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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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她终于愿意留在李家过夜,而李文凯对她,还是一如既往,每隔一两天,他会约唐曼一起出来吃饭,或者去酒吧,两人小酌一杯,听颓唐的歌手唱忧郁的歌。
她也很疑惑,两个人认识也有几个月了,他从来没有热烈的表示出自己的情感,或者向她暗示过什么,男人对女人这么特殊的关爱,不都是希望得到爱或者性吗?他从不索取,难道,他对自己真的只有山高水长的友谊?
渐渐的,她也习惯了和他这样的相处。
他出差时,她工作时,两人都会经常的发短信。
她:杭州是个天堂般的城市,可惜我还没机会去。(当时他正在杭州出差)
他:有机会我带你来,现在天堂正在下雨。
她:你说,为什么乌鸡的皮肤会是黑色?
他:因为他们的祖先是非洲的。
她:那为什么它们的毛又是白色的呢?
他:因为它们也要擦防晒霜。
她:为什么最贵的手机总是供不应求?
他:为什么漂亮的女人总是这么少呢?
她:今天我又发现了我的一个优点。
他:今天我也发现了我的一个长处。
她:其实我这人很油条。
他:其实我也很无赖。
唐曼笑,这样的对答两人不知道聊了多少回,她只知道,渐渐的,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或者不定时的会把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心情发给他,而他,不管在做什么,似乎,他永远都不厌烦她。
好象很浪漫,而恋爱的时候,她似乎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甜蜜温馨的关爱。
25岁的新年,她在异乡度过,外面鞭炮轰鸣,礼花盛开,她却睡不着了,突然间思念象条河,她想念张启轩了,从济南走后,她没有再给张家打过一个电话,但细心的李文凯交待了朋友,定期把张启轩的消息告诉了她,她知道他一切都好,正在一天天的恢复。
其实也很想给他打电话,但是就象乱世佳人里的思嘉和瑞德闹了别扭一样,始终有个结横在中间,解不开就不愿意先主动。
李老太和石冰还有保姆都睡下了,她睡不着,坐在沙发的一角静静的想心事,李文凯关了大厅的灯,只留一盏壁灯,暖暖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投在地上,由长至短,他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是不是想念张启轩了?”
唐曼知道在这样一个成熟的男人面前掩饰心事纯属多余,所以点点头。
“小曼,张家有人打电话打到我这里找你,她说她是你大嫂,她问我认不认识你,考虑到你也许不太愿意我告诉他们,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隐瞒了你的事,你怪我吗?”
唐曼说:“谢谢你帮我隐瞒,我真的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消息。”
他真是个知分寸的人,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一句也不多问。
唐曼突然上了兴致:“文哥,我们喝点酒吧?”
他呵呵笑下,“我是泡在酒缸里的一棵萝卜,已经久经酒场,你不怕我把你打发的人事不醒?”
“其实我正好想向你讨教怎么喝才能看起来象喝醉了,但其实又不醉。”她笑。
“其实我也想向你讨教怎么打牌才能看起来象输了,但其实是故意的。”他也乐。
结果那晚,唐曼真的醉了,后面发生的事她只有隐约的印象,但却是无比的感慨。
开始时是有点醉意,她和自己说:“我喜欢吃茄子饼,我喜欢的颜色是蓝色,我喜欢的男人是《黄手帕》里的郑英俊,”她自己唠唠叨叨的说,他就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听,后来,唐曼就倒在地上了。
李文凯轻轻拍她:“唐曼。”
看她似乎真的醉了,他把她抱起来,一直抱回客房,其实唐曼还有一点心智,欠他的太多了,如果他是想要她,那现在就让她还了吧,身体只是套在心灵上的一个臭皮囊,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如果他此刻低下头来吻她,脱掉她的衣服不管是温柔还是粗暴的占有她,她都愿意由了他。
李文凯把她放在床上,唐曼翻了个身侧身躺着,他给她脱了袜子,给她盖好被子。
然后,他躺在她身边,伸手环抱着她的腰,手指在她的肚脐上一点轻轻的揉着。
他头顶在唐曼的后颈,唐曼听他轻声说:“唐曼,你什么时候愿意把心交给我呢?”
