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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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忍不住,抱着她,老不客气的亲她的嘴 唇,“你这个家伙,等着吧,等我从美国回来,我绝对要象吃果冻一样的把你吃掉。”
唐曼被他亲的是满天星斗,最后不得不苦苦相逼,把他打出了更衣室。
选完了内衣,他又带唐曼去选手包,当唐曼看到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形状的包包,只是印着个世界名牌,竟然都到了五位数的价格后,她只觉得不值,李文凯却毫不心疼的给她买了下来,唐慢心疼的几乎手都抖了,“一个包包的价格相当于我半年的工资了。”
他却安慰她:“没有关系,你喜欢就好。”顿了一下他说,“明天晚上我有个聚会,我陪你买几件衣服,明晚打扮一下,和我一起出席。”
唐曼问明了,原来是个慈善酒会,她摇头,“我不想去,不过是一堆奸商和贪官聚在一起吹牛皮的场合。”
他拍着她的手,“你说的很对,可是这世界上,你想往上爬,永远离不开奸商和贪官。”
无可奈何之下,唐曼只得按他的意愿,去了香奈儿的专卖店,第一次来这样的奢侈品商店,她几乎紧张的绊倒在入口的羊毛地毯上。
当然,每件衣服都价格不菲,唐曼陷入了巨大的心疼矛盾中,她甚至有种非常沉痛的感觉,一边很多人流离失所,另一边,无数贴着奢侈品头衔的东西被人又懒洋洋的随便纳入怀中,不知道是否得到展现的机会。
最终,她只好选中了一件黑白相间的套裙,因为黑白色是永不落伍的主题,在镜前比试时,唐曼不停的摇头,真的不知道,这种薄薄的东西,凭什么值五位数的价格。
李文凯站在她的身边,看着镜子里的她,他在她耳边称赞,“唐曼,你真的很漂亮,庸脂俗粉都是假的,只有你才是真的。”
唐曼顿时想起了做造血干细胞采集时,他照本宣科夸自己的言语,只觉得崩溃的想昏死。“你居然还记得这些话。”
他笑,“永远不会忘的。”而后,他又开玩笑,“我好象已经成功的把你打造成了一个淑女,接下来我只希望一件事,我有很多时间,会耐心的把你打造成一个。”他低声,在她耳边呵气,“床上的*。”
唐曼憋的脸红,男人啊。
出来的时候,唐曼感慨无比,“逛这些名牌店,真的很有压力,服务小姐的眼睛象是透视着你的身分收入,如果发觉你没有钱,马上就会挂上冷若冰霜的神情,仿佛她们不是卖货的,她们就是检阅人刻薄人的。所以呢,我们应该昂首挺胸的象进自身的客厅一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懒洋洋的伸着一只手指对她们吆三喝四,她们乐的受这种指手划脚。当然,不管你选什么,记着还有一件事,千万不要问价格,结帐的时候,也不需要问,直接排出一张卡,懒洋洋的签上名字,然后用两根手指头拎着战利品,扭着屁股走出去就可以了。”
李文凯笑,“你虽然第一次来,但已经轻车熟路。”他又挑逗她:“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我另一份惊喜。”
唐曼无奈,“你真是无时无刻都想串连到那件事上,真是一只不折不扣会爬杆的猴。”
两人笑,虽然打趣,但是还是紧紧握着手。
到了晚上时,全家出去吃完饭后又乐融融的去唱卡拉OK,非常雷人的是,石冰:“我要唱费翔爷爷的溜溜的她。”
天呐,这个孩子居然能唱的出相比起她年龄,白恶纪时代的歌。
而李老太选择的则是:“爱江山更爱美人。”
李文凯也会陪着唐曼哼歌,“小酒窝,长睫毛。”当然,他的五音绝对不是象他的声音那样浑厚,如果可以打分,唐曼会毫不客气的打上负五分。
快乐吗?快乐的人生就是简单的,没有很多负担的,当你第一眼醒过来,看见清晨的阳光无比清新,你脑子反应过来,哦,我有个可以陪我上床的好男人,有个任性可爱的孩子,有个通情达理的母亲,哦,我还没有房贷,没有失业,没有癌症,这就是快乐的人生。
她非常的开心,如果现在用百分比来衡量,她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除了她还是别人的妻子,一切尽善尽美。
第二天,唐曼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来装扮自己,她先去美容院做了皮肤护理,让美容师给自己化了一个得体精致的晚妆,美容师性感的双手娴熟的在她脸上*,很快把她的脸勾画的象网络小说封面上的美女,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她也觉得很羞怯。
