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请进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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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还有些事。先走了。麻烦你照顾他了,”她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不用告诉他我来过,百合花是你买的。”
还没等我应她,她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就当她背过身,消失在楼道后,我才突然晃过了神,她就是夏悠然。
我手里还握着那束百合花,一路紧跟,走到电梯前,电梯门已经合上。我慌乱地往楼道方向跑去,等我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医院的大厅,人群来来往往,却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我气喘吁吁地四处张望了半天,然后失望地要调转头回去,没走几步,却被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林小安。”
我猛地一惊,回过头一看,居然是乔以远。我缓缓地吁了口气,顺了一口气说:“大白天的,你要吓死人啊。”
乔以远拧着眉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你怎么了?这么紧张兮兮的?”
“我……”我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没……没有啊。”
乔以远古怪地打量了我几眼,又把目光扫在了我怀中的百合花,不解地问道“你今天怎么买了束百合花?”
我望了望怀中的百合花,目光闪烁地吞吐道:“买的,买给乔老夫人的,你喜欢吗?”
他怔了半晌,似乎有些不悦,冷冷地说:“不喜欢。我对百合花过敏,以后别在我面前晃。”
我抬起眼眸望了望乔以远,真的是对百合花过敏,还是对送百合花的那个人过敏呢?这么多年,他还是如此介怀夏悠然带来的东西,纵使他不知道夏悠然已经来过,这束花也是夏悠然送的,但是他却敏锐地闻到了这个气息。
我怔在原地,半晌不吭声。他一脸嫌弃地白了我几眼,不满地说:“愣在这里干嘛?”
“你……你真的对百合花过敏啊?”我迟疑一阵,才问道。
他对我不依不饶地问法,似乎有些疑惑,最后夺过我怀中的百合花,直接往他背后的垃圾桶一塞,然后说:“不仅是我,乔老夫人也对百合花过敏。”
他这个反应,让我一惊。我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开口。我很想告诉他,夏悠然来过,她就在刚刚离开了医院。而现在只有夏家才能帮乔以远,无论是因为旧情难忘,还是出于整个乔家考虑,他都该去追。可是我却突然莫名地害怕,他会在当下丢下我,然后不顾一切地去追夏悠然。
﹡﹡﹡﹡﹡﹡
一个早上,我都显得心不在焉。乔老夫人今天的精神很好,对着我们有说有笑的,并要我们搀扶着她去看乔老爷子。乔老爷子的病情却不容乐观,昏迷的时间越长,危险性就越大。乔老夫人身体本就刚刚恢复,一看到乔老爷子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情绪失控,兀自地说:“乔家现在这种状况,老头子,你还能够安心躺在病床上吗?”
“你快醒来。快醒来。”
她低声念了很多遍,乔以远站在一旁劝说了好久,才把乔老夫人带回了房间。
看见乔老夫人的反应,我有些精神恍惚,经过病房的时候,看到服务台上的护士正在细声细语地议论些什么,我好奇地瞄了一眼,报纸上的头版头条正是乔以辰和乔然然的照片。我一把夺过那张报纸,顾不上服务台上的护士的表情,摊开报纸,上面写着几个字是:乔氏集团的世纪大婚。
世纪大婚?我猛然一惊,乔以辰居然要和乔然然结婚了。握着手中的报纸怔了半晌,才冷笑了一声,乔以辰为了乔氏集团,为了乔然然手中的百分之八的股份居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委曲求全。
我握着报纸走了很久,才回过头,又把报纸还给了那群护士。那群护士对我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见我走远,在背后纷纷议论了起来。
我一个人走了好久,才走到了长廊的尽头,抬起头的一瞬,才发现乔以远直挺挺地站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了?今天一天神情恍惚?”乔以远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
“没事。”我短短回道,不想与他过多解释。
他却不依不饶地拦在了我的面前,说:“去吃午饭吧。”
“我……”还没来得及等着我回答,乔以远就自作主张地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去医院附近的一个餐厅,刚坐下,乔以远好似心情异常好的点了许多菜。
“你点了那么多菜,吃的下吗?”我闷闷地问道,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来回徘徊着报纸当中乔以辰和乔然然的那张合照。
他笑的如此自然,看起来好像是理所当然的幸福一样。
乔以远当作没有听到我的话,又点了几盘菜,才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然后瞪着眼睛,悠悠地说:“林小安,你今天怎么了?”