唐曼咬着嘴 唇,心里的想法翻江倒海,但身体却一动不动。
她甚至感觉到他强有力的欲望,紧紧抵着她的臀下,令她也心跳加速,臆想连篇。
等了好一会儿,他却没有再继续下去,翻过身躺了一会儿后他起身悄然离开了。
那天晚上,唐曼哭的象个被遗弃的小狗,呜咽的眼角一圈泪,早晨起来,满眼的红血丝。二十五岁的春节,她在哭。
她和自己说:“我欠你的,不知道何时能还。”
是的,她还是想念张启轩,心里还是抹不掉他的影子。夜晚来临的时候,欲 望袭来,她摸着自己光洁的皮肤无可遏制的想念他。想和他在张家度过的那些日子。在没有争吵的时候,他和她,表面上还是恩爱的夫妻,如果不是后来知道他和高仁慧藕断丝连彻底伤了她的心,她不至于心冷如冰,如果不是张太太绝情的把她赶出张家,如果不是后来看到高仁慧依然守着他,不离不弃的伴着他,她不至于心灰意冷。
她哭了,为什么两人会走到这一步天地?
第二天清早,她急忙的下楼,想收拾昨晚喝剩下的酒杯,没想到李文凯早已收拾好了,他竟然起在所有人的前面,把一切打理好,而且还给她煮了醒酒汤,弄的她脸红不好意思。
李文凯则大大方方的调侃她:“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喝酒还象个人,一喝酒就不是个人了。”
“哼,你别让我逮到你醉酒的窘态,我一定用DV认真的记录,随时对你落井下石。”
“哈,欢迎打击。”
结果当天晚上,他就出去和朋友喝酒,喝的一塌糊涂被司机送回来。
李老太生气的唠叨,“现在拼酒,以后拼命,再这样下去,不到四十岁,你的*就给你脸色,看到时候谁后悔。”
唐曼听的好笑,两句话见出母子情深。
第二天清早李文凯颜面无光的来找她,“小曼,我扔在床前的衣服,以后你不要动了,阿姨会去收拾了洗的。”
她不以为然:“只是两件衬衣,几双袜子而已。”
他脸红的象小学五年级的小男生,“里面还有我的内裤,这个,……以后不要你*劳了,我会自己解决的。”
唐曼乐了,原来他是为这事尴尬,又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三个月前,李文凯送她去了北京学习,中间他去看了她一次,陪她去逛了故宫,长城,天坛,所有唐曼想去的,他都陪她去了。
登长城时,唐曼提议:“我们在下面先买几瓶水吧,要不然上去后水太贵了。”
他坚持没买,而且也不许唐曼买。
果然,爬到一半时,唐曼累的气喘吁吁,有点口渴了,李文凯从一个背着大旅行包卖水的年轻人手里买了两瓶水,一瓶要15元。
唐曼生气的给他白眼:“足足比山下贵了五倍,李总监你真是有钱。”
他答的自然:“他们靠体力赚钱,比有一些人靠权势赚钱光明正大,能帮人时且帮人。”
唐曼喝着水,虽然明知道他是有心帮这个勤工助学的大学生,可是嘴上却不老实的数落他:“李总监,你敢摸着胸口说,你就没做过坏事?”
他呵呵笑:“有,我做坏事的能力一向比我做好事的能力强。”
唐曼哈哈笑,回来后,晚上两人又去王府井喝豆腐脑,吃爆肚,炸酱面。
吃炸酱面时,李文凯的领带被弄脏了,她悄悄在商场又给他买了一条,现金不够,她刷了张启轩留给她的信用卡。
刷卡时她有些矛盾,如果张家真的要找她,以张家的财力是很容易的事,可是她日子平淡无奇,张家始终没有找她。
两人走在北京的大街上,*的霓虹灯招牌争奇斗艳,把两人的身上也照的五彩斑澜,两人漫步走,没有目的和方向,象在海洋中漫游的鱼儿一样,互相之间轮流再讲个小笑话,时间挥霍的过去。
找了个街边的椅子坐下,唐曼随意问他:“你们企业如果裁员依什么标准裁?”
