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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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收养的流浪狗卡拉不见了,前些日子一只可怜的流浪狗在雨天蹲在楼道口瑟瑟发抖,她生了恻隐之心,便把它捡了回来,怕咬到别人,她把卡拉关在笼子里,放在门口,每天她回来时会陪着卡拉出去溜溜,平时就把卡拉锁在笼子里,可是现在,卡拉不见了。
唐曼焦急的象丢了五百万巨款,她最怕的是被城管的强行收走了,因为她看到,锁是被强行砸掉的,那就是说卡拉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她*未定的跑到楼下,李文凯还未来的及走,看见她火烧火燎的冲下来,他诧异起来。
唐曼急的哭,“卡拉不见了。”
李文凯没好气,“我以为你家被小偷光顾了呢,那狗是我给丢了。”
唐曼呆住,“你凭什么要把我的狗丢走?它很乖,没有招惹任何人。”
“是,它是乖,可是你不乖,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有动物毛发过敏症。”他一把拧过唐曼的胳膊,“你看看你自己,身上起了这么多红疹,不来医院看只会背地里擦皮炎平,你把你的胳膊当树皮吗?说你蠢,你还真是蠢的冒泡,昨天给你查血象时我顺便让医生给你做了血液排查,总算找到原因,你有动物毛发过敏症,你这个蠢女人,有这种病,居然还敢养狗?趁着你输液时的空档,我回来把卡拉丢了,你准备怎么办?”
唐曼被他吼的目瞪口呆,半晌她尖叫:“李文凯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刽子手,你这个杀人犯。”她大哭,“你知不知道卡拉带着崽,它快生小狗仔了,它也是个妈妈啊,现在在创文明城市,到处都在打流浪狗,你把卡拉丢出去,它……,它怎么活,李文凯你混蛋。”她一时又恼又气,双拳拼命的去打他,尖叫着骂他:“你把我的狗弄丢了,你负责给我找回来!”
李文凯气不打一处来,“唐曼,你真是个疯子!”
唐曼还不停的双拳乱捣,他躲也躲不及,气的把她的手紧紧的掰开让她不能动弹,唐曼只是哭,他是又气又无奈,突然间,他把唐曼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抱着,然后他低下头,把嘴 唇印在她唇上,象那天晚上的迷乱之吻一样,瞬间的掠夺了她的呼吸。
唐曼一下子呆了,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这么仓促的吻住了自己。
但很快,她的心就平静了下来,安静老实的倚在他的怀里,与他温柔的亲吻,心里竟然只有一阵阵的甜蜜。
他移开唇,吻去她的眼泪,无可奈何又轻声细语安慰她,“不听话的傻妞,你乖乖的在家呆着,我去给你找狗。”
正文 70
唐曼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侧耳听到有人敲门,然后有狗的呜咽声和铃当响声,她一个蹦高跳起来,连声叫着卡拉,把门大力拉开,果然看见一脸黑线的李文凯拿着个大塑料袋子包着并不好看的,黑白花相间的小丑卡拉。
唐曼欢喜的掉下眼泪来,如获至宝的自他手里接过卡拉,卡拉又看见了主人,顿时高兴的不住的跳跃,围在唐曼的脚边不停的呜咽。
李文凯看她欢喜,自己是无可奈何的叹息,“唐曼,有时候,我真是嫉妒卡拉,虽然它只是一条狗。”
唐曼眨眼向他笑笑,眼里既有感激又有得意。
李文凯无奈的摇头。
最终在李文凯的高压和软硬兼施下,唐曼眼泪汪汪的把卡拉送到了很远的一处农场。卡拉给养猪场做了一条看猪狗。
知道卡拉的命运会很好,至少它不会再流浪,它会老死在这个养猪场,唐曼放了心,但还是万分不舍,几乎步步回头。
李文凯在车里抱着胳膊苦笑,“这个女人真让人头疼,这条狗50块钱都不值,可是我搭了一天的时间,还有油钱,过路费,误工费,我这样做,究竟换回了什么?”
唐曼上了车,她真的很感谢李文凯,他发动了车,她忍不住把手伸过去,握住他扶档的手。
李文凯翻过手,与她的手紧紧相握。但仅仅相握了两秒钟,他们又分开了。
唐曼低下头,唇边绽开一抹微笑,然后把视线投向窗外,然而这一抹微笑却被他尽收眼底。
李文凯感慨,自己这颗不老不嫩的心,到了三十多岁,竟然还会扑扑的心动,感动了,值,谁说不值呢?