我抬起头,注视着他半晌,嘴角轻微动了动,正欲开口的瞬间,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以远……”
作者有话要说: 无良作者跑来更新了,各位姑娘别忘了散花哇。
VIP章节 46小贼请进门46
乔以远好似着了魔一般看着我身后;他的眼神发着光;那样夺目的光芒我从未见过。他缓缓地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背后唤他名字的那个人。
我迟疑了会儿;才怔怔地转过脸;望着夏悠然。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好像能够穿透我这道障碍直达乔以远的心里。
这样的场景似乎停滞了很久;乔以远才开口道:“怎么会是……你?”
这样的声音好像很冷淡;微微颤抖的声音里却莫名地带着些莫名的情愫。
夏悠然弯弯地成月牙状,嘴角微微扬起,淡淡地笑了笑说:“怎么不能是我?”
我的脸火辣辣的,感觉自己好像是多余的那个人;往侧面退了几步;夏悠然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笑着说:“原来是你啊。”
我微微点着头;勉强地笑了笑。
我缓缓地转过头去看乔以远的表情,他那双锐利的目光不偏不移地注视着我,如此尖锐,如此锋利。
“你们见过面了?”乔以远冷冷地问道。
夏悠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才说:“对,刚在病房面前见过的。”
“你为什么要来?”乔以远质问道。
“什么?”夏悠然对乔以远的质问感到不解。
“你为什么要假惺惺地回来?”乔以远的口气并不好,甚至带着不耐烦的厌恶。
夏悠然乌黑幽亮的眸光一暗,薄薄的嘴唇一张一翕,半晌才吭声:“以远……你别这样。”
“我没什么话想和你说的,你走吧。”乔以远再道。
“以远……我……”夏悠然似乎急于解释些什么。
乔以远攒紧了手,语气森森地说:“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走。”
话音刚落,他就一副理所当然地拽着我的手要往餐馆的出口走,夏悠然盯着我,半晌才说:“以远,我想帮你。”
乔以远拉着我的手,经过夏悠然身旁的时候,轻声说了句:“我不用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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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远开着他的黑色宾利穿越过一条又一条的马路,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才在江滨停下了车。
沉默了半晌,我才开口,说:“她是夏悠然?”
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希望当事人能够给一个确定的答案。
乔以远一声不吭地靠在方向盘上,看似疲惫万分,眉头紧锁,一声未吭。等了半天,他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也打开车门,站在他的后面。我和他站在江边的小桥上,白色的桥上风很大,刹那间就把我眉目上的碎发吹乱,他一个人独独地站在桥上,任由风拂过,把他平整又笔直的衬衫下摆拂起。
“你试过被抛弃的感觉吗?”乔以远问道。
我何尝没有试过被抛弃的感觉,先是周逸凯,后是乔以辰。
“我怎么会不知道被抛弃的感觉?”我目视着江边,平静的江面,波澜不惊。
乔以远眯着眼,也望着前方,许久都不说话。我直直地盯着他的侧脸,慢吞吞地说:“也许,她能够帮你。”
“你也这样认为?”他侧过脸,望着我。
那样的目光,像是灼灼的夏天,下一秒就要把我的皮肤给灼伤。
“对,现在只有夏家才能帮你。”我不容置疑地说。
“然后呢?”他莫名地反问道。
这样的反问,好像没有带有任何意思,却仿佛带着很多意思。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又能怎样?
