开门派成员列表查看,“不对啊,他的号还显示在线。”今晚门内在线的人很多,淬剑逍遥的头像也在其中。

面对绵绵的诸多疑问,拉拉打字速度也是快得惊人,务求让所知的八卦消息第一时间传遍地球的每个角落。在她激愤急切的讲解之下,绵绵逐渐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原来为了参加晚上7点的试仙大赛,淬剑逍遥下午4点就已经登上了游戏,为大赛作最后准备。但是傍晚6点时意外发生了:他突然接到系统提示,他的号在别处登陆,于是他被挤了下线。这样的剧变让他震怒不已,心慌缭乱,这号上可是有他两年多的心血啊。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鸟,从极度慌乱中勉强镇静下来后,他通过安全密码验证重新登陆上了游戏。这次他没有再被人挤下线,但让人痛心的是,这个号上的极品装备,已经全部不翼而飞……

申诉,没用。联系客服,没用。要求调取数据,没用。因为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盗号者是从正常渠道登陆上去的,对淬剑逍遥的账号可谓了如指掌。

“那试仙大赛,他弃权了?”中途绵绵提问。其实也是明知故问,装备都没了,还能拿什么跟人家打。

太惨烈了,华丽丽的装备就这样没了,作为局外人绵绵也深感肉痛。换了是她,死了的心都有了。

“是啊,弃权了。”拉拉印证了绵绵的猜测,继续加油添醋的讲述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万人轰动,怎样的人神共愤,怎样的声节悲壮。最后拉拉补充一句,作为一个普通围观群众,自己对这次事件有这么独特深刻的了解,感到压力很大。

绵绵刚想再度发问时,事发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淬剑逍遥终于在帮派里发言。

【帮派】淬剑逍遥:谢谢大家关心,我没事。身为玄虚门的门主,我没能拿到任何比赛名次,是我对不起大家。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我愿意独自承担恶果。呵,其实之前上官已经提醒过我了,是我自己执迷不悔……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有事,先下了。

半分钟后,淬剑逍遥在众多安慰声中退出了游戏。

一种模糊不清,若隐若现的猜测缓慢付出水面,但就在距离真相只有一纸之隔,快要呼之欲出时,又毫无征兆的再度沉归水底。诸多想法揣测如走马灯般在绵绵大脑中快速穿梭,逐一被验证,又逐一被推翻,如此循环不断。

拉拉察觉不到绵绵紊乱的心绪,直接挑明事情核心:“小鱼,你知道是谁盗了逍遥的装备吗?说出来会让你大吃一惊!”

绵绵拉动门派成员列表,发现那个人果然已经退出了帮派。至此,答案已经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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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馨儿啊。”绵绵呢喃自语。

吓人不成反被吓一跳的拉拉不依了:“哇咧!你怎么猜出来的?太神了吧!是不是有人向你通风报信啊?偶不依啦,不好玩~”

外形彪悍的银发女剑客憋闷得快要表演花式滚地,但半晌后又恢复原貌继续八卦:“小鱼啊,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很震撼啊?逍遥平日里对她这么好,什么都依她,云馨儿居然还会做出这种事情……啧啧,真是最毒妇人心!关键时刻插人一刀,插的还是自己的老公!亏她平时还表现得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原来我们大家都被她蒙骗了。哎,装备被盗,还要被心爱的女人出卖,逍遥这次肯定内伤很重吧。”拉拉摇头叹息。

绵绵深感震撼的另有其事,她舔了舔略感干燥的嘴唇:“那装备还能拿回来吗?”若是拿不回来,逍遥大概会对这个游戏彻底死心了。

“拿回来了一部分!”拉拉的兴致再次提升到另一个高度,“上官从她手中拿回来的。他们不是都参加了比赛吗?在忘魂塔第三层,他们碰上了,上官将云馨儿的血量打尽,从她身上爆出了几件逍遥的装备。呼呼,想当然咯,她被淘汰了。”此后销声匿迹,估计是将剩余的装备抛售变卖了。

“那最后他拿了第一?”

拉拉的字里行间忽然充满迷惘:“不是,冠军被其他的门派的人拿走了。事实上,上官在杀死云馨儿不久后,系统也宣布他血量已尽,被淘汰了。”至于被谁所杀的,至今仍是一个谜。

绵绵双手搁在键盘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最后,为免拉拉起疑,绵绵随意感叹一句:“游戏里的感情,果真很虚幻呐。逍遥真心喜欢着云馨儿,甚至连全服第一的账号也可以与之分享,可见用情之深。只可惜……哎。”

等了两分钟,也不见拉拉回复,她觉得有点奇怪,发了个问号过去。

“小鱼……”拉拉终于重拾声音,“有时我的号,并不是我在上噢。”

“咦?”

脸皮堪比长城拐角的拉拉居然娇羞起来:“我跟大叔……”

只消半句,绵绵就懂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快从实招来!”两人存在这样的奸情也不上报组织,真是漠视法纪,无视法纲。

“呃,就在你回家前不久啦,他来看我了……咳咳。我们见面后感觉都蛮不错的,就……试着交往起来咯。”拉拉说起这些,好像回忆着什么甜蜜韵事一样,立刻从彪悍大姐头化身为娇柔小女人。

原来……网游也可以这样子啊。逍遥的例子,拉拉的例子,在绵绵的大脑中悄悄开了扇天窗,冥冥中好像有把声音在告诉她,看呐,窗外别有一番风景。

“对了,你不是回家相亲了吗?结果如何?”拉拉一拍桌子,觉得还是别人的八卦比较重要。

听到拉拉的发问后,绵绵从怔忡中回神,思及这次相亲之行,头顶上方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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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绵绵相亲的男人名叫陈大业,年近三十,在一家外贸公司担任行政主管。两人在一间中式餐厅见面,一顿饭吃下来,绵绵都心不在焉,食不知味,默默的听着餐桌对面的男人滔滔不绝的发表对于时事,对于事业,对于人生的看法。

绵绵全程都很小心的护着自己的餐具不受前方唾沫攻击,偶尔扬眸,瞥了眼那张略显苍白,瘦削狭长的脸后,又闷头苦吃。

本以为自己如此不敬业的表现,对方肯定不甚满意,从此分道扬镳。但是回家后听阮妈说,对方居然说——很喜欢?!说是觉得绵绵垂眸聆听的姿态很有中国传统女性的内秀之美,脸蛋儿也长得很有老婆相。

长得很有老婆相?绵绵郁闷,分辨不出这是贬低还是恭维。

阮妈见两人“一拍即合”,“两情相悦”,顿时凤心大悦,当晚就决定杀鸡烧香,好好磕谢神恩。

绵绵对于老妈的求婿心切头疼不已,觉得自己就跟菜刀下那只鸡一样,同样不幸沦为长辈们互相攀比的牺牲品。

“妈,我对他没感觉诶。”绵绵低声抗议,试图表明立场。

阮妈拧开水龙头清洗鸡肉,气定神闲:“感觉?那是什么东西?菜市场里有卖吗?”嗯,肉质不错。

“他——他抽烟,我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啦。”绵绵嚅嗫说道,力图力挽狂澜。

“这是小问题。以后怀孕叫他戒了便是。”阮妈左手翻动鸡肉,右手握着菜刀,双目精光闪烁,仔细寻找最佳切入点。

“他——他喝茶时会翘兰花指!”绵绵悲愤指出。

“你好像很喜欢兰花的是吧。”四两拨千斤。

“他——他长得像根萝卜啦!”绵绵跺脚抗议。

阮妈蹙眉,抬头瞪了她一眼:“那不正好,你是属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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