送唐曼回到她住的地方,唐曼有些迟疑,没有马上下车,他也停住,一言不发。
唐曼突然觉得两个人的关系自昨晚她发烧他送她去医院之后,变的更加温暖,甚至,有些暧味起来。特别是,早晨的时候,他还那么热烈的吻过自己,至今,唇齿间的味道还纠缠不清。她的心又开始乱跳,和他,这叫什么呢?
果然,他缓缓地说:“小曼,我有事和你说。”
“恩?”她迟疑。
他往后一靠,没有看她,他说:“我们以后不要做朋友了,也不要做兄妹。”
不要做朋友了?也不要做兄妹了?唐曼怔怔的,他是什么意思呢?但马上,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你和我的关系,要超过这两种关系。
她一时间心情复杂,无言以对。
没等她回答,他又说了:“你如果愿意,我会和你一起回青岛处理你的事,如果你不愿意,我也绝不勉强你。”
她呆呆的怔住,转而她听到了自己拒绝的回答,“不要。”
“为什么?”他几乎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比我更优秀的适合你。”
说完这句话,突然间她自他面前的镜子里看见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车子前面小区花坛里的一棵冬青,他的神色依然那么沉静,但是原来他脸上有一丝淡淡的笑意,此刻却是慢慢凝固在她的眼里,他一言不发,神情变的庄重。突然间唐曼的心情象抛出去的铁饼坠地,她感到一丝惊讶失措,不,原来她错了,刚才这一句话,她伤到了他。
然后,她听到他说,“你先上去吧,今天折腾了一天,你好好休息。”
她小声的问:“你要不要上去?我的合租人,他们夫妻这一个星期都不在。”
突然间她怔住,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租人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她在晚上时约一个单身的男人进自己的家门,这是什么样的暗示。
没想到他却马上回答了,“不了。”
“只是,只是上去喝杯茶。”她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了脸红。
他轻描淡写的说,“还是不要了,我如果上去,只怕我会很*。”
唐曼这次是真的脸红,她慌张的下了车,他一秒钟也未耽搁,马上发动车离开。
唐曼也是慌的手脚并用才爬上楼梯,一个脚步未站好,进门时几乎撞死在入门对面的柜子上。
她坐在沙发上发呆,一直在想他的神情,其实,他默默的凝视她的样子,寂寞无奈的样子让她的心瞬间变的棉花糖般柔软甜蜜,真的,李文凯是一个很有味道的男人,尤其是,当他静静的看她时,特别的吸引她。
以为这一个晚上会轻易的过去,没想到她又一次的失眠了,这一次,她想起了张启轩。不可遏制的,她有一种疯狂的念头,两个男人的样子轮番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分别数月未见到张启轩,他怎么样了?自己不辞而别离开他,他会不会恨自己,他的身体好了吗?他和高仁慧死灰复燃了吗?还有,张太太,会当着家里人的面如何说她?狐狸精?扫帚星?不,不,不,她的心简直无法平息。害怕,真的害怕。
可是她突然间流了泪,好想念张启轩,爱怎么可以说忘就忘,毕竟,她爱过他,虽然分别,虽然没有联系,可是这个人还在,他还在她的心里。
她几乎在一刹那的思想的驱使下,马上就拿出手机,没细加思考,甚至没想好要说什么,就直接把张启轩的手机号按在了手机屏幕上,然后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通了,接通声一声一声的,拉长了夜的宁静,跟着她的心开始紧张,如果接通了,如果是他接的电话,他会说什么?她紧张,口干舌燥,手抖出汗,就在她心虚了,胆怯了又一次要放弃时,电话通了。
唐曼迟疑,嘴张的大大,等候那边的人说话。
那边的人马上问话了,“你好。”
唐曼呆住了,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女人?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号码,没有错,千错万错,这个号码不会错,可这个女人是谁?
她惊疑之下,犹豫着说不出话来,那边接电话的人却很爽快,“你好,你找张启轩吗?”
唐曼思想混乱,她问:“这是张启轩的手机?”