“什么然后?”我问道。
“然后,我应该要做什么?”他明知故问地反问道。
我侧过脸,皱着眉头,望着他,说:“你应该去找她帮忙。”
“我和夏悠然……”
“你和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没等他说完话,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他怔怔地望着我,想解释些什么,半晌都没有吭声。
“我先走了,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想夏悠然一定会帮你。”我背过身,缓缓地沿着江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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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夏悠然的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曾经我和他是雇佣的关系,现在我和他只剩下债务的关系。他是债主,我是还债的。如此清楚明了的关系,他和谁谁谁的关系又和我与何干。我为何要如此难受。
回到家里,顿时觉得疲惫万分,不一会儿就入睡了。等到半夜的时候,听到了客厅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猛地一惊,打开壁灯,摸着黑走到客厅,按下客厅的开关,客厅瞬间变亮,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客厅的沙发上居然坐着一个人。
向松靠在沙发上,眯着眼,食指和中指中夹着一只烟,一脸悠哉地望着我。
我拨开他,狠狠地抢过他手中的烟,往他旁边的空隙坐下。狠狠地斜了他一眼,说:“你能不能别老是偷摸摸的,不能正大光明的进来吗?”
他不以为然地瞄了我一眼,昂起头,叹了口气:“我妈……”
顿了顿,他才说:“也就是乔老夫人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从那个时候,我就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学开锁。十五岁的时候,能够神知鬼不觉地从路人的口袋偷出钱包。二十岁的时候我偷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笔钱,恐慌、忐忑、兴奋就是我当时的心情。除了动作要快,眼神要好,还要记得你是一个贼就注定只能偷偷摸摸,见不得阳光。”
向松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大段话,让我摸不着头脑。盯着他,茫然地问道:“你不会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开了我家的锁就是来告诉我这件事吧?”
“小安。”他突然唤道。
“怎么了?” 我还是摸不清楚状况,懵懂的问道。
“林小安,是我把你带入了这样偷偷摸摸,见不得阳光的生活。使得你直到今天仍然无法摆脱过去的阴影。”向松又道。
我沉默了,良久都不吭声。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向松又说:“你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你不用在漆黑的夜里行走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阳光下奔跑了。包括爱情,你也不该因为过去而低着头,卑微着。”
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阳光下奔跑了。林小安,你真的可以吗?
向松递过一个小纸片,我看着纸片上的那一串地址,一脸不解地又望着向松。
他又说:“股东大会在三天后召开,这是夏悠然的地址,现在只有她能够帮乔以远。”
我点点头,不语。他又伸出大大的手掌揉乱了我的头发,我正想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又说:“其实你也不比那个夏悠然差,别什么地方都让着她,比如说影响一生的事情。”
我知道向松的意思,他说的是乔以远,他让我不要把爱情让给夏悠然。
话音落下,他就站起身,抬起脚步。
“向松,为什么要帮我?”我突然问道。
他回过头,嘴边漾着一抹轻而浅的笑意,道:“因为,因为我们是伙伴啊。”
因为,我们是伙伴啊。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足以让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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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揉着那张小纸片,窗外开始下起雨,从滴滴答答的声音开始越变越大,瞬间哗啦啦倾盆而下。
一夜我都没有睡好,等到第二天的清早,天空依旧阴沉沉地,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向松给我的地址在市郊区的一幢别墅,我换好衣服,化了点淡妆,就打了辆的士,只身前往。
坐在的士上的时候,我又开始犹豫。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夏悠然,又是以怎样的身份去拜托夏悠然去帮乔以远。
也许,乔以远根本不愿意我这样去找夏悠然。
的士在郊区的一幢别墅前停下,我付完钱,撑开雨伞,缓缓地往那幢别墅走去,那是一幢白色的建筑物,周围围着一些栅栏,栅栏里有些紫色的小花长的很好看,雨越下越打,汹涌地打在栅栏里的植物上,我踏着石子路缓缓地往那幢白色建筑物走去,不一会儿,雨水把我的全身都打湿了,从头到脚,都是雨水。
我把挂在头发上的水珠轻轻拂去,手持着悬着雨滴的雨伞,这样的样子我觉得有些狼狈,犹豫了一会儿,才按下门外的门铃。
门铃响了一声,两声,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我徘徊了一会儿,该不会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