然后她换上了那套名贵的香奈儿的套装,配上御木本珍珠项链,当她站在美容院门口,手握着LV的手袋,象一个战争片海报里的女郎站在一片灰色的钢筋铁瓦中,背后的一切背景全部都是虚渺的配饰,只有她才是真实的跳跃在你的眼帘中的景物时,李文凯看了也不由的深深感慨。
唐曼,这个当时他在医院门口看见的睫毛上挂满泪水,摇摇欲坠的心碎小女人,如今终于走出了阴影,她变的端庄大方,美丽动人。
他下了车,上前握住她的手,由衷的赞叹:“唐曼,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要说女人如花。你很漂亮。”
他站在街边,抬着她的下额,视线与她交融,眼里是浓浓的喜爱,唐曼也真挚的看着他,看到她的眼里的期盼,他忍不住轻轻的偏头去吻她的*,唐曼闭上眼睛。
路过长椅上坐着一对十七八岁的小情侣,这时正羡慕的看着他们,女孩子向往的对男友说,“到了我三十岁,五十岁,六十岁时,你还能给我这样真切的吻吗?”
男孩子握着女朋友的手,单纯又真切的承诺她,“会的,八十岁时,我也会这样的疼你。”
是,爱情于他,有些晚,爱情于她,有点迟,可是迟了又怎么样,谁说那不会是真挚的爱情?
而于此同时,他们并不知道,跟随他们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张启轩。
张家黑色的商务车鬼魅的停在远远的路边,张启轩坐在车里,把唐曼和李文凯的一举一动收在眼里。
一直跟踪唐曼的私家侦探非常尽职的把唐曼的行动都报给了他,他清晨便从青岛出发,到了晚上,他终于看到了唐曼,他分别九个月的妻子。
一看到唐曼,他觉得自己心房是撕裂了样的疼痛。
而比这种疼痛更甚数百倍的,是唐曼打扮的无比精致,可是,她却不是为他打扮的。
张启轩坐在车里,唐曼从名媛会所里出来,她的身影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颤,她变了,比起一年多前,她漂亮,端庄,稳重,可人,看到她,他欣喜的恨不得马上迎上去拉过她的手,吻着她的掌心告诉她,“我来了,亲爱的,我们回家吧。”
可是没等他下车,他看见了那个男人。
李文凯。
第一直觉,李文凯不是一个龌龊不堪的生意人,他身材健硕,一身西装得体大方,与他想象中的仅仅是个普通的高级金领不同,李文凯很有气质,甚至,他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更甚于自己。
他看到李文凯握着唐曼的手,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他看到唐曼脸上温暖的笑容,他也看到了,李文凯把唐曼抱在怀里,甚至,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吻她。
他恨的咬牙切齿,怒火中烧,他的妻子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亲吻?这简直是一刀劈掉了他男人的自尊。
“践女人。”他不由的骂,“九个月不见,你居然忍不住饥渴的找了另外的男人。”
看见他们上了车,他咬牙,吩咐司机,“追上去,把人抢回来。”李文凯那边只有司机和他两个男人,而自己这边,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侦探,两个随从,他不信这么多人,他居然抢不了唐曼回来。
那个私家侦探提醒他,“张先生,千万不要这样做,这是上海。”
张启轩握紧了拳头,看着窗外,他指甲钳进肉里却丝毫不感觉到痛意,只觉得心里所有的热情都在下沉,满腔的爱意此刻变的象南极的寒冰。
最终,他按捺住了怒火,暂时的放弃。
“不要想背叛我。”他咬牙和自己说:“我不会让你轻易的离开的。”
——
唐曼正在后厨清点餐具,有同事来叫她:“唐经理,外面有一位客人找您。”
她恩了一声,放下记事本便出去了。
出来后,按服务生的指示,她看见靠窗边坐着一位客人,她很疑惑,他正在看报纸,大大的展开的报纸把他整个人几乎都挡住了,她往窗边走,看不见他的容貌,但是只看到他握着报纸的手,唐曼心突然间,一,二,三,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那双手非常的熟悉。
上午时,她和李文凯分别,李文凯并没有让她送到机场,只是在家门口,他和三个女人告别。
在他卧室里,他抱着她,依依不舍的在她唇上吻了又吻,象个低头觅食的驼鸟。
“我要去一个月,真痛苦,现在我好象是一个想吃奶的孩子。”
唐曼悻悻的奚落他:“孩子想吃奶时,没有母乳还有奶瓶,你去了美国,花花世界里有多少奶嘴等着你?”