没想到李文凯痛快的说:“我这里条件很简单,一道填空题,大家随意发挥。”
“什么填空题。”
“成语,一丝不(),剩下那个字,大家随便填。”
唐曼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李文凯含笑,有点狡黠的说:“填苟的,男的留下,女的走人,填挂的,女的留下,男的走人。”
唐曼顿时哈哈大笑,“在下对你李总监的妙招佩服的五体投体,一丝不苟,一丝不挂,哈哈。”
她知道李文凯在开玩笑。
一抬头看见对面有一间小酒吧,招牌名字非常令人难以捉摸,“1000*1”的名字。
唐曼又奇怪:“文哥,为什么这酒吧要叫1000乘1,而不是叫1乘1000呢?”
李文凯想了不用三秒钟,马上妙语回答:“你和一个女孩子约会一千次,与跟一千个女孩子各约会一次,能相同吗?”
唐曼转头看他,这个该死的,脑筋快的简直不是人。
她乐的不停的笑。
转而她也叹:“酒吧的名字都能起成这样子,真是,我老土了。”
但她也感慨,其实,无时无刻,他都想逗她开心。
唐曼终于笑了,风吹过来,唐曼的眼里象是被吹进了沙子,她马上用手去揉,李文凯发觉,他说:“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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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8
唐曼眼里确实是吹进了个砂子。
他坐在椅子上,捧着她的脸,右手小心的翻她的眼皮,给她找那个为祸的砂子。唐曼一点不敢动,心跳瞬间加紧数倍。等他扑的轻轻一吹,眼里的浮沙吹出去了,唐曼眨眨眼睛,又接触到他的眼神,热切的盯着自己看,她心慌意乱,象驼鸟一样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好象无形中,他已经填据了她心里很空旷的一块。让她的心不那么怕冷了。
而更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文凯居然为她,戒了烟。
原因很简单,因为唐曼有鼻炎。
其实李文凯烟抽的并不多,只是在有事或者心情不好时看他吸几根,这是个人习惯,唐曼绝不干涉,但是心细如尘的李文凯已经发现她的敏感,和他在一起时,唐曼很容易打喷嚏,没想到就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原因,却让他戒了一个很多人都头痛戒不掉的毛病。
等唐曼发觉他好象好久没有吸烟时,她调侃他:“是不是金融危机影响的,好久没看见你吸烟了。”
他简短的回答,“我这烟草的味道你是不是很过敏?”
唐曼恍然大悟,顿时象块铁熔在地上一样,软软的,无法迈开步子。他若无其事的出了门,她却站在原地,耳根后面象有一阵风在轻轻吹她。
不管是不是为她,这一刻,她真的被他感动了。
李家到了,唐曼从纷乱的记忆里回过神来。
李文凯说她:“到家了,你一路想什么呢?”
唐曼赶紧说,“我在想石冰,想起她胖嘟嘟的小脸就想抱着狠狠亲一口。”
果然一进李家,石冰就象个蝴蝶一样飞奔上来,直接跳进她的怀里粘着她,唐曼则抱过她的小脸,狠狠的亲上几口。
石冰勾着她的脖子笑,“小曼阿姨,一会儿我给你背在幼儿园里刚学的积木歌。”
唐曼乐的不行,只有看见可爱的石冰,才知道什么*天来了。
李老太也笑:“小曼,你这孩子,又这么长时间不来陪我聊天,你不知道我想你吗?”
“哪有啊,我只有不到一星期没来啊。”
李老太抱怨,“一星期还不长吗?”然后李老太便喊保姆阿姨开饭。
吃完饭,唐曼照例陪李老太聊了会天,她给李老太讲红楼梦,讲柳湘莲和尤三姐的爱情,听的李老太也连连叹气。“其实这个红楼梦,电视剧都演了多少回,书也看过,可是到现在呢,还是忍不住想听。”
唐曼合上书,“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好吗?”
李老太也笑:“好,夜了夜了,早点睡。”
李家在上海闵行区的外围,是一幢老式的小楼,现在也价值不菲了,本来李文凯在市区有房子,但他是个孝子,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回家来住。
今晚天气不好,外面浓雾深重,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所有的景色全被雾色迷住,梦魇一样。
唐曼问李文凯:“今晚会不会有雨?你看天气预报了吗?”
他回答:“没有,看样子会下吧,我先检查一下各个房间。”
李文凯在检查楼上楼下各个房间是否有漏水的情况。唐曼抱着石冰把她哄到床上来睡觉。
石冰却又缠着唐曼讲故事,“小曼阿姨,你和我讲小狐狸花背的故事好吗?我好想听花背和杏核眼的故事。”
唐曼