电话那边的人说,“他现在不在,他去提车了,等他回来,我告诉他给你回拨过去。”
唐曼静默一秒,反应过来,她镇静自如的回答,“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拨错了。”
对方略一迟疑,可能是看这么晚,有人拨错电话,实在是无法理喻,但什么也没说,她挂了电话。
唐曼看下时间,夜里十点半。
以为和李文凯还能象以前那样相处,但是错了,完全错了,唐曼不敢给他打电话,而他,竟然和她也象两个赌气的孩子,在闹别扭,两个人都没有互相给对方打电话,足足有一个星期,唐曼很想听他再数落自己几句,可是没有,她居然有些生气,想象个孩子一样的哭闹一下,直到一星期后。
在餐厅的过道里,她和李文凯面对面的碰上了。
天呐。
一看到她,李文凯突然间就放慢了脚步,左右无人,他竟然静静的看着她,眼神又是那么的专注,唐曼目瞪口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可是,她清楚的看见他的瞳孔,几秒钟内突然间的扩大似,他的眼睛里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她的影子,他的瞳孔似在膨胀,她以为是夸张,可是不,绝对不是,他真的,真的一秒钟内,发生了很魔法的变化,眼睛里外圈颜色偏淡,透明的清澈,内圈却是乌黑的深遂,那一瞬间,他们互相凝视,一句话也没说。
唐曼突然间想泪流满面,她赌气的厉害,竟然劈头盖脸的想骂他一句,可是刚一张嘴,马上痛苦的又闭上了嘴。
天呐,咬到了舌头,这是在做什么?她想骂他的,结果遭到了可耻的打击,她差点咬舌自尽。
她疼的几乎掉下眼泪来。
李文凯经过她的身边,他叹口气。唐曼听到他说道,“那个,公告牌上的字是你写的吗?”
“是的。”
他说她:“错别字太多了。”
然后他越过她,走了,径直去老板的办公室。他是来找老板的。
唐曼气的简直想掉下眼泪来。
突然间,唐曼喊住他,“等一下。”等他站住,她说:“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他回头,“周一到周三,我都有约会,只有周四有时间。”
唐曼盯着他的眼睛,“不行,我想星期三。”
他考虑了一下,终于回答,“好,就星期三。”
因为,星期三是唐曼的生日。
两天之后便是星期三,唐曼差点把自己淹死在胡思乱想里,去年的生日,她和张启轩正好发生矛盾,她失去了孩子,躺在医院里,巨大的悲痛让她根本不记得自己的生日,而张启轩,他也没有记得。
一年了。
手机响了,李文凯准时来接她。
出现在他视线里的她,很漂亮。
一个姿色一般的女人,细细的妆扮起来,也有十分的美丽的。唐曼今天确实是很漂亮的,时髦的染成樱桃紫色的小卷发,淡紫色的眼影,深绛红的唇彩,他笑了。
唐曼问,“我这样霸道的让你推掉约会,不会让你有损失吧。”
他笑一下,说:“生日快乐,唐曼。”
唐曼一下子感动,原来,他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与此同时,张启轩正坐在病床上,护士来给他收走温度计,他问护士:“我今晚可以回家去吗?我签请假条。”
“不可以,除非有主任的亲自批准。”
张启轩很无奈。
护士走后,病房门又被打开,高挑的徐曼走进来,张启轩马上扬眉露出笑容,这些日子来,两人有过不少接触,甚至徐曼有演出时送票给他,他也去看过两次。
等护士走了,徐曼出计谋:“要不然,我们偷偷溜走?”
“其实我只是感冒了,医生非要留我观察。”
“医生应该担心的,毕竟,你做了这么大一个手术,才恢复不到九个月,正常的恢复期是一年。”
张启轩迫不及待,他抓过外套,“走,我们溜走。”
两人象特工一样的悄悄溜了出去,出来后,徐曼开车,经过一间蛋糕店,张启轩叫停,在里面的左挑右选,他挑了一个蛋糕。徐曼好奇:“今天是谁的生日。为什么要订蛋糕?”
张启轩眼神旁落,神色象是掺了各种颜色的柳澄汁,有甜有涩,等蛋糕做好后,他才告诉她:“今天是我妻子的生日。”
唐曼,他心里自言自语,“我知道你现在在上海,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暗下了决定,出院之后,就要去上海,他等不及了,他要亲自去接她回来。
他一直不死心的派人去上海找唐曼,终于第三批去的人告诉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