他哈哈笑,“我是去美国做就职前的准备,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被抓住了小辫子,你说我还坐稳我的位子吗?况且。”他细语,“再性感的女人我也不想要,我只喜欢你。”
女人都是听觉型的动物,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听的心满意足。
如今,这个男人?
她走到了他的身边,垂下手,双手合拢,职业化的动作,她的手搭在自己的前腹,等他说话。
那个客人把报纸移开,露出他的容貌,抬起头,他迎*的眼睛。
唐曼的心被重重戳了一下,时间停滞,周围万物不存。她的心房剧烈的收紧。
“启轩。”她脱口而出,其实在她看到他握报纸的手时,她已经知道是他了。
张启轩。
两个人的视线交融,唐曼的眼里是惊讶和迷茫,他的眼里是惆怅和感慨。
他心里真是又痛又涩,九个月未见到她了。没想到再见面竟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心房象正被淋浇着酸雨,腐蚀着神经,一阵一阵的涟漪着痛,水波一样的荡开。
他率先启唇说话,“还好吗?”
正文 75
见面的情景张启轩已经预练过数次,他毫不奇怪唐曼会有这样的神情。所以他镇定自若,面露微笑。
“小曼,你还好吗?”
唐曼如一口生姜咽在喉里一样,吞不下,咽的慌。
此时此景,她突然有种感觉,好象《天龙八部》里,后面木婉清再见段誉,心情复杂的那句,“你……,还好吗?”
她答不上来话。
张启轩顿了一下,语气轻描淡写:“对不起,这么迟才来找你。”
唐曼真的意外,她知道他会来,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他有些消瘦,脸不象去年时那么饱满,颧骨微显,眼眶略陷,但是,他的脸色却较从前的好多了,从前,他再想掩饰自己的状况,可是仔细看,还是有一些倦容和病容,但现在,他的脸色是白里透着健康的红润,有点象春天刚抽节的植物,细牙刚出却有健康的苗头。
她平静一下,“启轩,你好。”
“可不可以请你……?”
“我在上班。”
他早有准备,“没关系,我等你下班好了。”
唐曼客气的退走,他来了,如何招架?他是她的丈夫,为什么她心虚的象是偷窃未果的小贼?
她想镇定自如的工作,却悲哀的发现,时间和环境都和她在做对,四个小时后她必须要下班,再也没法躲他了。而张启轩,就坐在那个位置上,颇有兴致的在看一本财经杂志。
只是,她感觉,不管她走到哪里,他的一双眼睛都在注意着她。
她和自己说:平静,就算我真的是*了,那也不是世界末日,就算我真的是*了,也不会有人敢把我沉塘,况且,是无耻的张家把我赶出去的,是可恶的张启轩先*的,我是被逼的,我不算无耻,我应该准备好一把刀,如果他敢和我叫嚣,我就随时把他的戾气砍的片甲不留。
对,昂起头,她就这样,不断给自己打气,直到她胸膛里心跳越来越激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生硬。
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悄悄看他几眼。他瘦了,可是他的英俊丝毫未减,他的气质依然卓尔不群。还有,他的嘴 唇依然曲线优美,坐在那边就象画报里的时装男模,该死的,他还是很帅气,四个小时的时间,他检阅了餐厅的所有画报,有女服务生羞涩的递给他新的杂志,他礼貌的回应:“谢谢你。”
结果唐曼看到了,她无比惊讶的看到那个女服务生脸色绯红,试想到她一定是心如撞兔,唐曼感叹,他,真是不一般,病怏怏的时候,可以勾引到护士,体健貌端的时候,可以杀死路边随便经过的母牛。
终于下班了,唐曼换好了衣服,张启轩已经在门边等她。
“可以走了吗?”他问。
唐曼点头。
出了门,她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昨晚。”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和她一起走在华灯初上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